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in
172 周予揚想象中的考慮下,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是他試探地吻住邢秀,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安靜地承受,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親了個透,然后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被他按住了手。 明明都硬了。 “你還在考察期內(nèi)?!毙闲銤皲蹁醯难劬D啊轉,看著他提醒,聲音媚得都要滴水,似乎就等他看他忍不急。 周予揚含著他的嘴唇溫柔吮吻,終于平復下來,揉著他的頭發(fā)放開。 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 邢秀靠在他懷里,吃著他買來的雪糕。像是吃給他看的,粉色的舌尖一下下曖昧地舔過奶油,慢慢地含,含得奶油都化掉,化成白色黏液,濕答答地往手上滴落。邢秀含住指尖吮吸,看著他吸。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給他買香草味的雪糕。 看得周予揚眼熱,忍不住地按著他的腦袋跟他接吻,交換甜絲絲的唾液。邢秀腰軟掉,動情地貼著周予揚的腹肌一下下磨蹭,手上的雪糕被他拿過去,隨手放在一旁的空杯子里。 老舊的空調(diào)機濕噠噠地滴水,順著墻壁蜿蜒地落下來,雪糕在杯子中融化,空氣里都是甜到發(fā)膩的味道。邢秀被周予揚半壓在沙發(fā)上,粗糙的手指一下下摸著柔軟的腰側,他也要化掉了。 從舌尖開始融化,纏著他熱乎乎的舌頭,碰一下就要被燙化掉。 周予揚硬得不行,但只敢摸著后腰的軟rou,一點不敢繼續(xù)往下,纏著他的舌頭更加用力吸著,吸出咂咂的曖昧水聲。 邢秀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舌尖,周予揚立刻停下,微微喘著氣盯著他。 聽話得叫人逆反。 邢秀掙扎著離開周予揚的懷抱,赤腳踩在木地板上,半跪下來。 跪在他兩腿之間。 周予揚紅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反悔了,任由他將自己的褲子脫掉。 赤紅的roubang高高翹著,不用他怎樣就已經(jīng)硬了。邢秀像是好奇一樣,大眼睛眨巴著,看看周予揚,又看看小周予揚,沒有動手,微微張開嘴巴,將含未含的樣子。 周予揚忍不住別開眼睛,忍住自己變態(tài)的沖動。想要射精到他臉上,jingye糊住他長長的睫毛,弄得他滿臉都是淚水,亂七八糟的才好。 一定是餓出幻覺了。 周予揚的喉結輕輕滑動了幾下。 邢秀轉身,手指伸進杯子里,摸了滿手涼絲絲黏糊糊的奶油糖漿。邢秀眼睛彎起來,像個月牙,里面盛的都是笑意和壞心。 他用濕漉漉的手握住周予揚的yinjing,白色的冰涼奶油糊滿柱身,冷得周予揚微不可見得抖了一下。然后邢秀他… 看著他的眼睛,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像品嘗糕點一樣,側著頭一點點舔掉roubang上的白色奶油。 又甜又黏。 他的舌頭又熱又軟,舔過的地方都像帶電,撩起火花,燒得人心底熱乎乎。偏偏奶油是涼的,冰火兩重天。 簡直甜蜜的折磨。 周予揚仰著頭吸氣,忍不住用力按著邢秀的頭讓他吞吐得更快。不敢看邢秀的紅眼睛,濕漉漉亮晶晶,滿是氤氳的水汽和刻意的引誘。 小惡魔一樣。 周予揚忍不住挺腰射進邢秀嘴巴里的時候,腦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都是報應。 173 邢秀舔得時候自己也濕了,內(nèi)褲都黏在腿跟。 難受。 他只許周予揚用手指給他插得射出來,射在沙發(fā)上,又是濕黏黏的一片。邢秀無力地咬著指尖喘息,留下周予揚收拾狼藉,自己內(nèi)褲也沒穿去浴室里洗澡。洗得干干凈凈,還帶了點牛奶的軟香,走到客廳,跟打地鋪的周予揚甜甜地道晚安。 “明天是最關鍵的一天,早點睡?!?/br> 黑暗之中,周予揚抱著被子,聽著空調(diào)有規(guī)律滴水的聲音,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根本睡不著。 174 展覽當天,邢秀收到了三個人寄來的支票。 分別是崔玫女士、俞策還有李汨的。 不知道對方都是出于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串數(shù)字,邢秀咬著下唇。 好復雜,不想了。 總之是做好事,邢秀替他們收下。 展覽辦得很成功。 圓子的畫募集到了最多的善款。 邢秀最喜歡的那幅名字叫做。 塵埃落定的心情,還有幫助別人的喜悅。 展覽剛結束,邢秀就趕著回去清行李。 是夜晚的飛機票。 “你干嘛去?” 周予揚手足無措地緊緊跟著他,看著他取下衣柜最上層的行李箱,打開開始清衣服。 周予揚緊張地把箱子合起來,總感覺他又要落跑。 “你別打擾我呀,我飛機都趕不上了?!?/br> 邢秀咬著唇瞪他一眼,跪在箱子邊把行李往里塞。 “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嗎?”周予揚冥思苦想,完全沒想出來。 “請讓一讓?!毙闲惝敍]聽見。 周予揚抓著鑰匙跟在他身后出門,幫他提行李下樓。路過下面一層,陸槐因在門口等他們,看著周予揚彎唇。 “順路啊,把我一塊兒送去機場得了。” 就周予揚有車。 陸槐因拉著邢秀坐到后座,周予揚任勞任怨地打開后備箱,把兩個重重的行李箱提上去。 路上陸槐因也一直拉著邢秀聊天,周予揚完全插不進話。 他頻頻看著后視鏡,過江的時候,邢秀撐著臉看著窗外的晚霞,美得火燒一樣,像是在挽留他。 “去日本玩什么呀?想好了嗎?” 陸槐因問他。 邢秀咬著嘴巴,不知道說給誰聽的。 “去北海道,吃海膽和扇貝…去看煙花…去坐高山纜車…” 邢秀咬著牙,自己都感覺到淡淡的酸味。 “哦。你和沈星一起去,他能離得開劇組嗎?” 周予揚豎著耳朵聽陸槐因問話,把他想問的都問出來了。 “我們只是一趟飛機去,他們拍他們的,我玩兒我的?!?/br> 邢秀攪著手指回答他。 周予揚松了口氣,不是離家出走就好。 175 以至于,送邢秀到檢票口的時候,周予揚還微笑著抱了他一下,讓他好好玩。 邢秀冷著臉推開他,拉著行李箱大步走進去,頭也沒回。 笨死他算了。 陸槐因撐著行李箱在一旁看戲,眉頭都皺起來,搖了搖頭。 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輸給他的。 “我怎么了?”周予揚無辜地看了看陸槐因。 “你為什么不跟他去?” “他沒讓我跟著去…” “你不會纏著他讓他帶你去?” “我們…什么關系?我讓他帶我去…” “你們什么關系?你表白過沒有?” “我表白啦!”周予揚說得理直氣壯。 什么關系就… 看得到吃不到,邢秀說什么他就只能點頭同意的關系。 “真是笨死你算了。談戀愛對方最喜歡聽的那幾個字你說過沒有?” “…什么字?” “不要告訴我你結婚四年了沒有說過我愛你啊?!我喜歡你!” 陸槐因恨鐵不成鋼地大吼。 吼得路人都停住腳步。 我喜歡你… 周予揚一臉困惑地默默自言自語。 看著他的樣子陸槐因就知道答案了,生無可戀地拍了拍腦門,打開手機,調(diào)出買票頁面給他看。 “你現(xiàn)在應該在這里傻站著嗎?!??!” “他沒讓你去,也沒不讓你去。他不讓你去,你就不會臉皮厚一點跟過去?!” 怎么還需要情敵幫他談戀愛??? 176 事實證明,八點檔里寫得一切都恰好是不可能的。 周予揚想買票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票在售了。 “你以為N市到日本的直航跟你家門口地鐵一樣啊,五分鐘一趟五分鐘一趟?”陸槐因搭著他的肩膀發(fā)愁地拍了拍,“訂高鐵啊。先去上海,然后轉機。順利的話,你只比邢秀晚50分鐘落地?!?/br> 周予揚在陸槐因的目送下轉身出了機場,直奔高鐵站。 177 夜航低飛的時候,從空中往下看,城市里都是星星點點的燈火。這是他第二次踏上這片異國的土地,卻有著全然不同的心境。 周予揚想起邢秀寫給他的那封信。 說讓他自己選。 開始的確一點都不浪漫。 誤打誤撞得恰好。 曾經(jīng),他把自己所有的喜歡都兌了籌碼,上了賭桌。然而不幸地發(fā)現(xiàn),他最想要的獎勵并不值得如此孤注一擲。于是他隨手把剩下的籌碼投進賭局,并沒報多大希望,卻意外中了頭獎。 直到許多年過去,周予揚才發(fā)現(xiàn),從遇見的那天起,命運之輪就開始轉動。 他是他無視概率的幸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