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也可以,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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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憶還未答話,開陽又拱了拱手,對著瞪著豆子眼的小青蛇道:“三殿下好?!?/br> 澄空哼了一聲,把身體縮了回去。不出須臾,又探了出來,繼續(xù)氣呼呼的盯著開陽。 從憶先是拍了拍澄空,以作安慰,又伸出手,在開陽的眉骨上輕輕擦過,苦笑道:“我并不知道你在?!?/br> 開陽一驚,道:“那,那為何侯爺方才喚得如此篤定?” 從憶道:“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問你,在臨安城城墻上,和在渭水邊,救下我的,是否都是澄空。在渭水時,你陪在我身邊,當(dāng)然見過澄空的身影??膳R安城一戰(zhàn),你只聽我說起過,為何能毫不遲疑的斷定那人就是澄空?我便隱隱有了猜疑。此次離開落雁村時,我總覺得……總覺得你比我所料想的更加灑脫。于是,我方才便想試上一試。結(jié)果,你果然,一直都隱藏了氣息,伴隨我左右……” 開陽滿面羞赧,道:“小侯爺,我,我……我只是想,如果,如果真的有十萬緊急的情況,有我在身邊,總能好上一些?!?/br> 從憶并未言語,只是單手摟住開陽,將自己的額頭與他的抵在一起,嗅了嗅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接著,他將右手抱住的幼童遞了過去,道:“既然開陽都看見了,那我也不再多做解釋。請開陽帶著這孩子回落雁村,讓沈先生盡早為她醫(yī)治吧?!?/br> 開陽接過那孩子,點點頭,面有遲疑道:“小侯爺,那山中的妖物,和那十五年與妖物纏斗之人,你可有想法?” 從憶略一沉吟,道:“從時間上來看,我想,十五年前之人,或許正是那從封印中醒過來的狍鸮。我記得,他醒來之后,集結(jié)一干大妖,將他們生生丟入幻海,這才有了十五年前的慘劇……”說到此處,從憶聲音有些低沉。他頓了頓,重又振作起來,道:“至于這山中妖物,雖還未露面,我已能嗅到濃重妖氣,應(yīng)是上古大妖無疑?!?/br> 開陽道:“嗯,我也是這般想的。既是如此……”他躊躇著,顯然是不愿就此離去。 從憶笑了笑,按著開陽的肩膀,眼睛在月色里格外的亮:“開陽,你所想的,我都知道?!?/br> 從憶并未再往下說,開陽也沒有再往下問。 片刻后,開陽終于嘆道:“罷了。小侯爺,我這便返回落雁村。另有句話,是鶴先生托我轉(zhuǎn)達(dá)的:將畢方之精純妖力,附著于斬妖劍上,足以將千年之妖化為灰燼,望小侯爺妥善使用?!?/br> 從憶微有得色道:“開陽,你回去轉(zhuǎn)告師尊,說我已經(jīng)學(xué)會這招啦?!?/br> 那一瞬間,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從憶一心想要在開陽前賣弄,在師尊面前討巧的時光。兩人心照不宣的,都笑了起來。 笑過后,開陽緩緩道:“那,開陽這次真的走了。小侯爺,切勿逞強,萬事多加小心?!苯又?,他又對著從憶胸口那丁點綠色道:“三殿下,開陽告辭了?!?/br> 一直沒出聲的澄空,晃了晃頸子,算是答復(fù)。 很快,開陽抱著那孩子,隱沒在了月色中。 而此時,山林中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了轟鳴聲,仿佛是雷聲漸近。 從憶將手按在胸口,沉聲道:“澄空,你在此處藏好,切勿露出身形。” 從憶話音剛落,山間突然一個炸裂聲,似是地面被整個掀開了,泥土沙石紛紛飛到空中,又如雨點般落下。 從憶往后一躍,緊盯著前方,斬妖劍已出鞘在手。 片刻后,那裂縫中,冒出一股濃烈的腥腐臭味,接著,升起了四盞血紅色燈籠。 從憶瞇了瞇眼,籍著月光仔細(xì)辨認(rèn),方才認(rèn)清:那哪里是什么燈籠,分明是兩雙奇大的眼睛! 這眼睛,長在了兩顆斑駁不平的菱形腦袋上。 那兩顆腦袋,各自嘶嘶的吐著舌頭,往從憶所立位置,探了過來。 那是一尾雙頭蛇。其身形之大,至少需要五人合抱方可圍攏,在地面挪動之時,便會壓出深深的坑道。整個蛇神上面坑坑洼洼,一片灰暗,不知是裹滿了沙土,還是長了奇異的鱗片。 從憶盯著那兩顆頭,心道:原來是延維!只不過,為何它的身體不是紫色? 延維昂起頭,迎著風(fēng)嗅了嗅,開口道:“這般香甜……原來是捉妖師…… 這邊從憶已將妖力引入斬妖劍,劍身登時劍氣嗡鳴,在夜色中發(fā)出極明亮的光,將幾丈之內(nèi)照得雪亮。 雙頭蛇望著那劍上的光芒,聲音格外嘶啞:“這是……畢方的妖力?小孩兒,你分明只是捉妖師,為何會有畢方的妖力?” 從憶并未理會,只道:“你既然認(rèn)出來了,那便應(yīng)當(dāng)知道,即使是上古的延維,也擋不住這精純陽力。你不如先告訴我,十五年前,陷害你的大妖,是否就是那狍鸮?他為何又要讓你年年吞噬無辜幼童?” 雙頭蛇頸間咯咯作響,震得一旁的砂石都在上下抖動,不知是在悶聲發(fā)笑,還是在憤怒嘶吼。 接著,雙頭蛇緊盯著從憶胸口,緩緩道:“你身上,有畢方的味道。嗯……看來,如果吞了你,我定能妖力大漲,說不定連身體殘缺之處,都能復(fù)原。” 從憶聽及此處,知道不必再糾纏,舉劍一揮,對著那蛇頸的分叉處削了過去。 “嗤!”霎時間,刺耳的金石相碰聲,響徹山林。 不過須臾,一顆蛇頭已被斬了下來,斬斷之處,焦黑一片,空氣中全是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那雙頭,不,單頭蛇似已大怒,巨口大張,咆哮著噴出大量暗綠色液體。液體滴落之處,草木頓時枯萎,沙土立時塌陷。 從憶絲毫不亂,手中挽著劍花,奮力格擋,同時身形微移,腳步錯開,只待那妖物喘息之時,再斬斷它另一只腦袋。 那大蛇見噴液無用,又試圖以尾部鞭擊從憶,無奈身體太過沉重,蛇尾方才抬起,已被從憶輕巧避開。 一時間,大蛇似乎已落入必敗之地。它仰起頭,對天長嘯起來。 從憶怎肯放過此機會,即刻一劍辟出。 然而,劍光將蛇頭斬落之時,一道白光從那分叉處冒出,直取從憶胸口。 那竟是另一只頭!這蛇的頭,原來根本不止兩顆! 此時從憶已來不及回劍自護,眼看只能硬生生扛下這一擊。 不料,他胸間驀的生出一顆淡綠色光球,愣是將那詭異丑陋,涎水四溢的頭顱,擋了下來。 光球中,一只指頭粗半尺長的小小青蛇,正在用他所能使出的全部力量,抵抗著巨蛇。 巨蛇似乎早有準(zhǔn)備,伸出長舌,將那光球一把卷過,整個吞入了腹中。 :“有人曰苗民。有神焉,人首蛇身,長如轅,左右有首,衣紫衣,冠旃冠,名曰延維,人主得而饗食之,伯天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