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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xxoo在線閱讀 - 我把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丟到床上,粗暴脫去那些庸俗衣服,毫不留

我把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丟到床上,粗暴脫去那些庸俗衣服,毫不留

    —住了三天下來,我還是沒能適應(yīng)生理時鐘的強(qiáng)大作用力?;貋碇?,我的作息正常穩(wěn)定,早睡早起,三餐二便自有規(guī)律?;貋碇?,我突然成了日夜顛倒的夜貓子,晝伏夜行,深居簡出。雖然已經(jīng)逐次減少白天的睡眠時間,但夜里仍然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第一天的夜里,我什麼都沒做過,就只是一直躺著而已。一邊受時差影響,另一邊是經(jīng)歷了十多個小時的舟車勞頓,沒有睡意,但身疲力竭,只能眼光光的躺在大哥嫂子的床上耗上一整晚。然後到了第二天早上,吃了一些帶回來的飯菜後,躺下去就是足足十個小時的睡眠。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黑了,但稍事梳理和裹腹之後,我花了一整晚時間收拾自己的舊房間,床單被子枕頭和蚊帳,該洗的洗,該換的換,忙了一整晚充實(shí)得很。第三天的早上,為免虛耗光陰,也好調(diào)整生理時鐘,我調(diào)了鬧鐘以免自己睡得太多。

    這次醒來,天還沒黑,但人很累!夕陽映照,趁此時機(jī),我走到街上蹓躂,重走一遍村里的每個角落,盡見陌生臉孔,盡見人事變遷。到村口菜館吃了午茶,跟侍應(yīng)聊聊天,再找家匙匠配好門匙?;丶抑?,再到村里唯一一家便利商店采購日用品和乾濕糧水……本來還想買些煙酒,一為提神,一為易睡,但最後仍是忍住了手就此作罷。

    回到家門,看見清潔大嬸正在清理我放在前院的垃圾,還笑問我是否新來的租客,令我深深體會回鄉(xiāng)偶書里的無奈,不勝唏噓。

    這幾天的生活,說悠閑不悠閑,說易過也不易過。就像昨晚一樣,明明睡了下去,但還是被不明所以的夢回縈繞而驚醒了。這麼一醒,已經(jīng)無法再睡下去。因此,又是一個獨(dú)坐到天明的晚上。挨過了破曉時分,晨曦涼風(fēng)送爽之際,我就像小時候一樣,把老媽最愛的那個搖椅搬到陽臺上,乘著涼風(fēng)準(zhǔn)備睡去。

    「好了!今天只睡五個小時好了!」工作的事,以後再想!午飯的事,睡醒再算!不過醒來之後,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書柜才行!畢竟這個書柜也積塵太厚了,床單被子怎麼洗怎麼曬,只要風(fēng)吹一下,又會布滿渾身不自在的塵垢!這個書柜一定是元兇了,所以……呵欠!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排氣喉的轟隆聲越來越近,亦越來越吵,震耳欲聾,刺激人心。我很愛車,但從不愛這種無矢放的的擾民舉動。這些噪音,除了賽車場上備受鍾愛歡呼之外,大概放諸地球上任一角落都從不曾受歡迎過。

    直至轟隆放炮聲近在咫尺的時候,它終於停止了——原來附近有這麼一戶人家呢!還好它停下來了,我才得以繼續(xù)安睡。

    「你今天下午不是有課嗎?」「心情不好!不想上!」「哪一天不是心情不好的?」「又蹺課了嗎?不怕升不了級嗎?」「你還說喔!你們這些時間約我出來,就是要我蹺課了吧!」「那可以不出來的吧!」「哈!你找死了!」「你有種再說多一次喔!」「怕你喔!你這孬種!」「哈哈哈!」隨之而來的,是三數(shù)人猖狂的聊天打屁聲,聽起來,不難想像是從那臺車子下來的年青人吧。

    沒了轟隆聲是很好,但這伙人的聊天聲也太吵太鬧了吧!而且,就算只是閑聊也好,但如此高談闊論一堆屁話的聲音,仍然很擾人清夢呢……好吧!我得承認(rèn),這個時間還在睡的人大概只有我而已。但在如此寧靜的社區(qū)里,不顧?quán)徖锖湍婪怕暩哒勯熣撌羌檬聠幔?/br>
    不過,現(xiàn)在的年青人都在這麼閑的嗎?太陽才剛跑到頭頂上,這個時間竟然不用上學(xué)不用工作的?

    當(dāng)聽見門聲一開一關(guān),再吵的聲音也突然靜了下來……呵欠!

    ——「嗯啊——啊——啊啊——」

    這次又是什麼了?

    「很爽,啊——大力一點(diǎn),啊——啊,啊啊——」那是……呻吟聲嗎?

    「啊啊,嗯啊——很爽,啊,大力一點(diǎn)——嗯啊,啊啊啊,要死了,啊——」拜托!中午才過了沒多久而已!要zuoai做的事不能另選時機(jī)嗎?就……就算真的急得很,但也不用叫得如此響亮起勁的吧!

    「啊,啊啊,再大力一點(diǎn),啊——不要停,啊——插深一點(diǎn),啊,再插深一點(diǎn)——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再快一點(diǎn),啊——」等一等!這個女的聲音有點(diǎn)耳熟!

    「啊,啊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啊——很爽,啊啊,啊——」那……那是小雅的聲音嗎?

    「啊——很爽,啊啊——不要停,啊——插深一點(diǎn),啊,再插深一點(diǎn)——啊啊,啊啊啊——」不會吧!沒可能!

    「爽,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啊——」那真的是小雅嗎?

    聲音雖遠(yuǎn),但凝神細(xì)聽之後,我已肯定那是從這個房子里的某處傳來的!或者該說,就只不過是從樓下傳來而已。所以說,小雅正在樓下跟她的男友zuoai嗎……噓!想來也對呢!小雅已經(jīng)不是小妮子了,已到了會跟男生談情說愛的年紀(jì)了!

    話雖如此,但畢竟自己的記憶里,保留最深刻的印象仍是她小時候的樣子——跟我玩拍紙彈珠捉迷藏的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稚氣臉孔,吹彈可破的粉嫩肌膚,不加修飾的真摯情感!當(dāng)想到此,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不是一般成年男女的交媾畫面,而是……噓!那種莫名火起的煩悶感,真的好不難受。

    算了!雖然疲倦得要死,但不管怎說也好,我想還是應(yīng)該回避一下才對呢——想到做到,我立刻從搖椅上起來,故意忽略那些勾人思緒的叫聲,壓抑自己的心血蠢動,稍事?lián)Q穿衣裝後準(zhǔn)備離開。

    「啊啊——啊,很爽——啊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啊,很爽,啊啊啊——」「啊——要來了!射了!」才剛走到二樓,已聽見那個男生的叫喊聲。

    完事了嗎?時機(jī)也太對了吧?

    那,我還需要離開嗎?

    「嗄嗄,嗄——嗄嗄,給我吃,快點(diǎn)給我吃——嗯嗯,嗯,嗯——」「哇,超爽的!小雅的嘴巴真的很會吸!」呼——別想別想!情到濃時,有啥出奇的了?

    「好了!現(xiàn)在換我上了!」

    當(dāng)另一把男聲傳出之際,一切聲音都變得格外刺耳——腦海的思緒驀地涮白了,那一切美好印象,都在當(dāng)下被現(xiàn)實(shí)壓榨得支離破碎——怪不得剛才能聽見兩個男聲!所以房間里頭……我不敢再作多想,但偏偏那些yin穢叫聲再次響起之時,腦海里還是自動填補(bǔ)了那些空白畫面!小雅,我的小雅!正在房間里被兩個男生輪流干上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嗯啊,啊——大力一點(diǎn),啊,很爽——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是那些聲音帶有磁性,還是自己思緒錯亂迷失方向?我很想立刻離開,但腳步還是無法自已的走近!越是接近,越能聽見鉅細(xì)無遺的每個聲音!越是清晰聽見,越是無法自制的發(fā)抖!是憤怒嗎?但我有什麼應(yīng)該憤怒的理由?很想為當(dāng)下的事情找個理由嗎?越是想說服自己,她是被逼的!她不是自愿的!但小雅的yin穢叫聲越是清晰無誤的把一切推倒!

    那種令人銷魂蝕骨的愉悅叫聲會是假的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啊,很爽,啊啊啊——愛死了,啊,啊啊——啊啊,快,啊,shuangsi了,啊啊啊——」「嗄,嗄嗄——小雅的rouxue超好干的!嗄——」思緒只是稍稍放縱一下而已,但當(dāng)我回首自己的身下,我才知道那不是憤怒,而是羞恥!

    再有滿腔憤恨,原來也抵不上那個撐起了的褲襠來得震撼——發(fā)什麼神經(jīng)了!那是小雅來的!我是應(yīng)該感到憤怒……不,現(xiàn)在的我有權(quán)利憤怒嗎?她已經(jīng)二十歲了!她有自己的人生!她有自己的選擇!她已不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小妮子了!聽一聽??!那個放浪形駭?shù)纳胍髀曄袷潜粡?qiáng)逼的嗎?

    是想通了好,還是不想想了也好,當(dāng)下,聽著從房間里傳來的yin穢浪叫聲,我?guī)捉ダ碇?,走上了這個陽臺,干出了一件令大哥嫂子,甚至讓一整個家族蒙羞的穢事。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排氣喉的轟隆放炮聲才剛響起不久,已經(jīng)霎的越來越遠(yuǎn)了。我知道小雅沒有跟他們一同離開,因?yàn)楫?dāng)我走到二樓的時候,還能聽見大哥的房間里傳來了花灑浴的水聲。

    為此,我悄悄的走到地下的大廳,獨(dú)自端坐在沙發(fā)上守候。

    沒多久,小雅終於洗好了澡,換上家居便服,頭上蓋著毛巾,從樓梯走下來。當(dāng)她察覺到我的存在時,她的腳步躊躇了那麼一下,然後,一聲不響的走到廚房里。

    看著她單薄的瘦弱身影,那一大堆想法霎的全部冒起,只是想說的話太多,能說出口的太少。

    「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半晌,當(dāng)她回來之時,我側(cè)瞥她擦身而過的下身平靜說道。

    「我應(yīng)該要有什麼話跟你說?」小雅反問道。

    「我一整個下午都在這里,你知道嗎?」

    「嗯?!剐⊙乓贿吥ㄇ^發(fā),輕描淡寫的道「……原本不知道,但後來想起來了?!埂负羿?!那兩個男的是什麼人?」她這是什麼態(tài)度了?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你……」面對小雅的冷言冷語,氣忿語塞之下,我還是壓抑情緒的道「我會跟你爸媽說的?!剐⊙磐秮韨?cè)目,良久無語,然後她一邊走上樓梯一邊冷淡說道「請便……喔!對了,麻煩你下次用完我的內(nèi)褲之後,至少清洗一下好嗎,乾了的jingye很難洗的。」「呃……」很氣!氣得快要七竅生煙了!本想義正辭嚴(yán)的大放厥詞,豈知斥責(zé)不成,還理虧在先……還好小雅已經(jīng)離開視線,還好地上沒有洞,要不然我會不作多想便跳進(jìn)去!

    人真的很善變,嘖……就剛才只有三言兩語的所謂對話來看,於小雅眼中,我這個小叔似乎已被置於跟她父母相若的位置——換句話說,大概就是仇人吧——嫂子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竟然想藉我之便,以為只要依著全不可靠的前塵往事便能修補(bǔ)這道橋梁,打開小雅的心房?那,現(xiàn)在可好了!如今我知道了他們夫妻倆大概從沒看見的事情了,又可以怎樣了?分隔了十五年,要說我是她眼中的仇人也是抬舉了,還不如說我已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變態(tài)大叔來得更貼切吧。

    想來想去,我更是越想越懊惱,痛恨自己為何又要再犯這種覆水難收的錯!為自己干過的事懊悔不已!為自己不能豎立榜樣而羞愧!

    ——昨晚,這個故居特別的死寂,自她回房間之後,她一直沒有出來。而我呢,就像一頭貓頭鷹一樣,獨(dú)坐大廳看著只有畫面沒有聲音的電視,睜起眼睛,豎起耳朵留意二樓的一舉一動。只可惜事與愿違,除了聽見隱約的幾下開關(guān)門聲,大概是往返她和她父母房間的動靜……是夜,小雅沒再走下來。

    直至天亮了,她才稍有動靜——梳洗,換衣,弄了早餐。沒個十分鐘,她的身影已在陽臺之下匆匆遠(yuǎn)離。

    是時差好,還是心安理得也好,目送她的離開,知道她不在這個房子里頭,我的身心才能放松下來,心寬體胖了,稍事裹腹之後,一合上眼就是安然入睡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又來了?這個排氣喉的轟隆放炮聲跟昨天那個如出一轍的,才剛聽見,已經(jīng)霎的越來越近了。這……難道小雅又要來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生私下亂搞了嗎?

    「今天又蹺課了嗎?」「對喔!今天心情很好!所以蹺課不行嗎?」「今天竟然是心情好了?」「心情不好要蹺課,心情好也要蹺課?你真的很行!」「本小姐喜歡怎樣便怎樣了,要你管喔!」「那今天我們再來一點(diǎn)爽的吧!」「哈!怕你喔!」「哈哈哈!」隨之而來的,是三數(shù)人猖狂的聊天打屁聲……對,就像昨天一樣的聲音,不,該是更吵鬧更響亮的聲音。

    關(guān)上了窗,開了空調(diào),被子掩過了頭,甚至兩手塞住耳孔,都無法隔絕那些聲音——他媽的!明知道我在這里,現(xiàn)在她是要故意做來讓我知曉嗎?

    「啊,啊啊,再大力一點(diǎn),啊——不要停,啊——插深一點(diǎn),啊,再插深一點(diǎn)——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再快一點(diǎn),啊——啊,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很爽,啊啊,啊——愛死了,啊,啊啊——啊啊,快,啊,shuangsi了,啊——」她是故意的吧!

    「不要停,啊——插深一點(diǎn),啊,再插深一點(diǎn)——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再快一點(diǎn),啊——啊,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哇啊?。∵@算是什麼意思了!是要抗議嗎?為何好像要做給我看一樣!她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嗎!是想說自己已經(jīng)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那個黃毛丫頭的意思嗎?

    當(dāng)那些悔yin悔道的呻吟叫聲響起之時,縱使身疲力竭,但我還是決定直接離開。而且,既然她似是做給我知道,那我關(guān)門的時候也是狠狠關(guān)上,讓門發(fā)出一聲砰然巨響,讓她們都知道我的憤然離開。

    對了!踏出這個門口,往昔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正式?jīng)Q裂了!我跟她這個女生,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連,極其量只是名義上的親屬而已——這也好,失望好歹也是一個結(jié)果,算是認(rèn)清事實(shí),總比無了期的期望更令人坦坦蕩蕩。

    自離開的那刻開始,突然間,我的時差都調(diào)好了。

    重走一遍村里的每個角落,甚至走出了村子,漫無目的,閑逛蹓躂,吃了午飯,再吃了午茶,只要對上了眼就跟任何人點(diǎn)頭微笑,東拉西扯的閑話一番。直至夕陽映照的時候,才緩緩的依循原路回去。然後回到舊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了。

    看著三層房子都是烏燈黑火,不知怎的,我才有一種安心感,可以堂堂正正的踏進(jìn)家門。那種安心感,和一直壓抑的煩悶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化學(xué)作用!洗過了澡,做了一點(diǎn)家務(wù),再雷厲風(fēng)行的把房間里的書柜收拾一遍,最後再把堆得滿滿的垃圾桶收拾起來……「砸燦——」清空了,把沉甸甸的垃圾袋放到地上的一刻,傳來了這個清脆響聲——那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嗎?不然會是什麼東西?想來想去,今天早上只是煮了一個即食面,喝了一個紙包豆奶,然後剛才收拾房間清理出來的都是紙張而已……如此說來,那個東西大概是因?yàn)檫^多紙張的重量而被壓碎的吧。

    本想就此算了,但回頭想想,如此置之不理并不太好!如果是碎玻璃的話也太危險了,清潔大嬸一個不小心便會刮傷的呢。

    對了,如果是玻璃的話,說不定是啤酒瓶之類的東西吧……想來想去,也只有小雅和那些男生會有帶回來的可能性而已。草草歸結(jié)了原因,我亦把才剛打結(jié)的垃圾袋解開了,小心奕奕的把積壓里頭的廢紙都搬出來,讓里頭剩下一堆細(xì)碎廚余而已……亦就此而已!

    如果是啤酒瓶的話,那該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的東西呢——因此,為了確認(rèn),我把垃圾袋提起來再放到地上。

    「噼啪——噼啪——」的確是有碎小東西的撞擊聲呢!

    好吧!既已至此,我也只好把它翻個徹底了!將里頭的廚余一一倒出來!然後,終於一目了然!

    為何……會是這個東西?

    思緒驀地凌亂起來,質(zhì)疑,憤怒,怨恨,猜測,統(tǒng)統(tǒng)一概而起!但我仍不斷告訴自己不可能!絕不可能是那個東西來的——但,那些混在避孕套和紙巾里,在白光之下閃閃爍爍的小碎片,其上的刻度,其乾涸的漬沫,根本不會是別的東西!

    不可能!

    哪有可能!

    但……不管如何逼迫自己,當(dāng)思緒跳軌的一瞬間,我匆匆的洗一洗手,然後發(fā)狂似的奔上房間抓來鎖匙,再逐一嘗試,誓要把這個房間門打開來!咔嚓!門打開了,當(dāng)下,不知從何開始的我,眼見什麼便翻開什麼!床單被子枕頭!衣柜抽屜!書臺壁柜!能翻開什麼便翻開什麼!能掏出什麼便掏出什麼!

    直至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我才察覺床單覆蓋下的那個床下是我遺漏的一角。

    哼!那個放在床下積塵已久的鐵箱……找到了。

    「呼嗄——呼嗄——呼嗄——呼嗄——呼嗄——呼嗄——呼嗄——」把鐵箱蓋子掀開的一刻,我?guī)缀鯚o法呼吸,不懂思考,只能把胸腔郁抑的一口氣咆哮出來「呼嗄——呼嗄——呼嗄——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包廂門打開了,四個似曾相識但又變得陌生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昔日那對外甥小人兒,今天再見,男的壯健魁梧,女的亭亭玉立。倒是那兩個擁腫的中年男女,確實(shí)已經(jīng)跟我印象中的模樣大相逕庭。

    「瘋舅父!」聽著兩個外甥的熱情呼叫,我也搞不清楚那是尊稱,還是昔日那個玩味十足的渾號。

    「哈!幾年沒見,你們兩個又長大很多了呢!」「當(dāng)然了!瘋舅父,我們現(xiàn)在來比試一下吧!這次我不會輸?shù)牧?!」這個矯健的外甥才剛走到面前,就像往昔一樣,興奮不已的裝起打架模樣,好像要跟我干架一場似的!但,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下,我似笑非笑的攔著他的架勢,就像強(qiáng)迫癥發(fā)作一樣,一把抓住他的手來打量——乾凈得很。

    「哎呀!阿杰你不要胡鬧了?快點(diǎn)坐下來!」一把熟悉女聲喊道。

    「哈,沒所謂?!箍粗@個爽朗熱情,身心壯健的外甥,我的思緒才稍稍感到寛暢——然後是那個外甥女小嘉。她穿的是藍(lán)色短袖襯衣,相映之下,皮膚白里透紅,手臂上幾乎找不到半顆疙瘩,完美無瑕。

    「阿弟你真行呢,大熱天還穿著長袖衣服的?我就不行了,才下車走來已經(jīng)熱得要死了!」要不是她主動說話,我根本沒留意這個身形擁腫的女人。

    「呃,習(xí)慣而已……」自我肯定的點(diǎn)一點(diǎn)頭,注視著這兩個身形相若的男女,挖苦道「阿姊,你們夫妻倆也真是吃好住好呢,我剛才幾乎認(rèn)不出你們了?!巩?dāng)然矣,說不認(rèn)得是說笑而已,但相比四、五年前,大姊和姊夫二人又再發(fā)福不少了,雙雙挺著一個橡皮車輪的大肚子。除了肚皮,他們的頸膀都不見了,下巴跟肩膀都被贅rou連著。

    「哎唷,別說了別說了!」大姊揮著rourou的手,哭笑不得的道「自從搬了過去跟老爺奶奶一起住之後,他們每天就像喂豬的煮好飯菜給我……唉!奶奶的手藝又是無人能出其右的好!害我根本控制不住,每天放工回去就是吃吃吃的!兩三年下來,已經(jīng)胖得像頭豬了?!埂笇α?,小舅,小雅呢?她沒有跟你過來嗎?」姊夫輕托眼鏡,問道。

    「……她沒跟來?!鼓欠N人不來也沒所謂——現(xiàn)在的我,甚至不愿意想起那個人。

    「她這幾天不知道要怎麼過了?」

    「呃,什麼怎麼過?」

    「阿弟你不知道嗎?你大哥昨天在電視的新聞訪問里痛罵了那個什麼議員還是高官的呢,所以從昨晚開始,他已經(jīng)被記者日夜圍剿追訪了?!拱㈡⒁贿呎f,一邊撥弄電話……半晌,她才把電話遞來,讓我匆匆一覽大哥的那個熱哄哄的新聞。

    「所以今晚他們夫婦倆應(yīng)該不能來了……他們也是剛通知我們,說他們今晚就要出國暫避風(fēng)聲呢?!埂笗罕茱L(fēng)聲?有那麼嚴(yán)重嗎?」

    看了那個新聞,加上姊夫的解釋,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哥接受記者訪問的時候,在某個議題上罵出了一些侮辱說話因而惹上麻煩。雖不是什麼彌天大錯,但確實(shí)令大哥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煩。為此,他們夫妻倆才要行色匆匆出國躲避。

    「但表姊早已習(xí)慣了吧……反正她都是住回去舊屋那邊而已?!剐〖握f道。

    「喔,也對,但她一個人……」說著,阿姊突然打了個頓,眨著眼跟我說道「對了!

    現(xiàn)在你回來了!小雅不是開心得很了嗎?她從小就特別喜歡跟你混在一起,整天喊著小叔小叔的,就連睡覺都要一起睡!你這次回來了,她應(yīng)該黏著你不放了吧?」「這都是小時候才會吧?!规⒎蛩剖菐兔σ痪洌瑓s吐槽道「現(xiàn)在小雅都長大了,應(yīng)該會覺得害羞吧?」「嘖,害羞?」他們越是聊起往事,我越是感到煩厭……哀莫大於心死!真正最令人扼腕痛恨的情感是,從天上期望跌進(jìn)深淵,永無出脫之期。如果那個人能夠像小杰小嘉一樣,如果能夠潔身自愛,如果能夠稍稍愛惜自己,那該有多好?

    ——大哥嫂子出國暫避風(fēng)聲後的第二天,那個人,終於來了——躺在三樓陽臺的搖椅上,我靜悄悄的側(cè)耳細(xì)聽下邊發(fā)生的一舉一動。從急慌躁動的鎖匙聲,到推開大門的響聲,然後是走上樓梯的踏步聲,最後是那個房間的開門聲……時機(jī)到此,我才不慌不忙的走下來,??吭谧呃缺谏希o靜觀望那個房間里的躁動。

    那個穿了一身艷俗衣裝的瘦弱身影伏身地上,姿勢狼狽,正在伸手探進(jìn)床下不斷摸索。

    「嘖!」看著小雅如此不堪入目的姿勢,我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恥笑。

    她很明顯的聽見了,因此,她的動作僵住了……半晌,她才側(cè)目投來百感交雜的眼神,不說一話,緩緩的站起身來,神色慌亂,視線游離不敢正眼看我。

    「你……」小雅灑笑一聲,沉靜的道「你是否進(jìn)來過我的房間?」「嗯,是吧……我記不清楚了?!埂改蔷褪悄惆?!」轉(zhuǎn)瞬之間,她的情緒一觸即發(fā)了,怒吼出來道「是你把我的東西收起來了!」「是嗎?好像是吧!」我故作思考的點(diǎn)一點(diǎn)頭,裝笑喃道「好像真的是我收起來的呢?!埂高€給我呀!仆街!」「為何要還給你?」被吼叫的當(dāng)下,我不再茍且裝笑。

    「那些東西是我的!你憑什麼收起來!還給我呀,仆街!」那個憤恨,從她的一雙大眼睛里表露無遺。

    「不還給你又如何?要報警嗎?我可以幫忙撥個電話的。」「你……」語塞了,小雅的嘴巴發(fā)抖結(jié)巴的道「你,你……我會跟爹地媽咪說的!」「哈——好喔,請便!你有種的話不妨跟他們坦白直說吧?!埂负羿摹羿摹羿摹钩料o語,這一刻的小雅,咬牙切齒,瘦弱的身體不住發(fā)抖,就像把我視作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看待……不止於此,那種憤恨,不只因?yàn)椴还泊魈斓某鸷?,還因?yàn)樽陨砹τ胁淮鴪蟛涣顺?,只能徒添怨恨的憤懣?/br>
    這個女生,就是十五年前跟我一同玩拍紙彈珠捉迷藏的人嗎?

    「想去哪里?」

    「關(guān)你捻事呀!」

    斥罵聲回響於走廊的當(dāng)下,我不發(fā)一言的將她一把推回去房間里,然後……幾個邁步,手腳俐落的把她放在床上的包包搶了過來,不屑一顧她的慌亂狼狽,轉(zhuǎn)身已經(jīng)離開,再把一直隨身帶著的鎖匙掏出來,將房間門反鎖起來。

    「喂!喂——喂!你發(fā)神經(jīng)了嗎!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购奥暩糸T而來,上鎖的門把亦在不斷扭動。

    「喂——喂!干你媽的發(fā)什麼神經(jīng)!開門呀!喂!開門呀——」幾下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激烈頻繁的敲門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仆街開門呀!放我出去呀!你發(fā)什麼神經(jīng)了!」「喊呀!你盡管大聲喊呀!我倒想讓多些人知道你的狀況!嘖!」說著,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恥笑。

    「你……干你媽的!我,我,我……」沒完沒了的結(jié)巴之後,房間里頭傳來了一些凌亂雜聲。

    「嘖!放心好了!我把你電腦的網(wǎng)線拔掉了!窗子也反鎖了!所以你不用浪費(fèi)心神,今晚你就好好的留在這里吧!」喊話了後,半晌,房間里傳來了另一陣凌亂雜聲,然後是小雅的破音大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聽著小雅的吼叫聲,我的生理時鐘突然開始運(yùn)作起來了……呵欠!

    「放我出去呀!死仆街!喂——我跟你有仇口嗎?喂——你跑到哪里去了?喂——」我沒有跑到哪里去……這一刻,我只是回應(yīng)生理時鐘的號召,靜靜的坐在門前,倚著微微震動的門框,在這個越是嘈雜越是空虛的世界里,緩緩的悄悄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門相隔,卻又緊密相連,每一下敲聲都是如此激蕩,聲聲入耳,但仍無阻我的安然入睡。

    「喂——仆街!死仆街!喂——喂!哇啊啊啊啊啊——」睡酣了,思緒再次夢回那個時空里頭。

    「砰,砰砰——」

    「give it a try,man!」

    「喂,小叔!喂——喂!你聽得見嗎?小叔!」「very simple,easy as fuck!」「砰——砰砰——」

    「roll up your sleeve!」

    「小叔!嗚,嗚哇——小叔呀!我知道你在外邊的,嗚——」「find the vein!」「嗚,嗚——小叔!小叔呀!你聽得見嗎?嗚——我好辛苦呀……」「shoot up!」「小叔,我求你……」

    「that,s all!」

    真討厭!又再夢見那個事情了。

    ——睡了多久了?有一個小時嗎?輾轉(zhuǎn)醒來之時,房間里頭已是靜悄悄的,沒了凄厲喊叫,沒了砰隆敲擊,只有綿綿不斷的抽泣哀嗚。但我知道,這個事情不會就此完結(jié)的——只要還沒上電,或者,只要還沒戒斷,啼藥的反應(yīng)仍會不斷折磨身心。那種全身上下像被成千上萬只蟲蟻噬咬的痛楚,那種痛入骨髓,痛出涕淚的難受,即使是最堅強(qiáng)剛愎的人也承受不來,不消半刻,瞬即崩潰。然後為了乞討一槍,縱使四肢健全,仍不惜拋下作為人的尊嚴(yán),卑躬屈膝,唾臉自乾。

    人不只善變,而且犯賤得很,以自找麻煩這碼子事情來說,這世上大概沒有別的東西能與之相比。

    當(dāng)我推開了門,那個依偎床上瑟縮顫抖的佝僂身影,茫然回望,匱乏無力的眼里似是看見希望降臨般的閃過一絲光彩。

    「小叔……嗚,嗚嗚,小叔!我求你,把東西還給我好嗎?我很辛苦,快撐不住了!

    嗚——」

    如我所料——不久之前的那種氣焰,那個狠勁毒辣,已經(jīng)完完全全消散無蹤了。當(dāng)下的她,只余下一個蒼白軀殼,涕淚沾臉,面無血色,披頭散發(fā),烱烱雙瞳里是沒了尊嚴(yán)的卑微,是深不見底難以填補(bǔ)的空洞,是寧愿卑躬屈膝飲鴆止渴的妥協(xié)。

    「嗚,小叔,我求你……嗚嗚,求你把東西還我好嗎?我會聽話的!嗚,把東西還我,我會聽話的!我會像以前一樣聽你的話,嗚……」說著說著,她跌跌撞撞的爬了過來,抱著我的大腿聲淚俱下的哭求——當(dāng)下,就好像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些日子,她總是抬頭,我總是低首。看著她這個既可憐又可恨的身世,那四、五年里的朝夕共處,那十五年里無法填補(bǔ)的錯失,全都在一瞬間洶上心頭。情緒翻覆起來了,思緒有點(diǎn)錯亂,心里很痛,有愛,有恨,有憤怒,有怨懟,也有不舍,也有惻隱。

    但越是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我越是無法自已。

    「啪——」

    「……你打我?哈,你……你,你打我好了。」她發(fā)抖的指著自己的臉,搖尾乞憐的道「小叔,你打完了,就把東西還我好嗎!好嗎?嗚——」「啪——」忍住了心痛,但忍不了憤恨,我再次摑她一記耳光。

    「哈?哈哈,打,打……打得shuangma?小叔,嗚,求你把東西還我好嗎,嗚嗚,我好辛苦呀!我真的好辛苦……嗚,還是,哈,對了對了,你,你不是拿我的內(nèi)褲打飛機(jī)嗎?我,我送給你也行!你,你……嗚,對了,我,嗚嗚……我可以幫你打飛機(jī)的,好嗎?你,你,嗚,你很喜歡的,不是嗎……」她……想做什麼?

    「小叔,你,你爽過了後,要把東西還給我,好嗎?嗚,一言為定!好嗎?嗚……」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到底在干什麼——身下那個陌生觸感傳來之際,我拼命壓抑自己,控制自己。

    「嗚,小叔,嗚嗚嗚,我,我……嗚嗚,我會讓你很爽的,嗚……」但當(dāng)她的臉靠近來了,嘴巴張了,不管有多抗拒也好,身體仍是不情不愿的反應(yīng)起來。再回看著自己勃起的陽具,跟那個涕泗縱橫的臉蛋重疊起來的時候,心里……好像有個東西碎了,思緒是涮白了,是滯塞了,是被掏空挖凈了。

    「嘖——嗚嗚,嘖——嘖嘖,嘖,嗚——」

    這個人是誰?誰可以告訴我知道,這個把我的陽具吃到嘴里的女生到底是誰了?她是小雅嗎?是嫂子嗎?還是十五年前的那個小女孩?誰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什麼事了?為何我完全無法認(rèn)出她這個樣子的?我得了臉盲癥了嗎?她真的是我的侄女小雅嗎?以前的她不會這樣的!她很懂事的!她很聰明,很善解人意……到底是什麼事情令她變成這樣的?

    「嗚,嘖——嘖,嘖嘖,嗚——嘖嘖,shuangma?嘖,嗚——嘖,嘖——」很不爽!身體的感覺越是強(qiáng)烈,心里越是受盡煎熬!

    「嘖嘖,嘖——嘖,嗚——嘖,嘖嘖,嘖嗚——嘖嘖,嘖——」「??!」當(dāng)淚水溢滿眼眶的時候,jingye亦隨之噴發(fā)出來。

    「哈?哈……shuangma?嗚,你覺得shuangma?嗚,嗚……嗚哇,你,你,你……你把東西還我好嗎?嗚,嗚哇……我,嗚嗚,我真的好辛苦啊!嗚,我求你還給我……」她的臉蛋上,唇角上,都沾滿了那些濃濁的白色液體,但她并不在乎——射了一泡精,發(fā)xielerou慾,身心卻像陷進(jìn)了流沙之中,但我也不在乎。

    「呼嗄——呼嗄——呼嗄——」

    「我求你,嗚,求你……我真的好辛苦,嗚,嗚,嗚哇……」「你……」「嗯?嗯嗯!你,嗚,你說吧!我會聽的!嗚,你想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在這里等我?!埂现林夭椒セ貋?,交付那個鐵罐的時候,那只手已經(jīng)抖得很兇……但她還是接下了。然後,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打開了鐵罐,拿出里頭一小包白色粉末,悉數(shù)傾注在那個金屬湯匙上,和了一點(diǎn)生理鹽水。發(fā)抖的燃起白蠟燭,將金屬湯匙置於其上加溫,再以針筒尾部把粉末和水?dāng)嚭推饋怼H会?,她拼命抑止發(fā)抖的手,把針頭置放其上,將那些稀釋溶液一滴不漏的抽進(jìn)針筒里。

    紥好了臂帶,輕拍手臂,尖利的針筒扎進(jìn)了那個滿目瘡痍的臂上,一推一壓,溶液注射好了……但她仍很熟練的倒抽一點(diǎn)血液出來,不多不少,再來一推一壓,把血液送回靜脈血管里頭。

    五秒,十秒?大概就是這麼個時間而已,驀地,她的顫抖停了,抽泣停了,哀號也停了,甚至剛才還表露無遺,涕泗縱橫的惡心臉孔亦全都消散無蹤了,然後,換來了一個更讓我惡心倒胃的嘴臉——注射了後,小雅往後一靠,腦後勺放在床上,整個身體癱軟的靠在那里。眼睛失了焦點(diǎn),嘴巴半張,似笑非笑,似呆非呆。那些漸漸透析的jingye,她不屑一顧,為她的臉蛋添上一層亮光,讓發(fā)絲黏在臉上,嘴角。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想說真的值得嗎?

    不過是一身臭皮囊而已吧!

    值得嗎?

    世上有那麼多有趣的東西,為何偏偏要去碰毒品!你知道嗎,小雅,我這一生里最痛恨的便是癮君子!為了吸毒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偷搶拐騙!沒有道德!六親不認(rèn)!淪喪至極!就算是至親至愛,在他們眼中也視之如陌路人!只要能夠吸上一口毒品,就連人最起碼的尊嚴(yán)也能拋棄!

    你看你現(xiàn)在像個人嗎!你知道你剛才為了哀求一口毒癮,對我干出了什麼事情嗎!

    為何你會變成這樣子的!

    呼嗄!

    你知道以前的你,有多惹人疼愛嗎?

    哇啊?。?/br>
    但……你知道現(xiàn)在的你,有多惹人憎惡嗎?

    就只是為了這個臭皮囊一瞬間的快慰?你……還值得被愛嗎?

    到此,我已搞不清楚自己的思緒,是憤怒還是憎恨驅(qū)使也好,還沒消散的rou慾,轉(zhuǎn)瞬之間,再次爆發(fā)——我把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丟到床上,粗暴脫去那些庸俗衣服,毫不留情擺布她的身體,抬起她的大腿,狠狠的干了進(jìn)去——我再一次干了!但,嗑藥之後的她,身體已被毒品主宰,腦我把那個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丟到床上,粗暴脫去那些庸俗衣服,毫不留情擺布她的身體,抬起她的大腿,狠狠的干了進(jìn)去——我再一次干了!但,嗑藥之後的她,身體已被毒品主宰,腦海里只有沒因沒由的狂喜亢奮,臉上只有令人倒胃的茫然快慰神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啊——很爽,啊啊,啊——啊——很爽,啊啊——不要停,啊——插深一點(diǎn),啊,再插深一點(diǎn)——啊啊,啊啊——爽,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啊啊,很爽,啊啊啊——愛死了,啊,啊啊——啊啊,快,啊,shuangsi了,啊啊啊——」「啪啪——啪啪——啪啪——」

    這種人,不值得愛。

    「啊——爽,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啊,很爽,啊啊——愛死了,啊,啊啊——啊啊,快,啊,shuangsi了,啊啊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管外表有多漂亮,性格有多討好,這種愚笨的女生也不值得愛。

    「嗯啊,啊——大力一點(diǎn),啊,很爽——啊,啊啊,爽得要死了——啊啊,很爽,啊啊啊——愛死了,啊,啊啊——啊啊,快,啊,shuangsi了,啊啊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何況,她不再是我侄女……她,只是一個毒蟲而已。

    「嘶嘶——??!」

    射了——有多少射了出來,便有多少灌注其內(nèi)!

    不過,誰管它了!

    ——「yup,i am not kidding!take my word,okay?maybe a couple of weeks or days,it depends。when i get all the things settled,i,ll be ing to los angeles and giveyour face a real punch,haha……okay,thanks!see you?!固匾赓I來的長途電話通話卡,幾天下來,幾乎已花光了全部通話分鐘。畢竟以前便跟這個舊同事特別要好,所以一旦聊起來,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亦因此,聊來聊去,聊開了,便把想談的事擱在一旁,風(fēng)花雪月一番之後,才回到自己將來的事業(yè)發(fā)展上。

    為了更美好的生活,我總該要好好設(shè)想……畢竟,我的人生已經(jīng)浪費(fèi)了很多時間在無謂事情上。而今,這個陌生故鄉(xiāng)亦沒有任何人事物值得留戀。是去是留,就在朝夕而已。

    不過,要再一次離開這個故鄉(xiāng),我好歹都要交代一聲。所以,聊完了這通電話,我便在酒店的咖啡室里收拾心情,等待大哥的出現(xiàn)——剛過約定時間沒多久,他們?nèi)匀蝗缬半S形的出現(xiàn)了——說實(shí)話我不想面對嫂子!應(yīng)該說他們夫妻倆我都不想面對!

    因?yàn)槔⒕?,因?yàn)榛诤蓿驗(yàn)榘箪缎乃?,我都不想再面對他們?/br>
    「哇喔,還好搞到了特別通道,不然一下機(jī)又要被那些記者死纏難打的追問了!你知道嗎,我們剛才繞到住所樓下的時候,竟然有一大票記者在守候呢。」還沒坐下,大哥已經(jīng)滔滔不絕侃侃而談「還好我們早有先見之明,要不然避得了機(jī)場那些家伙,回去又要被另一伙人圍剿了?!埂甘菃??!?/br>
    「我告訴你,政界真的不好混!以前當(dāng)老板的時候,我要干啥便干啥!我要罵誰就罵誰!」說著,大哥灌了一口酒,激動不已的續(xù)道「哪像現(xiàn)在,罵得爽了,回過頭就被一堆傳媒日夜貼身追訪!最討厭的是那些記者還問我,是否歧視對方出身不好!我……我干!

    說出身的話,我會比那個混蛋好了嗎?你說是嗎!」「嗯?!埂感∈?,還好你回來了?!股┳訙赝褚恍?,續(xù)道「你大哥平常很少這般發(fā)牢sao的,他大概只會跟你聊呢。」「是嗎……那該是我的光榮還是不幸了?」

    「絕對是不幸!真的!絕對是不幸!」大哥沉沉呼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抱怨這些,但在政界打滾,名聲真的重於一切!不管你有多實(shí)干,默默耕耘,或是罵得多對也好,只要被標(biāo)簽了,這個世道的人就不會管你以前有多努力!從身政界,真的不能隨便行差踏錯!對了,就好像吸毒一樣,只要走錯了第一步,就會永不翻身的了?!勾蟾缭绞橇牡闷饎?,我越是注意到旁邊嫂子臉上的神色——該怎麼說,我知道她在看著我,而且臉上帶著一個含蓄而詭秘的奇怪笑容。說實(shí)話,我不想解讀她這個表情,也……沒心思仔細(xì)推敲這個表情背後的意思。今天相約出來,我只是想把該說的話言簡意賅的說明,就此而已。因此,面對大哥的侃侃而談,越聽,我越是不耐煩。

    嫂子大概察覺到了,終於忍不住問道「對了,小叔,你今天約我們出來有什麼事嗎?」「呃,這個……」她的一句話,打住了大哥的話柄,亦把我的存在搬上臺面「我只是想說幾句話而已?!埂柑匾饧s出來只想說幾句話?」大哥打起大小眼的瞪著我,狐疑續(xù)道「什麼事情如此重要?為何不約在舊屋那邊?」「哈?」舊屋?三天之前,我已經(jīng)搬到這家酒店暫住了。

    「哈什麼哈?我打算今晚一下機(jī)就直接回去舊屋那邊多住兩、三天,跟你聚一聚舊的同時,也順道多避一下風(fēng)頭火勢呢……我告訴你,這幾天我都一直留意新聞報導(dǎo)的,我肯定這些傳媒還沒查出我們舊屋的住址,所以與其遠(yuǎn)走國外,還不如躲在舊屋那邊來得合理?!埂竾K,是嗎……」我想說的是有些事情,離開,比原地踏步還更好。

    「真的!沒有這件麻煩事情,我也注意不到呢!所以待會兒我們四個人一起回去舊屋那邊吧?!埂杆膫€人?她……小雅都來了?」

    「當(dāng)然!要不然我們哪需要特意回家一趟了?」「她一聽見是你,便立刻跟過來了?!拐f著,嫂子再度送來那個詭秘笑容。

    話語剛落,轉(zhuǎn)眼側(cè)瞥的當(dāng)下,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佝僂的身影幽幽走來。這一瞬間,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驀地飆升了,思緒霎的起了一些翻覆……但,亦就此而已。雖然不想面對這一家三口,但既已下定決心,我亦不再有任何保留的了。

    「嗯……」沉吟的當(dāng)下,想了想,屏息靜氣的說下去「過幾天我會回去美國?!埂膏福磕悄闶颤N時候起程……」「你回去美國是要干啥?」嫂子顧不上大哥的話柄,匆匆一顧小雅,心急追問道「會去多久?你,你只是去探朋友而已,是嗎?還會回來的吧?」「呃……」只要不跟他們?nèi)魏我蝗擞醒凵窠涣?,再難以啟齒的說話還是可以一一道來「其實(shí)他是我在紐約第二份工作時的舊同事,嗯,因?yàn)樗F(xiàn)在開了一家公司,就在洛杉磯的,雖然規(guī)模還小,不過……呃,嘖,我想我……不會再回來的了?!乖拕傉f罷,小雅坐下來了——此時此刻,電話卻突然響起來了——不過是儲值卡而已,電話號碼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離鄉(xiāng)別井如此之久,哪可能是相熟親友打來的電話?但我仍是接聽了,縱使知道那可能只是促銷或者滋擾電話,但我還是在小雅坐下的一刻,離席接聽這個來歷不明的電話。

    ——電話接了也掛了,前後過程三秒也花不上。但我還是走到酒店大堂上,憑欄觀望,好讓自己的心情能夠順從環(huán)境變化而平伏下來。

    「你又要離開了?」小雅的單薄聲音從後傳來。

    「嗯。」我稍為轉(zhuǎn)臉側(cè)瞥,微微點(diǎn)頭的乾笑道「是吧?!埂改俏夷??」「你?嘖,你……」深吸一口氣,我故作輕描淡寫的嘲諷道「待我想想吧,你應(yīng)該會繼續(xù)你逍遙自在的快樂生活吧!我想,對了,只要你的父母沒發(fā)現(xiàn),只要那些東西仍能源源不絕的供應(yīng),你大概還會活得很逍遙自在的吧……在三十歲之前。」沒有回應(yīng)的當(dāng)下,小雅突然沖了上來,從後把我緊緊抱著「……你能否不要離開?」「嘖!」不屑的一聲後,我拉開了她的手掙脫開來,千言萬語無從說起的續(xù)道「我,嘖,我這次其實(shí)真的不應(yīng)該回來,所以……對了,就是這樣?!埂覆灰?!嗚——不要這樣!我不要你走!嗚——嗚嗚!不走行嗎?嗚——」「不離開又如何?你……你的人生太精采了,我接受不了,也管不了,所以以後你喜歡怎樣請自便?!埂竼琛灰?!嗚——不要這樣!你記得你自己說過什麼嗎!」「那你想我怎樣做?陪你吸毒?陪你一起濫交,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生玩嗎?」「我會改的!嗚,我會改的!只……只要你不離開,嗚,我都愿意改的!」「改什麼?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只要毒癮發(fā)作,你有什麼干不出來的?」「……不是這樣的,嗚,我……我求你,不要再離開我好嗎?嗚,嗚……」說著,這一次,她再一次把我抱住,沒有說話,耷拉著頭,只有啜泣。

    「嘖——」不管距離多遠(yuǎn)或多近,只要看不見臉容,再狠心的說話亦能暢所欲言「別隨便用再這個字,好嗎!我跟你只是叔侄關(guān)系而已!我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我的誰!你想要吸毒,想要自甘墮落,或者想要跟誰濫交也跟我無關(guān)!所以……我的事情也跟你無關(guān),明白嗎!而且你也沒資格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