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似夢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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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一夢,春意無限莫言迷糊間只覺得自己如被車碾過了一般,估摸著是醉酒的緣故 翻了個身準(zhǔn)備繼續(xù)補(bǔ)覺,畢竟春夢也是很傷身體的……… 只是這身邊怎么有人? “念蓮?”沒得到回應(yīng),莫言掙開睡意朦朧的眼,聚焦定神,瞬間呆傻 “臨……臨淵?” 男人側(cè)著身面對著她,笑意盎然的眸里映著她緋紅的臉 “嗯!我在!” 莫言腦中轟的一聲,睡意全無,一個鯽魚打挺坐了起來 似乎是為了確定真?zhèn)?,小手顫顫巍巍的伸到臨淵面前在他臉上戳了戳,臨淵只覺得她可愛極了,笑瞇瞇的任她擺弄 直到她又嫌不夠的掐起他面頰上的軟rou,臨淵被疼的大叫“嘶…疼!” “疼?疼個鬼??!你你你…你…怎么在這?” 臨淵拍掉她的手,一邊揉臉一邊道“我在這怎么了?” 莫言搖著頭“不對…不對……你不是應(yīng)該在神界呢嗎?” 臨淵笑著回道“我想你,就回來了!” 莫言被他驚的不知所措,又驚又喜的連話都說不清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臨淵都沒能明白她想表達(dá)的是什么 終于等她穩(wěn)了穩(wěn)了心神“所以…昨天不是夢?” 臨淵瞇著眼,隱藏起眼中的鋒芒“所以你覺得昨天的是夢?” 莫言腦子里像是被灌進(jìn)了漿糊,混漿漿的找不出一絲頭緒來,臨淵回來了?好像還被自己睡了?………嗯……好像不是好像! 正待莫言準(zhǔn)備捋出頭緒時,院子里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墨陽叔叔,誰把你定在這的?” 莫言扭頭看向臨淵“你干的?” 臨淵露出無辜的眼神“他不讓我進(jìn)來……” 莫言扶著眼“別……別這么看我……定就定了吧……我又沒說什么!” 兩人對話間,院子里也沒閑著,念蓮替墨陽解了禁錮咒,墨陽二話不說化了獸身,便朝著莫言的房間奔去,念蓮緊隨其后 而房間里莫言正迷糊,忽然聽到門外由遠(yuǎn)及近的急促腳步聲 正看向門口,身體忽然被人攬住,門被推開的瞬間,視線一陣變化,整個人被臨淵緊緊的護(hù)在懷里,以進(jìn)來人的角度瞧不到莫言分毫 “你放開她”“你是誰?”墨陽與念蓮異口同聲的開口 莫言柔了柔越發(fā)腫脹的頭,支著腦袋看向門口 “…你們兩個先出去!我…等會出去跟你們說……” 臨淵側(cè)身支著頭,瞧著莫言笑瞇瞇的,莫言只覺得這家伙似乎是變了好多,這么瞧著怎么這樣欠揍? 念蓮和墨陽雖然說有些不太情愿,可到底是莫言發(fā)了話,也不敢不聽,兩個人出了房間,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莫言則起身換了衣服,正打算出去解釋清楚,人就被臨淵攔了下來 “你不帶我去?” 莫言看著他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先解釋一下,我們的事吧…我覺得………” “你是要始亂終棄?” “嗯?”莫言被他突然安了個這么大的帽子多少有些迷茫,她只是想先安撫住墨陽和念蓮,等回來再和他好好聊聊,怎么就變成了她要始亂終棄了? “你睡了我!又不帶我見你親近的人,是覺得我不好么?我其實(shí)可以改的!你別不要我呀……” 莫言莫名的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茶味,雖說有些不夠純熟,可這飄香四溢的茶氣是準(zhǔn)的了! 只是這人真是那個不假辭色的臨淵?不是什么哪里冒出來的山精野怪? 瞧著她疑惑的眼神,臨淵舍出這張老臉,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我知道我也有錯,可是我是真的情不自禁,你…你又撲過來……我……我現(xiàn)在被人從神界趕了下來,仙界也不要我了,魔界的人看我跟看仇人一樣,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沒地方去了,阿言,我是太想你才被趕下來的你不能不要我呀!” 莫言“………”見他還要茶言茶語,莫言趕緊開口“換衣服,一起出來!” “好的!”一聽到莫言同意,臨淵馬上恢復(fù)他日常模樣,那臉翻得人界最牛的變臉大師都得稱一聲祖師爺! 院子里莫言正襟危坐,身邊是小媳婦似的臨淵,而面前的兩位大爺,一個是她的靈獸,一個是她兒子 莫言叉腰“老虎不發(fā)威,你們是要翻天了?” 莫言話落,原本大爺坐姿的兩個家伙,瞬間恢復(fù)小學(xué)生家長會的狀態(tài) “阿言威武!” 莫言橫了他一眼“你閉嘴!” 說完看向墨陽與念蓮“要問什么?一個個問?” 念蓮與墨陽面面相覷,瞧了一眼莫言,念蓮慫的一批“墨陽叔叔年長,他先問!” 被隊(duì)友賣了的墨陽,滿臉黑線,但也沒什么好怕的,莫言虛張聲勢的樣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是給她在兒子面前留點(diǎn)面子罷了 “你!從哪冒出來的?”(嗯!給她留點(diǎn)面子,問臨淵不就行了嗎?何必招惹母老虎?。?/br> 臨淵被點(diǎn)名,挑了挑眉“上面!”(呵!不會覺得我好欺負(fù)吧?) 墨陽拍桌而起“上面哪?好好回話!”(大爺?shù)?!別跟我來和稀泥這一套?。?/br> “阿言!我怕!”(嘿!給你臉了!) 莫言“…………”“好好說!” 墨陽負(fù)氣坐了下來“算了!老子懶得管你的破事,不過這家伙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莫言看了看臨淵,她還沒問過他呢 臨淵對莫言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墨陽“不走了,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 墨陽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最好是!別到時候再把某人搞得魂不守舍的就行!” 莫言有些紅了臉,岔開話題問道“念蓮?你要問什么?” 念蓮瞧了半天他們之間的對話,大約也聽出了一點(diǎn),看著那男人,總覺得哪里有些熟悉,扭頭看向莫言“媽咪!他是我爹?” 莫言張了嘴卻又答不出,怎么回答?不是又是,是又不是,若是答是,就等于莫言同時將蓮都的存在抹去,可…… 莫言轉(zhuǎn)動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思百轉(zhuǎn),臨淵看出她的為難,主動開口道“我只能算你一半的父親!” 這下輪到念蓮無語了,他本聽到媽咪叫他臨淵,可自己叫念蓮,香覃叔叔也說過自己的父君叫蓮都,可剛剛看到墨陽與媽咪和這個男人見的對話時,又分明表示他們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的,念蓮的世界混亂了…… “爹還有一半的?” 莫言“…………” 臨淵“…………” 墨陽“還真有!” “你閉嘴!”“你閉嘴!”莫言,臨淵異口同聲,可堵住了墨陽的嘴,莫言瞧著念蓮又不知該怎么解釋清楚這些 臨淵適時拍了拍她的手“你昨天喝的太多,先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我會好好解釋清楚的!” 莫言還是有些不放心,猶猶豫豫的看著他,臨淵怎么可能不知她在想什么,湊到她耳邊輕聲開口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莫言垂下眼,臨淵她還是知道一些的,不管過去如何,他畢竟與念蓮有著些血脈上的聯(lián)系,雖說算不得他全部的父親,可蓮都與他融合,若是非要說,他應(yīng)該也是念蓮的父親,不管怎樣,臨淵都不會是傷害自己與念蓮的! 莫言明白可出于母親的本能卻又放心不下,一旁墨陽瞧著她磨磨唧唧的看不下眼,推著她進(jìn)了屋子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虎毒還不食子呢!雖說是半個兒子,可在怎么說也是他的!你怕什么?” “我沒怕!我只是怕他說不好,念蓮還小,他萬一接受不了怎么辦?再者這也會對他們以后的關(guān)系有影響的??!”莫言解釋道 “以后的關(guān)系?”墨陽橫著眼,見她回避自己的視線冷哼一聲接著道“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這次回來說了什么?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莫言小聲嘟囔著“還沒談過呢,你們忽然闖進(jìn)來,我……我這不沒來的急么!” 墨陽豎著眼直指莫言“你你你……你要我說你什么好?什么都沒說清楚呢,你居然……哎……女大不中留啊……” 莫言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脫口而出 “滾蛋!” 話音剛落,正巧臨淵推門進(jìn)來,聞言臉色變了變“是……是在說我么?” 莫言還沒回答,墨陽便氣鼓鼓的一邊走向門口一邊道“沒!說我呢!” 說完便關(guān)上門離開,莫言垮著張小臉,臨淵瞧著有趣,卻也知她心情不好,不敢多言語,莫言背對著他半天不說話,正打算找點(diǎn)話題 忽然身后衣服被拉扯了一下“你別生氣!也別不理我好不好?” 莫言忍住扶額的沖動,得!茶言茶語又來了 趁著他還未開口下句話,莫言趕緊轉(zhuǎn)身看著他“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臨淵低頭瞧她,眼中滿是深情 “就是你看到的情況,我想你,所以回來了” 莫言紅了臉,她并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人,可也知道從神界回來并非只這一句想她回來這樣簡單,臨淵這樣內(nèi)斂到極致的人,能用這樣直白的話來搪塞,必是付出了什么艱難的代價(jià) 不愿在讓外在的一切再去影響兩人得之不易的團(tuán)聚,莫言沒在說什么,而是鉆進(jìn)他懷里,喃呢著“回來就好!我也想你” 臨淵擁緊了她,滿足之意溢于言表 “哎……可嘆的是如今不是晚上!要不我們?nèi)バ∈澜缋锕涔洌俊?/br> 莫言瞧著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待她回神,一張臉紅了個通透,啐了他一口 “怎么從神界回來,別的沒變,倒是臉皮厚了許多,你確定不說說你是從哪學(xué)來的這些茶藝?” 在莫言的逼問之下,臨淵最后還是坦白從寬,只是讓莫言沒想到的是,她在無山上瞧見的那個仙首,會是古神那老頭的親兒子 “你確定?那么八卦的人,會是古神那種古板到極致人的兒子?!” 臨淵輕笑一聲“雖說是匪夷所思,可管陽確是古神之子!” 臨淵抱著她坐在茶臺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正擺弄著茶杯,一邊說著一邊遞給莫言杯茶,莫言接過捧在手里 “管陽?他的名字?” 臨淵正預(yù)飲茶,聞言低頭瞧了瞧她“他掌管無山百余年,你不會連他叫什么都不知吧?” 莫言窩在他懷里,聞言往他懷里蹭了蹭“又不是你,我問這么多做什么?” 臨淵低低的笑了出來,莫言紅了紅臉,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接著說,是他教你這些的?” 臨淵放下茶杯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吧!我下界后曾在仙界待了一段時間,管陽見我時常在觀天鏡前偷看你,又從他父親那里了解了我們的故事,一來二去與我熟了,便聊了起來我們之間的事,他言明我這樣的人,若是想抱得美人歸需得放下身段來,又給了我許多書籍觀摩………” 聽到這里,莫言瞧著他微微泛紅的耳尖,大約也猜到他所謂的書籍定是些與茶道息息相關(guān)的東西了 “所以你就從書上學(xué)來這一套?茶言茶語?” 臨淵有些尷尬,假模假樣的飲茶,側(cè)過頭不去看莫言,可紅透了的耳朵卻又出賣了他,莫言將頭埋在他頸窩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后聲音越來越大 直到臨淵再也忍不得,扭過頭像是被笑的要發(fā)火,莫言連忙舉起手來討?zhàn)垺拔义e了!我不該笑你的!只是……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怎么就信了他的話的!……哈哈……” 臨淵無奈嘆息一聲“誰叫我錯事做的太多,總想著你會不愿理我,又是這么個木訥性子,總要尋些法子!” 莫言停了笑,側(cè)著頭看他,見他瞧著自己,勾著他的頸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誰說的,你又沒問過我,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木訥的?” 臨淵挑了挑眉,湊上前欲吻回來 “嘭!” “我說…………當(dāng)我沒說!”墨陽推開門就瞧見這曖昧不清的一幕,見臨淵冷眼瞪他,連忙灰溜溜的關(guān)上門 莫言忍俊不禁,臨淵瞪了眼關(guān)好的門,扭過頭“繼續(xù)?” 莫言學(xué)著他挑起了眉“繼續(xù)!”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媽咪呀!我想問問,我…………” “哈哈哈……………”瞧著臨淵黑了的臉,莫言實(shí)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臨淵搖了搖頭,寵溺的捏了捏莫言的臉 “我瞧著這家風(fēng)需要整頓!”說罷轉(zhuǎn)身出門 莫言歪頭瞧著他離開,聽著院里的聲音笑的開心,可手卻又不由自主的摩擦起那無名指上的戒指來 那個瀟灑肆意的少年,終是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了自己身邊,可心里卻依舊留有遺憾,莫言垂下眼,暗自告誡自己莫要貪心,可少年的影子卻依舊浮現(xiàn),揮之不去的還有那不能言明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