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哥在被窩里抱著我,強硬地杵著我,特粗暴,都頂我屄芯子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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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人了,出了我們屯??晌覜]能走出大山。這山太大,山連山。我這兒離我大三十里。四邊還是山。 記得結(jié)婚那天,來鬧房的悄悄在我被子底下塞了好多棗和花生。 我和鋼蛋兒被塞進被子的時候,鬧房的在旁邊帶頭吼:“早生貴子!”然后那幫就撲上來…… 〖2〗 山里特看中女的能不能生養(yǎng)。到今天,這規(guī)矩傳了幾百年?幾千年?誰知道? 我們屯老拐家大兒媳婦,過門三年沒動靜。后來不咋的忽然就丟了。咋咋呼呼到處找,沒找到。 這事過去好久,有一天屯里炸了鍋,采藥的藥匣子說在石砬子底下瞅一女的趴那兒,腦袋癟癟著,哪哪都是蛆。 她娘家來鬧,這邊都說是她自己跳的崖。我不信。好端端活著,能因為懷不上孩子跳崖?可不管咋死的,反正人沒了。這事兒傳得很遠。 鋼蛋兒都聽說了。 我男人叫鋼蛋兒,別信名兒。其實他病病殃殃,小臉煞白。說親的說他能掙錢,離我們屯也老遠的。我大就答應(yīng)了。 鋼蛋兒上頭有一哥,大他三歲,我叫他大伯哥。 大伯哥比鋼蛋兒壯實多了。牛似的。一米八七,推一大光頭,一身腱子rou,濃眉大眼,憨憨的,話不多。 頭次瞅見大伯哥,我偷偷問鋼蛋兒:你倆真是親生的?鋼蛋兒軟軟給我一巴掌。 都說爹娘的精血全給了頭胎。以前我不信。后來信了。 早先老以為出嫁有多好,嫁過來才知道,真是累死累活。鋼蛋兒開一小買賣,沒瞅他吃過一頓踏實飯。真邪門兒了。 一吃飯,準有來買東西的,都是急茬。沒完沒了的卸貨、送貨、卸貨、送貨。 眼瞅鋼蛋兒越來越胖。虛胖。身子骨沒力氣,整天哎喲哎喲,不是腰疼就是腿疼。也是。他也不容易。 山區(qū)為省電,天黑就上炕。沒別的娛樂。上炕就咣咣。我們這兒都不戴套。 套多貴?。吭僬f了,結(jié)婚是圖啥? 就這樣,一年下來,我居然一直沒懷上。每月該來的照來。想起石砬子,我后背發(fā)涼。 那天搭拖拉機上縣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大夫說,你正常。 我問大夫啥意思。大夫說,許是次數(shù)少。許是太累。不放心的話,讓你男人來一趟。 讓我男人來干啥?該犁的犁了,該播的播了。我男人能有啥問題?我一肚子氣回了屯。 回來沒多久,二蔫兒娶媳婦兒,我們?nèi)チ?。新媳婦兒挺著個肚子拜高堂。所有人都瞅出來是咋回事兒。 晚上,大伯哥和大嫂過來串門吃飯。飯桌上,大嫂說:“路上聽他們都嚼這事兒呢,說這世道完了?!?/br> 鋼蛋兒說:“cao?!】刹煌炅嗣础_@啥事這?” 大嫂說:“你錯了。人這叫有本事?!?/br> 我在旁邊,一哆嗦。 大伯哥從后頭給大嫂一瓢兒:“你虎啥玩意兒?這老多好吃的愣堵不住你嘴?” 大嫂抬頭瞅瞅我,笑著抽自己嘴巴說:“嘿!我這嘴該撕!我這嘴該撕!” 酸菜燉粉條,鋼蛋兒給大嫂端過去說:“來來來!吃吃吃!” 院子里忽然有人扯脖子叫:“掌柜的!” 鋼蛋兒放下酸菜燉粉條、沖出屋子、一邊跑一邊喊著:“來了來了!” 〖3〗 日子一天天過。轉(zhuǎn)眼又是一年,我的身子還是沒動靜。 那天上完廁所一擦,又紅了。想起石砬子。我后背麻了。 第二天死活拽著鋼蛋兒跟我一塊搭拖拉機上縣醫(yī)院。 等半天,他的化驗單出來了。那張紙上亂七八糟我啥也瞧不懂。上樓找大夫。 大夫瞅瞅化驗單、鐵個臉說,“男方j(luò)ingzi存活率太低,jingye不液化?!?/br> 鋼蛋兒瞪眼睛問大夫:“我我我我啥玩意兒?” 大夫說:“這么跟你說吧,就是你的種,不靈?!?/br> 我問:“大夫這咋治?” 大夫說:“治不了?!?/br> 我急了:“咋會這樣兒?!咋個治不了?” 鋼蛋兒揪我胳膊說:“咱回!” 鋼蛋兒生生把我揪回屯,攥得我rou疼。 我一路走一路說軟話、寬他心:“許是查錯了。不礙的。咱上城,換家醫(yī)院再瞅瞅?!?/br> 鋼蛋兒一直不說話,回了家就趴炕上,黑個臉給我。 我當然想生孩子。我知道我不比哪個女人差。我要用實際動靜讓所有人都瞅瞅,其實我比哪個女人都強。 鋼蛋兒也想生孩子,想得發(fā)狂。他抱他侄子親啊親,沒個完。跟我抱他侄子搖煤球、摸房頂,侄子沒夠。他也沒夠。 還記得頭結(jié)婚,他第一次解我褲帶的時候在我耳邊呼著熱氣說:“咱生娃吧。 生一大串,整一足球隊,開飯吹哨。” 〖4〗 那以后,上醫(yī)院的事兒,誰都不再提。 我不提,是因為我怕。怕再聽到那種宣判的聲音。他不提,八成他也怕吧。 我公公去了。婆婆也追過去了。 那天,夜了,屯里靜下來。狗不再叫。終于沒有來買貨的。我們能睡個安生覺了。 所有屋照常黑著。為省電,沒客就不點燈。 我收拾完所有家伙事、閂上門、躺炕上。鋼蛋兒早上炕了,還是灰頭土臉那樣。 我身上guntang。自己脫了褲衩,翻個身,朝著他,小聲說:“抱抱我唄。” 鋼蛋兒沒動。我拉他手到我兩腿中間。他手不動。 屋里黑黑的。忽然他那邊低低說:“你自己找個男人吧?!?/br> 我一愣,一骨碌爬起來、抽他臉罵:“你彪?yún)???/br> 黑暗里,空半晌,聽他哭著喊:“家門不幸啊!娘!” 〖5〗 那宿,我跟鋼蛋兒誰都沒睡。那宿,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 我哭啊。我不服。我不信命。我抱著他哭。我要跟我男人生孩子! 他也哭,跟我說了好多好多話。那之前、那之后,他都沒跟我說過那么多話。 我手探他褲襠里。軟軟的一小團。 我想讓他硬??伤恢避洝?/br> 他打開我的手說:“你沒事我有事。別屈著你。你到外頭找個男的吧。我讓的?!?/br> 我說:“你彪???說啥玩意兒呢?” 他說:“我沒彪。我疼你。我不[是]真爺們兒。我苦了你。我虧了你。我這心里不好受哇。” 我說:“我不介。我可不找?!?/br> 他就說:“每回在澡堂子在廁所瞅見別的男的那嘟嚕那么大,我都矮半截。 你自己出去找吧。和內(nèi)男的好也成?!?/br> 我想了想,問他:“那你不吃醋?” 他冷冷說:“不吃?!?/br> 我說:“唉呀別傻了。你是我男人。我這輩子就你了。別聽內(nèi)大夫瞎嚼。你能行。啊。你能行?!?/br> 他還軸:“不。我不行。你找個男的吧。找個行的。我不會問你?!?/br> 我氣挺了。有時候,好話千言都沒用,歹話一句能點醒。我說:“成。這可你說的??!” 他說:“對。可有一樣。” “啥?” 他捧著我的臉、哆哆嗦嗦說:“永遠別叫我知道那男的是誰?!?/br> 〖6〗 一宿沒睡,困死了,加上一直哭,頭昏腦脹,我點頭答應(yīng)了。兩人實在累了,抽嗒著睡著。 第二天一早起,他又不說話了,好像夜里那個不是他。狗走來走去,啥都知道似的。 來買東西的一撥又一撥。我站旁邊發(fā)呆,腦袋瓜里轉(zhuǎn)他昨黑更[jing1]天說的話。 我沒問題、他有問題。他讓我找男的生娃,也是出于好意,怕我黑不搭白不搭被弄死。 真讓我找男人,我倒犯難了。找誰呢? 得找知根知底的??墒烊硕甲焖椤Hf一說出去我咋活? 找壓根不認識的?開卡車給捎東西的三禿子?直接走過去跟他說cao我? 想來想去,腦袋嗡嗡的,沒想出個轍。 〖7〗 這天晌午,大伯哥過來串門。他們哥倆打小就近,沒掐過架,沒紅過臉。 飯菜上了桌,仨人落座。我給盛好飯。 大伯哥吃得兇殘,牙、嘴唇、舌頭都特好使,黑瞎子似的。 我瞅著大伯哥發(fā)呆。我找他成不成?他身子硬,讓大嫂生過娃。再說了,他的種是自家種,血緣近。 可這事兒讓我咋提?說出口萬一大伯哥不同意咋辦?以后我這臉往哪擱? 我問大伯哥:“我嫂咋沒來?” 大伯哥說:“嗨,跑啦?!?/br> 我問:“哥你啥情況兒?” 大伯哥說:“帶孩子回娘家了?!?/br> 鋼蛋兒悶頭吃飯,并不插話。能吃口熱乎的就抓緊吃。隨時能來買東西的。 我說:“嚇我一跳?;啬锛夷芙信芾玻俊?/br> 大伯哥說:“哭著摔門走的。我說過多少回,我最煩人摔我門。我說這回你永遠別回來。” 我說:“哥你這話重了啊。有啥大不了事兒?” 他說:“你不知道。我煩死她了。成天跟我拌嘴。雞毛蒜皮那點兒事兒,來回來去來回來去叨嘮來叨嘮去,能膩歪死你。別瞅她當著你們大咧咧。她沒裝好心眼兒我跟你說。她想弄死我。昨兒把我氣挺了,都背過氣了都?!?/br> 鋼蛋兒說:“氣頭上說的話,你還較真啦?” 我說:“就是。” 院子里有人吼:“人吶?!” 是買東西的。鋼蛋兒嚼著飯沖出去。屋里剩我跟大伯哥。 我接著說:“我瞅我嫂人不賴。哪個女的想害自家老爺們兒?” 大伯哥說:“唉呀你不知道。一天天在家絮絮叨叨。得!我不該跟你嘮這些?!?/br> 我說:“不礙的。哥你出出火就得了。一會兒整個點心匣子,去把人接回來。 你拉不下臉沒關(guān)系,我陪你去?!?/br> 大伯哥說:“你甭介!好不容易走了!我得舒坦舒坦。終于消停了。我娶她我真折壽我跟你說。我咋娶一這玩意兒!我說她上輩子是狐貍。” 我勸:“行了,沒那么邪乎啊?!?/br> 鋼蛋兒那邊忙個沒完。 大伯哥說:“打她一進門兒,我媽就躺炕上動不了了。沒倆月她就有了。她剛有,我媽就走了。她不是個好貨我跟你說。” 這事兒鋼蛋兒跟我嘮過。莫非真有啥說不清的東西? 我說:“不能吧。哥你別太迷信了?!?/br> 大伯哥說:“啥叫迷信?這里頭老學問了,咱不懂的事兒老多了。不嘮這了。 那啥,鋼蛋兒咋樣?你咋還不趴窩?” 咯噔砍我心窩子上。我大跟我說的話、我的好強、我念的那么些個書、醫(yī)院大夫的話、現(xiàn)在我不能跟人嘮的委屈,一下全頂眼眶子底下,熱乎乎,沉甸甸。 我噷著這些委屈,瞅不清大伯哥了。趕緊瞅屋頂,仰臉強笑,說一聲:“咳。” 說得含含糊糊,假裝輕松,好像這事兒不值一提。 大伯哥說:“咳啥玩意兒?仰個腦袋找蚊子吶?” 我樂了,臉上皮rou一動。這一動,壞醋了,委屈立馬框不住,欻拉灑我碗里。 大伯哥趕緊拿手抹我臉:“別介!有啥糟心事兒?能跟哥哥說不?” 院里,買家跟鋼蛋兒大聲討價還價,跟打架似的。 屋里,我說:“我也不想讓他轱轆棒子???、可。”[轱轆棒子:沒兒沒女的人] 他說:“可啥?” 我拿出醫(yī)院診斷書,遞過去。大伯哥皺眉瞅。 我心里頭嘣噔嘣噔,嗓子眼喘不上氣,難受死了。 他瞅完,給我推回來,說:“沒太懂。這上頭啥意思?” 我說:“這上頭意思就說,他不能生。我能?!?/br> 他擰著眉毛說:“喔,這咋整的?還讓你吃瓜落。我那兒要多一個,就勻你們??上]有?!?/br> 我說:“哥你這不白說么?” 他說:“那抱一成不?” 我說:“尋思過。抱的不親呀。rou皮骨頭哪哪都跟你沒關(guān)系。養(yǎng)一白眼兒狼多鬧心?我自己生就好得多。” 大伯哥放下筷子:“你自己生?咋生?” 反正水潑出去了收不回來,一盆兩盆都是潑。我咬咬牙說:“你幫我生?!?/br> 大伯哥睜大眼睛:“???我?” 我說:“是?!?/br> 他說:“不成不成不成不成?!?/br> 我尷尬死了,一股火噌就躥起來。我恨這哥兒倆。我恨我自己。 院里,買家跟鋼蛋兒大聲討價還價,跟打架似的。 我沖到院里,火全朝那買東西的去了:“嫌貴還跟這兒磨嘰啥?你個彪子! 滾蛋!” 買東西的愣那兒,瞅著我。鋼蛋兒一邊圓場一邊把我推回屋里。 屋里,我氣得渾身抖,手發(fā)麻。 大伯哥說:“你消消氣。瞅瞅,臉都白了。生氣最傷身子。這做買賣呀,就得矮著三分。得先學不生氣,再學氣死人。知道不?” 院里,買家沒走,還纏著鋼蛋兒磨嘰。鋼蛋兒不著急不著慌,慢條斯理應(yīng)付。 我低著眼皮揉搓衣角說:“你也知道,咱這兒女的不生養(yǎng),混不下去。我鐵定得生一個。鋼蛋兒說的讓我找你。” 大伯哥半天沒動靜。 鋼蛋兒隨時能進來。時間像炮杖捻兒,越燒越短。 我說:“我快憋屈死了。今天我臉全撂這桌上了。哥你給個痛快話。” 大伯哥說:“這是大事兒。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腦子有點懵?!?/br> 得,臉也沒了,事兒也褶子了。這下全妥了。 我說:“成。那我找別人。你們寧可要別家的種,是吧?” 大伯哥突然一把攥住我手腕子:“不?!?/br> 吱扭門開。大伯哥噌一下松開我手腕子。 鋼蛋兒走進來,細聲細氣說:“搞定?!?/br> 我拍拍鋼蛋兒的凳子朝他說:“快。菜都涼了。給你熱熱?” 鋼蛋兒坐下、拿起筷子:“不用。你這脾氣啊,我跟你說,你這不靈你這個。 事兒辦成了,比啥都強。上門的走了,你全白搭。得圖要緊的。” 說完悶頭吃飯。 我不敢瞅大伯哥,可又特想。忍啊忍,沒忍住,飛快地掃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瞅我,愣磕磕,好像不認得我。 〖〗 吃完飯,我歸置。哥兒倆嘮會兒嗑,大伯哥站起來說:“我回了。” 我頭皮一緊,趕緊抬頭瞅。 鋼蛋兒平平淡淡說:“回呀?” 別走啊。我跟他話還沒說完呢。我慌神了:“再嘮會兒唄?!?/br> 大伯哥推開門、沒表情:“回了?!?/br> 鋼蛋兒歪炕上點著錢說:“明兒來啊。我陪你喝兩盅?!?/br> 大伯哥“嗯”一聲,出了門,出了院子,走遠了。我真想追出去,問個明白。 我能追么?我不能。 心里七上八下,慌慌地直撲騰。他最后說的“不”,啥意思?不讓我找別的男的?那他同意幫我生? 那事兒正說一半,給掐斷,老鬧心了。瞅院里,琢磨:他會忽然回來吧?等半天,沒回來。 我在屋里到處踅摸,萬一大伯哥落下啥東西,我好去追他。嘀咕來嘀咕去,沒有。 鋼蛋兒歪炕上點完錢,包好,抬眼皮拿眼珠子瞅我。我趕緊站好,捋捋頭發(fā)。 〖9〗 那天往后,鋼蛋兒就不動我了。 偶爾摸摸他,他一準說累,腰疼腿疼牙疼,不是這兒不逮勁就是那兒不逮勁。 他到底咋想的?真愿意我出去找?天底下真有這種男的? 萬一他嘴上說一、心里想二、到時候我可里外不是人。 有一天,他說要進山打麂子,說要打一天,黑了才回。 我說:“那我可那啥了啊?!?/br> 他平平淡淡說:“嗯。警醒點兒,別讓人瞅見?!?/br> 一整天,我給盯著小買賣,心慌慌的,啥也干不下去。大伯哥現(xiàn)在干啥呢? 他來可多好?不,他可千萬別來…… 到天黑,鋼蛋兒回來了,空著手。 我說:“沒打著麂子?” 他說:“都學詭啦。cao?!⊙プ舆€讓狐貍夾子給咬了?!?/br> 我瞅他靴子,還真破了。鍋里焐著飯菜。倆人熱呼呼吃了,上炕。 黑黑的。我沒說話。他也不開口。 我忍不住問:“你也不問問我找男人了嗎?” 他說:“我答應(yīng)的事就算數(shù)。我不問你?!?/br> 我說我沒找。他也沒動靜。 我把手鉆進他褲衩,摸他那嘟嚕。涼涼的。 他說:“累一天了。睡吧。” 他翻個身,背朝我,不動了。 〖10〗 進臘月了。連著下雪。我們這兒冷啊。 這天,鋼蛋兒跟我說:“明兒我搭車去架皮溝送貨?!?/br> 架皮溝我知道,老遠了。 我問:“啥時回?” 他說:“得個三兩天吧?!?/br> 我又說:“那我可那啥了?。俊?/br> 他還是那句:“嗯,警醒點兒,別讓人瞅見?!?/br> 第二天,一鐵驢嘣嘣嘣停門口。 我一邊幫著裝車、鎩車,一邊跟倆男的說:“道滑。慢點兒,啊?!?/br> 倆男的沒理我,走了。 我一人回屋,心尖顫,腦袋瓜子里頭又開始敲鼓。 嘎吱、嘎吱。腳步聲。有人踩著雪進院了。我抬頭瞅。是他?真是他!大伯哥走進來,拎一袋子。 我迎出去,把大伯哥迎進屋,拍掉身上的雪。 大伯哥把手里袋子墩地上,說“山藥蛋。給你們的?!彼奶幊虺颍瑔栁遥?/br> “蛋兒呢?” 我說:“上架皮溝送貨去了。” “???喔。那我回了?!贝蟛缯f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一把揪住他胳膊,說:“就當我那天沒說過那老些話。” 他站那兒,一動不動。 我說:“哥你嘛嗒我。我知道?!保勐锎穑呵撇黄稹⒊虿簧希菟f:“不不。我不嘛嗒你。你這么俊。我我我我,主要是那啥。” 我一追到底:“啥?” 他說:“這不像旁的事。這這這得上炕啊?!?/br> 我說:“對啊,那咋咧?” 他說:“我怕你拉不下臉來?!?/br> 我說:“你怕你拉不下臉吧?生娃子有啥拉不下臉的?我都不嫌砢磣,你個大老爺們還磨嘰啥?我樂意,你怕啥?” 他晃悠了一下,說:“那啥,就等天黑唄?!?/br> 夜長夢多。打鐵趁熱。我說:“就現(xiàn)在唄?!?/br> 我出去銷上院門,回來脫鞋、脫毛褲。 他張著嘴瞅我,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我說:“以前沒瞅出來。這會兒瞅,你眼睛還挺老大?!?/br> 他半拉屁股坐炕沿兒,扭臉說:“他不能抽冷子回來吧?” 我拉上窗簾,一邊脫襪子一邊說:“不能。” 他扒下毛衣,又問我:“咱真來呀?” 我說:“真來。把你借我用用?!?/br> 他悶頭解褲腰帶。 我說:“可有一樣,咱許干不許說啊。” 他解褲腰帶的手忽然停下:“啥?一會兒不興說話的?” 我脫了絨衣lēng[扔]一邊兒、說:“一會兒能說。完事兒以后不興說,達應(yīng)不?” 他說:“喔。這我懂?!?/br> 我都已經(jīng)解奶罩子了,忽然停下手、鑿他:“達應(yīng)不?” 這必須鑿到底。 他瞅著我說:“我達應(yīng)。” “拉鉤兒!” “拉鉤兒?!?/br> 那是我頭一回鉤他小手指頭,也是唯一的一回。唉媽呀,小手指頭都那老粗。 〖11〗 屋里拉了窗簾,不那么晃眼了。說暗嘛,也不太暗,毛啊啥的,啥都瞅得見,還真怪臊人的。 我先脫光的,僵被窩里,手腳冰涼,心嘣嘣爛蹦[亂蹦]。 他也脫光光,鉆進來。早先,我只瞅過我鋼蛋兒,沒瞅過旁人,也沒讓旁人瞅過。這家,呼一下跟大伯哥整一被窩里了。為了孩兒,旁的都撇了。 我倆像木頭人一樣,直挺挺躺炕上,老半天,誰都不動,也不開口。只聽得見我倆喘氣兒,刮大風似的。 我拿手指頭輕輕碰碰他光胳膊。他渾身打一激靈。 我問:“干哈?我又不吃人?!?/br> 他說:“其實,我稀罕你,打第一眼瞅你就稀罕你?!?/br> 我高興。大伯哥稀罕我,總比討厭我強。可我又緊張。事兒有點兒不對頭,馬駒子要脫韁、小火車要離軌。 我說:“咱倆不興說稀罕。咱整要緊事兒。我身上啥時有了、咱啥時斷。” 他說:“成,我達應(yīng)你?!?/br> 再過了一會兒,我倆還是悶頭不言語,光剩下鼻子扇風。 他老熱乎了,渾身冒熱氣。比鋼蛋兒身子熱。我不該拿旁人跟我男人比。 我越揪心、身子越冷。一勁兒打哆嗦,停不下來,牙都碎碎撞。 他問:“你冷?” 我說:“嗯。你抱抱我唄?!?/br> 他朝我轉(zhuǎn)個身,抱我腰,然后又不動了。熱力傳過來,老舒坦了。 鼻子扇風更響了。我身子一點沒熱乎起來,抖更烈害了。 他忽然問我:“今兒你啥日子?” 我說:“啥玩意兒?” 他說:“你干凈多少天了?” 我懵了:“?。窟@玩意兒還得掐日子?” 他說:“可不咋的?!?/br> 我說:“天天忙到黑,誰掐那玩意兒?” 他的手開始慢慢摸我屁股。老舒坦了。 我說:“先說頭嘍,咱倆這事兒就爛這兒了啊。可不能跟旁人說?!?/br> 他有點兒不高興,停了手說:“我彪啊我?還用你提醒?” 我趕緊說:“你不彪。是我彪?!?/br> 他說:“你也不彪。咱誰都不彪,?。俊?/br> 我把我的手壓在他手上,帶他動。不一會兒,他手能自己動了,我就不帶了。 無意碰了他那一團。媽呀是一大嘟嚕!大家伙guntangguntang,怪嚇人的。一奶同胞,差別咋這老大呢? 他手鉆我兩大腿中間,摸我屄。我噌家伙渾身一顫,下頭立馬夾住,死死夾住。我都快抽啦! 他嚷嚷:“你這兒下套子啦?夾這老緊干啥?” 我說不出話。這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啥感覺說不出來,麻酥酥像過電。 我渾身都硬挺了。我覺我快哏屁了,大張嘴猛捯氣兒,身子忽忽悠悠直晃悠。 他嘴在動,像在說啥,可我啥也聽不見、啥也瞅不見了。 〖12〗 過了好一陣,我又聽見聲兒、又瞅見大伯哥。我沒死、我活過來了! 聽見他在叫:“哎我這手廢啦!” 我出了一身大汗,覺的渾身沒勁兒,想松開大腿,可就是松不開。想說話,可張不開嘴。 他疼得臉都擰一塊兒了。拿另一只手使勁掰開我大腿,才勉強抽出來。 他把“廢”手舉上來,對著“廢”手吹氣。我瞅他這手上濕乎乎的,裹的全是黏液,透明的,閃亮光。 我問:“你哪兒整的水?” 他說:“還能哪兒?你下頭啊。水老多了?!?/br> “我的水?我哪兒來的水?”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尿啦?” “黏糊糊的,不像尿。” “那啥玩意兒?” “管它呢!” “我剛才咋地了?” “你不知道哇?你抽啦?!?/br> 〖13〗 他摸我奶子。我怪癢癢的,樂著躲。 他問:“你躲哈躲?” 我哈哈樂,說:“難受。” 他問:“鋼蛋兒沒摸過?” 我摸他大家伙說:“沒。別整歪的了。咱趕緊正事兒吧?” 他問:“啥正事兒?” “水來了咋辦?” “堵唄?!?/br> 他爬起來,大家伙垖[dǔi]我屄門子上,嗤嗤冒著熱氣。 他后腰一使勁,欻拉就進來了,熱滾滾的?;疖囘M站,冒著白煙,頂?shù)梦已?,立馬飛了。 鋼蛋兒每回都沒這老硬,我每回也沒這老滑溜,每回且那兒杠呢不說,關(guān)鍵是把我疼得要死要活。 原來插屄門子能讓女的這老爽? 膛子里有妖精想叫喚。我拼出命忍著,臉快憋炸了。 他猛挺十幾下,然后不動了。 完事兒趕緊起來穿衣服,誰也不敢出聲兒。 〖14〗 等下炕才知道,晌午都過了。咋過這么快? 倆人臉都紅紅的,誰也不敢瞅誰。隨便吃了點兒剩吃兒。這回他沒急著回去。 歸置完,我說:“我跟你去接嫂子吧?” 他冷冷說:“你甭介!” 我問:“方才好么?” 他說:“嗯,還成?!?/br> 我問:“啥叫還成?方才我都快抽死了?!?/br> 他說:“我攪著能更好?!?/br> 我下邊一陣暗抽。 院子里一直沒來買東西的。我壯著膽問大伯哥:“更好?咋個好法?” 他說:“脫嘍我告兒你?!?/br> 〖15〗 我倆又脫光了、鉆進被窩。很快他硬了。這回我好好摸他這槍。這老大!我扒開屄門。 屄門濕,滑溜溜,他一下就挺進來,挺到底。 我倆這第二次,就放松多了。他那槍跟打了藥似的,抽了我一小時都多。長長的,頂我屄里頭,我老受用了。 而且他這回開始說話了。 他一邊兒cao一邊兒命令我:“說點兒啥!” 我拿rou腿夾著他后腰,問他:“讓我說啥?” 他說:“悶頭cao沒勁。你叫兩聲。” 我問:“咋叫?” 他說:“把嘴張開,想咋叫咋叫?!?/br> 我喘著問:“生娃都得叫?” 他喘著說:“對!” 為生娃,我聽他的,張開嘴。可出來的聲兒都跟哭似的。 我瞅他眼神兒都不對了。里邊感覺他更硬了。 他咣咣撞。我嗷嗷叫。 他撞越狠,我叫越慘。 我問:“你咋不叫?” 他說:“我不敢!” 我喘著說:“干都干了,還不敢叫?我一人叫有啥意思?你也叫?!?/br> 他一邊兒撞我一邊兒發(fā)狠說:“sao屄!爛貨!我cao死你!” 我從沒聽見過這種話!我頭皮一麻,可下邊兒呼呼又要抽。 大伯哥忽然抽我一嘴巴說:“說話!你sao不sao?” 我被抽懵了,趕緊說:“我sao!我sao!cao我!” 他攥我大咂兒,發(fā)了瘋地撞我,咬牙切齒。 cao得正舒坦,他忽然停下,跟我說:“起來!換個姿勢!” 我問:“干啥玩意兒?” 他說:“母狗!趴這兒!” 我趴炕上,胳膊肘、玻靈蓋兒都彎彎著,真跟母狗一個樣兒。他從我屁股后頭犁。 這是我從來沒用過的姿勢。太舒坦了。我被他cao得一邊兒哼哼一邊兒滋尿。 忽然他拿手指頭撬我屁眼兒。我猛往上一挺身子。從沒被摸過屁眼兒。感覺那手指頭鉆進來了、進我腸子了。 那個舒坦啊。那個yin蕩。我覺我就是一雞,一母狗。那感覺根本沒法說出來,好像那以前都白活了。 他冷不丁揪我頭發(fā)惡狠狠問:“sao屄舒坦么?” 我說:“舒坦~” “哪兒舒坦?” “屄芯子舒坦?!?/br> “還哪兒舒坦?” “還屁眼兒舒坦?!?/br> 剛說完,耳邊立馬聽見大伯哥啊啊地嚎,殺豬一樣。 他哭著射了,狠狠射我rou里。 〖16〗 他射呀射。終于射完之后,退出jiba。他的庺慢慢流出去。他瞅見了,趕緊拿手指頭堵著,另一只手拽被伙過來,墊我下頭。 撂炕上捯氣兒,都難產(chǎn)似的。 等都捯好氣兒,嘮的嗑兒也多了,心情松弛了,嘴也松了。 我喘著說:“知道么?我長這么大從來沒人罵過我,更甭說還那么難聽?!?/br> 他喘著說:“那你剛才愛不愛聽?” 我喘著說:“不知道。反正一聽我就抽了?!?/br> 他喘著說:“這不結(jié)了?難聽就是好聽?!?/br> 我喘著說:“這為啥?” 他喘著說:“不為啥。人就這么怪。鋼蛋兒不說那些個話?” 我喘著說:“從沒說過?!?/br> 他喘著問:“那你跟他抽過沒?” 我喘著說:“還真沒抽過。我方才抽得都彪了?!?/br> 他喘著說:“彪得美不?” 我喘著說:“美。你呢?彪得美不?” 他喘著說:“美?!?/br> 我喘著問:“比我嫂呢?” 他喘著說:“你比她好老多了。她是劈柴,你是仙鶴。我現(xiàn)在巴不得你慢點兒懷上?!?/br> 我喘著問:“嗯?這為啥?” 他喘著說:“你太媚。你嫂從不換姿勢,也不讓我鉆屁眼兒。你是妖精?!?/br> 我喘著說:“嗯?晌午你還說我是好貨?” 他喘著說:“你又是好貨,又是妖精?!?/br> 我喘著說:“啥玩意兒?到底好不好?” 我倆喘氣兒都平穩(wěn)點兒。 他說:“老好了。我稀罕死了?!?/br> 我說:“咱倆不興說稀罕。忘啦?” 他說:“好。我不說了?!?/br> 我說:“其實我不值得你稀罕。我是個埋汰貨。” 他摸我臉說:“不。你不是。你不埋汰。你好。” 〖17〗 后來我才知道,大伯哥揪我頭發(fā)弄我的時候,鋼蛋兒在林子里撞上了臟東西。 這是后話,按下不表。 大伯哥走了。我沒洗下邊兒。我舍不得洗。就那么一直翹屁股躺炕上。我要讓大伯哥的種,全流我屄芯子。 這種能成不?回想大伯哥跟我說過的話、整過的事兒。我心老是忽忽悠悠。 實在憋屈,手就下去鼓搗鼓搗、滅滅火。 從此往后,我要掐日子。家里沒掛歷。我光知道那天是臘八。 我提上褲子、拿起削山藥蛋的刀,走出院兒,到院后頭。院后頭有一片林子。 我走進林子,挑了一棵粗的,在樹干上刻了一個“”。 剛刻完,忽然覺得身邊兒閃過一道白光,好像軟乎乎的。我轉(zhuǎn)臉抬眼睛瞅,是一穿白連衣裙的女的往頭嘍跑。 冰天雪地,那丫頭咋穿這老少?不怕凍著?我跟過去。 那白影子一直虛乎乎的,在大樹和大樹之間S線飆,瞅不真。 我擱后頭攆。攆了半里地,那女的丟了。 我氣喘吁吁,抹頭往回走,冷不丁一抬頭,瞅一白狐貍蹲我頭嘍,挺老瘦,眼巴巴抬腦袋瞅著我,不像有惡意。 這狐貍怪好看的。大雪封山,可能它找不到吃的。我就問它:“餓啦?” 它歪著腦袋,不說話、不動渾、就那么瞅著我。 我說:“我家窮,沒rou,只有大餅饅頭。你吃么?” 它還是不吭氣兒,大眼睛濕濕的,像要跟我掏心窩子。 我說:“我不礙你事兒。你忙你的?!?/br> 它還蹲我頭嘍,不吭氣兒。 我說:“需要我?guī)湍闵?,你就來找我。成不??/br> 它還蹲我頭嘍,不吭氣兒。它臉盤兒、身上到處都白白凈凈,一瞅就特愛干凈。我對它有了好感,我也愛干凈。 我說:“這兒冷。我要回家了?!?/br> 它還不動渾。 我繞過它,踩著雪,嘎吱嘎吱回了院子,銷上院門。 〖1〗 數(shù)到第三天,鋼蛋兒回來。我給他沏茶倒水,蒸饅頭炒菜。 吃完飯,我說:“你不問問我這三天找男人沒?” 他說:“不問。我說過不問?!?/br> 他能想到我找了他哥嗎?可能怕知道了反而受不了吧? 日子一天天過。大伯哥偶爾過來,跟鋼蛋兒嘮嗑,不瞅我。我也不瞅。我不敢。 每天我都找機會一人出院,進林子找那樹,在那“”后頭劃一道。 “正”字劃了三個。 這天,我問鋼蛋兒:“你媽啥樣兒???” 他淡淡說:“咋說呢?就一般人兒唄。” 我說:“現(xiàn)在又沒買東西的,咱好好嘮嘮唄?!?/br> 他說:“我大走得早。我媽為我們哥兒倆,受苦受累一輩子,遭那罪老多了,最后沒享著福就走了?!?/br> 我說:“這你都嘮過??晌疫€是不知道你媽到底長啥樣兒?平時喜歡啥?” 他瞅著我,納悶兒:“好好兒的,你咋動上這根兒筋了?” 我說:“都說男的找老婆,都稀罕找跟自己媽像的?!?/br> 他說:“喔?這我不知道。我媽走的時候我還小,嗯,我記得她大概一米七的個頭兒吧,不愛樂,對我們挺烈害的。有一回我跟我哥上山刨山藥蛋,回來還得瑟,我媽上來就抽我們,給我們抽暈了。她說那片地是死老拐的。死老拐是山上老獵戶。她就抽我們,完了還非讓我們把刨回來的山藥蛋給送回去?!?/br> 我問:“你們送回去啦?” 他說:“敢不送回去嗎?!她給我們抽上去的。嗯還有就是,她特愛干凈,衣服啦、褲子啦,沒事就洗,都得干干凈凈沒褶子。她講話: 窮可以,臟不成。” 我想起那只干干凈凈的白狐貍,心尖一緊。 他問:“咋咧?” 我說:“沒啥。她埋哪兒了?” 他一如既往淡定地說:“院后頭,林子里?!?/br> 我說:“墳高么?” 他說:“高?!?/br> 我說:“我咋沒瞅見過?” 他說:“在林子里頭。得走三里地呢?!?/br> 我說:“喔。就沒照片么?” 他說:“沒?!?/br> 〖19〗 “正”字居然劃滿四個。我心里偷偷樂。 等劃滿五個,我高興得都想嚷嚷了。這么容易就成了?!看來還是我前世修行好。 這天,我照常把小刀順袖筒里,出了院門兒。 來到那棵“大伯”樹下,剛要刻道道兒,忽然覺得小肚子往下墜得疼、屄屄口欻拉一滑。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干! 趕緊蹲雪地上脫褲子一瞅,可不咋滴?女人那埋汰事兒悄沒聲兒又來我身上了。 窩心死了。全白瞎! 蒺藜屯紀事之大伯哥第二部 〖1〗 我站起身,在“大伯樹”那排“正”字下頭另起一行,刻了個→。 瞅瞅四周,還是沒人。腦袋想著鋼蛋兒說的墳,倆腳開始往林子深處走。 走啊走,走好久,瞅見墳啦。是倆墳堆兒,都沒立碑。 改天叫鋼蛋兒帶我來,認定這是祖墳我再磕。拜錯不吉利。 我往后頭繞過去,渾身抽冷子咯噔一下。 這倆墳后頭全被豁開了,鑿了深深的坑,就好比臉給留著、后腦勺子全刨沒了。 這誰干的?啥時豁的?也許這不是我家公婆的墳? 瞅瞅附近,沒旁的墳。 我過門之前,公公也走了,說是伐樹時候出了意外,被樹壓了。 我不敢再瞅被豁開的后腦勺,趕緊轉(zhuǎn)身往回走。一路心揪到嗓子眼兒,十步一回頭。 〖2〗 進了家,鋼蛋兒正忙著捯騰上貨的紙箱子。 我沒敢說祖墳被禍害,光說:“哪天帶我去上個墳吧?!?/br> 鋼蛋兒說:“沒事兒上墳干啥?”說完接著忙手里活兒。 我說:“你們哥兒倆好奇怪。咋從不帶我上墳?zāi)???/br> 他說:“本來咱屯冤魂就多。你個打算懷孩兒的,跑墳地干啥玩意兒?” 我說:“喔。咱屯冤魂咋多?給嘮嘮唄?!?/br> 他說:“你吃撐啦你?遞我你后頭那紙箱子?!?/br> 他皺個眉,不接我話茬。 賣啥關(guān)子?不說拉倒。 忙活完,鋼蛋兒歪炕上,冷不丁瞅一蒼蠅,他“噌”一把逮住,直接塞嘴里就嚼,完事兒咽下去。 我直反胃,說:“你惡心不惡心?多不衛(wèi)生啊?” 他淡淡說:“你懂啥?這好吃。有營養(yǎng)?!?/br> 說著眼睛又到處踅摸蒼蠅。 自打他回來以后,他變了。具體哪兒變了我說不清,反正他跟以前不一樣了,沒事兒老走神,愣磕磕。 又過兩天,我覺得屋里有一股臭味兒,死耗子似的那么惡心,賊難聞,弄得我這胃啊,一抽一抽的。 哪嘎達發(fā)出來的?我找啊找,死活找不著。鋼蛋兒問我嘀咕啥,我說我老聞一股臭味,賊啦臭。 他說:“胡扯。哪來臭味?” 我說:“明明熏得人要吐,你愣聞不出來?” 他說:“我聞不出來?!?/br> 我說:“你上醫(yī)院查查去吧?!?/br> 他一下跟我翻車了:“你神經(jīng)病?。繘]事兒就讓我上醫(yī)院。我不就那毛病嗎? 你至于老掛嘴上嗎?” 查出他不能生養(yǎng),傷他自尊了。 我說:“你甭吃心。我說的是你鼻子不靈,沒說旁的?!?/br> 他說:“我啥都不靈,就你靈,成了吧?” 他這話里有話。我從小擱家就沒受過這個。 我說:“我明明聞見臭了。跟你說這臭。你別借題發(fā)揮?!?/br> 他說:“我頂個綠油油大帽子,還得成天朝你樂,是吧?” 我說:“準知道你得鬧心??赡阋膊粚に紝に迹l樂意攤上這么一老爺們兒?。课覙芬饽阌羞@病???我樂意出去找啊?” 他說:“我瞅你挺樂意?!?/br> 咋會這樣兒?讓我找的是他,罵我的也是他,我里外不是人,委屈死了。 我說:“你有這病能怪我么?我玩兒火我多提心吊膽你知道不?萬一哪天有人甩閑話,我還能活啊?” 他冷冷說:“成了成了。睡覺睡覺?!?/br> 〖3〗 家里窮,一個月見不著一回rou,可人窮不能埋汰。 窮可以,臟不行。這他親口跟我說的。以前他也愛干凈。 現(xiàn)在,我覺出他變了,一直瘦、一直瘦,肩膀窄了,人也矮了,整個身子往里縮,像干尸。 成天歪炕上,萎靡不振,眼圈老黑乎乎。來了買東西的,他也懶得起來,凈讓我出去支應(yīng)。 我問他哪兒不得勁兒,他也不說。 沒過兩天,我打外頭進屋,瞅他正嚼啥玩意兒,嘴角剩一根兒細細的,灰灰的,軟軟的。 他瞅我進屋,趕緊把外頭那玩意兒吸溜進嘴里,跟嘬面條似的。 我知道,那是耗子尾巴。 我小時候我大跟我說過一事兒。說的是我二姑家對門兒他們家三姨。說那家兒那男的,有一回進了山,回來就不對勁,大半夜老跟屋里轉(zhuǎn)磨,到處踅摸,逮著耗子就直接擱嘴里嚼。后來家里請了高人,高人一進門,就說你們家有臟東西。 我說:“蛋兒啊,你跟我說實話。你上回出去,瞅見啥埋汰玩意兒沒?” 他說:“我不想說。” 我一聽,氣就頂來了:“不想跟我說?那想跟誰說?你現(xiàn)在被臟東西拿著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br> 他吭嘰半天說:“好吧我說。那天過高梁畔的時候,大晌午十一點,撞了一腦袋蜘蛛網(wǎng)。當時就覺得不對勁?!?/br> 屯里有講兒,夜里撞蜘蛛網(wǎng)要死叔叔、白天撞蜘蛛網(wǎng)要鬧穢穢,反正特不吉利。臟東西一旦惹上身,家就不得安寧了。我們這兒曠,人少,陽氣本來就弱,所以都怕臟東西。 我趕緊問他:“后來呢?沒撞旁的東西吧?” 他說:“嗯……沒?!?/br> 我說:“蛋兒,你瞅著我。我是你媳婦兒。有啥事兒你可別瞞我?!?/br> 他悶聲說:“喔。” 〖4〗 等我身上女人那埋汰事兒過去,掐算好日子,偷偷去找大伯哥。 大伯哥問:“來啦?” 我說:“蛋兒撞蜘蛛網(wǎng)了?!?/br> 大伯哥說:“喔,撞撞唄。你別太神經(jīng)。我還撞過呢。你沒撞過?” 我說:“撞過,可你吃蒼蠅耗子么?” 他說:“二尕子小時候還吃蚯蚓呢,我親眼瞅見的。你吃過蛹嗎?大蛹,可好吃了。炸了不如生吃香?!?/br> 我扭身往外走。他一把攥住我胳膊:“說正經(jīng)的。你有動靜兒了么?” 我說:“沒?!?/br> 他說:“那咋辦?” 我壓低嗓子說:“哥你再幫個忙唄?!?/br> 脫衣上炕。天雷地火。 他摟著我抱著我,讓我體會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還記得那天是陰天,大伯哥在被窩里抱著我,強硬地杵著我,特粗暴,都頂我屄芯子最里頭了。 杵一會兒,他忽然停下。我著急,問咋啦。他說。 我說:“別停。我快抽了?!?/br> 他說再不停就射啦。我說射射唄。他說舍不得這么快就射,說想陪我再多玩兒會兒。 鋼蛋兒從來沒這份熨貼。咣咣兩下就完。 現(xiàn)在,大伯哥停下抽插,可也不出來。我下頭夾裹著他那條硬東西,鋼鋼的,火熱。 我忍不住往上挺屁股,拿屄去就伙他。他換個姿勢,跟我斜著側(cè)著躺炕上。 我倆四條腿使勁交叉。 還是他不動我動。 他說:“你這屄真好,是活的,自己能動,跟嘴似的,擱底下自己能舔會啯?!?/br> 我說:“我嫂啥樣兒?” 他說:“她那不成。她是死屄。” 我說:“別這么說人家。” “好。咱不說她。你也不說蛋兒?!?/br> “好。咱不說蛋兒。” 他瞅著我,特專注,特悲傷。 我問:“哥你瞅啥呢?” 他說:“忽然特想親你一口??梢悦??” 我說不清當時的感覺。心尖癢癢的,像大水漫過來,有啥玩意兒想趁亂越境。 我說:“咱不興說稀罕,也不興親嘴兒?!?/br> 他說:“可現(xiàn)在特想,特別特別想,咋整?” 我說:“想點兒旁的啥?!?/br> 他說:“就想親你。你真好?!?/br> 我說:“哥你再呼悠,我可醉了啊?!?/br> 他忽然又開始拔出去杵進來,把我整得魂兒都飛了。我叫喚,我嚷嚷,扭著個屁股扭著個腰,不知羞恥的賤樣兒。 正好著,忽然他又停了。 我說:“別停別停啊?!?/br> 他說:“那讓親一口?!?/br> 我說:“臉可以?!?/br> 他親我臉,逮住就不撒開。 鋼蛋兒從來就不會這種調(diào)情。還是大伯哥會浪漫。 我說:“讓親了,你倒動啊。” 他一邊插我一邊親,不撒嘴。 我推開他說:“成了啊?!?/br> 他瞅著我說:“不成。還想親?!?/br> 說完一猛子壓下來,親住我的嘴。我一下癱瘓啦。渾身過電,一點兒勁兒都沒啦。 他那嘴帶電,真的,從我腦瓜到腳心,全麻酥酥的。 我說:“哥,咱不該這樣兒?!?/br> 他一邊杵我一邊說:“對。不該?!?/br> 他開始狂彪。我抽了、我抽啦。抽啊抽。一直抽、一直抽。 他射完以后不出去,那東西還杵我下頭。 他捧著我臉,跟我嘮嗑兒。 我問他:“哥你干啥呢?” 他說:“我剛cao完我弟媳婦兒。現(xiàn)在我那大驢jiba還插我弟媳婦兒rou屄里,賴著不出窩?!?/br> 我說:“流氓,咋說這老難聽?” 他說:“本來就這么回事兒唄。干都干了,有啥難聽的?” 我說:“以前真沒瞅出來你這么流。” 他說:“以前不敢想你這么賤?!?/br> 我問:“稀罕不?” 他說:“稀罕。等咱孩兒成家了,咱還串門兒。只要鋼蛋兒出去送貨,咱就上炕。” 我說:“拉倒吧你。多磕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