絕愛(人蛇h)虐渣攻虐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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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魔魘足的摟著懷中獵物想再親熱會兒,青年緊閉雙眼長睫輕顫臉上暈著艷紅的色澤,他似乎很不舒服。 手指劃過獵物紅艷的不正常的唇瓣,大妖魔漫不經心的撐起身。察覺到妖魔要離開,青年緊皺的眉間也松緩了不少。 感受著那撐的后方近乎麻痹的龐然巨物一點點撤出,紅色一點點爬上青年的眼角,昨晚他就是被這根東西疼愛了一宿。 他并不討厭大妖魔,但他不喜歡事后的黏黏糊糊,仿佛他們之間多有感情似的。 大妖魔凝視著青年唇角不自覺泄露的冷笑,他沒有生氣,只是再快撤出時又狠狠頂了進去。 噗滋。被體溫融化無處可去的濃漿順著縫隙噴了出來。 青年的細腰下意識的簌簌顫抖想要逃離,大妖魔緊緊扣住他的腰,開始不緩不慢地進行抽插。 被灌了一夜的濃漿在此刻成了最好的潤滑,不需要怎么逗弄,就能插的十分爽利。 青年緩緩睜開眼,這一次他是徹底清醒了。 與昨晚的迷離嫵媚截然不同的清醒自持,這個奇怪的反差引起了大妖魔的興趣。仿佛青年的身體里也存在著兩種不同的靈魂。 大妖魔覆蓋上來腰身動作著,不斷重復著頂入的行為,無論多么激烈的侵犯此刻他再也聽不到青年的一點呻吟。 但他依然興致勃勃的從背后懷抱著青年進行為數不多的親昵,青年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褶皺的床單上。 大妖魔是某日突然出現的,告訴了他阿成與他的交易。青年的表情很平靜,他拒絕了這看不出深淺的大妖魔履行契約,哪怕有了他的幫助他的計劃會順利不少。 拒絕他的幫助,卻又不拒絕他帶來的rou體快感。大妖魔瞇著眼,回味起昨晚青年的放蕩,那冰冷柔膩的肌膚觸感仿佛不會融化的雪,和體溫截然相反的是對方體內的熾熱緊致,柔滑的如一層層被破防的花蕾。 橫亙在胸口的手臂不斷收緊,青年受不住的抬手抓住那鼓脹飽滿的肌rou。 大妖魔抽出那話兒的瞬間,堵不住的濃漿從那紅艷艷的rou孔中漏了出來,如霜雪潔白如蜂蜜濃稠,粘在雪白的臀峰上,青年并攏雙腿,感受著粘膩的腿間不甚舒服的皺了皺眉。 青年垂著長長的睫毛,好似在沉思,其實不過是他在緩過那陣劇烈的快感,目光掃過大妖魔的臉。 阿成的臉,大妖魔頂著這一張臉卻絲毫沒有半點傻氣,融合了魔物的特質,這張臉顯得愈發(fā)深不可測的英俊。 “你分化成了雄龍,他們大概氣的跳腳了?!?/br> 青年盯著大妖魔看好戲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您似乎忘了,我是看著你這張臉分化成的雄性?!?/br> 大妖魔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對面前之人大逆不道想要上自己的意圖。 —替 換— 呲啦,呲啦啦—— 短暫的刺音過去,飄渺的低吟變得逐漸清晰可聞。 哀嘆的,綿長的,似又摻雜著極致歡愉的男性低音。 “你確定要和我交換?” 坐在高位上的紅衣魔君雙手交疊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進行著詢問。 “你有那位撐腰,我以為你并不需要做到這地步?!?/br> “只要這具身軀里流的不是黑龍的血?!?/br> 感受到青年平靜表象下翻滾濃郁的仇恨與厭惡,九嬰愉悅的瞇了瞇眼。 “不后悔?” 不死心的最后試探,一身白衣的青年肅立于那斂眉垂首不作撤回。 “如此,吾便成全你。” 九嬰大喜過望,原本以為和攝提奪舍了那小白癡引的對方恨極了自己,沒想到他還是求到面前來了。 精血交換有很多種,可偏偏,郁氣難消的九嬰打算使用最惡心人的那種。 他站起身緩緩走下臺階來到青年面前,俯視著看似柔順的青年。白衣很適合他,長成后的青年不用多作打扮,天生的清麗冷俊不染塵俗,那一頭白發(fā)已被重新染黑,只用一條紅色的絲帶松松的束在胸前。 這份連女人見了都要嫉妒的柔美,然而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性別。那是女人所不具備的冷冽剛硬,一如這人的心。 一再的失利早已激怒了深淵第一人之下的九嬰魔君,他不愿承認自己的伎倆騙不過面前人,他寧愿相信對方是與他一樣的冷血冷心。 為了個傻子分化為雄性,既然想保護對方,那么他就徹底毀了那傻子。只要等他交換了這身該死的詛咒之血,成就真龍之身。 內心懷揣著如何惡意無人知曉。青年被他帶到了一座干涸的池塘邊,向下看去,池塘干涸的底部盤踞著一堆堆的小魔蛇,那密度令人頭皮發(fā)麻。 “這是蠆盆,敢下去么?” 青年淡然點頭,仿佛他要下去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地方。九嬰抿起紅唇笑得溫柔而又詭異。 “你的決心吾已看到,只是為了防止你中途承受不住要反悔,只能委屈欽微少君了?!?/br> 說罷,指尖一動,一條漆黑蛇皮鞣制的繩索已將他雙手在身前緊緊纏住,九嬰在青年身后推了一把青年便摔向了前方的蠆盆之中。 冰冷腥膩的味道撲面而來,近乎令人窒息。 身體撞上成群糾結的蛇堆上,青年下意識閉上雙眼,感受著自己停滯的身體一點點被下陷、吞沒。 九嬰的原身便是魔化的巨蛇,天下蛇族皆需聽從他驅使。九嬰心念一動,本攝于青年龍息不敢妄動的蛇類便如黑色潮水般紛涌而至。 毒牙扎破衣物刺入身體內,青年悶哼一聲,感受到血rou被毒液侵蝕而產生焦灼的疼痛。 路是他選的,他沒有后退的余裕。 毒液在巨大的龍血過濾下很快不足為提,但更快的是下一條毒蛇的撕咬?;驘霟崛缱茻?,或冷入心肺,各種不同的劇毒不斷注入體內又被迅速消化,蛇潮之中的青年面無血色,一身華貴白衣也早已染上斑駁血漬。 九嬰站在岸邊冷冷望著下方,看著青年在其中掙扎不能,即便對方求救他也不會出手,早知道這個答案的,可心中并沒有多少坦然,只有愈發(fā)求而不得的惱怒。 更多的腥臭黑潮涌來,青年如同溺水的人類,逐漸消失在九嬰的視野中。九嬰揚唇輕笑,眼底掠過攝人邪意。身影一晃,九嬰利落跳下,身影被鋪天蓋地迎接他的蛇群吞噬。 池中只剩下蛇鱗不間斷的摩擦聲,細碎又攝人。原本緩慢涌動的黑潮表面陡然震動起來,轟一聲巨響伴隨著巨獸咆哮,靠得太近來不及逃離的毒蛇被巨獸帶起的氣浪撕裂,四處都是蛇類奔逃時發(fā)出的嘶嘶悲鳴。 隨著氣浪消減,空中黑色巨獸長長的身軀翻了個滾,也露出了坐在他白色內腹上一絲不掛的青年。 黑云聚攏,厚厚云層中不時傳來令大地都在顫抖的雷鳴。 妖邪巨蛇與美貌人類之間的交合,似是引來這一切異象的源頭。在這一刻,所有美好詞匯都成了最鮮明的詛咒。 青年睜開雙眼,悲傷的看向天空。據說那里,曾經是他父君誕生的地方。 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什么能令他恐懼的東西。充斥在心中的,只剩下滔天的仇恨與怒火。 而這一切心境,又都在巨蛇插在體內巨物的搗弄下破碎。 從內部產生的即將要被撕裂的恐懼絕望,如此真實鮮明。每一次的動作,都帶來巨大的疼痛,卻在大量蛇毒的麻痹下,又變成令人恥辱的快感。 清澈的瞳孔中,映照著宇宙一望無垠的漆黑,沒有光可以抵達,內心的期望是最后的光明。 青年楚楚惹人的眉眼映入巨蛇鮮紅的獸瞳,青年蒼白嘴唇無聲開合,念著每一個能令他保持清醒的名字。 哪怕只是一絲絲的美好,也足以他清醒的支撐下去,清醒的面對大妖魔刻意的玷污凌辱。 這是他與魔物做交易的代價。 后悔嗎? 怎么可能不后悔,只是...沒有可以后退的路了。 愛著他的人,自身難保,他如何能再去給他們增添麻煩。 即便代價是萬劫不復。 這種做法很蠢,他知道。可他已經沒有再維持驕傲高潔的資本,現實便是如此殘酷,在身邊親人一個個倒下時。 淚水,悄無聲息劃過面頰。 是涼的。 喉結聳動,咽下呻吟。 他沒有悲鳴的資格,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如燒紅鐵棍捅入身體的中心,粘稠白液混合著斑駁血絲隨著那巨物的抽出而滴滴答答落下。 隨著巨物不留情的盡數捅如,雪白小腹猛的隆起,青年揚起脖子強咽下一聲近乎絕地的悲鳴,雙腿死死夾住巨蛇冰涼滑膩的蛇身。九嬰的決定是對的,若不是雙手被困住,只怕他已忍不住逃離。 太難受,太煎熬,太痛苦了! 巨獸在云層間不斷穿梭翻滾,交合的同時,也是在交換彼此身上的精血。 黑色巨蛇的身軀在一點點發(fā)生改變,長長的身軀下逐漸長出四肢,頭頂也冒出兩個鮮明的鼓包,仿佛下一刻就會破開皮膚生長出角來。 九嬰感受著被不斷改造的身軀,赤紅的眸劃過被釘在自己身上的青年,沒有絲毫憐憫,只有殘忍的掠奪。 他心中已有一個惡毒的計劃,一個足以令青年后悔沒有早早屈服于他的計劃。 “快些!我,我受不住了!” 隨著這一聲哀求,一直纏在滑溜蛇身上的雙腿也無力松開。下一刻,才生長出來的短爪及時抓住青年的大腿,將險些掉落摔的粉身碎骨的青年又拉了回來。 巨大的沖擊帶來的不止有疼痛,更有新奇的快感,青年的眼神被撞的有一瞬間的渙散,長長細細的如蜥蜴的蛇尾緊緊扣住他的雙手,又有一條細長的尾巴猛地卷住他的脖頸。 不勝鮮明的窒息感隨著蛇尾不斷加劇的壓力傳來,九嬰享受著青年陷入窒息時身體緊縮帶來的快感,冰冷獸瞳中的赤色逐漸淡去。 九嬰想起龍族特有的雙眼,明明有著各類野獸特征的身軀,偏偏那雙眼睛是卻與獸類不同,也正是這種與野獸截然不同的清明智慧,這種龐然巨物被劃歸到神一類的種族。 這雙眼睛,他也要掠奪! 隨著交換進行到最后一步,九嬰惡劣的將自己的渾身魔氣注入精血中,隨著射在青年體內的jingye,這些魔氣將會迅速浸染,吞噬掉青年身上所有屬于神性的部分。 他會徹底墮落,化為如他一般的魔物。 在九嬰滿足的感受著兩者微妙的變化時,感受著自己一點點被洗脫的魔血,與之相反的是青年被一點點污染的身軀。 這就是拒絕他的代價。 沒有人可以拒絕九嬰,沒有人! “嗚————” 隨著一聲巨大雷鳴,烏云終于散去,瓢潑大雨從兩人所在的地方不斷向外輻射。 重新化為人形的九嬰落到地面,他單手掐著近乎奄奄一息的青年的脖子。 雨水不斷沖刷著青年身上的臟污,青年雙手無力的垂下,望著天空的眸子一點點失去光彩。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若能活下,我不會再追殺你?!?/br> 說罷,長臂一揚,青年如同一具破碎的玩偶,被扔進了一開始的蠆盆中。 身體重重砸在破碎的蛇群上,青年四肢大敞仰躺在不斷下陷的蛇堆上,看著幕天的銀色雨簾,青年緩緩勾起唇角。 “弟,弟!” —舍 身— “就算長的再像,雜種始終是雜種?!?/br> 驪重緋沒有情緒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救出了身陷蠆盆的欽微少君,將鳳凰引種到了對方身上拉回了欽微少君一命。 并非出于他對青年有多少好感,只是不想他愛的那個人因為這個墮落的兒子再傷神罷了。 從水底清醒過來的青年緩緩睜開雙眼,不復之前入魔時的赤紅獸瞳,但不代表他并不被九嬰的魔氣影響。 只是外表看著還是那個昔日的欽微少君,內里,卻是已經徹底腐爛烏黑。 青年有著兩幅面孔,穿著白衣扎起那頭同樣雪白的白發(fā)時是溫柔的獵人,穿著紅衣用鮮血涂抹著紅唇時是誘人墮落的妖魔。 他從驪重緋口中得出了唯一能斬殺龍族的金刀下落。 “你打算用這副鬼樣子去惡心凌淵?” 一身白衣的青年轉過身來,沖著面有不滿的金發(fā)異族美人露出個圣潔的笑來。 驪重緋瞬間住了嘴,他難堪的別開臉,卻又無法對青年說出抱歉。等他想要阻攔青年斬龍時,青年已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九嬰魔君的血,收集了一囊袋,以及深淵之主的半顆內丹。 青年站在封著金刀的陣法前,將囊袋中的鮮血細細倒入陣法溝槽內,半顆內丹連同著一顆干凈的心臟也被放置在陣法前。 以此為祭禮,破開封印。 金刀現身的瞬間青年起身躍起抓住想要逃離的金刀,青年滿意的看著手中武器。 “放心,我會為你找一位合格的主人,在此之前,就勉強為我所用吧!” 金刀不甘的發(fā)出嗡鳴,青年不再理會轉身離了此地。 當那個有著杏仁貓眼的少年再度站到他面前時,少年說出了龍陽金精的秘密,除卻雄龍的陽精還有一樣更血腥的寶物也稱的上,或者說這件東西才是真正可以驅逐死氣修復將死神明的龍陽金精。 少年十分信任面前的紅衣美人,明明和他記憶中的大哥是截然不同的艷麗嫵媚,他卻總是忍不住的想要親近。 這份親近感在對方送了他一顆龍陽金精后愈發(fā)的鮮明,美人披著巨大的近乎遮到下巴的斗篷沖他微笑。 “這是一頭惡龍的眼睛,借花獻佛,希望能幫到你父親?!?/br> “你真是個好人,雖也是妖魔,但和其他家伙都不一樣。太謝謝你了,等救了我小爹我一定會來找你!” 青年歪著腦袋無聲的笑了笑,送走了那蹦跳歡欣的少年。 “值得嗎?” 攝提無奈問道,青年緩緩抬起頭,露出兜帽下的臉來。 露出被繃帶纏繞的右眼,青年勾起紅唇,露出個寵溺的笑來。 “廢物,也有廢物的利用處,不是嗎?” “你何必...” “在我眼里,這些東西包括這具身軀都是無用的廢物。我只是將這些東西還給生我的人,這樣,我才能毫無留戀顧慮的去做我想做的事。” “即使作踐自己?” 暖熱身軀一瞬間貼了上來,攝提低垂著眸不去看那張攝人心魄的臉。但對方沒打算放過他,涂抹了鮮紅蔻丹的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劃著圈,那曾經清俊脫俗的容貌,此刻更是一副引人動情的楚楚可憐。 “你心疼???” 攝提鼓起勇氣,顫聲回他。 “如果我說是呢,我心疼你,不要這樣,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br> 美人勾起紅唇,對著情真意切表露心跡的攝提露出個純真的笑來。 “會痛,才有作踐的意義啊~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你看,你們真是虛偽,我要你們痛啊!生不如死,后悔沾染我的痛!” 下一刻鋒利指甲刺穿胸膛,攝提悶哼一聲,卻是悲痛的凝視著面前人的眼。 “欽微...” 攝提感覺自己用盡了全力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但實際上只是哆嗦著唇瓣無聲的以氣音哀求。 如此折磨著陪伴了對方數年,看著昔日以聰慧俊秀著稱的少君,化身修羅,屠殺著陸地上那兩人的血脈。 寶靈國也好,北戎也好,都被他選中的王所推翻。 那位王,陷在青年編織的謊言中,一直以為是青年救他出了深淵,卻不知他只是看重了這個人類勇士。 欺騙他,讓他成為自己的刀刃。 “為何是我?” 王悲痛欲絕的在青年的畫像前質問,他曾將對方奉若神明,結果到頭來告訴他一切不過是對方的惡作劇。 直到這位曾經的人類英雄被人圍剿力竭而亡,他心目中的那位神再未出現。 除了攝提,不會有人知道他被選中,只是因為性格與名字像極了那位的弟弟。 爽朗活潑的白虎幼君凌風意,身為勇士也同樣開朗的卓風。 一切終結于那場混戰(zhàn)。 青年先一步砍下了昔日北戎王的人頭,將他用木盒子裝了送到東霄面前,趁著東霄心神俱震,青年獨身一人,提著一刀一劍殺進了東霄帳中。 那時攝提記憶中,最慘烈的一仗。 九嬰早就將青年的身份告知了東霄,青年并不知曉,當他滿心以為自己能先消磨東霄體力,等著真正的屠龍勇士殺入,和東霄一起死在自己弟弟手中。 然而東霄似是早有準備,硬生生拖到了凌風意帶隊殺入,當著所有人的面叫破了青年的身份。 “欽微少君死了,是在下親手所殺。閣下想要活命也麻煩說點像樣的謊話。” 被多番打擊的小白虎僵硬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先處理誰。 青年瞥了這蠢弟弟一眼,索性扔掉手中斷劍,拔出一直不曾出鞘的金刀。 “待合力鏟除東霄我給你一個交代?!?/br> 凌風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青年無法真的殺掉東霄,天道不允許,但他可以拖住東霄讓別人動手。 被逼入絕境的東霄忍無可忍,疼了多年的兒子卻是情敵的,而本該獲得太子只位的親子卻因為情敵之子受盡欺凌,如今更是與他反目要置他于死地。 黑龍的血脈強大并非夸大,當黑龍引動血脈時即便是青年也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的震懾。 東霄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確是他的父親,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硬生生被逼出了龍征。 “即便你和九嬰換了精血,也抹消不了你流著我血的事實!” 欽微少君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熟悉的冰涼觸感令他打了個寒顫,而凌風意昏了頭一般趁機沖上來掀開他臉上兜帽。 蒼白而又過分艷麗的容貌,被發(fā)絲遮住的右眼因驚嚇暴露出來,沒有比這更赤裸的事實。 攝提心被猛抓了一把,然而對方的心理出乎意料的強大,青年淡定的撩起頭發(fā),索性將整張妖邪狼狽的臉暴露在眾人面前。 男人成熟的清冷俊美在那張殘破的臉上交織成一副另類的美感,青年瞇起眼朝眾人露出個無辜的笑來。 那是,溫潤有禮的笑臉,雪白皮膚上沾染的斑駁血漬顯得他不像是個冷血陰險的魔物,更似是幫著英雄屠戮魔物的另一位英雄。 沒有人愿意相信這樣的一個人,卻是籌謀顛覆了兩個國家,手染數不清鮮血的妖魔。 欽微少君臉上絲毫沒有被揭破的尷尬,他儀態(tài)優(yōu)雅的退后兩步,沖著已經徹底沒了血色的凌風意微微彎腰行禮。 “哥!” 凌風意痛聲驚呼??耧L大作,少年與青年沉默的對視,那雙溫柔而又勇猛堅毅的眼睛,他應該早就認出來的。 那是他哥哥,他親哥哥才有的眼神??! 欽微少君緩緩閉眼,似是斂去了一切的情緒,隨著周身愈發(fā)劇烈的狂風,漫天魔氣從欽微少君身上鉆出。 曳地黑發(fā)瞬間變?yōu)槿缢┌祝氏抡谏砼L,那一身幾乎無法蔽體被鮮血染紅的繃帶不斷被風扯的四下飛散,如失控的群蛇亂舞。 欽微少君睜眼,不復任何情緒。待包裹兩人的魔氣消散,青年臉上濃艷妝容盡褪,身上衣物也重新化為繁瑣的藍白二色廣袖長衫。 這是他熟悉的大哥,然而凌風意再也感受不到大哥身上熟悉的氣息。 欽微少君低頭,親昵的撫摸著手中震顫不停的金刀,他本是想將刀贈給凌風意的,如今看來,卻是用不上了。 暫時恢復了人類容貌的欽微少君,以透支生命的方式換取的短暫尊嚴。 大雨磅礴,殺紅了眼的眾人不敢相信迅速改變的局勢。 本該合力對付東霄,此刻卻要阻止已經沒了人性的欽微少君弒父。 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隨著妖風停下,眾人終于得以看清面前場景。 東霄站在欽微少君身前,用身體為了擋下凌風意的劍。 “這樣...你能放下了嗎?” 東霄深沉的雙眼凝視著欽微少君,所有人停下了攻擊沉默看著這一切。 欽微少君站在原地,過度透支的后果也逐漸顯露出來,他的半張臉上重新爬上水藍色的龍鱗。 “為什么不早點?早點,就不會有今天?!?/br> 欽微少君望著面前男人凄慘的笑道。 “你對豐秀的溺愛,你寧愿與他狼狽為jian也不肯收手。不是我放不下,是你,是你造成了今天這一切,你怎么...還有臉問我呢?” “對不...” “收起你的假惺惺!” 狂風肆虐刮過東霄的臉龐,欽微少君踉蹌后退,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到地上,攝提上前扶住他。 “不要再動法,你撐不住了?!?/br> 欽微少君靠在攝提身上,雙眼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那濃烈的情緒滲的人不敢直視。 “來不及了?!?/br> 低下頭,青年輕聲說道。 “什...” 下一刻,清晰的碎裂聲傳入耳中,四處逸散的靈力告訴了攝提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金丹破碎,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更不用說,這具早已破破爛爛靠著一口氣拖著的身軀。 “好奇怪,明明...我親自把心挖出來的,為何?為何胸口還是會疼痛?” 此刻的欽微少君,不復往日冷靜,如個孩子懵懂的詢問,攝提抱起他,顫抖著回他。 “定是鳳凰引起作用了,你忘了嗎,鳳凰涅盤可重生,你一定也是的!” 所以...不是回光返照! 欽微少君靠在攝提胸口,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到最后,他居然要靠他恨的人幫他脫離窘境。 “你...把阿成還給我好不好!” “欽微...” “我把身體給你,不要奪舍阿成!” “好,我答應,我都答應你?!?/br> “我想,回深淵?!?/br> 青年愈發(fā)無力只能軟綿綿的靠著攝提,大滴淚水滾落,打濕青年的面孔,攝提吸著鼻子好聲好氣的哄他。 “哥!” 凌風意上前一步,對上攝提警告的赤紅雙眼,他又看向攝提懷中已快斷氣的兄長。 “保重!” 只能送上祝福。他的存在,只會刺激大哥,他不想讓哥哥臨死前還要不痛快。 “我想穿那件新做的紅衣裳?!?/br> “我去拿?!?/br> 青年望著攝提離開的背影,等人走到無法感知的范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離開深淵。 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這里鳥語花香,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他不知自己到了何處,只是想找出干凈的地方作為最后的埋骨之地。 無力趴在花叢中,欽微少君看著一只靠近的小刺猬。感受到對方身上淡淡的氣息,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小東西。 “算是有緣,這個送你吧,希望你好好修煉?!?/br> 青年張開手,將那枚碎裂的金丹打入那半有靈的小妖體內。 做這一切已經耗光了他渾身僅有的力氣,青年睜著完好的那一只眼,望著逐漸下沉的夕陽。 “我欠你的,還清了...不管是阿成,還是魔主...” 喃喃著,眸中光彩逐漸淡去,最終什么都映不出來,唯有那只空洞的右眼,依然空洞洞的仰視著灑滿了彩霞的天空。 **** “噗——” 卓風扶著噴出口黑血的柏欽微躺下,接過毛巾擦了擦手。 “已無大礙,我診他脈察覺淤塞的靜脈好了不少,或許很快就能醒來?!?/br> 獨孤誠點頭,送走所有人后他又失魂落魄的回到床邊,全身無力的蜷縮在床邊。 “如果你醒來,我保證不跟你生氣。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我沒告訴你,我不是奪舍,我與他本來就是一體的,我不氣你暗算我奪我內丹。” 獨孤誠喋喋不休著像個話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面前青年,生怕他就這么一睡不醒。 “我真的喜歡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永永遠遠在一起,就算沒什么好留戀的,就當可憐我,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欽微!我們...” 獨孤誠哽咽著望著他。 “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