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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逡年哆嗦著張口要說什么,韓逐冰了解他到瞥一眼就知道盧逡年要作什么妖,聽見他的喘息聲就知道盧逡年是要道歉還是要狡辯。 “你根本沒有多愛我,往多了說剛開始算朦朦朧朧地有好感,我知道你害怕孤獨想要有人陪,那我們像媒體說的那樣保持朋友關(guān)系就夠了,不必發(fā)展到伴侶。” “那是對外人說的,我們一直都是…” 韓逐冰側(cè)身看了他一眼,身心俱疲左耳還嗡嗡的轟鳴,“我不覺得我和你還能算我們?!?/br> “不是的,炎炎……”盧逡年打了個冷顫。 “你以前喜歡說知道啦,是因為我說什么你都愿意答應(yīng),現(xiàn)在習(xí)慣問我好不好,”韓逐冰忍住欲落的淚水小聲嘆了口氣,“其實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說你也不問,不問就裝作不知道,之前的答應(yīng)也都是敷衍而已。我不是沒給過你機(jī)會,你要我在家我就在家,你想自己管公司我同意了,指望用聽話換回一點你的愛意,但你把它們當(dāng)成我的縱容。我也是男人,知道外面的人會怎么奉承巴結(jié),有人主動貼上來很難拒絕,恐怕你逢場作戲是假,見一個愛一個是真,反正回家還有我等著你,你不怕沒人要不怕有人埋怨你玩得瘋。我努力過勸自己相信你還是愛我的,你缺錢用我的東西做抵押,我覺得沒什么,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但你騙我,改我戶口,肯狠下心打我,一次,兩次,我沒辦法再騙自己,這不能叫愛,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 韓逐冰說得極其平緩語氣甚至都沒有什么起伏,像問盧逡年中午想吃什么一樣尋常,但每個字砸在盧逡年心里把他壓的站不起來。 “我們之間要是還剩一點默契,你就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該把嘴閉上。”初陽晨起,韓逐冰身體留在陽光下,腦袋埋在陰暗處理直氣壯地抵抗盧逡年還未說出口的求和。 盧逡年抓著被子的手突然泄力,低著頭發(fā)怵,趁著護(hù)士拔針,起身下樓找了半小時,始終沒有看到那枚小圓環(huán)的影子,花草雜生,戒指也不知是掉在泥濘里還是被路人撿去。初春的清晨還很清冷,盧逡年卻因為急躁出了一身汗,只是想到韓逐冰能與他如此決裂身體就忍不住發(fā)顫,仿佛韓逐冰扔出的不止是一枚還沒來得及戴上的戒指,更是半生傾心。 盧逡年上樓的時候已經(jīng)想好了,不再等到年底,只要韓逐冰愿意,他現(xiàn)在就帶他去國外登記然后好好治病。這幾年自己在外被人捧高,玩得忘乎所以,無人不對他言聽計從,乖巧聽話的討好讓他不記得韓逐冰被逼急了也是會反抗的人。 他自以為韓逐冰是氣極了才說帶刺的狠話故意惹惱他,他不承認(rèn)兩人感情破裂,只是有矛盾需要解決。盧逡年站在病房外不敢開門,怕韓逐冰留給他的還是一個背影。一直以來都是韓逐冰向他撒嬌,給他道歉,偏偏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現(xiàn)在變得如此冷漠。 盧逡年手搭在門把上,一直捂熱了才下決心推門進(jìn)來,韓逐冰沒在床上躺著,洗手間里傳來流水聲。 盧逡年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垂手試探著,:“炎炎,你說的我都改,我?guī)闳庵尾?,一年不好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我都陪著你?!?/br> 韓逐冰沒有回應(yīng),盧逡年以為他沒聽見,他不敢開門看見韓逐冰的臉,看到那雙眼會愧疚到更說不出話,于是趴在門上說:“戒指丟了就丟了,我再找人做一對你喜歡的。你說的可能是真的,我連討好你都不會,哪有什么資格說愛你?!?/br> “但那幾年我給你寫的情書是真的,說要和你過一輩子也是真的。我承認(rèn)這幾年冷落了你,人都是會變的,我還笨到用最初的招數(shù)對你,我沒有不愛你,只是…只是這幾年少了一點,我現(xiàn)在就補(bǔ)給你?!?/br> “我知道你最愛我,有時候你以為我睡著了趁機(jī)吹我的頭發(fā),用手指摸我的睫毛然后再捏我的手指,我喝醉的時候你會心疼的皺起鼻子嗔怪灌我酒的人。還有剛開始的時候,”盧逡年停頓了一下,聲音帶了些哽咽,“你怕別人看不起我,提前和別人打招呼讓他們不要故意為難我,我都記得,我記得,我沒忘……” 那次飯局盧逡年因為出差晚到,在包廂外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韓逐冰在里面對幾位老板說:“周叔,曹伯伯,晚輩求您賣個面子幫幫盧逡年。” 又聽見有人開口:“小韓,這話不用你說,看在吳老的面子上,我們肯定也要幫你們一把,只是你現(xiàn)在連學(xué)都不上跟著他瞎混……” 韓逐冰不等他說完,好像把酒杯放在桌上,悶聲說:“周叔,這不是瞎混,我不是頭腦一熱才退學(xué),我相信他愿意跟著他創(chuàng)業(yè),您不能說我們是胡鬧……” 盧逡年站在門外能想象到韓逐冰的表情,求人時露出讓人無法拒絕的酒窩,別人懷疑他的能力就收起笑容反駁人家,兇巴巴的皺眉卻沒有威懾力。 盧逡年推門進(jìn)來,韓逐冰把他夸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入席時韓逐冰湊在他耳邊小聲問他:“你怎么眼睛這么紅?昨晚沒睡好嗎?”盧逡年揉了兩下偷偷擦掉淚說:“外面風(fēng)沙大,迷眼了?!?/br> “我知道你從小嬌生慣養(yǎng),跟了我連新衣服都舍不得買,吃喝都是能省則省,好不容易賺了錢都花在我身上。我不想讓你花錢,收了你的卡,你又賣了鐲子給我買了套西裝,說要是穿的不體面別人會看不起我,你都…你都從來不想自己。那套西裝我一直留著呢,放在咱家衣柜第三層下面,袖口都磨破了,你讓我扔掉我哪舍得?!?/br> “你答應(yīng)過要和我結(jié)婚,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北R逡年聽不見他的回復(fù)語氣越發(fā)輕柔,生怕惹韓逐冰不滿,“好炎炎,你別不理我,一直以來你都對我最好了,舍不得我一個人呆著,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我和他們都斷了,這次肯定斷干凈?!北R逡年連道歉的話都不敢多說,擔(dān)心韓逐冰覺得自己虛情假意。 盧逡年站在門口又喚了幾聲韓逐冰的小名,“你再不理我我就進(jìn)去了?” 盧逡年整理好表情小心翼翼打開門,準(zhǔn)備抱抱韓逐冰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要是他還不肯原諒就一遍一遍在他耳邊道歉,從前眼里只有韓逐冰以后也是,兩人帶著盧合樂在國外好好生活,好好治病,不想其他的,不再做惹韓逐冰生氣的事。 可是哪有人,只有水龍頭嘩嘩流水。 盧逡年渾身發(fā)抖在狹小的洗手間里沒有看到韓逐冰,浴簾后面沒有,門后也沒有,他慌張走出來摸病床上的掀開的被子早就冷透了。 盧逡年發(fā)瘋似的喊韓逐冰的名字,又重新進(jìn)到洗手間還是找不到他,恨不得把整間房子拆了。 五分鐘后盧逡年才意識到韓逐冰的不告而別,千回百轉(zhuǎn)的十多年中,終于失望到要割舍掉他。 白日夢的盡頭是你,夢醒了,天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