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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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日光自天際照下來,風(fēng)吹動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顧映柳握著少年的手腕,溫軟細(xì)膩,叫人舍不得放手。 本來按照計劃,他應(yīng)該只身一人去河道邊治水,留小絮兒在皇宮里,可京都暗流洶涌,他不確定放任他留在皇宮會不會出危險,還是捆在身邊比較放心。 就算是死,他們也該死在一起。 顧映柳批閱完奏章,讓容絮先回崇瑤殿,自己去碧霄宮有些東西要拿。 碧霄宮內(nèi),擺設(shè)器皿都是新打掃過的,處處飄散著桐油和皂角的味道。 “都退下?!鳖櫽沉驹谡钫f道。 “是。”宮女們躬身魚貫而出。 他掏出懷中的狼符,吹動哨子。 這樣?xùn)|西在他懷里揣了很久,之前茶館火災(zāi)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起了疑心。 哪家的暗衛(wèi)會放任自家主上涉險不管不顧,更何況他們的主上還是陛下。 若是陛下受傷,他們?nèi)嫉贸圆涣硕抵摺?/br> 他拿到狼符后才知道,這里面原來大有文章。 原先的皇帝拿著私庫養(yǎng)著這幫廢物,能跟在容絮身邊的都是沒有實力的裙帶戶,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哪里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火場里面救容絮。 哨聲發(fā)出后的三息時間,一位眉間帶疤的黑衣暗衛(wèi)就出現(xiàn)在正殿中央。 “賀嶺,明日我會隨陛下一起出宮,所有的精銳全都以陛下為先,不可讓他傷及半根毫毛?!?/br> 賀嶺:“是,公子。” 月前,暗衛(wèi)隊被雷霆血洗,余下的人里面只有他的官階最大,所以他被擢升為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掌暗衛(wèi)使。 “茶館火災(zāi)一案調(diào)查到哪里了?”顧映柳吹了吹茶水。 賀嶺謹(jǐn)慎地抬頭望了一眼長身玉立的青年,他瞧著是最普通不過的書生模樣,若要真以為他軟弱可欺便是大錯特錯。 他掂量后如實回答,“線索到攝政王府上的花匠為止,之后一無所獲?!?/br> “嗯?!鳖櫽沉鬼?,讓賀嶺退下。 這把刀不是最好用的,但卻是暗衛(wèi)里面最忠心的。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容昔致自己于死地。 如果那天不是小絮兒在茶館對面的春樓看著他,茶館的那把火恐怕早就要燒起來了。 顧映柳端詳著碧霄宮的山水畫屏,或許容昔根本沒有想要致自己于死地,而是想從火海里面救起他,讓自己欠他一個人情罷了。 他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臉,還有一種最為狗血且俗套的可能,那就是容昔想讓他以身相許…… 呵。 顧映柳嘲諷地勾起嘴角,在想到另一個人的時候,嘴角又不自覺軟化下來,帶著甘甜的醉意。 他打包好內(nèi)務(wù)府按禮制發(fā)放的宮裝,皇后還讓內(nèi)務(wù)府給他多做了兩身,完全不介意他的存在。 也是,皇后竇小姐在得知自己要嫁給陛下的時候,向來恭順有禮的竇素素還哭鬧過一番,后這件事就被壓了下去,她也照常嫁給了陛下。 想必也沒多少感情。 只要她不搞小動作,顧映柳也沒有招惹她的想法。 - 容絮次日就稱了病,隨著顧映柳一起離開了盛京。 顧映柳這次出行是拿得霍澄新造的差使,河運(yùn)督使,處理河訊一應(yīng)事宜,其實官階才五品,只是名頭看起來大而已。 朝中的人全都知道是派顧映柳出去治水,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霍澄同意容昔默認(rèn)陛下拍板,誰敢站出來說閑話。 再者,這個位置并不好做,辦砸了得受罰,辦好了功勞出眾,但河郡盤根錯節(jié),任霍澄或者容昔哪方摘了果子都得互相斗法。 顧映柳去是最合適的。 “這樣像不像你的小廝?”容絮抬起手腕擺弄著宮女梳好的發(fā)包,簡單用根發(fā)帶系著,奶油般的臉頰邊垂散著幾縷鬢發(fā),看得顧映柳口干舌燥。 “像?!鳖櫽沉阉聂W發(fā)撩到耳后。 “我是不是該背個竹簍?!?/br> “你跟著我就行?!鳖櫽沉鵂科鹕倌甑氖?,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小皇帝深居簡出,河郡那邊沒有多少人知道容絮的長相,除非是下放過去的官吏。 容絮輕輕地回握住青年的手,柔軟的指腹蹭著青年的手背,安撫著他。 顧映柳身形一僵,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少年的微仰著頭,澄澈的眸子里滿是信任。 所有的景色都遠(yuǎn)去,只剩下站在他的眼前的少年,青綠的發(fā)帶自然地裹在烏發(fā)上,絳綠的夏衫有些寬大,襯得他腰肢不及一握。 “小絮兒,走吧?!鳖櫽沉鴩@了口氣,他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容絮跟著顧映柳出門。 他被關(guān)壞了,瞧什么都新鮮。 天天都待在宮里,上班下班,顧映柳要批改奏章,他也不好把他扔在一邊自己出去玩。 “出了盛京城,這路就顛得慌了,小絮兒坐我腿上吧?!鳖櫽沉鴽]等容絮點頭,就托著少年的腰坐在自己的腿上。 容絮覺得顧映柳把他當(dāng)成了殘障人士,抱他上馬車,喂他喝水,連坐馬車都怕他顛著,“我不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