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篇,已完結(jié)
正文: 一塌腰,男子的目光就順著球桿開始了對焦,在出桿那一刻,他的眼神剎那間流光溢彩,穩(wěn)準(zhǔn)狠地精確入洞,他勢在必得。 那邊精彩的進(jìn)球被男人盡收眼底,一瞬間忘了要把酒送入口中,緊接著,目光就挪向了無法讓人忽視的臀部——那是一個讓rou體能夠緊緊地?fù)尉o西褲布料的姿勢,會將優(yōu)秀的身材展示得一覽無遺。 玻璃杯淺淺酌著一口威士忌,被他擱在桌上,燈罩?jǐn)n起來的一撮光線流竄過杯口和他捏著煙草的指尖。 ——是諾頓伯爵,sir。 是的,就是本人,的確非常年輕,曾經(jīng)一度被上代伯爵保護(hù)得很好,所以才不為人所知。 但最近,上代伯爵遇害了,整個家族只有小諾頓活了下來。 啊,您問這個,這…… 他斜了一眼俯首帖耳的下屬,詫異道:“怎么,我問他是不是處子,這個很難回答么?連這個都查不清楚,你在蘇格蘭場都學(xué)到了什么?” ——聽說……不是…… 他笑了:“這就對了。目前你能查到的公開信息,除了他的身份之外,都是假的。當(dāng)然,就連唯一真實的,也曾經(jīng)是假的。” 他起身長腿一抬,很快就到達(dá)了斯諾克雅間,用冷峻的眼神支使旁人出去,反手關(guān)了雙扇木門,站在球桌邊。 手勁一松,那顆球被突然變換了的力道給頂歪了角度,本應(yīng)一桿入洞的卻差了那么一點點,而停留在了洞口的邊緣。 停在男人驕傲雄壯的胯下部位附近。哪怕包裹在西裝褲下。 諾頓伯爵的眼神停留了那兒一瞬,勾著唇角笑了,纖細(xì)而嫵媚的一個笑容,帶著些許挑釁。 “原來是亞瑟·戴恩總監(jiān)。你的赫赫雄風(fēng)不僅趕跑了我的客人,還破壞了我的杰作?!?/br> 所謂赫赫雄風(fēng),從伯爵的嘴里說出來,包含著三層意思,第二層意思,帶著些比這里的燈光更加旖旎曖昧的味道。 而第三層意思,則是對男人的一種挑釁——為了那眼神里怎么也藏不住的強(qiáng)占欲。 “彼此彼此,諾頓伯爵放蕩不羈,又sao又浪的氣味都熏到我眼皮底下來了,讓我舍棄了那瓶好酒,跑到這兒,來和你打個照面?!卑⑸I諷地一笑:“嘖,剛剛還真的是一屋子男人。你可真欲求不滿,不知道以前對著我的那種天真無邪的樣子,你是怎么裝下來的。” 伯爵臉色微微一變,沒有說話,但他看起來就像是在認(rèn)真地重新瞄準(zhǔn)一顆球,從而無法分散精力。 塌腰翹臀的姿勢,他也一直保持著,正對著阿瑟。 而亞瑟這邊則是一個俯視的上位,若不是二人之間隔著一張球桌,便更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蘇格蘭場的總長不由自主就回憶起了一些往事,喉結(jié)動了動。 伯爵隨意抬抬眼皮瞄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細(xì)節(jié)之處,他笑意更深一層,讓腰部更加下塌一些。 在薄薄布料的包裹之下,那對豐臀翹得更高,從亞瑟這個角度看過去,被燈光打出了兩團(tuán)圓潤锃亮的光,呈現(xiàn)出兩顆飽滿豐厚的球狀模樣,讓人想要拍上去,聽一耳朵響、看一眼睛滾滾rou欲。 他還記得那手感。自己這雙常年握槍的手布滿了硬繭,磨砂在那嫩滑粉潤的皮膚上,可以牽出少年一波又一波的顫抖:少年好像心甘情愿地做了一只被自己掌控的人偶娃娃,所有的反應(yīng)和動作,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無論是富有韻律的動作、失神的表情,還是難以控制的嗓音…… 曾經(jīng)的一切很美好,但那些美好,都止步于18歲的少年了。眼前的,已是成年后優(yōu)雅矜貴的伯爵——是這三年來,攪得倫敦血雨腥風(fēng)、讓蘇格蘭場不得安寧的,他可怕的對手。 總長頓時找回了理智:“你在誘惑我?又想要迷惑我么?” “怎么會,斯諾克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而已?!辈糨p松地一笑。 阿瑟突然動怒,他一拍桌子:“別再演戲了!你這樣的把戲我已經(jīng)見識得足夠多。我網(wǎng)羅了一切你殺人的證據(jù),蘇格蘭場很快就能逮捕你,你的游戲結(jié)束了,我也不會再被你的偽裝欺騙一分一毫!” 球桿頂出,那顆球又走錯了方向,伯爵起身,扔開了球桿,他懶懶一笑:“不玩了,真是好沒意思?!?/br> 坐在球桌那一端,伯爵抬起臉來,和阿瑟面對面地相視。 再次面對面,居然已經(jīng)時隔三年。 “好久不見了 ,阿瑟?!?/br> 他們曾經(jīng)也面對面,但那時是相擁、接吻、坦誠相見。 而如今的面對面,則是斡旋、試探、互相為敵。 “閉嘴,諾蘭。你休想再和我打感情牌?!?/br> 雖然這樣說著,但阿瑟自己清楚,如若不是掌握了關(guān)于諾蘭·諾頓屠殺諾頓家族足夠多的證據(jù)、只剩下一個怎么也想不通的疑惑想要問他,可能連這樣的斡旋,都會不復(fù)存在了吧。 看似是來興師問罪,但更是為自己找一個來見他的理由,他只想知道為什么,諾蘭要偽裝得人畜無害來騙他、利用他。 否則,他要如何拋棄身為蘇格蘭場副總長的尊嚴(yán),與一個血洗了倫敦各個貴族的殺人狂魔再光明正大保持關(guān)系? 如今他站在了這里,是被對方吸引而來,嘴上卻振振有詞地聲討著他的罪行。 “不打感情牌……那好,我們開門見山。副總長,您的污點證人能力低下,已經(jīng)被我干掉了,你所說的證據(jù),最后可別都成了為證哦~” 伯爵的發(fā)音優(yōu)雅而富有韻律,是倫敦貴族特有的腔調(diào),和阿瑟最初認(rèn)識的那個連字都認(rèn)不全的難民少年天差地別。 果然是好演技。 諾蘭接著說:“不過我很奇怪,警長,你是最了解我的,多少人都以為我是上一代家主那深居簡出百病纏身的柔弱長子,只有你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你了解我的故事,可是你卻一直裝作不知道,三年前……” “住嘴。我并沒有裝作不知道,我只是需要用證據(jù),讓法庭來審判你的罪孽?!?/br> 伯爵拿起手邊一杯水仰頭喝了起來,無視憤怒的副總長。 阿瑟被揭開了傷疤,他痛了,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法在諾蘭面前承認(rèn)他的脆弱,便只能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飾。 他憋著怒火,卻從那天鵝一般修長的脖頸以及喝水時滑動的喉結(jié)上挪不開視線。 這一幕和他多次午夜夢回時候的畫面重合。 從夢里到現(xiàn)實,甜蜜的和痛苦的互相交織,愛與背叛重重疊疊,三年前給了他一槍的少年用冰冷刺骨的疼痛讓他認(rèn)清了被欺騙和利用的現(xiàn)實,那個傷口至今都還隱隱作痛。 這次見面的基調(diào)難道不應(yīng)該是憤怒而仇恨的么?但為什么,此時此刻,所有的情緒都被奇特地催化了,催化成一股怪異而扭曲的情欲。覆水難收。 諾蘭手里的水杯突然被一巴掌打掉,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整個人都被拉扯到了一副堅硬厚實的胸膛中然后被迫接吻。他抬手反抗,阿瑟一把抓住,緊接著和他另一只手一起被扭在了身后。 他被推到墻根,牢牢地禁錮了起來。 “你這個妖精。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跟個落水的小狗一樣,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長成這副樣子了??茨泷尜F的樣子,誰能想到藏在軀殼下面的是一個惡魔的靈魂?” “所以呢,警長先生?你還想上我么?” “哼?!?/br> 諾蘭被男人強(qiáng)壯的骨骼身軀壓在墻里啃吻,強(qiáng)勢又霸道,是封禁已久終于解禁后,nongnong的欲望。 到了后來甚至有些纏綿。 但也是阿瑟最先掙脫出纏綿的,然后用冰冷的眼神喚回了諾蘭的意識。 “我和你之間,再沒有感情,這一次,純屬發(fā)泄,我也不會讓你好受?!?/br> 諾蘭喘氣看他,微張的唇濕潤晶瑩。 阿瑟被這副表情刺激到了,低啞著嗓音叫了聲“sao貨”,然后將人一把掀翻過去,讓他背靠自己懷里,推著他的雙手摁在了墻上。 下意識地十指交纏。 十指交纏。 好像又回到了曾經(jīng)身無分文,被阿瑟撿回家去的時光。他將阿瑟視為養(yǎng)父,但他們卻會在百葉窗的陰影之下互相傾訴愛意,那個時候,窗外的常春藤會從百葉窗的葉片縫隙里卷進(jìn)來,清翠的綠色與白色互相交疊,留下的是一片純粹又簡單的美好。 諾蘭的臉埋在陰影當(dāng)中,他低下頭笑了,但很快就身后一涼。他慌了心神,因為干涸,但還沒來得及叫停,就被揉捏在男人粗厚的手掌當(dāng)中,那種觸感帶來的酥麻迅速打碎了理智。 阿瑟覺得那嗓音十分悅耳,手掌間也如此彈潤勁道,五指一握就捏出五道指痕,一松手它們就充滿彈性地顫動,這樣反復(fù)數(shù)次,悅耳舒適的聲音就變了調(diào)子,諾蘭很難耐地開始催促。 阿瑟卻眼神一沉,一股狠勁上涌,手掌突然反復(fù)起落,很快粉潤白皙的顏色就疊加起了一道道艷麗燙熱的紅色,又燙又疼,諾蘭卻興奮地雙手扶了墻,讓胸膛前貼,讓腰肢更加塌下去,聲音也大了起來。 諾蘭的催促越發(fā)著急,他渾身都顫抖著,回過頭來哀求地看著阿瑟,男人便再也沒了這樣去施以懲罰的心思——他牢牢握住了瘦窄的腰肢,把上身的衣物推高,一切就緒后,堅定地向前、再向前……但就像他說的,他不會讓諾蘭好過,完全沒有輔助和更多和愛意有關(guān)的撫慰,就在一片干澀、緊致和疼痛中毫無余地地占有。 疼到雙腿發(fā)顫、疼到興致散盡,諾蘭卻也不愿意掙脫。他在一片痛苦當(dāng)中,回憶起的仍然是曾經(jīng)美好的過往和后來無可奈何的背叛。 雖然阿瑟說對他再也沒有感情了,但諾蘭卻保留了話語權(quán)。就像他問的,為什么阿瑟明明知道是他,這三年里卻仍然對他的惡行頻頻容忍甚至放水? 真的只是為了搜集齊全了證據(jù),再將他繩之以法么? 他不相信。 看著他和自己交疊的十指,諾蘭對自己說,不相信。 最初幾乎是粗暴和血腥的,阿瑟一聲不吭只顧自己能向前推進(jìn),諾蘭咬緊了嘴唇,不僅是鼻端,就連嘴里都嘗到了血的味道。 但二人終于還是緊緊貼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舒適,直到雙方都適應(yīng)了這兇狠的節(jié)奏。 諾蘭被掰過臉,舌尖碰觸到了另一個舌尖,后背緊貼著胸膛,皮膚和皮膚開始互相摩擦,然后速度逐漸加快,幅度也越來越大,他再也受不了了,疼痛和刺激讓他快要發(fā)瘋,想要觸碰自己也想要叫喊,卻被鉗住下頜,然后下面也被控制住。 持續(xù)的沖撞和刺激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淚水便奪目而出,他清醒時精明的表情此時此刻蕩然無存,那雙精致的眼睛泛著楚楚可憐的紅色,一層朦朧的霧蒙在了眼中。 阿瑟就看著他一點點地從哭泣走向向崩潰,最后終于舒服到失魂落魄…… 然后諾蘭的腹部挨在了球桌邊緣,他持續(xù)著那個塌腰的姿勢,只是他被脫光了一副,雙手也不再被允許拿球桿,而是扭在身后被一只有力的手困在了一起;而阿瑟又是那個直立俯視的上位,他仍然衣著整齊,只是從對面來到了諾蘭的身后,下腹胯的皮膚和諾蘭緊緊相貼,正劇烈地擺動著。 經(jīng)過剛剛一輪,諾蘭已經(jīng)渾然忘我,他蟄伏在對方的力量之下。盡管一直以來,阿瑟都只采用這種羞辱性的姿勢,盡管,他不曾正面對過他亦不曾親吻。 胸膛和側(cè)臉都來回摩擦著粗糙桌面,聲帶功能不受控制地運行,無意識地隨著身后的動作而發(fā)出聲音,雙目失去焦距,晶瑩的液體從嘴角打濕了綠色的絨布…… 阿瑟也已經(jīng)進(jìn)入狀態(tài),他甚至有心思和諾蘭調(diào)情,他將軟成一攤泥的諾蘭在球桌上擺弄出青蛙一般的跪姿,問他各種羞恥的問題逼迫他回答,然后從身后擁著他,一邊揉捏他那兩點,一邊貼著耳朵告訴他,這才是斯諾克最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 其實,從阿瑟進(jìn)入這間雅室開始,他們雙方就不約而同得構(gòu)想了這樣一場征伐 最后,一開始便想入非非的畫面,終于得以實現(xiàn)—— 沒了球桌的阻礙,他真正地讓諾蘭跪在了腳邊,不容反抗地將寫著數(shù)字符號的球一個個塞進(jìn)去,讓他仰起頭來,讓他露出美麗的鎖骨和喉結(jié),讓他張開嘴…… ——親愛的,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三年來,倫敦發(fā)生了多起命案,但阿瑟·戴恩一直知道是諾蘭·諾頓,從諾蘭開槍打傷了阿瑟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了諾蘭真實的身份——諾頓家族那個一直被虐待的幼子。 后來,阿瑟想要了解諾蘭的故事,便去搜尋他作案的一切痕跡,終于拼湊出了諾蘭背負(fù)在身上的痛苦和諾頓家族的罪孽…… 但是,阿瑟始終不明白,為何當(dāng)初諾蘭要偽裝成身無分文的孤兒來到他身邊,讓他愛上他后再絕情離去? 憑他對諾蘭的了解,他從心底里覺得諾蘭有他自己的理由。 但他還是想要聽到答案,一個關(guān)于愛與不愛答案。 而如今,這個答案似乎也不是非常重要了。 阿瑟也是自私的,他不能放過諾蘭但也不想放下諾蘭。 或許,這就是這一生他和他糾纏的方式了。 從今往后,也許還能再三年,又三年……直到世人將所有是非遺忘,然后在生命的盡頭處,你和我可以緊緊相擁。 如果這樣的就是我們的愛,那么愛,永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