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設(shè)計害公子,英雄以身救美人(結(jié)尾boss氣場全開手撕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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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王府,卓風(fēng)卻是立馬收斂了笑容,皺著眉頭狠狠一拳砸在側(cè)院墻上。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和無力。 他常年混跡花叢,以為俞琴那么聰明的人總該是活的最瀟灑的那個,然而事實上卻是他太天真了。 他不知道別人如何,可他所看到的,俞琴過的不好,很不好。被人愛著,對他們這些淪落風(fēng)塵的人來說該是幸福的。 俞琴也被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愛著,可那個男人同時也是個變態(tài)。俞琴身上的痕跡是怎么來的他再清楚不過,這對信奉你情我愿的卓風(fēng)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的。 柴世楨不是說愛他嗎? 愛他愛到剝奪他的自由,趕走能帶給他慰籍的伙伴,在他不愿意的時候逼迫他同他歡好嗎? 他仔細(xì)看過,那些痕跡觸目驚心,哪里是你情我愿的歡愛造成的,那脖子上殘留的指痕,還有俞琴悲慘的在那自己清理的模樣,那分明是被人糟蹋了! 說是愛重,可柴世楨哪里給過俞琴拒絕的機(jī)會? 擅自為他做決定,還要在床上虐待他。因為是他買下來的,所以就不能容許俞琴拒絕嗎! 昨晚他在屋頂上聽的分明,男人霸道殘酷的占有欲在得不到滿足后,居然用那種法子作踐俞琴,那個驕傲的青年?。?/br> 他無法想象,曾經(jīng)的他是怎么被這些男人一次次的污辱。 這份愛,可真是有夠扭曲惡心的! 卓風(fēng)狠狠吐出口氣,想到那個善良溫軟又聰明狡黠的青年,心中隱隱作痛。他若是男人,只怕也做不到他那種程度。 很多江湖上所謂的大俠也做不到他那樣,對一個柔弱的孤女,也能平等以待。 明明他的出生并不幸福,明明在他身上遭遇到了那么多的不公平,他那么美好那么優(yōu)秀,他應(yīng)該跟他的那些朋友一樣活得驕傲自在受人追捧的。 這件案子,無論如何,他都要查! 并且一查到底,給配合他演戲的糖兒,還有對他付出諸多信賴的俞琴,他不會再讓俞琴過的畏畏縮縮被人小瞧。 就算不能立馬帶他離開貞王身邊,至少,他要還他驕傲與尊嚴(yán)。 訓(xùn)完下人的貞王帶著新?lián)Q的仆人與大夫回到了小院,卻發(fā)現(xiàn)俞琴趴在軟榻上已經(jīng)睡了過去。 仆人們似乎早已習(xí)慣自家主子鬧的厲害,面不改色的收拾了床鋪,大夫察覺到俞琴公子身上還未清理,索性叫人弄來清水。 貞王親自絞了毛巾給俞琴公子做清理,看傷、上藥,大夫又交代了一遍諸如靜養(yǎng)的事宜。 趕走了不相干的人,貞王疲憊的在床邊坐下。他望著青年熟睡的面容,索性踢掉鞋子也上了床,將人連同被子一起抱進(jìn)懷里。 貞王用長了些胡茬的下巴在青年光潔的額頭上蹭了蹭。 “我一直覺得對你不起,我很不安,我有兒子和女兒,我怕你也會想要過妻美子孝的普通日子。你說你是男人,我可有把你當(dāng)女人過?你一直懷疑我,從不給我機(jī)會,我堂堂王爺,也是會生氣的??!” 貞王低頭在青年的額頭上親了口。 “你昨天說的,我都懂。從你16歲那年讓我破了身,我便懂你的意思,你不敢愛我,你怕最后一無所有,你怕我又扔下你走了么,你真傻!你怕會失去我,可你想過我一個人有多寂寞,我也怕失去你??!” 呢喃著的喟嘆,貞王閉上眼,抱著懷中的人,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等俞琴公子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他虛弱的厲害,又口渴。叫不來丫鬟仆從,只好自己下床倒水喝。 水也是涼的,一股說不出的怪味道。俞琴公子皺著眉頭喝完,正要起身,視線凌厲一轉(zhuǎn)看向外間。 “誰在那?” 腳步聲一轉(zhuǎn)又清晰響起,出現(xiàn)個穿著華貴的婦人,那婦人身后還跟著兩個高大的昆侖奴,其中一人肩上還抗著個少女。 俞琴公子腳步虛晃了兩下又無力的坐回去,他抬手撐著額頭,斜眸冷眼瞧著那明顯不懷好意的婦人。 “宛姨娘,俞某記得這里是俞某的住所?!?/br> 那美艷婦人發(fā)出甜膩輕笑,蓮步輕移來到俞琴公子面前,猝然抬起俞琴公子的下巴,婦人面上笑容嬌美,可望著他的視線卻像是淬了毒一般。 “果然有勾引的男男女女為你發(fā)狂的資本啊~這小臉俊的我真想劃上一刀看看呢!” “滾出去?!?/br> 壓低了嗓音威脅,俞琴公子只覺得身體熱的厲害,這不同于發(fā)燒的熱度,而是讓他本該沒有反應(yīng)的下體也起了變化的燥熱。 他猛地抬頭看向婦人,銳利的眸光直刺的婦人目光閃爍不已。 “你想做什么?別忘了王爺隨時會來,你若現(xiàn)在離去,我必定不會多言?!?/br> “哎呀,妾身好怕呢!怕王爺去看那畏罪自殺的賤婢半途回來嗎?” 俞琴公子擰著眉,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糖兒!” “嘖嘖嘖!被男人壓了這么多年還能想著女人,真該讓王爺瞧瞧你此刻心急如焚的模樣!” “你!究竟想做什么!” 俞琴公子撐著想要重新站起卻又跌坐了回去,他憤怒的望著面前得意的女人,拳頭攥緊發(fā)出吱吱聲響。 婦人卻根本不理會他,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兩個昆侖奴使了個眼色,一個奴隸走向了俞琴公子,另一個放下了一直扛著的少女,那容貌分明是平日里總愛粘著他的庶小姐。 “三娘!你對三娘怎么了!” 昆侖奴將虛弱的俞琴公子打橫抱起,就要往內(nèi)間的床上去,婦人挑了個位置坐下懶懶道。 “別耽誤時間了,就在這兒做。你們兩個,可要好好伺候咱們的玉琴公子,最好把這賤人活活cao死!” 婦人捏著帕子陰狠下令。 昆侖奴領(lǐng)命將俞琴公子放下,將他就這么按在了桌子上,俞琴公子趴在冰冷的桌上驚恐的瞪向婦人。 “你敢!” “我為何不敢?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跟你這花錢買來的下賤戶奴不同,我可是出身官宦的清白女兒家,就算王爺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還會為你一個早就不知道讓多少男人睡過的男妓來打殺我這三品大員的女兒么!” 戶奴的身份比男妓更低一等,男妓尚有從良的可能,戶奴卻是永不可脫離的賤籍,宛姨娘用這來罵人,可見是恨毒了俞琴,也厭惡極了他的出身。 那昆侖奴生的高碩力氣極大,俞琴公子被死死的按著掙扎不得,察覺到那昆侖奴在剝自己的腰帶,俞琴公子慘白了一張臉無力的搖頭。 “別怕,給你挑選的這兩人不僅長得高大,那處更是雄偉?!?/br> 俞琴公子抬起臉來,目眥欲裂看著面前毒婦。 “你為何要如此害我,你若恨我殺了我便是!” “殺你?那多便宜你,這么多年來我兢兢業(yè)業(yè)伺候著王爺,卻還要和你這樣的賤人相提并論。不!在王爺心中,我還比不過你這個娼妓出生的狐貍精!” 宛姨娘瞇著眼睛似是在回想,轉(zhuǎn)頭又惡狠狠看向俞琴公子。 “下賤的人就該配奴隸不是么?你這骯臟之人,不就是一張臉生的好看!你放心,等他們玩完了你,若你還命硬活著,我便再為你安排個娘子,王爺知曉你睡了他的女兒,不知會怎么處置你。呵呵~” “你!無恥!三娘又與你什么仇怨,你要害我何必牽扯別人的清白!” “喲~真是會憐香惜玉噢~也不枉這丫頭心心念念都是你,王爺想必會怒不可遏吧!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布置的,比如~” 宛姨娘從袖里掏出個小酒埕這么大的瓷瓶,在俞琴公子面前晃了晃,瓶身中傳來搖晃的水聲。 “王爺男寵迷jian王府千金,人家姑娘清白被毀因愛生恨將男寵用礬油毀容?!?/br> 俞琴公子看著宛姨娘手中的東西,瞳孔猛的收縮艱難的轉(zhuǎn)開目光不去看那可怕的瓶子。 好狠毒的計謀,不止要他清白被毀,還要他背上jian污王府小姐的罪名,他容貌若也被毀,王爺只會徹底惡了他,他的下場不言而喻。 “毒婦!” 壓低了嗓音怒罵,宛姨娘起身對著他的面頰就是一巴掌,尖銳怒喝道。 “還磨磨蹭蹭什么,干個兔兒爺都不會了么!” 既然知道了宛姨娘的計劃俞琴公子當(dāng)然不肯束手就弊,他奮力掙扎眼神陰鷙的看向那美貌的惡婦。 “楊老板是你殺的?” 掙扎間俞琴公子冷不丁問道。 “哈???” 宛姨娘挑眉,俞琴公子冷冷看著他。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br> “呵!的確,楊老板是我讓人弄死的,怪他沒用啊,我本想利用他來威脅你,誰料那廢物見了你就腦袋發(fā)昏走不動道,險些壞我大計。不殺了他,難道還留著過年么?” “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害我?呵,我可不信我有這么大能耐讓你勞心勞力?!?/br> “你倒是聰明,可惜了。” 宛姨娘擺弄著自己染了鳳仙花汁的指甲,慢條斯理解釋道。 “我本想借他為我家打開西邊的道,你這邊失敗了不料還令王爺注意到了這件事,要知王爺素來憎惡官員與商人勾結(jié),索性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讓你的丫鬟背了黑鍋,順勢除掉你?!?/br> 宛姨娘看看俞琴公子,又好心的補(bǔ)充了句。 “誰叫你為了個丫頭跟王爺要死要活,讓王爺和你置氣撤了你這里的人。不然我也不會那么容易得手,只要我處理干凈尾巴,王爺定不會懷疑,只會當(dāng)你背叛了他。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抬舉,恃寵而驕吧!” 俞琴公子冷笑一聲,昆侖奴緊緊按住他的雙手,另一個則壓在他身后撕拉他的衣服。 沒一會兒就將俞琴公子身上的衣服撕了個干凈,俞琴公子閉上眼咬著牙忍耐,那昆侖奴上前粗暴的踢開他的雙腿,龐大的身軀壓在他背上,俞琴公子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后暴徒噴在自己頸間的熾熱呼吸。 宛姨娘近距離欣賞著俞琴公子臉上絕望的神情,就在她看著俞琴公子怎樣被人侵犯時。 劍光席卷著冷風(fēng),徑自刺瞎了那昆侖奴的雙目,昆侖奴慘叫一聲向后跌去,露出他恐怖丑惡的下半身。 宛姨娘先一步劫持了軟倒在地的俞琴公子,而卓風(fēng)則護(hù)著昏迷的王府千金后退,屋內(nèi)頓時燈火通明,露出一屋子的人與鐵青著臉的王爺,活蹦亂跳的糖兒和刺殺失敗的刺客也在其列。 “王爺!” 宛姨娘失聲嬌呼,她慌亂的拔下頭上金簪抵著俞琴公子的咽喉,俞琴公子被她抓在手中痛苦的哼了聲。 “你這大膽賤婦,放了他我留你個全尸!” 卓風(fēng)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你這么威脅,她哪里還敢放人。 果不其然,已經(jīng)瘋魔的宛姨娘見陰謀敗露還搭上了家族,慘笑著陰狠狠的又將抵著俞琴公子的兇器刺入幾分。 那雪白修長的頸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鮮明的血痕,王爺大驚失色趕緊穩(wěn)住想要同歸于盡的宛姨娘。 “你究竟想怎么樣?” 宛姨娘哀切的望著他,眼中流下淚來。 “王爺!妾身跟了你12年,你從未曾這么為妾身擔(dān)憂過?!?/br> “你若放了他,本王既往不咎你的罪責(zé)?!?/br> “是啊!因為王爺要鏟除的是妾身的家族,但今天若是他做這些,王爺是否還會如此秉公?還是,包庇他!” 宛姨娘哽咽著質(zhì)問,貞王露出個鄙夷的神色。 卓風(fēng)看在眼里了然。 也是了,他這般的人物,馳騁沙場,不論私下里有什么怪癖,但腦子和手段卻是沒毛病的,這樣驕傲的男人,也往往不會對別人說謊,或者說他不屑說謊。 宛姨娘卻是一臉心死的表情,逐漸松開了手。 “琴兒!” 王爺焦急的去接俞琴公子,不料宛姨娘突然暴起,抓著手邊的瓷瓶朝著俞琴公子的方向潑去。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我毀了你這賤人的臉!” 卓風(fēng)大驚失色撲上前去追那瓶子,俞琴公子察覺到后方的危險,一把推開朝自己奔來的王爺,貞王心頭一驚,電光火石之間本一直安靜做壁畫的伯淵卻閃身到俞琴身后將他一把抱住護(hù)在懷里,來不及躲閃的年輕劍客索性以自己的全部后背擋住了那潑過來的礬油。 皮rou燒灼的焦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伯淵狠狠皺著眉頭,雙臂死死抱著俞琴公子不松開,俞琴公子在聞到那股刺鼻的焦rou味時瞳孔也跟著劇烈的縮了縮,他想回頭看看卻被年輕劍客圈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半分,俞琴公子眼中有水汽在不斷積聚。 他壓下淚意掙松了些對方的懷抱扭頭去問伯淵的情況,伯淵唇瓣抿的死緊,他背后早已被燒的血rou模糊,太過驚駭下一直下意識的維持著那近乎本能的圈守姿勢。 “王爺!” 侍衛(wèi)將發(fā)狂的宛姨娘拿下,縣令也緊張的來查看王爺?shù)膫麆荨?/br> 他本是被卓風(fēng)強(qiáng)拉來做個見證的,誰知好死不死見證了這要命的一場,若是王爺在他的任地出了什么好歹,他怕是也要吃掛落。 “琴兒!” 貞王粗暴的推開伯淵將俞琴公子搶了回去,俞琴公子雙眼霧蒙蒙的,哆嗦著毫無血色的唇,只輕輕搖了搖頭。貞王卻注意到他的胳膊上被潑到的幾滴礬油,立馬又將人抱起急吼吼的叫著大夫。 “王爺,王爺我沒事!伯···伯少俠他護(hù)住了我,你讓人先去看他的傷!” 俞琴公子哽咽著請求,貞王這才回想起來全是伯淵突然殺出來用背護(hù)住了俞琴。 卓風(fēng)復(fù)雜的看了眼好友,又看了看另外亂糟糟的一團(tuán)。 見場面被控制下來,伯淵也恢復(fù)了神智籠了籠胸口散亂的衣襟豪氣的向外走去,卓風(fēng)趕緊追上險些被燙熟的好友讓他上藥。 案子調(diào)查清楚,宛姨娘瘋瘋癲癲不好判刑只關(guān)在了地牢里等貞王抽出時間來處置,而宛姨娘的家族則是被貞王一封不客氣的奏疏給參倒了。 伯淵成了俞琴公子的救命恩人,王爺對這個冷冰冰的面癱劍客很是禮遇,糖兒也被洗刷了冤屈,卻還是不能回到俞琴公子身邊,最終還是伯淵家的糕點店好心的收留了那丫頭。 **** 暗牢之中,宛姨娘坐在稻草之上瘋瘋癲癲的囈語不休。 咔噠一聲輕響,地牢大門被打開,青年披著厚實的狐裘提著一盞精致的宮燈緩緩拾階而下。 “公子,犯婦就在這里。您站遠(yuǎn)些,可別被她傷到了。” “無礙。” 那溫潤的嗓音如是道。 “我想進(jìn)去看看她?!?/br> “這···公子不要為難小的?。 ?/br> 獄卒搓著手難為道,青年歪了歪頭,對獄卒露出個微笑來,那眼中明明滅滅卻似這陰暗牢獄中兩處透著幽光的深淵。 “她傷不到我的,要不你就站到門口,聽到我呼救你也能趕過來,這樣可好?” 那聲音清冽緩慢如同在哼著一首古老的調(diào)子,獄卒直勾勾的盯著青年的眼睛,良久露出個傻呵呵的笑容留下鑰匙后順從的離去。 青年轉(zhuǎn)過身來,打開牢門,閑庭闊步走進(jìn)了牢房內(nèi)。 宛姨娘依然癡癡的望著前方,不為所動,青年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張俊美溫潤的面孔來。 只是此時,那臉上不復(fù)平日淡漠,眉梢唇角盡是勾人的邪肆。他緩緩走到宛姨娘面前,俯視著他的視線甚是悲憫。 “別裝了,瘋子又不是聾子,聽到開門聲也沒有反應(yīng),你這些把戲糊弄誰呢?” 宛姨娘依然傻呵呵的看著前方,口中碎碎念著胡話,俞琴公子只挑起一邊眉,好笑的看著她。 “你家中已盡數(shù)落網(wǎng),托你的福,你家的那些渠道我就接收了?!?/br> 俞琴公子揚起臉,似是悵然的看著頭頂?shù)男獯啊?/br> “真是可惜呢,從今以后你就只能呆在這了,王爺恨毒了你,把你生的庶子也給除名了呢!” 宛姨娘臉上的癡態(tài)逐漸消失,察覺到女人兇狠的視線,俞琴公子低下頭去毫不畏懼的對上她的目光。 “我可從來不是心胸寬廣的好人,你敢那么算計我,就該料到應(yīng)有此報?!?/br> “禍不及家人,你好狠!” 俞琴公子微微笑了笑,笑容明媚,眼睛里卻無半絲笑意。 “是啊,禍不及家人。你卻傷了我的親人,只廢你一家,讓你兒子除名你該高興的,至少我還沒氣到要你兒子的命。” 宛姨娘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青年,她發(fā)現(xiàn)面對這個人自己毫無招架之力,他就像是個惡鬼,只是看著你,就讓你感受到最恐怖的詛咒。 曾經(jīng)她有多鄙夷瞧不起他,此刻她就有多么的害怕他。 這樣的人怎么會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藏在貞王府,宛姨娘不得不承認(rèn)她看走了眼。 “玉琴,我已經(jīng)輸了,輸?shù)囊粩⊥康?,你還想怎樣?” “只是過來看看你!” 俞琴公子拍了拍身上雪白的狐毛斗篷,似是不經(jīng)意道。 “你的慘樣?!?/br> 宛姨娘站起身抬手就要打他,俞琴公子似是下意識的側(cè)臉,剛剛巧避開那一巴掌。 被激怒的女人朝著俞琴公子撲過去抓打他,俞琴公子只輕飄飄的又挪了幾個步子就盡數(shù)避開了她,反倒是宛姨娘自己,狼狽的如同是個瘋婆子般。 她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面前的這人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她仰天大笑。 “柴世楨,瞎了你的狗眼,將一條毒蛇養(yǎng)在身邊!我為你生兒育女,將你當(dāng)作我的全部,你卻毀我家族,棄我孩兒!我等著看你的報應(yīng)!看你被人丟棄的一天!” “愛一個人就別三心二意得隴望蜀的,我是男人也不稀得你的感情。” 宛姨娘停下了咒罵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 俞琴公子靜靜看著他,走過去幾步,湊到女人耳邊輕語。 “我若是你,就不會為一個明知花心的男人掏心掏肺以為這樣就能換來他的恩寵?!?/br> “我若是你,更不會愚蠢的以為扳倒了一個情敵就能安享太平,更不會愚蠢的將自己的惡毒擺到臺面上,讓愛你的男人看個分明?!?/br> 俞琴公子輕聲笑著,聲音低沉悅耳,如同惡魔的蠱惑。 “讓我教你吧!永遠(yuǎn)也不要讓愛你的男人去做選擇,因為他們會先舍棄了那個逼他們做抉擇的人!男人,是最討厭麻煩的!” 宛姨娘扭過頭紅著眼睛看他,聲音干澀全無斗志。 “你是魔鬼!” “呵~技不如人,就要虛心向?qū)W。看看你心愛的男人,他可是就算我做了與你同樣的事,也不忍心對我下手的呢!” “你!” “噓~你說對了!” 收起豎在唇邊的手指,俞琴公子微笑著拍了拍宛姨娘的手,隨即飄飄然走向牢房門口。 “人,貴在自知之明,不要肖想目的以外的東西。若想拿回你失去的,我等著你,林宛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