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章睡了我又不認(rèn)帳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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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連忙打開第二本 “人界之行,香覃為蓮都籌謀,不做深究,今重見情劫,方得知她于人界有了姓名,喚做莫言,可卻是個多言之人,觀其一天言行,精力充沛旺盛,與人之間相處融洽,相貌風(fēng)華皆為上乘,臨去時,無意間看到的她與旁人說笑,笑的極美,很甜” 莫言臉頰微紅,這臨淵,連夸人都像是在寫流程表,天下第一直男非他不可 接著往下翻,臨淵偶爾一次兩次路過人界會再去暗中觀察她,莫言抬起頭看向那第一幅頗有年代感的畫,十四五歲的樣子,就是那個時候回來后畫的吧 接著翻閱直到看到十八歲她上無山前時的筆記 “十八歲傳承之夜,終究是沒能忍住去看了她,她昏睡著,墨陽防備,我并未細探,只是感嘆,那么殘忍的記憶,怕是要剝奪了她臉上的笑容,可惜,她笑起來真的是極美的,但愿她到無山后我可助她平復(fù)些許不甘” 莫言竟然不知他曾于那么早便關(guān)注了她,可她到無山時他卻未曾對自己表露過半分 接著翻下去,依舊是工作日常,直到自己到無山上的第一日 “她來拜師了,觀她靈力充沛竟不下于我等,且她雖是變了些,可卻依舊是笑面如故,通身多了些歷經(jīng)磨難,得以練就的慵懶隨和,但我所擔(dān)憂的并未發(fā)生,幸之,慶之 且讓她先行記掛在我名下,雖委屈了她,可需得將她放置于我身側(cè),才可隨時應(yīng)對那些窺視者” 莫言皺了皺眉,原以為是從她對臨淵上心開始才有了天道對他們的算計,原來一切早在她出入無山便開始了,臨淵所說的窺視者只怕還有魔界當(dāng)時一心為著蓮都的香覃吧 接著往下翻,幾乎每日中都帶著她的影子,字里行間臨淵對她的重視也顯而易見,偶爾摻雜著對蓮都的不滿,也順勢將莫言帶回到曾經(jīng)最為輕松愜意的日子里 直到……… “青鳥避禍,躲入人界數(shù)次現(xiàn)形,古神授意我派她前去處理,可前幾天她受傷未愈,這次還是我去吧” 莫言從前嫌少受傷,唯一一次,是同蓮都鎮(zhèn)壓魔族暴亂時,被一團魔氣中傷,臨淵所說應(yīng)該是那次,可青鳥闖入人界,她為何從不知曉,即便是臨淵替她前去,也沒必要瞞著她,莫言直覺里這次怕是發(fā)生了些什么 接著翻到第二頁,果然是,臨淵寫到,青鳥拼死抵抗不肯出人界,迫不得已臨淵只能將它囚于陣中,卻沒想它決絕到直接自爆,青鳥自爆后,臨淵也受到波及,青鳥最后的怨氣沖撞到了臨淵的靈脈 臨淵當(dāng)時未覺,待回到無山察覺時,靈脈已然受損,并且似是沾染了青鳥怨氣后,引動了臨淵體內(nèi)的濁氣,一時間竟難以化解 莫言雙手驟然縮緊,這……這是臨淵心魔的前身……是因為她,從前只是猜測,可如今事實擺在那里,她是心魔一事的誘因,如果臨淵沒替她去人界,或許……或許不會如此 顫著手撫摸著他最后的一行字,他說 “幸好,來的是我,不是她……” 原來,早在那時她就住進了他心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許多年,她終是辜負(fù)了他 莫言紅著眼,接著翻下去,真相與她越來越近,終于到了她糾結(jié)了幾世的地方,莫言顫抖著翻開那篇日記 “我終是失去了她,蓮都說是我的錯,確實如此,若我未動心,若我察覺到她的心意后將其扼殺,而不是沾沾自喜,或許就不至于面對如此境地,封印她我不知對錯,可若是任由天道擺布,我卻是不甘心 她那樣的性子,醒來后大約會怨怪我的吧,只可惜我沒能在天道控制身體時掙脫束縛,火鳳帶她來時,我是怎樣的心情?心疼,歡喜,她并未真的拒絕我,我是幸運的,可卻又是不幸的,因為我不能失去她 天道授旨言明我此刻是因情劫緣由,可我知天道是錯的,我愛她,可不是因為什么情劫,因她是她,從第一次見她那雙滿是笑意的眸,和那彎如新月的眼,大概就是我甘愿沉寂的時刻 終其一生哪怕她怨我,我也想讓她活,我只要她活” 莫言的淚打濕了筆記,淚水模糊了字跡,可卻模糊不了字里行間的愛意,接著翻下去 “yin狐精血幻化出的魂,我分解出一善一惡,這兩個與我有大用,惡者我有意將它引導(dǎo)出劣根,很成功,看起來卻是像個埋怨世界的復(fù)仇者,可它似乎是對我有意,看著那張臉我很難不聯(lián)想到她,最近我將封印松動了些,她若是蘇醒可與善者融合,至于惡者,我可留做他用,人界最近麻煩頗多,不知是不是有人有意為之,那里是她的地方,我需得守好,且去查探一番” “人界之事,果真與古神相關(guān),想來天道與我的聯(lián)系減少也與此事相關(guān),我所行之事怕是露了痕跡,需得加快速度” “她回來了!只一眼我便瞧出是她,果真她是怨我的,偽裝自己厭惡的感覺應(yīng)該是很辛苦,我雖歡喜她歸來可卻始終不敢去瞧她的眼睛,只是她周身的惡意怎會如此嚴(yán)重?” “她竟是融合了惡者,還將其yin毒也一并融合,我該如何是好,從前只需在yin毒發(fā)作時將惡者抽離出她的身體,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她心里還是有我的,雖氣惱可卻又沒真的排斥,我好歡喜……” “蓮都又來挑釁,最近壓制心魔損耗嚴(yán)重,我實在不愿與他糾纏,卻沒想,她會聽到我與蓮都的對話,我只是不能讓天道察覺到,你能不能給我些時間……等等我……別厭惡我……” “她說要離開時,我大約是魔怔了,竟想聽從心魔的話,將她囚禁,占有,可我怎么能傷害她呢?不行!誰也不能傷她” “她暈倒時,古君恰巧趕了過來,呵!那里就那么巧,我把善者給蓮都時,心里打鼓,這一役后,善者以她的名義死去,根據(jù)天道規(guī)則,它在沒有為難她的理由,我可以站在陽光下與她訴說一切………” “怎么可能會這樣,不是將善者放進她的身體里了嗎?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會的!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合上日記,莫言已經(jīng)泣不成聲,這樣謫仙般的人,如此工于心計的只為了她能活下去,對自己百般好,卻不肯多言一句鐘情 如今這份情她知曉的太晚,又叫她怎么去回應(yīng) 呆坐了許久,莫言將他留下的日記收在空間里,走出密室無山的使者已恭候多時 飛升之人已前往道場,莫言茫然的跟在使者身后前往道場,道場正中,那無山仙首正站在那里 莫言只見他一人,卻無飛升之人,不免疑惑,看向身邊使者“這是?” “仙上不知?此次飛升的是仙首!” 莫言凝眉不語,那廝瞧見莫言揮了揮手,莫言只當(dāng)看不見,見莫言不理他,他飛奔過來“仙上可讓我好找!” “你找我做什么?讓我替你壓陣?” “呵呵……怎么會?我不需人壓陣!” 莫言皺眉冷笑“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仙界派下來的卻不是仙?現(xiàn)今還需飛升?” “哈哈……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哈哈……是不是……” “呵呵!”莫言沒在說話,他也覺得無趣,轉(zhuǎn)身便要回道場中 似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莫言道“我這番飛升后便留在上面了,仙界會在派個人來,到時還望仙上可以守望相助!” 莫言應(yīng)付道“好說好說!” 這廝本事不小飛升歷劫,有驚無險,觀禮后,莫言匆匆離去 卻沒回人界,傳了信,告訴墨陽自己隨處走走 而自己則進了小世界中,雖說個個小世界早就因魂體歸位而凍結(jié)了下來,可這里的點滴依舊如故 從前莫言不敢來,如今她卻貪戀這里的一切,在每個凍結(jié)后的小世界里游蕩,最后停在了那片桃花林中 從最后一個小世界中拿了蛇伯留下的酒,莫言心里堵的很,此刻十分適合大醉一場 瞧著桃林靜止不動,確實缺了些什么,打了個響指,花雨紛飛 莫言倚在塊大石頭旁,張口灌了一大口酒,瞧瞧這才算的上佳景! 酒壇子?xùn)|倒西歪的散落一地,莫言也不知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覺得醉酒是好,一醉解千愁,瞧著由遠到近的人影,莫言心道這喝的確實是多了些,都出現(xiàn)幻覺了 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日日思君不見,她竟是幻化出臨淵的模樣來 瞧著他向自己伸出手來,莫言一把將他拉倒在自己身上,媽呀!還挺沉! 晃了晃暈乎乎的頭,莫言開口道“你!起來點……壓的我喘不過氣!” 嗯!這幻覺還挺懂事,讓起來就起來,莫言晃晃蕩蕩的拿起酒瓶準(zhǔn)備再來一口,剛放在嘴邊一只盈白的手伸了過來,從莫言手中拿走酒瓶 莫言迷迷糊糊的順著那手看向那人,只見他揚起頭將就瓶子里剩余的酒一飲而盡,莫言柳眉緊促 “你喝了我的酒!我喝什么!” “別喝了!你醉了!” 莫言搖搖頭,“沒…沒醉!我知道你是誰?” 男人挑了挑眉“哦!我是誰?” 莫言思索了一會兒“睡了我又不認(rèn)帳的壞人!” “呵!倒打一耙,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說著順勢將莫言攬在懷里,莫言揚起頭,看向他只覺得自己視線越發(fā)的模糊不清 瞧著他,鼻頭一酸,委屈的不成樣子 “本來就是!你就是個壞人!什么都不肯說就算了,做了那么多事,又讓我誤會,不解釋清楚,又說走就走,連到最后都不肯解釋半句,哪怕…哪怕你說一句喜歡我,我…我也不會糾結(jié)這上千年,你說……你說你是不是壞人!” 男人無奈的拂去她臉上的淚,可卻越擦越多,嘆息一聲“你呀…你呀…我總是拿你沒辦法的!我哪里是喜歡你…我是愛你啊……愛的不愿用這些捆著你……總想著還你自由,卻害你如此,罷了罷了!壞人就壞人吧!” 莫言暈暈乎乎的聽著,聽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依偎在他懷里,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我瞧了你的日記,不是我故意的!蓮都讓的!他說你是木頭腦袋,不會替自己解釋,讓我自己去看,自己決定!可他也壞,你倆都走了,我還決定個屁呀!連墨陽都知道我去無山就是找罪受的!” “那你怎么決定的?” “我能怎么決定?我倒是想去找你!可以我這懶散的樣子,成神?太遠了!到時你還記不記得我都兩說呢!再者說念蓮還在,我已經(jīng)丟了一個了!我怎么也不該在丟下另一個,嗚嗚……你們太壞了!怎么就欺負(fù)我一個!” “什么叫丟了一個,不該丟另一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男人坐直了身體,連帶著將暈暈乎乎的莫言也一起帶了起來 莫言頭歪歪斜斜的倒在他肩上,拉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這里……這里以前還有一個的,可被…嗝……被邢雷給劈沒了,挺…挺疼的……那時候都不知道到底哪更疼,這…這跟漏風(fēng)似的,呼呼啦啦的往里灌冷風(fēng),明明…明明都沒痛覺了,可還疼………” 莫言點著胸口心臟的位置,像是在回憶。 半晌沒聽到回應(yīng),以為自己開始清醒了,手垂在腿上正打算起身,“啪嗒,啪嗒”兩滴水掉在掌心 迷迷糊糊的掙開眼“下……下雨了?”正準(zhǔn)備抬頭看,眼睛便被一只手遮住 “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