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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 Ch 88

    程柏的電話雖然告知了死訊,卻沒有通知葬禮,到了第二天早上,寧桐青和展遙一起登上了回倫敦的火車。

    展遙對寧桐青的這個舉動非常意外。以至于辦完退房手續(xù)后,他問了好幾次:“你不留下來?”

    寧桐青問:“你想我留在這里?”

    展遙搖頭:“不想。但是你不留下來,將來會很遺憾吧?”

    寧桐青也搖頭:“沒有這回事?!?/br>
    盡管身邊沒有其他人能聽懂他們的交談,寧桐青還是不知不覺地壓低聲音:“葬禮肯定是遵從天主教傳統(tǒng),程柏?zé)o法出席。我如果去了,對他太殘忍了,而現(xiàn)在無論是誰在他身邊,都太難堪了?!?/br>
    展遙半天沒說話:“那你不和他告別嗎?”

    “我先送你回去,等儀式結(jié)束、我再回來。直接去墓園。”

    聽到這里,展遙再也沒有說什么,走出酒店之后他若有所思地問寧桐青:“昨晚你睡得怎么樣?”

    “還可以。夢都沒有一個。”寧桐青很輕地一笑:“倒是前天半夜或者昨天凌晨夢見了Bnc先生。我來見他卻沒有和他說上一句話,這還是第一次,所以在夢里補(bǔ)上了?!?/br>
    展遙拉了拉他的手:“要不然你還是留下來吧?!?/br>
    寧桐青還是笑,卻很難掩飾自己的難過:“我這次來沒有準(zhǔn)備黑西裝,不去了?!?/br>
    這是一個很蹩腳的借口,可誰也沒有再拆穿了。去火車站的路上寧桐青還是繞路去了本地的天主教堂,Bnc先生的訃告已經(jīng)貼在了大門口的告示處,葬禮的日期也決定了。

    葬禮日期已經(jīng)定下這件事并不出乎寧桐青的意料,但親眼看到后,明知逝者已然得到永久的解脫、其他一切于他本人都是外物,還是一時間低沉得說不出話來,他沉默了一路,直到下了火車,才對擔(dān)憂了一路也克制了一路的展遙說:“我先送你回宿舍?!?/br>
    “你今晚住在倫敦嗎?”展遙問。

    “嗯?!?/br>
    “那我陪著你,不回宿舍了?!?/br>
    “這不行吧?你怎么和你的帶隊(duì)老師解釋?”

    “說我舅舅來了?”展遙想了想,試探著問。

    寧桐青撲哧笑出聲:“什么舅舅會帶外甥出去玩???”

    “這次帶隊(duì)的有兩個老師,其中一個你見過,就是軍訓(xùn)時那個班主任?!闭惯b一頓,看看他,“你只能說是我舅舅了。他肯定還記得你?!?/br>
    看著展遙又留起來的辮子,寧桐青順手輕輕扯了一下:“那更要送你回去了?!?/br>
    展遙抗議:“你干嘛,幼兒園的壞孩子才會沒事扯別人的頭發(fā)。”

    寧桐青笑而不答:“先回去,然后我再找個理由把你‘借’出來?!?/br>
    事實(shí)證明,“壞孩子舅舅”的這個決定很正確:帶隊(duì)老師為展遙夜不歸宿狠狠地訓(xùn)了他,連寧桐青也沒放過——

    “行前教育過多少次了,不能單獨(dú)行動!不能單獨(dú)行動!展遙,這次回去我一定會和院里報告這件事!我知道你成績好,但不等于你就動不動能有特例!還有你們做孩子家長的,我們不是不通人情,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老師的工作和學(xué)校的規(guī)章,請假銷假的手續(xù)總是要有的吧!也是工作的人了,這個規(guī)矩還不懂嗎?”

    被警告“要去告訴學(xué)院”時還完全無動于衷的展遙,在聽到最后一句時猛地抬起了頭。寧桐青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這傻小子又要犯倔,趕快先擰了一把他的后背,搶過話來:“涂老師,這件事責(zé)任確實(shí)在我。我有個遠(yuǎn)房長輩臨終,我趕過來奔喪,來了之后才告訴展遙?!?/br>
    死生是大事。聽到寧桐青的這個解釋,班主任的氣也發(fā)作不出來了:“……哦,這樣?!?/br>
    他又看了一眼展遙:“那,你也可以說明嘛,親戚臨終是大事,不會不給假的,你這樣一聲不吭就跑了,舍友還給你遮掩,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大事呢?!?/br>
    展遙臉都?xì)獍琢?,半天才重重咽下那口氣:“我能去哪里??/br>
    “這樣,你寫個書面說明,說一下這幾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這事我必須報去學(xué)院。但你好好說明事實(shí),我和宋老師會視情況為你向院里解釋的?!?/br>
    寧桐青本來還努力板著臉,聽到“做了什么”四個字,驀地就撐不住了。嘴角剛一揚(yáng),余光恰好瞥見展遙的神色,趕快眼觀鼻鼻觀心,免得讓老師下不來臺。

    可是等到出了宿舍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展遙一出門就笑了,寧桐青稍好點(diǎn),不過撐到街角處后索性停住腳步撐著膝蓋笑出了聲。笑完了寧桐青拿胳膊肘頂頂展遙,格外一本正經(jīng)地問:“展遙同學(xué),你說明一下,這幾天假也不請,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被這么敲鑼打鼓地打趣著,展遙還是心平氣和得很,他伸過手,拉起寧桐青:“找你睡覺?!?/br>
    說完又補(bǔ)上一句:“你終于真的笑了。你多笑笑吧,你笑起來更好看?!?/br>
    寧桐青頓了頓,不自在地摸摸額頭:“你有本事把這四個字寫進(jìn)說明里。”

    “寫就寫?!闭惯b撇撇嘴,“說你們大人壞吧,你先問的。你不就想聽我回答這個嘛?!?/br>
    寧桐青覺得這家伙還真的做得出來這事,又說:“……算了,還是我來寫。”

    “再說吧,反正不急,可以在回國的飛機(jī)上再寫?!闭惯b沒太把這個當(dāng)一回事,“現(xiàn)在我被你‘借’出來了,我們?nèi)ツ睦???/br>
    寧桐青知道這兩個禮拜來他已經(jīng)見縫插針地找時間去過了大部分地標(biāo)性景點(diǎn),想想后接話:“我先去酒店辦個入住,然后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br>
    展遙點(diǎn)頭:“我還真的有一個想帶你去的地方,我覺得特別酷?!?/br>
    “哦?是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闭惯b賣了個關(guān)子,“酒店遠(yuǎn)嗎?”

    “很近。走過去就行?!?/br>
    寧桐青要投宿的酒店離南肯辛頓的博物館區(qū)很近,求學(xué)時每到倫敦幾乎都住在那里。這次去前臺還沒忘記他,親切地致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是暫時離開英國了嗎?”

    回到一個曾經(jīng)熟悉的城市,且昔日的聯(lián)系還在,這是一件幸事。寧桐青笑著點(diǎn)頭:“是的,又回來了?!?/br>
    入住手續(xù)辦完后,寧桐青被展遙帶去了后者所說的“很酷”的地方,居然是皇家外科協(xié)會的附屬博物館,可不湊巧的是,禮拜天不開門。

    不僅禮拜天閉館,周一也不開放,被禮貌地告知后,展遙流露出懊惱的神色:“……我忘記查一下開放時間了?!?/br>
    寧桐青從沒來過這個博物館,無從得知其中到底奧妙所在,不過從過來的路上展遙不小心泄露出的期待和惡作劇兼有的表情來推測,不難猜測他和展遙一定對這個“酷”字有不大一樣的看法。所以他沒有掏出手機(jī)Google,倒是靈機(jī)一動,向展遙提議:“既然你的博物館今天閉館,那我?guī)闳ヒ粋€地方怎么樣?”

    “也是很酷的那種?”

    略一思索,寧桐青微笑:“倒說不上。不過有一個風(fēng)景很好的窗口可以接吻。”

    展遙立刻躍躍欲試地回答:“那就去……但只能接吻嗎?”

    “還可以看瓷器和其他很多有趣的東西?!?/br>
    “哪種有趣法?”

    “應(yīng)該和你原來計(jì)劃要帶我看的東西不是同一種有趣?!?/br>
    展遙大笑,拉著寧桐青的手一起去找地鐵。

    結(jié)果他們又回到了南肯辛頓。進(jìn)了V&A的大門后,寧桐青熟門熟路地繞開游客,挑個人清凈處的電梯直奔陶瓷展廳。他們在那扇能看到好風(fēng)景的窗口前接了一個長長的吻,以至于結(jié)束后展遙假裝看了好久窗外的藍(lán)天白云,才轉(zhuǎn)過臉來假裝平靜地說:“風(fēng)景是還挺好的……就是窗子小了點(diǎn)……”

    寧桐青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我才知道你要求這么高。”

    展遙毫不客氣地表示附和:“對,我就是要求特別高?!?/br>
    V&A的瓷器展廳與其他博物館不大相同。與其說像展廳,倒不如更像一個巨大的倉庫。獨(dú)立的展柜很少,絕大多數(shù)展品都被放在頂天立地的玻璃柜里,靜靜地等待觀者的檢閱。

    寧桐青有幾位師兄師姐就在這個博物館工作,幾年前寫論文時,也定期過來調(diào)閱博物館的藏品,對此真可謂如入自家庭院,所以在這個計(jì)劃外的、陽光明媚的周日午后,他陪著展遙不緊不慢地走過一間間闊大而人煙稀少的展廳,把出現(xiàn)在自己論文里的瓷器指給展遙看。

    聽到后來,展遙做了一件非常孩子氣的事情——寧桐青每一次停下來給他指認(rèn)瓷器,他就湊過去給寧桐青一個飛快的吻,美其名曰“和它們打個招呼”。

    寧桐青無可奈何地?fù)u頭:“強(qiáng)詞奪理?!?/br>
    “這叫禮尚往來?!?/br>
    “你這成語不對吧?”

    “不對就不對。重點(diǎn)不是這個?!币贿呎f,展遙又啄了寧桐青一下。

    寧桐青在內(nèi)心譴責(zé)了縱容展遙的自己……呃,半秒鐘吧。

    這天天氣實(shí)在太好,即便有成千上百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瓷器陪著,一直呆在室內(nèi)也純屬暴殄天物。于是在粗略地轉(zhuǎn)了一圈(以及被親了太多次)之后,寧桐青又領(lǐng)著展遙到了一樓的庭院里,曬起了太陽。

    英國人對于好天氣有一種狂熱的追捧,何況是夏日的好天氣。院子里露天咖啡座早已滿座,草地上也都坐滿了人,連院子中央的池塘都有不少人赤腳進(jìn)去玩水乘涼,比一般的公園更為生機(jī)勃勃。不過今天大概算得上他們的幸運(yùn)日,剛從雕塑廳逛到院子里沒多久,正好有一對情侶讓出了他們的藤椅。

    寧桐青打發(fā)展遙坐下,然后說:“我去買點(diǎn)喝的。想喝什么?”

    “可樂。要很多很多的冰?!?/br>
    可等寧桐青排完長隊(duì)、帶著冰可樂和白葡萄酒回來時,展遙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只有外套和包還盡職地占著位。

    沒花太大工夫,寧桐青看見了他——展遙也加入了玩水的人群。

    水池很淺,絕對無虞,看著年輕人那平整寬闊的背和挽得一只高一只低的褲腿,寧桐青不由得笑起來,沒有喊他,自己先坐下來,毫不掩飾投向展遙的目光。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