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苦行僧似的跑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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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文甫這幾個月也深刻認識到了,眼前這女人這溫順的、馴服的姿態(tài),大半是裝出來的,偶爾可能是全部。 他這幾個月命令手下一寸寸掀天刨地般地查,不只是查這女人在哪里,事實上想知道她在哪兒用不上八個月。更多地,霍文甫花了大力氣地,是查這女人究竟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愛,一方面裝出一副嬌弱堪憐的模樣每每被他折騰個半死,一方面跟他的堂姐勾搭上讓他在手上的多個項目上狠狠跌了一跟頭。 要不是思佳自己跑了出去,霍文甫本也沒把她當回事,或者說,沒把她的小技倆當回事。 這會兒隨著他力道的加重,思佳已經逐漸地呼吸困難起來,但她一聲不吭,雙手緊緊的揪著T恤的下擺,這力度已經把衣服整個抻到變形。 她太了解霍文甫了,這男人既然愿意貴足踏賤地的跑到這么個GDP翻十倍百倍都不可能吸引他有什么投資欲望的小地方,自然是來逮住她的。 但是他親自來或是直接讓什么手下把自己綁回去,本身就透露了很多信息。 過去那些天真地看不穿霍文甫披了張人皮的千金大小姐們經常頗為諷刺地調笑她——是怎么讓霍少爺養(yǎng)了這么多年沒被丟掉,重新跌回泥地的時候,她心里往往會有問必答,因為她太了解這男人了。 從小的時候身為幫傭的女兒,被嫌棄仆傭那張老臉的霍文甫叫過去給他端茶遞水打掃房間開始,她就被迫或主動地成為對生活上的他了解最多的人。 后來去給霍文甫當秘書,不正經的那種,但她挨cao的地方是霍文甫的辦公室,周圍新的鄙夷她的對象是霍文甫的下屬,出席的一切場合是和工作上的霍文甫息息相關的,她也就在心里扎小人的時候,也扎的是旁人看不到觸不著的真實的霍少爺。 雖然思佳一點也不想要這種旁人一定很歆羨的“恩賜”。 霍文甫盯著這張煞白的小臉,平靜的半闔著眼的女人以往給他的感覺是溫順,現(xiàn)在他卻換了思路,也許這女人其實是——不想看見他。 隨著手上力度的驟然加重,思佳的呼吸都窒住了,她努力克制自己的顫抖,想要抵抗本能也不情愿抬頭求饒。但霍文甫就像是懶得等她的倔性子什么時候開竅,他放手了。 “上樓吧。”霍文甫像是突然來了興趣,轉身打量了一下這被綠葉半覆蓋的樓房。青翠與古樸像是交相輝映,雖然仍是霍大少平時看到都要像是看臟東西一樣挪開視線的舊房子,但這會兒卻勾起了他莫大的興趣。 思佳聽到他的話卻是抖了抖,但還是迅速地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當然這次記住了拎包時把可愛的小貓咪藏在后頭。 霍文甫輕嗤一聲,對算賬的急迫感終是抵不過他一看到這女人就燃起來的欲望,施施然跟在思佳身后上了樓。 思佳雖是拿出了工資大半來租房,但這城市委實不太發(fā)達,她工資不高,租不到什么高大上的地方,但這樓半新不舊,之前剛做過老樓大改造。粉刷并清除了小廣告之后的樓道倒也不會臟到讓霍少爺下不了腳。 不過等走到六樓,對,思佳租的是次頂層,但是樓上的閣樓基本是沒人住的雜物間,所以清凈得很,就是每每上樓都是讓思佳氣喘吁吁。 這次也不例外,霍文甫在她身后盯著她開門,還要諷刺一句,“這體力··· ···” 省略的地方思佳能補上一百句。 進門之后倒是讓霍文甫驚了下,這不太像是他在開門前以為自己會看到的景象。 過往思佳的物欲被霍文甫看作是與其他女孩子一般的。 衣柜里有數(shù)不清的衣服,往往品牌送過來的還沒來得及穿就到了下個季度;首飾從沒帶過重樣的,當然霍文甫親自挑選贈送的那些會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一些只有兩人在的私密場合;她吃飯不怎么挑嘴,但霍文甫要求她每餐跟自己一起吃,二十年了多少也了解不挑嘴不代表沒偏好,事實上后面兩人在大宅外一起住的時候常常會出現(xiàn)整張桌子都是她自己愛吃的這種小事。 但眼前是空蕩蕩的,說空蕩蕩也不準確,畢竟你還是可以看到家具,大件的冰箱、沙發(fā)、電視機什么的。 但一眼望去只覺得空曠,什么都是一覽無遺地。 客廳是無人到訪似的干凈,電視機被蕾絲白布罩著,深刻的折痕昭示著無人使用。使用痕跡最多的廚房只有一口鍋橫在灶臺上,小小的架子擺在外面,霍文甫只消看一眼就數(shù)清了兩個盤子一個碗。 進門旁邊就是衛(wèi)生間,瓶瓶罐罐加起來沒超過五這個數(shù)字,毛巾孤零零一條倒是讓霍文甫莫名的心情好一點。 但想到什么,他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站在門邊已經自顧自換了拖鞋的思佳。霍文甫大踏步走進了唯一一間臥室。 行李箱沒有為了節(jié)約空間放在大衣柜上面,而是立在了臥室門口和衣柜相貼故而留出的空檔里。衣柜里的衣服少得可憐,而且失去了——霍文甫猛然想到,這里沒有桂花的香氣。 思佳很喜歡桂花的味道,以前淘過很多香薰,有的幾乎以假亂真,總之這女人的衣柜里萬年不變這個味道,霍文甫習慣的不得了。 但現(xiàn)在——霍文甫的手猛抓了一下門框,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這是跑路方便?” 只要一想到這女人的生活品質降到負數(shù)就是為了聞風而逃的時候簡潔高效,霍文甫就想把她的脖子像門框一樣捏。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