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爭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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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樓是公主的產(chǎn)業(yè),這樣的認(rèn)知莫名讓云非曜開始有些在意。 既然是這樣,公主以前莫不是身邊都是那些男寵。 雖然在意,可他全然沒有權(quán)利去干涉公主寵幸誰,公主喜歡叫誰伺候就叫誰,他不過是那些求寵大軍的一員罷了,又哪里有什么全力去管著公主的喜好呢? “在想什么?”你撐著頭,看向身側(cè)一直將目光落在窗外的云非曜,他從上了畫舫之后便一直默無聲息,神色怔忪看著窗外的湖景,倒是過分安靜了些。 “在想公主身邊的那些男寵?!痹品顷啄抗馐栈?,“臣不喜歡他們,想必他們也是如此看待臣?!?/br> 他倒是大膽的,敢當(dāng)著你的面這樣去說你養(yǎng)著的那群男寵。 畫舫慢悠悠向著湖中央漂去,身側(cè)青年的目光太過引人注目,你縱使是想看小會兒書,也被他看得有些疑惑,抬頭看著他,示意他有話直說。 “公主,云非鳴近些時日在追查我們的下落?!?/br> 他低聲道,“云非鳴為人心狠手辣,如今靠攏皇上一派,臣和公主的行蹤只怕是已經(jīng)暴露……以他的性子自然會稟報皇上,臣擔(dān)心皇上會派人來抓公主回宮?!?/br> 云非鳴是云非曜的弟弟。兩個人想來不對付,云非曜偏武,云非鳴偏文,雖然兩個人都是將軍,但很明顯云非鳴更適合做軍師而非將軍,你曾經(jīng)見過他一面,對比起云非曜來說,這個云非鳴可真的能算是瘦弱了。 云非曜的話你聽著倒是沒有反駁。 如今攝政公主被燒死,朝廷大洗牌,將你的人全部貶放,只留下他安陵的人,整個朝廷變成一言堂,倒是合了他的意思。 “回宮?呵?!?/br> 你看著茶杯里的陣陣漣漪不由得笑起來。 “誰來誰死,你信不信——阿曜,誰來都得死?!?/br> “臣信。” 他沒有理會這樣怪異的論斷,靜靜看著面前的公主。她眉眼間的清冷遠(yuǎn)比昨日的陰郁好看,山巔冷雪不過如此,她卻遠(yuǎn)比那沒有生機的雪好看很多很多,就像是梅蘭竹松的清涼,淡雅又輕靈。 偏偏就喜歡上這樣的公主。 更何況她自信又張揚,溫暖又明媚,喚他阿曜的時候他總會心頭一跳,無論身處何處,他所面對的是何種情況,總會在這一聲‘阿曜’里沉淪下去,爆發(fā)出無限柔和生機。 他說他信。 你忍不住笑,他這樣回答恰好堵死了你所有的話。對上他安靜的眸子,你便知道他確確實實是相信自己的。 “他若不是真的蠢,那便不會叫人來尋我。畢竟他好不容易脫離我的掌控,如今還處于清洗黨羽的時期,他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來尋我……只是,很有可能派人監(jiān)視我們。不過這樣也無妨,因為如果他不來干擾我一二,也太無趣了?!?/br> “總得殺幾個人來敲打一下他那不安分的腦袋,呵。” 云非曜沒有說話,他看著對面的公主低頭繼續(xù)看書,不欲多言,便也歇了和公主多說幾句話的心思,安靜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遠(yuǎn)山青黛上,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以前征戰(zhàn)的時日。 云家的榮耀,是打出來的。 為國家征戰(zhàn),自然是深得圣上心,可惜近幾年邊境戰(zhàn)事休整,和周邊小國簽了協(xié)議,自然而然的,武將世家開始沒落,圣上也擔(dān)心起風(fēng)頭過勝,于是在暗中起了些不怎么好的心思,用些齷齪的手段除了幾個老將,自此,武將世家走到了人人可唾棄的局面。 自公主持政以來,國泰民安,武將得到了應(yīng)有的補償,云家領(lǐng)到的補償軍餉黃金足足有兩箱,足夠他和云非鳴活到老死。 當(dāng)時的自己,在想什么? 公主此舉應(yīng)當(dāng)是拉攏人心,想要將他們拉入她的陣營,作為一張有力的底牌用于對抗皇上。 丞相對于公主的動作嗤之以鼻,收了禮不等于就要給你辦事。如果僅僅憑著一份補償金就這樣拉入陣營,那他們的立場確確實實如墻頭草一般容易動搖,當(dāng)初的不屑一顧,甚至是笑看公主竹籃打水一場空,到如今…… “公主?!?/br> 你從書上抬眸,看著他。 “為何……當(dāng)初給武臣發(fā)撫恤金?” 你合上書,挑眉:“阿曜覺得呢?” “當(dāng)初的猜測是,公主想借此機會拉攏朝中武臣,可公主自那之后再也沒有動作,故這樣的猜測并不能成立……公主為什么選擇這樣做?” “父皇寒了將軍們的心,君臣離心,朝廷動蕩,云國也活不長?!?/br> “公主……從未有過私心么?!?/br> “私心?”你撐著頭看他,他眼底的驚詫讓你歪頭,“私心足以讓我弒君殺了父皇,足以讓我將皇宮毀得一片狼藉……你怎么會覺得我沒有私心?更何況,留下你,不也是一種私心?” “并非這般私心。丞相懷疑公主有謀逆之心,私自儲備兵馬,故而叫臣夜探公主府……”云非曜猶豫一瞬,“公主府中應(yīng)安插有丞相的眼線,否則丞相不會知道公主的動作?!?/br> 他正是因為夜探才會中蠱被抓,而讓他夜探的丞相,若不是收到消息,又怎么直到公主在當(dāng)晚會約談神秘人? “我府中什么派系的人都有。至于謀逆……我的確有謀逆之心。”你斟茶,慢悠悠抬眸,“這是我從攝政以來一直都在布局的事情,只是安陵還是太著急了。” “那……公主為何不動手?” “累了。”你起身從旁邊的匣子里拿出金釵墜在頭上,“當(dāng)你一心想著換天下一個太平盛世的時候,會有無數(shù)人站在你面前,和你爭奪那份榮耀,他們都覺得自己可以,然而——不過是一群草包罷了,又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呢?” 和那群人爭奪這樣的東西,何其費心。 就像是安陵和那群老臣,把權(quán)力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心的做法。 面前的利益,讓他們趨之若鶩。 “公主原本是——” 他瞳孔驟縮。 “噓,阿曜。說出來可就大逆不道了。” 她足夠狂,敢囚禁當(dāng)朝大將軍;她足夠妄,想要平天下。 人人視她眼中釘,除之而后快。 “每日游湖不好么,站在高位上心系天下蒼生又如何,沒人領(lǐng)情?!蹦闾止戳斯聪掳?,“倒不如勾搭云大將軍?!?/br> 云非曜身子一僵,公主怎么聊這種家國大事也是這樣不正經(jīng)?難不成以前見著的公主都是裝的?坐在宮殿里批折子什么的都是他的幻覺,公主其實一直都是這樣懶懶散散的狀態(tài)? “公主,霧渚求見。” “放?!?/br> 你撐著頭,拍了拍身側(cè)的榻,“阿曜,過來?!?/br> 這種姿勢這種語氣,和喚小狗也沒多大區(qū)別,偏偏云非曜還真就乖乖坐過來了,甫一靠近便被公主拉扯到懷里,猝不及防的栽倒和完全沒有防備讓他只能堪堪穩(wěn)住身形,他分明比公主要高出一個頭,卻這樣被公主控在身前。 這樣……是要做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了。 他和公主面對面?zhèn)忍芍?,只不過他的位置比公主要高些許,公主顯然是對于他的配合十分滿意,揚眉望著他笑,眼睛里全是算計的神色,輕輕點了點他的腰后,看著他僵硬的神色,笑瞇瞇的。 “霧渚……見過公主?!?/br> 走進(jìn)來的人看著榻上幾乎是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眼眶發(fā)紅,卻也只是恭恭敬敬行禮,語氣不自覺變得生硬起來,“打擾公主了,霧渚不知……云大將軍也在?!?/br> 云非曜的身形和他們這些小倌截然不同,他沒有細(xì)柳腰肢,沒有柔美五官,沒有妖嬈身姿,他一身勁肌,提煉得就像是林中猛虎,深邃的眼神怎么可能會有他們那樣的柔意!可公主,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人?! 這話說得確實是挑不出毛病,可誰不是心知肚明,公主這些時日都和云非曜在一起,如今畫舫游湖,能不帶云非曜? 你抬眼看他,挑眉,話卻是對著云非曜說的,“給我削桃子吃?!?/br> 云非曜:……自從出宮以來,公主是越來越不修邊幅了。 他認(rèn)命爬起來,拿起粉色蜜桃,看了半晌桌上也沒有刀,沉默半晌,終究是從身側(cè)抽出削鐵如泥的匕首開始給公主削桃子吃。 你也沒管云非曜的心理活動,看到霧渚也只是微微抬了抬身子,打了個哈欠:“什么事?” “霧渚想留在公主身邊……但,公主身側(cè)已經(jīng)有人了,霧渚不敢多想,只求公主給霧渚一份事做,好讓霧渚在公主身邊有一席之地。”他低著頭,身側(cè)的拳頭不由自主抓緊,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一介妓子,被逐出去之后就算是有錢營生,終究是會落得一個壞名聲。 他唯一的機會,是公主。 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如何,他要留在公主身邊。 他只消一眼,就夠了…… ? 公主在做什么? 你衣衫不整躺在榻上看著云非曜拿著匕首小心翼翼戳上一塊桃rou喂你,自然而然沒有在意霧渚的神色,待看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怔愣的神色,里面夾雜的憤怒不甘和不敢相信,讓他面色都扭曲起來。 他那么那么在意的人,目光再也沒有落在他身上。 甜軟的桃rou讓你心情頗好,只是霧渚的臉色擺在面前確實是有些倒胃口,你也并不在意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霧渚的感情注定是付諸東流,能屈能伸的小倌自然是討喜的,可是他對于你來說,實在是太難以掌控。 感情這種東西,因愛生恨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比起像一顆定時炸彈的霧渚,明顯像忠犬的云大將軍更討喜。他什么都會和你說,大到他要造反背叛丞相,小到他喜歡你,他都會說出來,有什么就說什么,絕不隱瞞。 嘖,這么一比,云大將軍確實很乖。 “留你在身邊未嘗不可,只是……”你悠悠開口,說到一半便話鋒一轉(zhuǎn),“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忠心呢?這樣吧,你若是把自己的心剖出來給我看看,我就讓你留下,怎么樣?” 笑吟吟的語調(diào),說出這般駭人的話語。 云非曜削桃子的手微微頓住,剖心這種事情……他不是前幾日才要剖心給公主看么,難不成公主的特殊嗜好是看人挖心? 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想了半晌:“臣若是想留在公主身邊,也要剖心么?” 你實在是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凝眉看了他許久,終究是無奈地開口:“你不是已經(jīng)挖過了嗎?” 云非曜細(xì)細(xì)想了一會兒,抿唇:“嗯?!奔热还鳑]有選擇挖掉自己的心,那么他也跟著走個形式好了,誰也不知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他心甘情愿給公主奉上自己的心臟,只是公主沒有取罷了,那便……好好地放在自己的胸腔里,讓它再多跳一會兒罷。 霧渚站在不過幾丈遠(yuǎn)的地方,就這樣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心中滿是嫉恨。 他們就好像是,渾然天成的一對兒。 而他。 不過是個多余的人。 你抬頭看著霧渚,滿目疑惑:“你怎么還在這?既然不敢剖心給我看看你的赤誠,又何必站在這里礙事?!?/br> 霧渚捏拳,咬牙:“霧渚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請公主告知!公主為何會喜歡這樣五大三粗的男子?分明……這樣的事情,霧渚來做更好。” 這樣的事情?你側(cè)目看著無辜的云非曜用無辜迷茫的表情削著無辜的桃子,他像是什么都聽不明白一樣繼續(xù)削桃子,一點也沒有因為霧渚的針對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是看見你望他半晌,以為是桃子吃膩了,試探著問:“公主可是要換個口味?臣給公主削梨子……?” 云大將軍竟是這樣的呆子。 他用絹帕抹掉那些桃汁,復(fù)而拿梨子開始削皮,慢慢吞吞削皮,果皮也沒有很完美的變成一圈圈的,反倒是他笨手笨腳削掉了不少果rou,一個梨子削下來倒是瘦了不少,但是……好歹還是能吃的。 云非曜氣定神閑地削著梨子,看了一眼你,見你悠悠然不準(zhǔn)備開口的樣子,抿唇。 “公主并非喜歡我,是我喜歡公主。至于你說的這樣的事,是指什么?” 霧渚眼中恨意迸發(fā)出來:“你懂什么?你知道公主喜歡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公主喜歡我們怎么伺候?你知道公主喜歡怎么樣玩?呵呵,不過將軍罷了,你這樣的匹夫又懂得什么風(fēng)花雪月!” 云非曜看著他,手上動作不停,切下一塊方方的果梨,目光落在你身上,瞧見你似笑非笑咬住他遞過來的梨子的那種神情,驀然一僵。 他好像……話多了。 他抿唇,睫羽微微顫動過后,還是開了口。 “公主喜歡我,我便留在公主身邊,公主不喜歡我,將我丟開便是。誠然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曉,但是喜歡與否是公主決定的,我只需要讓公主開心便是。而你又怎么敢斷定公主的喜歡一成不變?” 云非曜低沉的聲音驀然變得冰涼,雙眸沉沉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霧渚:“你若真的想要公主留在身邊,那就拿出誠意來,連公主的要求也達(dá)不到,又談何能讓公主開心?!?/br> 霧渚冷笑:“你既然對公主誠心,那便剖心給公主看!光說不做,不過爾爾?!?/br> 你驀然笑起來,看著云非曜抬手就要擦刀挖心,一個手刀劈掉那剛剛還拿來削梨子的兇器,好整以暇地瞧著兩個人勢同水火的模樣,語調(diào)輕輕柔柔,像是絲毫不介意兩個人的斗爭一般,笑瞇瞇的:“不如你們兩個人來比一比?個個都說心悅于我,誰知道真心如何,呵……讓我來想想比什么好呢?” 你像是真的在考慮比什么一般,托腮思考許久,點了點頭:“夜,上黃鱔兩桶,要活的?!?/br> 夜閃瞬從窗口躍進(jìn)船艙內(nèi)跪下:“是。” 霧渚臉色慘白。 云非曜抬眸看著榻上的女子,她笑意里沒有任何殺意,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讓人膽寒。 罷了。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紅痕,那是方才她劈在自己手上的時候留下的印記,他這才想起,公主好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這樣的痕跡,一個柔弱女子怎么會有呢? 他不由得松了口氣,悶悶笑起來。 公主啊,還真是底牌眾多深藏不露呢。 一個瓶子從木屜里被公主拿出來,放在他們面前,而公主笑意吟吟地看著兩個人:“里面的藥,一個是誘物,一個是媚藥,二位自己選,我也不知哪顆藥丸是誘物哪顆藥丸是媚藥,聽天由命倒也算是公平?!?/br> 所謂誘物,便是誘導(dǎo)黃鱔鉆入體內(nèi)的致命藥丸,那些畜生可不知道什么是人命,這樣鉆進(jìn)去恐怕是要穿腸爛肚…… 霧渚在發(fā)抖。 云非曜倒是平靜得多,他看著霧渚顫顫巍巍拿起藥丸,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地吃掉了另外一顆,恰好夜拎著兩桶黃鱔進(jìn)門,看著公主笑吟吟的神色,也沒覺得有什么,只是跪下道:“屬下命人帶來了屏風(fēng),公主可需要?” 他自然知道公主要保的人是誰。 霧渚跟著公主時間也不短了,卻是這樣的心思復(fù)雜。最開始公主承諾讓他走,他滿心歡喜答應(yīng)了,如今又出爾反爾想要留在公主身邊,呵……若不是看上了公主的榮華富貴,誰信一個小倌會因為喜愛而跟在公主身邊? 你似笑非笑看著霧渚將藥丸捂著唇吞下,那藥丸并不大,掉進(jìn)旁邊的桶里……好計謀。 霧渚不經(jīng)意看著桶里的狀況,卻看見那黃鱔越來越躁動,翻騰不止像是黑色的沸水一般令人恐懼,瞳孔一縮。 他的是…… “公主,霧渚……想明白了。” 他咬牙跪在地上,“既然公主不希望霧渚留在身邊,霧渚走便是?!?/br> 他恨恨看著云非曜。 轉(zhuǎn)身便走。 你笑得很是溫和,看著他消失在門外,對著夜挑了挑下巴,也沒在意霧渚究竟去了哪里,反正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不需要自己多費心思。 至于云大將軍……你轉(zhuǎn)頭看著站在一邊的人,他面色如常,看起來像是什么事都沒有。 “公主?!彼粗悖D了頓,“蠱蟲可解媚藥,對嗎?” 你笑意盎然望著他:“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 云非曜面色復(fù)雜:“臣以為,公主會因為往日情分留他一命。” 你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我難道沒有留他一命?” 云非曜:…… 他不傻,剛才來的那個暗衛(wèi)出去要做什么,他心知肚明。霧渚這個人,公主本就不打算留著,他只是驚奇,公主竟然真的一點情面也沒有留下,就這樣徑直要了霧渚的命。 “若是他強行要留下來要和臣比拼一番,公主又如何?” “決策做下之前,就應(yīng)該知曉自己算計的是什么人。我既然挖了坑,自然而然算好了他不會堅持下來。若是他敢留下來,我倒是能讓他呆在身邊,畢竟能將性命交付于我……呵?!?/br> …… 霧渚公子得不到公主寵愛,跳湖自盡。 皇室皆為豺狼虎豹,信奉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霧渚其實是獨孤鈺的人。 你打了個哈欠,“我救他只是因為他可憐,雖然他未被使來害我,我那不爭氣的meimei就已經(jīng)被處決了……啊……但是一仆二主這樣的事情,我是斷然不能容忍的。” 一仆二主。 云非曜心臟一抽,低著頭。 “臣……原來也是丞相的人?!?/br> “丞相叫你來殺我?” “……是?!?/br> “那云大將軍為什么沒有動手?” “……” 公主總能把他說得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公主會這樣相信他,他畢竟還是丞相派來刺探情報的人,公主折騰他兩下便這樣輕而易舉放過了,就像是十分放心他呆在她身邊那樣。 是因為他親口對公主說過喜歡? 還是因為他表現(xiàn)出來的忠誠? “公主若是懷疑臣,可以問臣。臣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哦,那么云大將軍告訴我,你究竟看上了本公主哪點?能讓你為之背叛丞相?” 云非曜:…… 他還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變成這樣。 稀里糊涂就開始幫著公主做事了。 他垂著頭想了很久很久。 …… “因為,公主很溫柔?!?/br> 他沉溺于溫柔。 不可多得的溫暖,蝕骨噬心的癢。 從她喚他阿曜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