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和林疏解鎖了新場景/ 陳俊尾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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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苗沉沉睡了過去。 睡前,查看了一下自己今日的分?jǐn)?shù)。嗯,有28分了。 足夠度過今天了。 她沒了一身的負(fù)擔(dān),睡意立刻就席卷而來,很快就枕在枕頭上,呼吸平靜。 林疏從背后攬著她,貼著她單薄、優(yōu)美的脊背,好像在呵護(hù)一個脆弱的瓷娃娃。 兩人之間還留有方才做過愛的一點余熱。 肌膚的毛孔還打開著,情欲熏在空氣中,每一寸熱度好似都讓他眷戀不舍。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硬了。 只是從背后攬著她,身體好像又想要再度來一次。 但女孩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 枕頭上,林疏壓抑著自己發(fā)著顫的喘息聲,盡量把自己的呼吸放平,沒舍得打擾她。 輕輕一動,枕頭上好似就會有浮出的褶皺。 他生怕連這一點褶皺都驚動她,于是僵硬著胳膊,沒有再調(diào)整任何細(xì)微的動作。 夜色漸漸深了。 他凝神,聽著她睡夢中的呼吸聲,只覺得如一劑良藥鎮(zhèn)定了他的病。 這輩子該有多么幸運啊。 能夠,擁有了她。 * 第二日,小樹苗是在滿地日光之中,醒來的。 一睜開眼,不再是白色的單人病房,而是傾斜滿地的明媚日光。窗臺邊上搖曳著一盆粉玫瑰,顏色脆嫩,映襯著外頭院子里的幾株綠盆,鮮艷得如同新生。 她坐起來,披了衣服去餐廳。外頭餐桌上已經(jīng)備好了早餐,刀叉瓷盤湯勺齊全地擺設(shè),餐巾鋪設(shè)得整齊,仿佛是在邀請女主人落座。 她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這才在露臺看到林疏。 他坐在咖啡桌邊的藤椅上,邊發(fā)郵件邊查閱資料,凝神而專注。 小樹苗端著一盤早餐,坐在他面前慢條斯理地吃,順便觀察他工作時候的樣子。 林疏抬頭,看到她,眉眼輕輕一彎。 “去度蜜月么?” 小樹苗吃了一驚,牛奶端起來卻忘記喝了:“度蜜月?” 林疏“嗯”了一聲,把自己的電腦屏幕轉(zhuǎn)過來,給她看。 上面是海島的風(fēng)土人情,一張張攝影大片拍得極其賞心悅目。 碧藍(lán)的海面,騰空而起的純白海鷗,細(xì)軟的沙和海邊的礁石,還有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棕櫚樹和金椰子。 光是這么一看,就覺得海風(fēng)已經(jīng)吹到了她的臉上。 好家伙。她說林疏起這么早在這兒干嘛呢,原來是一個人悶聲開始制定起旅行計劃來了。 小樹苗有點心動。 她心里是挺想出去玩的。 但是面上,她卻只是猶豫了一下,平靜地說:“咱們不用這么著急度蜜月吧。” 林疏沒表露出自己的情緒,只問:“很著急么?” 小樹苗:“嗯,有點著急了。” 她本來就沒想過有度蜜月這個環(huán)節(jié)。 兩個人之中,林疏顯然對這些儀式感,比她要上心得多。 林疏又問:“還是……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可以改機(jī)票?!?/br> 改……改機(jī)票? 小樹苗輕咳一聲,放下牛奶杯:“沒,沒,挺好的,就是……咱可以不用去度蜜月?!?/br> 林疏垂眸,抿唇,好像是在思索。 看他這個樣子,就沒有任何要贊同她的意思。 小樹苗只好又說:“就算要度蜜月,咱們等到……婚禮之后再說,行嗎?” 反正能拖延一陣是一陣子。 但林疏看了她片刻,只說:“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br> 他好像總是在強(qiáng)調(diào)兩人之間已經(jīng)是“夫妻”的這個事實。 小樹苗很為難,正要找更多的借口,院子里就駛進(jìn)來一輛車。司機(jī)李叔下了車,正恭恭敬敬等在門口。 小樹苗有些吃驚:“這么快啊?” 林疏“嗯”一聲,眉眼一彎,溫柔說:“上午去機(jī)場,三個小時之后的機(jī)票。行李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有什么特別要帶的么?” 小樹苗:“……” 端著手里的奶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有她這樣的體會。本來是一個悠悠閑閑、無所事事的上午,正起床吃著早飯呢,忽然就被丟下一個重磅炸彈:走了,去機(jī)場,今天晚上就能到異域海島了。 要不要這么刺激呢? 小樹苗被這個節(jié)奏,搞得有點無所適從。 “現(xiàn)在就走?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準(zhǔn)備?!?/br> 林疏:“我都準(zhǔn)備好了。” 小樹苗:嗯……心理上還沒有準(zhǔn)備。 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是,她現(xiàn)在的庫存只剩下四分了。 而她每天都需要二十四分的點數(shù)。 今天晚上倒是可以湊合過去,睡一下林疏就可以了。但是明天呢? 后天呢? 大后天呢? 鬼知道林疏究竟安排了幾天幾夜的一場海島蜜月。 她在那種陌生的地方,還能隨時隨地找到可以給她補(bǔ)給的人么? 每天空缺的那個四分,該找誰來填補(bǔ)? 小樹苗內(nèi)心滿是拒絕,猶豫著:“這件事……要不要再好好商量一下……我可能沒那么喜歡海島,如果去度蜜月的話,要不要再選擇一個其他地方……” 林疏微笑:“我們之間可以有很多場蜜月。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們結(jié)束了海島之行之后可以無縫隙安排上?!?/br> 瞧林疏說話的樣子,好像是打算舍棄家業(yè)直接跟她來一個環(huán)球之旅。 小樹苗沒法兒再拒絕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塞上了車子的后排座椅。 而她手里,還端著自己今天早上正在喝的半杯牛奶杯。 最后,大概是認(rèn)為自己無法與命運抗?fàn)幜?,小樹苗只能嘆息一口氣,試著爭?。骸澳窃蹅儭灰鄮讉€保鏢?” 英俊一點的保鏢,的那種? “……或者多帶幾個助理?” 耐cao一點的助理,的那種? 林疏合上車門,溫柔給她圍上了一條奶白色的披肩。 “李叔和我們一起去,足夠了。” 小樹苗:…… 她瞧了瞧李叔正在開車的四分之一側(cè)臉,心中波瀾起伏,充滿悲觀。 ……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 這一場行程,簡直突如其來。 小樹苗人坐在車上,可心中全無半點要去度假的悠閑心思。 她此刻的心情,如同她手中的半杯牛奶一樣,隨著車子的顛簸而起起伏伏,奶液撞在透明玻璃杯的杯壁上。想抗?fàn)?,但無能為力。 飛機(jī)降落的時候,外頭暮色四合。 天際線上是巨大的落日圓暈。 她站在暮色中,嘆息一口氣,聽著林疏和司機(jī)討論著待會兒轉(zhuǎn)機(jī)的事宜,自己卻是毫無代入感。她只是想著:咱要不要先和李叔拉近一下距離呢? 比如,先套一點家常,聊聊生活和人生經(jīng)歷,沒準(zhǔn)李叔對她的好感就會慢慢上升,最終有可能…… 突破到四分? 她把自己落入到這種人生悲慘境地之中,心中也是憂郁而悲情。好幾次想要找話題和李叔搭訕的時候,都過不去自己內(nèi)心良心的那一道坎兒。 之后又轉(zhuǎn)了一次機(jī),落地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國家,簽了一個落地簽。 在機(jī)場遇到了一個小烏龍:他們竟然遇到了熟人。 起先,小樹苗還沒有過多在意遠(yuǎn)處那個身影,只覺得那姑娘腰細(xì)腿長,扣著鴨舌帽,好像是一個亞洲meimei,反正身材挺好的。就是拎著的行李箱有點多,一個人拎了兩個萬向輪大行李箱,其中一個上面還壓著旅行包,一看就是出門時候要把化妝品和鞋包配飾都帶全的人。 她無動于衷,并不在意,直到對方看到了他們,有些驚訝地推著行李箱走過來。 “表哥?”對方說。 林疏一愣。小樹苗一愣。 再去看,小樹苗才發(fā)現(xiàn)對方很眼熟。啊,竟然是林疏的那個表妹!叫什么什么來著。 名字忘了。反正,就暫時叫她“林疏表妹”吧。 “在這里都能遇到你們?!這也太驚喜了吧?”表妹一副遇到救命稻草的樣子,趕緊把自己的行李箱丟給司機(jī),“你們?nèi)ツ膬??咱們一起唄,這緣分太巧了,不一起都說不過去!” 表妹就這么強(qiáng)勢地和他們要求同行了。 后來細(xì)問了一下,才知道林疏表妹是過來和男朋友一起旅行的,結(jié)果被放了鴿子。人就這么尷尬地佇在機(jī)場了。 本來她已經(jīng)決定要隨便找一個機(jī)場附近的酒店給住下了,一看到表哥和表嫂子,立刻覺得異國特別親切,自然而然就要和他們一道走。 “你們?nèi)ツ膬何揖腿ツ膬海粔K兒玩唄?!?/br> 表妹可能并沒有意識到,這兩人是過來“度蜜月”的,自己可能是個碩大電燈泡。 小樹苗和林疏自然只能默認(rèn)。 一想也是,這種情況下還把人單獨撇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于是,多了一個人一起出發(fā)。 只不過,小樹苗的心情依舊好不到哪兒去。 如果來的人是個男的,那該多好啊。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 他們需要抵達(dá)那個距離海岸線很遙遠(yuǎn)的私域小島,就租下當(dāng)?shù)氐目焱?,乘著快艇一路過去。 上快艇的時候,小樹苗才知道李叔不和他們一塊兒啟程。原先的規(guī)劃之中,小樹苗是和林疏兩個人一起登島的,但現(xiàn)在多了一個表妹,于是變成三個人登島。 小樹苗的心“吧唧”一下碎裂了。本來還指望著李叔是她最后的底線,現(xiàn)在好了,底線被直接抽掉,再差的牌面都不剩了。 她只能抱有最后一天的天真:“島上應(yīng)該還有許多其他過來度假旅游的人吧?” 林疏表妹率先開口:“不啊,?這座島是私人小島,要費好大一番周折才能經(jīng)過允許登島呢。我以前就特別想來,但是沒有門路,今天沾了我表哥的光了?!?/br> 她一邊驚嘆著看風(fēng)景,一邊說:“表哥沒少下功夫啊?!?/br> 小樹苗的心更加“吧唧”一下,碎裂一地。 可別告訴她,這座島上就沒有除了林疏以外的其他男人了。 那她每天的分?jǐn)?shù)可怎么辦? 她沒想到自己克服了重重困難,經(jīng)歷了生活的磨難,從低谷走到高峰再走到低谷……最后就只是因為出來度了一個蜜月被坑死了。 那人生可太悲慘了。 日落的時候,他們抵達(dá)了小島。 島上有一座專為度假而設(shè)計的別墅,占地面積廣闊,有完善的自助體系和智能管家,進(jìn)門的時候輸入密碼和遠(yuǎn)程錄入過的指紋就可以開啟整座別墅內(nèi)的智能體系。林疏表妹從一樓走到二樓,再走到三樓,表示自己真的很喜歡這里,連“剛剛被小男友放鴿子”的忿忿不平也很快拋在腦后了。 而小樹苗卻只是滿臉悲愴地守著窗戶邊,盯著窗臺上一束裝束干花,好像一尊憂郁的望夫石。 她抬起手腕,手上還戴著那款白色的手表,指針和分鐘亂了套,還沒有從時差之中倒回來。 她一邊撥著指針,一邊心想:這個時候給她來個男人該多好啊。 就好像是老天爺聽到了她心中的呼聲一般,片刻之后,她抬頭,好像在水面的盡頭看到一片被沖撞開的浪花。 她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不應(yīng)該再有人來登島了。 但那片浪花卻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浪花成簇地涌開,水面的盡頭就好像有一位英雄,從紅海中開辟出一條路,帶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煞氣,面無表情,破開平靜海面,一路疾馳而來。 他身后的水花成片成片地高高揚(yáng)起,形成了一片水簾的帷幕。水簾洶涌而下,卻追趕不上他。 他站在快艇的最前頭,漫天璀璨夜空成了他的背景。 小樹苗不由看呆了。 這個人是……這個人是…… 不應(yīng)該啊,這個人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嘛…… 林疏表妹也聽到了動靜,擠到了小樹苗身邊,一看。 喲,落日沉下的夜幕中,有人踏水而來,水花漣動了平靜的夜,在月光中波光粼粼。 “大晚上的,竟然有人還登島?”表妹嘀咕著,“不應(yīng)該啊,不符合邏輯啊,但是……” 她看清了站在前頭的那個人的臉,補(bǔ)充,“但是,挺帥的?!?/br> “只要是帥哥,咱們就歡迎?!?/br> 小樹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表妹就已經(jīng)推門而出,去外頭迎接這一位新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