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05,逃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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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途站在陽臺上,扒著密封的圍欄看著外面郁郁蔥蔥的樹林,他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五個多月,每天都盼著家里或者公司的人能發(fā)現(xiàn)他失蹤,報警來解救自己??傻鹊教鞖庵饾u轉(zhuǎn)涼,茫茫山林卻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靜,白途覺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遺忘掉了一樣。 遠處的山路上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白途連忙伸著脖子望過去。一輛熟悉的車出現(xiàn)在視野里,他期待的眼神又變得黯然失落。 嚴岐豪平日里除了偶爾會開車出去買東西,幾乎一直守在家里,白途根本沒機會逃脫。有幾次半夜他想撬鎖跑出去,每次門都還沒打開就被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被捆在床上狠狠的蹂躪。 嚴岐豪太警覺了,幾經(jīng)折騰白途身心疲憊,他開始變得妥協(xié),比起無謂的掙扎受苦,只要表現(xiàn)得乖乖的,嚴岐豪就會好吃好喝的供著,對他言聽計從。只是這樣囚禁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怎么才能離開這里,白途沮喪的嘆氣。 嚴岐豪提著東西推門進來,見白途穿著單薄的上衣站在陽臺上,便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了過去,摸著他冰涼的腿說,“今天降溫了,快回屋去吧,別著涼了?!?/br> 白途轉(zhuǎn)過身,摟住嚴岐豪的脖子嘟囔,“我也想出去……下次能不能帶我一起?” 嚴岐豪沒說話,用手托起白途的屁股把他抱進屋里。 見嚴岐豪不回應(yīng),白途雙腿盤到他的腰上,白皙的手伸進他衣服里,在凹凸有致的腹肌上來回摸索,撅著小嘴蹭他的臉,“帶我出去吧,我好久沒出門了,要悶死了。” 嚴岐豪呼吸變得沉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別胡鬧,又想挨cao是不是?” 白途纏在他身上扭動著撒潑,“那你cao我好了!隨便你cao,只要帶我出去!” 嚴岐豪抱起白途把他壓倒在桌子上,“這是你說的,到時可別哭著求我停下?!?/br> 正要扯開白途的衣服,手機忽然響了。 嚴岐豪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放開白途走去另一個房間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面色有些凝重的回來,扔給白途一條褲子,“穿上回臥室去?!?/br> 白途有些疑惑,但看嚴岐豪臉色不對,也不敢多問,就乖乖回臥室去了,然后就聽見房門被從外面鎖上。 這一鎖就是好幾天,雖然臥室里有自帶的衛(wèi)浴間,但之前還能去陽臺透透風,現(xiàn)在卻只能呆在一個房間里,白途快憋瘋了,拽著嚴岐豪的衣服不依不饒的哭鬧。嚴岐豪捂住他的嘴低聲說,“寶貝聽話,再忍一段時間,等那人走了我就帶你出去。” 白途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只偶爾聽到門外有說話聲,似乎是來嚴岐豪家里借宿的。 白途心里一直暗暗掐算著,終于到了嚴岐豪外出的日子。 這天早上,他窩在被子里裝作還在睡覺,一聽到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就立馬爬了起來,從窗口偷偷往外看,等到嚴岐豪的車子出了大門。白途沖到房門前使勁的拍門,大聲求救。 外面的人先是有些驚訝,不一會兒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白途欣喜若狂。 門外站著一個光頭男人,長得很是壯實,滿臉橫rou。白途沒有多想,抓著他的手拼命哭訴,“求求你救救我!我被綁架了,拜托快帶我離開這兒!” 光頭男盯著他上下打量,白途許久沒剪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了后頸,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光頭男突然伸手往他褲襠里摸了一把,白途大吃一驚,連忙捂住自己胯下往后退。 “嘖,長這么白凈,還以為是個女人呢,竟然是個帶把的。”光頭男不懷好意的jian笑,“我說嚴岐豪那小子怎么老鎖著臥室門,原來是在這兒金屋藏嬌?!?/br> 光頭男是嚴岐豪的獄友,在監(jiān)獄時為了拉攏嚴岐豪就總跟他稱兄道弟的。剛出獄沒多久又犯了事,跑到嚴岐豪這里躲避風頭。 白途心覺不好,推開光頭男想要跑,被他撲倒在地。白途的腦門磕在了地板上,痛得他眼冒金星。 光頭男一手按著白途,一手摸著自己褲襠里的jiba,“這玩意兒好久沒見過葷腥了,今天老子也嘗嘗鮮?!?/br> 白途拼命的掙扎大叫,光頭男拽下他的褲子,粗糙的手摸上了他白嫩的屁股。白途心頭一陣惡心,朝光頭男胯下使勁踢過去,卻被他及時躲開了。 光頭男惱怒的掄起胳膊,狠狠扇了白途一個耳光。白途被扇得嘴角流血,腦袋發(fā)懵,臉上火辣辣的疼。 光頭男脫下褲子掰開他的屁股,白途歇斯底里的哭喊掙扎。 突然身上的男人被猛地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沙發(fā)腿上,光頭男捂著側(cè)腹慘叫。 白途反應(yīng)過來時,嚴岐豪正抓著光頭男的腦袋瘋狂的往地板上砸,迸出的鮮血飛濺到他臉上,兇狠的眼睛布滿血絲,猙獰得像個惡鬼。 白途害怕得縮到桌子底下,惶恐之間看到嚴岐豪進來時忘記關(guān)上的門。白途哆嗦著悄悄爬出來,趁嚴岐豪沒有察覺,偷跑了出去。 他沿著山路坡道下的樹叢一路狂奔,顧不得光著的腳被石子樹枝扎出血口子。足足跑了一整天,直到累得喘不上氣,身體沉得像灌了鉛,才腿一軟倒在地上。白途趴地上拼命的喘氣,胸膛里的肺像是快要炸掉。 此時天色已晚,刮起了大風,似乎要下雨了。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白途緩過氣艱難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幸好翻過一個山坡后就看到了長排的路燈和筆直的馬路。 風越刮越大,大雨瓢潑而來,白途在雨中揮手招攬著路過的車輛。終于一輛貨車停了下來,司機是個熱心的大叔,把白途送到了市區(qū)。 回到自己公寓時白途已經(jīng)淋得像個落湯雞,站在門口發(fā)覺沒有鑰匙,暗罵自己昏頭,現(xiàn)在身無分文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警察局求助該怎么說,房門突然打開了,白途心里咯噔一下。 結(jié)果出來的是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姑娘,手里拎著垃圾袋,似乎要出去扔垃圾。女孩也被門口的白途嚇了一跳,雖然有些警惕,但見他瘦弱又渾身濕透的狼狽樣子很是可憐,試探著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白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蹤快半年了,一直沒有交房租,房東肯定已經(jīng)收回房子,現(xiàn)在有了新住戶,想來公司那邊也……他躊躇半天,最后苦著臉向女孩借了手機,想先跟家人聯(lián)系上。 電話那頭的父親聽到是白途之后就劈頭蓋臉的大罵,“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給你打過多少個電話!躲這么長時間是不是怕我們跟你要錢啊?虧老子把你養(yǎng)這么大,白眼狼怎么不死在外面!” 白途很委屈,但聽到家人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眼淚往下掉,哭著說了自己的狀況,父親才停下了謾罵。 白途絮絮叨叨的哭訴著,說想回家。父親含糊安慰了他幾句,很快轉(zhuǎn)口說道,“你三哥要結(jié)婚了,婚房還差些錢,你現(xiàn)在有多少?給你哥墊上。” 白途頓時哽咽住了,隨即崩潰的大喊,“我說了我被綁架了?。∥以趺垂ぷ?,哪里有錢給你!” 他情緒失控的掛掉電話把手機還回去,轉(zhuǎn)身跑了。 外面傾盆的大雨下個不停,白途坐在公寓樓下放聲大哭。 他獨自從窮鄉(xiāng)僻壤里摸爬滾打出來,竭盡全力的扎足在這個城市,卻在最無助的時候被最親的人徹底壓垮了,這些年經(jīng)歷的所有艱苦都沒有讓白途如此的絕望,現(xiàn)在的他一無所有,或許他本來就未曾擁有過任何東西,包括自己。 大雨一直下到了半夜,被風吹進來的雨水打濕了白途的身子,他縮成一團冷得發(fā)抖,哭紅的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地面,像只被丟棄的流浪小狗躲在狹窄的屋檐下。 一個人影撐著傘走近,停在他的面前,遮住了風雨。 “會淋感冒的,跟我回家吧?!?/br> 白途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 他拼命想要逃出的地獄,卻成了他唯一可去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