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枯冢幻夢(銀河行all)
此處乃是魔蝎讓他尋找的最后一座先天墳冢,待得取回最后一道陰氣,他也算是完成了與魔蝎的約定。他凝神靜氣在石壁上摸索片刻,機關(guān)應(yīng)聲而開,甬道中傳來陣陣沉悶的機括聲響。 一連過了七道用純銅澆筑的大門,銀河行竟還未至主墓室。他心中暗自感慨,傳聞中此人富可敵國看來不假,竟是連墓室也建得如此富麗堂皇。他正思量間,銅門之內(nèi)卻是金碧輝煌,炫目至極,讓銀河行心中大為疑惑,暗中凝神戒備了起來。 再一抬頭,卻見面前紅磚高墻,哪里像是什么墳冢,分明是一處富商巨賈的私宅園林。 銀河行驚疑不定間,上前輕輕扣了扣門上的銅環(huán),卻又覺得好笑起來。此等荒墳怎會有活人存在,他正想推門而入,誰想那門竟是應(yīng)聲而開,露出一張少年的面容來:“王爺……怎么是你?” 銀河行剎時愣在了原地,下意識地便喚出了那人的名字:“離凡?” 離凡啊地驚叫了一聲,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原來他此刻身上所穿乃是一件極為輕薄的外衫,稍稍側(cè)目便可瞧見那隆起的酥胸,下擺更是短得下人,堪堪遮住他那渾圓的屁股,卻是將前端那物悉數(shù)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離凡,你怎么會在這里?”銀河行心覺不妙,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問道。 離凡被他抓得生疼,不過片刻眼中便已蓄滿了淚水,哀聲懇求道:“王爺,你先放手?!?/br> 王爺?這又是什么稱謂,銀河行定了定心神,也無心去瞧他此刻裸露的裝扮,只問道:“你為何叫我王爺?” 離凡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格外天真無邪的模樣倒是和銀河行久遠的記憶漸漸重合。 “王爺……不就是王爺么?” 銀河行想了想,又問道:“那皇上是何人?” 離凡滿臉疑惑地看著他:“王爺,你今天是怎么了?”他一邊說著,卻是一邊靠近了銀河行的身子,主動上下磨蹭了起來。 銀河行約莫猜到了目前的狀況,頗為無奈地將他摟入懷中,低聲問道:“乖離凡,告訴我圣上的名諱?!?/br> “嗯……”離凡半瞇著眼睛,雪白的屁股在男人的大掌下不停地挪動著:“圣上……圣上本名紅云。” 銀河行失笑,此刻幾乎可以完全確認自己現(xiàn)下乃是處于幻境當(dāng)中,至于為何在此……興許正是那墳冢中的某處機關(guān)奧妙。 離凡見他久久不語,又有些焦躁地蹭了蹭他的下身:“王爺,今兒是你的生辰,咱們偷偷躲著皇上來此地為您慶生,您怎么一點都不高興?” 只不知這個幻境乃是出自于他的想象還是另外的世界了,銀河行自然是不忌諱的,當(dāng)下便將手伸入了離凡的衣襟間,輕輕揉捏著他那嬌小的rufang:“你什么時候長出這個東西來了?嗯?” 離凡撇了撇嘴,委屈地說道:“還不是……三裁公他……”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屋內(nèi)走去,離凡卻突然住了嘴,銀河行抬頭一瞧,原來正主正襟危坐在堂前,冷冷地瞧著摟抱在一處的兩人。 銀河行松了手,瞧見離凡害怕的眼神,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走上前去說道:“久見了?!?/br> 三裁公只冷冷地盯著他,出口的下一句話卻讓銀河行有些始料未及:“王爺身為圣上義弟,卻屢次擅闖后宮,與眾妃歡yin,此該當(dāng)何罪?” 銀河行難得有些傻眼,先不論這幻境究竟是自己的臆想或是其他,可自己的人怎么都變成了紅云后宮的妃子?他瞧了三裁公一眼,卻突然見到對方雖是一絲不茍地坐在主位上,身體卻是在不住地起伏著,就好像……就好像那處還含著什么東西似的。 銀河行若有所思地走上前去,卻是俯身吻住了三裁公正欲辯駁的唇。他三兩下便摸到那人下身處,果然濕漉漉的一片,里頭還硬著,不知是塞了什么東西進去。 銀河行細細摸索了片刻,便已將三裁公弄得渾身無力,雖想掙扎卻也抵不過那唇齒間的脈脈溫情,半推半就地就被銀河行摸了個遍。 后者雖也生過三裁公這般那般的念頭,可當(dāng)此事確實出現(xiàn)在眼前時,又覺得有些荒誕。銀河行幫他把后xue那玩意給取了出來,卻是昔日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暖玉。他心下稍疑,自己并未將此玉贈予過三裁公,為何在幻境中竟會出現(xiàn),莫非這也是某種暗示? 他正分神間,三裁公卻是搶過了那玉佩,怒道:“還不是你讓我將這玩意帶來,否則……否則你就……” 銀河行這才回過神來,手指在他那濕漉漉的后xue中抽插起來:“否則我就如何?” “否則你就不來瞧我們了?!闭f話的卻是旁邊的離凡,他似是十分懼怕三裁公,連說話也小心翼翼的,再配上那張少年的面容,倒是讓銀河行不禁也大為憐惜起來,左手一伸將離凡也抱在了自己懷中,心想這幻境倒是有趣,不過聽他們二人語氣,莫非此地還有其他人不成? 銀河行好奇心大作,一時竟連情欲念頭也按了下去,輕聲在離凡耳畔問道:“此處除了你們,可還有其他人否?” 離凡正要回話,卻不知又從何處來了一陣風(fēng)將竹簾吹起,漫天花雨飄散間,三人竟都有些恍惚。原來那屋后竟是偌大一片湖泊,其中亭臺樓閣,精巧萬分,似是仙人居所。 那花瓣如雪般散落,竟是不偏不倚地飄至了三裁公眉心。銀河行溫柔吻上,嘴角含笑道:“以白梅作雪,能有這等心思的便也只有他了?!?/br> 三裁公見他語氣中似有眷戀之意,卻是冷哼一聲,徑直推開了銀河行站起身來,唯有離凡還乖巧地伏在他的懷中,有如一只溫順的小鹿。 銀河行徐徐往窗外望去,唯見一名身著白色薄衫的男子坐地撫琴,那白衫極為透徹,隔得這般遠,銀河行卻仍能望見仙龍矯健的身姿,可他卻仍是從容自然,讓人心中陡然生出對美的敬畏來,卻未有半點yin穢心思。 似乎是察覺到銀河行正在瞧著他,仙龍琴音突轉(zhuǎn),音調(diào)旖旎婉轉(zhuǎn),似是要訴盡相思。待到余弦震顫之時,仙龍終于肯抬起頭來,只那一眼,便讓銀河行想起那漫天星辰圍繞的銀河來,或許當(dāng)年正是因此,他才肯將仙龍帶在身旁,隨他游歷各地的吧。如今佳人遙遙不可望,唯有在這虛無幻境中得享片刻歡愉,這又怎能讓銀河行狠得下心來。 他將離凡輕輕放在榻上,低聲說了句:“我去去就來?!?/br> 三裁公自然也是聽見了,只冷笑了一聲,不作其他言語。銀河行曖昧地撈了一把他下身的yin水,又將那情色的水漬點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后者一怔,難得別過了臉去不再瞧他。 銀河行足尖輕點水面,不過片刻便已到達亭中。仙龍?zhí)ь^瞧他,眼中更有盈盈水光:“王爺?!?/br> 銀河行在他身旁坐下,修長手指從那琴弦上拂過,隨后卻又問道:“這些都是你專程準(zhǔn)備的?” “王爺?shù)纳?,仙龍不過是稍微備了些薄禮以求王爺垂憐片刻?!?/br> 這話聽得銀河行皺起了眉頭,正想開口,從回廊中卻又轉(zhuǎn)出一人來:“仙龍,你此刻倒是會裝模作樣討王爺歡心。” 仙龍臉色有片刻的凝滯,似笑非笑地望著來人,卻是默不作聲地靠在了銀河行肩上。 即便已經(jīng)料到神蝶的裝扮定然是不同尋常,可銀河行也還是有些詫異,只見神蝶身上乃是一件濕得透徹的紅色紗衣,此刻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胸部上一對嫣紅的rutou挺立,其上各自掛了一對乳環(huán),穿了鈴鐺等物,走起路來便是叮當(dāng)作響,煞是好聽。 銀河行忍俊不禁地將神蝶拉入懷中,瞇著眼睛打量著他熟悉的面容:“論勾引之道,仙龍是怎么也比不過你的?!?/br> 神蝶打量了仙龍片刻,卻又瞧見三裁公正朝亭中走來,不由得冷笑道:“王爺真是好大的本事,連這位平日里正兒八經(jīng)的皇后也放低了身段,來使些勾引人的下賤伎倆討您歡心?!?/br> 銀河行先是一怔,眼中閃過怪異的光芒,怎么這頭三裁公還是紅云的皇后了,他這個性子,竟也是當(dāng)?shù)门匀嘶屎蟮??想到此處,銀河行卻是伸手捏了捏神蝶的臉:“你嘴毒這點才是最討我歡心的?!?/br> 神蝶冷哼一聲,又調(diào)情似的從琉璃碗中取了枚櫻桃來喂銀河行吃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也就是嘴毒,比不上有些人心毒,三裁公,你說是也不是?” 他這話雖是說的三裁公,眼睛卻是瞧著離凡的方向,也不知怎的,這幻境中唯有離凡還是少年模樣,平白矮了其他人一截去,此刻被神蝶這般譏諷,只有在旁邊手足無措的份。 銀河行瞧了這四人一眼,不用猜便也知曉三裁公同離凡的復(fù)雜關(guān)系,可他畢竟還是有些好奇的,眼睛一轉(zhuǎn)便湊過去吻了吻仙龍的臉頰:“好龍兒,這里還是只是有你最明白我的心思?!?/br> 仙龍白皙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他穿出這樣的衣服來便已是極限,若要與這許多人同銀河行青天白日地宣yin,他怕是會當(dāng)場給嚇暈過去,當(dāng)下只能低聲說道:“前些日子,離凡星主愣是……把皇上從皇后的宮里給叫了出來?!?/br> 他宮里那兩字說得十分含糊,讓銀河行一聽便知該是床上才對。紅云啊紅云,你倒真是不解風(fēng)情,有三裁公在懷,又怎能拋下他去與其他人共渡良宵?再不濟,也當(dāng)是要雙美在側(cè),盡享齊人之福的。 銀河行笑著又喝了口神蝶用嘴渡來的葡萄酒,曖昧地朝離凡勾了勾手,后者便如同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乖乖地走了過來,跪坐在銀河行身下,輕輕地蹭著他的腿肚子。 三裁公嗤笑道:“不愧是賤奴出身,骨子里還是改不了這低賤的模樣?!?/br> 離凡被他說得全身一抖,眼睛里蓄滿了水光,眼見下一秒就要落下。 三裁公不去看他,只冷冷地盯著坐擁三人的銀河行,將那還泛著yin靡水光的玉佩掏了出來,伸手朝那碧波湖中一丟,只聽得咕咚一聲,那玉佩便再不見蹤跡了。 銀河行不知怎的,心頭突然劇烈顫動起來,猛然推開身邊三人,站起身來要去拉三裁公,結(jié)果卻覺入手冰涼,再抬頭一瞧,那穿著三裁公衣物的分明是一具骷髏白骨,猙獰地瞧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