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微雨決定跑路
書迷正在閱讀:長佑說、特殊押運品(A BO)、一個一米九的強攻如何裝作路過成人情趣用品店并且進去買一根AMB、水果攤催眠糜情、工地保安與大學教授的故事、老公出軌后我找了個小狼狗、被男神的父親睡了、入夢嬌軟雙性師尊(高h)、男妾(gb)、月下歸去
(八) 我當時敢迎娶李晚鏡,其原因之一就是母親曾經(jīng)承諾我,倘若青夏回來,她會給我解決這個難題。如今青夏真的回來了,我得先去看看她的態(tài)度,如果她只是嘴上說說卻沒有實際行動,或者是方法不靠譜,我決定連夜卷鋪蓋跑路! 榮棠府離林府就兩道街,但路段繁華,硬生生走了一刻鐘。我看見林府門口站著許多人,洋溢著笑容,估計都是在等青夏,一看有馬車停下來了,趕快過來接待,然后就看見了下馬車的我。 她們臉上的表情,和被告知是個女孩結(jié)果生下來一看是個男孩的母親的表情一模一樣。 驚喜中透著失望,失望中透著一種“也還行吧,至少四肢健全”的心態(tài)。 本病弱人士沒功夫搭理他們,生平第一次走得像個健康人風風火火,我趕緊見了母親,一把跪下:“母親,青夏回來了!救我!” 母親和父親都坐在正堂里,紛紛沉默。 我覺得她的表情有點奇怪,如果用總裁分析一下,那就是三分不忍三分無語三分憐憫一分戲謔,我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林青夏就站在我身后! 她穿著一身打仗的軍裝,玉帶高高束著頭發(fā),相比較過去更加英氣??赡苁墙?jīng)歷了真正的戰(zhàn)爭,眼神變得堅毅,褪去了還在家中時的青澀,額上也多了一道細細的疤。 我覺得……她更強了! 但此刻她正疑惑而擔憂地看著我,一如往年我們還在一起瞎胡鬧的時候。 我:“……你什么時候來的?” “到家一盞茶有余了。” 母親手邊的茶,確實已經(jīng)不冒熱氣了。 “那門口的人,不是在等你?” “他們在等賞賜,圣上賜了我一套宅子。” “噢?!?/br> “倒是長姐,老早就讓林歡去喊你了,怎么來這么慢?” 我被問到了敏感話題,瞬間呆滯,一時不知道是該祝賀她有了新房子還是抱著母親喊救命。 青夏替我做出了選擇,她問:“你剛在喊什么?長姐,你又被欺負了?” 我趕緊給母親使眼色求助,但她咳了一聲,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我就知道指望不上她! “長姐有事直說,沒什么怕的,說出來,我替你揍她!” 青夏甩了甩頭發(fā),握緊拳頭。她已經(jīng)活動好手腳蠢蠢欲動了,隨著她的動作,胳膊上的肌rou一張一弛,以前她保護我時,這些肌rou令我安心,如今她有揍我的風險,這些肌rou令我惶恐。 就連手上都能看到明顯的線條,那是練字和打拳練出來的。 我見過青夏揍人,拳拳到rou,掌掌生風,她一拳打在對方肚子上,隔夜飯都被打了出來,而且是上下兩個口一起出來,我合理懷疑她再往下打一點就會有把人揍得不孕不育的威力。 一想到這個,我就瑟瑟發(fā)抖。 終于母親說了句人話:“青夏,你才回來,先別惹事,快去把衣服換了,咱們一家人晚上擺宴聚會,有什么事飯桌上說?!?/br> 林青夏還想替我打抱不平,我刻意避開了她的目光,她也只好點點頭:“是,母親。” 說到這里,我就不得不夸夸我們林府的下人,實在是太有眼力見了——許是看這邊氣氛不對,幾個小廝連哄帶騙地帶青夏離開了,她一走,我大出一口氣,涕泗橫流:“母親,孩兒該怎么辦嗚嗚嗚?”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母親蹬了我一眼:“我已經(jīng)給青夏尋了幾個男子,今晚讓她們見個面,這事一敲定,她娶了夫,就不會再想著你男人了。” 我:“……”就這?太不靠譜了吧! “青夏不會善罷甘休的?!蔽业溃骸拔伊私馑?,母親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空了?!?/br> 母親笑了:“青夏跟你不一樣,你凡有事不合心意,便諸事不顧,發(fā)起病來。她卻是個懂事理的好孩子,知道孰輕孰重?!?/br> 我心說好冤!你說她就說她,何苦再罵一通我?! (九) 我在林府坐立不安,雖然在我的反復教導之下,府上的人都知道不跟青夏提我成親的事,但紙包不住火! 她比以前更暴力了,若是知道李晚鏡被我霸占了,恐怕得磨刀霍霍向親姐,我得先跑路才行! 我讓林歡幫我盯著青夏,自己先偷偷回了榮棠府。李晚鏡竟還在門口等我,被侍者扶著,低著頭,神情不明。 我想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希望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誰知我剛踏上臺階,他就抬起了頭,一見是我,急忙過來:“妻主,你回來了……怎么一個人?林歡呢?” 我看了眼李晚鏡,他臉上有深深的憂慮和仿佛永遠也驅(qū)不散的哀愁。唉,這樣一個美人為我憂傷,何等惹人憐愛。唉,要不是青夏在先,我肯定是很喜歡他的,可惜命運弄人,我實在無福消受。 “出了些事,我得出去躲一段時間?!蔽业溃骸昂梅蛉?,可以幫我收拾行李嗎?” 李晚鏡的眼睛閃爍了下:“當然可以,先進家再說?!?/br> 他扶著我往府里走:“妻主要出去待多久?” 我:“不知道呢,短則三五年,長則十來年吧!” “……”我把李晚鏡嚇到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一走,不會有人來找榮棠府的麻煩!”擔心他胡思亂想,我又趕緊安慰他。 但李晚鏡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我不知道小美人在想什么,好吧,其實我知道,但是我裝作不知道。 我的人設(shè)除了林黛玉,還得是個無情渣女才行。 沒辦法,就是要做一個無情渣女,才能讓小美人對我逐漸失望…… 我面無表情地收拾衣服,李晚鏡在一旁面無表情地收拾行囊,我們相顧無言了一會兒,我抓過他纏好的行囊:“……珍重!” 說完,我頭都不回地往外跑。 然后,我就被抓住了。 我從來不知道李晚鏡的力氣是這么大的,他像抓小雞似的,一把就將我抓了回去,按在凳子上。 他低頭俯視著我:“先跟晚鏡說清楚,妻主要去哪?” “不是跟你說了?我出去躲一躲?!?/br> “躲誰?” “躲……這你不必知道!”我急忙改口,雖然我一直挺怕他的,但我更怕青夏! 他在我面前一直柔柔弱弱,低眉順眼的,這大會兒是怎么了? 李晚鏡聽了我的話,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苦笑,他彎下腰,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妻主,若是不說,今天就別想離開這個家門。” “……”我想往后撤,才發(fā)現(xiàn)頭已經(jīng)被他按住了。 我倆像斗牛一樣僵持了一會兒。 “李晚鏡,你這么站著累不累?” 我把凳子從腿中間抽出來,彎了下腿,低頭脫開了他的禁錮,他一怔,似乎沒料到我能這么輕松地掙脫,似要惱火,我趕緊把凳子放他腿邊:“坐,休息休息。” 我像一個有著豐富狗腿子經(jīng)驗的人把他按到凳子上捏肩賠笑:“好夫人,你要理解我,我實在有苦衷?!?/br> “苦衷?你有何苦衷,為何不能說出來?”李晚鏡說著說著眼圈就開始紅:“我是你正經(jīng)娶的夫,可meimei回來,單你去見,卻不讓我去,這也是有苦衷嗎?” “……” “你遇見了麻煩,不肯對我講也就罷了,但一走三五年,又不說去處,叫晚鏡獨守空房?” 李晚鏡一邊說這話,眼淚已經(jīng)大滴大滴往下掉了,我實在看不得他哭,拿了手絹給他擦臉,可我越擦他就哭得越厲害,我沒辦法只好把他摟進懷里安慰,像哄小孩子似的拍他的背:“我錯了,別哭了?!?/br> 哄著哄著自己都在疑惑,這大好的時機,本渣女不跑路到底在干嘛? 哎,但是我真的看不下去,這么一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我要是真視若無睹地走的話……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想到這悲催的人生,我深深嘆了口氣。 不知道哄了多久,他總算不再掉眼淚了,抬起眼睛,雙眸還是濕漉漉的,眼周有些紅腫,看起來更我見猶憐了,我給他倒了杯水:“乖夫人,口渴了吧?喝水?!?/br> 他今天估計是有意撒嬌,連接都不接過來,頭一伸,嘴巴一撅,我只好拉了一個凳子過來,喂他喝水。 喝完了水,他又喊頭痛,我說:“你怎么也跟我似的?難道是頭痛也會傳染?這……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他對此充耳不聞,只一個勁往我身上靠。 有林黛玉身子的我,實在沒辦法拗得過他,我喊了兩個小廝,才把他從我身上“撕”下來,背到房間去。 “妻主,你過來,我有事要對你說?!?/br> 他又躺在床上跟我招手。 好嘛,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這家伙是在裝病不想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