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休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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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教科書的年輕人們漫步在回廊間,談笑和討論聲於恢弘建筑中回蕩,奏出以知識為音符的樂章。 艾德格拎小雞般提著李斯特的後領,將他安置到參天巨木下的長椅上:「在這等我?!?/br> 撒嬌了半天,總算讓吸血鬼在拜訪行程中捎上他的公爵閣下有些不高興:「我不能一起聽嗎?」 「不行?!拱赂裣胍矝]想,一口回絕了他,如同出門前所做的每一次回答:「不會很久。別亂跑?!?/br> 李斯特抿唇,喪氣地「噢」了一聲。 作為雇傭關系,莊園當然會給予仆役們休假。一般來說是半個月能休息上一天,而貼身男仆因為需要隨侍在主人身側,假日并不固定,只能配合公爵閣下沒有行程的日子。 這是指一般情形而言,艾德格的狀況又不大一樣――由於和李斯特之間的羈絆,即便休假,他們倆基本上也都是待在一塊,可以稱得上形影不離;但幾天前情事結束後,吸血鬼舔著他的耳垂,啞聲告訴他這回休假要出趟門,不會待在宅子里和他胡鬧整天。 眼里還泛著水光的公爵閣下撅著嘴,動了動小屁股,被半硬roubang堵住的嬌嫩女xue溢出一星白濁:「你去哪里?」 不愿讓後裔知道他是去進行健康諮詢的艾德格冷著臉,將逐漸復蘇的yinjing再度嵌入濕熱滑膩的蜜壺里:「夾好。我去找叔父聊聊,最多一個上午就回來?!?/br> 漂亮男人發(fā)出一聲甜美的嗚咽,揚起小臉看著填滿了自己zigong的青年:「我也要去……」 「……」吸血鬼挺著胯,輕輕搗弄起撒嬌精的花心深處:「聽話?!?/br> 「嗚……不要……」幼稚的公爵閣下開始耍賴:「艾德,帶我一起去嘛,不是說我也算半個吸血鬼嗎?為什麼不讓我加入?」 眼看他就要用那張小嘴開始無止盡的糾纏,艾德格當機立斷地吻住他,大手握住雪白臀丘揉弄,讓堅硬yinjing再度將被cao到柔軟紅腫的zigong弄得汁水四溢。被突然發(fā)力cao干的李斯特又哭又叫,最後被灌滿小肚子的jingye刺激到睜圓雙眼吐著小舌,戰(zhàn)栗著去了一次,秀氣yinjing可憐兮兮地流著乳白淚珠,貝rou濕漉漉地盈滿水液,抽泣著在吸血鬼并不溫暖的懷中昏睡過去。 艾德格以為公爵閣下會就此死心,可隔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過於低估了漂亮男人的固執(zhí)。 無論是清早起來替他更衣、晌午服侍用餐、還是夜間替他清理一片狼藉的身體時,只要一抓到機會,李斯特就開始用無辜又純真的眼眸凝視他,修長指尖輕輕捏著衣擺,軟聲發(fā)問:「真的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被這麼折騰了兩天,休假日的前一晚,在公爵閣下敞著奶白纖細的身軀被送上又一次高潮,嘴里還是喃喃地試圖讓自己同意隨行後,看著他潮紅雙頰和迷離的眼,艾德格繃著臉,將還沒釋放的粗硬roubang抵在蜜壺入口蹂躪:「帶你去。」 抽抽噎噎地沉醉在快感余韻中,李斯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噙著淚水對吸血鬼露出蜜糖般的笑,胸前圍著圈牙印的嫣紅乳尖隨著呼吸起伏:「――真的?上回沒能好好打招呼就離開了,見長輩的話是不是該捎上禮――??!艾德!等一下、我還在說話、你別動,嗚――!」 ――來是來了,卻依然無法參與談話的李斯特不悅地低頭,在心里反覆暗罵將他獨自扔下的艾德格――他拼了命撒嬌究竟有什麼意義?到頭來他還不是只能被摒除在吸血鬼們外,乾巴巴地待在這望眼欲穿。 早知如此,還不如叫連恩駕車,自己偷偷跟來呢,至少還能裝作只是來關心康奈爾的學習進度,然後讓他領著自己溜到講師室附近偷聽――越想越懊悔的李斯特無精打采地踢開石子,抬起臉看了看矗立於大樹旁的鐘,分針在金發(fā)青年走進里頭後只不過繞了五圈,公爵閣下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一世紀。 他們到底是在聊些什麼,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諱莫如深?李斯特將手指交叉,漂亮的臉蛋難得肅穆,彷佛正在思考家國大事,一時間與周遭認真談論課業(yè)的學生們完美融合。 「――堂兄?」下課後為了解決疑惑而主動留下提問,直到現(xiàn)今才走出講堂的康奈爾無意瞥見了熟悉的身影,驚奇地朝他揮手,抱著疊書冊往長椅處走來:「您怎麼在這?」 「噢,康奈爾。這幾天天氣不賴,想隨意走走,就到這兒來了。」沒想到真會湊巧遇上,公爵閣下鎮(zhèn)定地微笑著胡謅,順帶引開話頭:「叔父嬸母最近還好嗎?」 「是的,托您的福,父親母親再好不過了?!棺匕l(fā)青年撓撓頭,環(huán)視四周一圈:「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在他與李斯特為數(shù)不多的會面里,公爵閣下身後總是有那位安靜待著的金發(fā)男仆存在,現(xiàn)在少了那道身影,他一時間竟然感覺有些不適應。 李斯特喉頭一哽――貴族當然不會單獨出門,即便是空余爵位名頭的破落戶也會想盡辦法雇個仆人隨身出行,好昭示他們那無用的虛榮和與眾不同。 但他要怎麼和堂弟解釋今天自己只是艾德格的小尾巴,還是死纏爛打後好不容易黏上來的;而現(xiàn)在吸血鬼去和叔父談正事了,他卻只能在這枯等的事實? 「當然不,只是我將一些東西遺忘在馬車上頭,」伶牙俐齒的公爵閣下很快就想出了理由:「就讓艾德去取過來――他應該快回來了?!?/br> 康奈爾被輕易說服了,看著今天顯然精心打扮過,袖口夾著低調(diào)卻華貴的藍寶石袖扣,發(fā)型也特意梳齊的堂兄:「您稍晚有舞會?」在棕發(fā)青年的認知里頭,這種行頭似乎不是來學院廣場坐著吹風時該準備的。 什麼舞會,他巴不得所有王都的淑女們都能停止邀請他參加――李斯特順著青年疑惑的眼神看向為了與吸血鬼的叔父會面而從箱底翻出的袖扣,頓時明白了康奈爾的疑問自何而來。 早知道艾德格壓根不松口,他就不會這麼努力準備了。委屈的李斯特氣惱於吸血鬼的無情,臉上仍掛著禮貌的笑:「不,我這把年紀的人可不是年輕女孩們屬意的對象――還是說說你和你的芙蘿拉吧?」 說到未婚妻,康奈爾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開始應付起來自促狹兄長的提問。 「――竟然會主動來這找我,可真令人意外啊,艾德?!怪炖步忾_白襯衫的袖口,將其挽起,慢悠悠地替侄子倒了杯熱氣蒸騰的茶:「是什麼事讓你急匆匆跑來?」 嘴上問歸問,朱利安心中早已有了底――能讓向來離群索居的艾德格自發(fā)性來到這種人潮熙攘處,可能因素只有那位據(jù)稱血液十分甜美,讓侄子被迷得昏頭轉向的男人。 但是這樣明知故問,看著晚輩不自覺地伸手摸著唇角,無從回答問題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朱利安一點也不想放過這細小的樂趣。 「……上回,您問我最近心臟有沒有異狀?!刮沓聊蹋苤鼐洼p地直奔主題:「確實,這陣子心臟有點奇怪,開始會跳了,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br> 朱利安端起茶杯,笑瞇瞇地啜飲一口:「噢,是怎麼樣的跳法?」 「……和人類一樣?」艾德格不大確定地出聲。抱著公爵閣下睡覺時,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里,他偶爾也會側耳聆聽自漂亮男人胸腔傳出的有力鼓動,起初他只覺得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麻煩,脆弱又吵雜,擾得聽力靈敏的他難以忍受;但幾個月下來,似乎早已習慣了李斯特睡夢間不時發(fā)出的囈語、呼吸與心跳聲,現(xiàn)在要是獨自躺在床上,缺少了這些聲響,他反倒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人類的心跳也分很多種?!怪炖卜畔卤K,伸手將碎發(fā)勾到耳後:「初生嬰兒是有力的搏動,隨著年紀漸長而中規(guī)中矩,垂暮將朽者變得緩慢疲乏――」 身為特聘講師,朱利安獨自使用一間采光良好的辦公室。他朝為了使光線透進而裝設的大片窗外看去,棕發(fā)青年與他侄子的後裔正在樹下談話,吸血鬼良好的五感使他稍加凝神就能充分聽清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 他聽見女孩的名字被棕發(fā)青年掛在嘴邊,而且總是伴隨著靦腆甜蜜的笑容。 「――或者因情緒產(chǎn)生的躍動,這種就不分年齡和身份,誰都可能會產(chǎn)生?!怪炖矊⒛抗庖苹?,笑晏晏地看著眉間浮現(xiàn)深壑的侄子:「強烈的情感會使我們和人類有相同的表徵。你知道祖先們是從人類分支出來的吧?既然是同源之物,當然會有相似的地方。」 艾德格沉著聲:「我明白――但――」強烈的情感?他確實會因為後裔與別人接觸,例如那頭名為伊文的熊而感覺心臟不適――昨天伊文才來探望過李斯特,即便漂亮男人全程沒碰觸到伊文半根手指,只是和他進行一般友人間的對談,吸血鬼依然感覺心臟陣陣發(fā)悶;可更多時候,不過是簡單地互相擁抱,和公爵閣下溫存地唇舌交纏,僅僅如此也令他的胸口怦怦直跳。 那樣也算是強烈嗎?金發(fā)青年對於這個詞匯的定義感到困惑不解。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問。」年長些的吸血鬼微笑,朝他舉杯:「艾德,雖然我是你的叔父,但教授知識是需要酬勞的――幫我做件小事吧,完成後我會好好和你解釋的。」 走回馬車的路上,在徹底離開康奈爾視線後,李斯特這才伸手去拉青年的衣角:「為什麼要我約康奈爾出門?」 不久前艾德格總算從朱利安那兒走了出來――得虧辦公室的門并非開在康奈爾能看見的地方,否則公爵閣下立刻就得替自己的謊言被戳破而尷尬。 眼看吸血鬼已經(jīng)結束對談,自覺小尾巴任務已經(jīng)到頭的公爵閣下朝堂弟微笑,正要為無止盡的未婚妻話題畫下句點,在他身後的艾德格卻低聲道:「讓康奈爾後天下午三點到金匠街去?!?/br> 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李斯特頓了片刻,朝棕發(fā)青年發(fā)出邀約:「我想在王都添購些時興行頭,但太多年沒來這兒了,不怎麼了解哪些店值得信任,後日能帶我到金匠街那里逛逛嗎?」 「當然?!箍的螤栍牣惖乜聪蛩?。由於自幼居住地便天南地北,兩人只有在公爵閣下於王都求學的六年里頭有過接觸,年紀又相差不小,即便當時幾乎天天見面,他倆也稱不上親密無間。 但在芙蘿拉的話題開端下,他們間的距離不覺間已然拉近許多,眼下堂兄主動邀請他出門,和善的青年當然樂意之至:「我知道些風評不錯的店家,屆時替您介紹?!?/br> 艾德格看著他疑惑的眼神,除了回以同樣神情外,什麼也沒法說:「不知道,叔父讓我做的?!?/br> 「……嗯?」公爵閣下愣愣地回頭,看向方才堂弟所在的位置,那兒已經(jīng)聚集起另外一群陌生人:「朱利安先生認識康奈爾?」 「是他的學生?!拱赂窨戳丝催€扯著衣角不放的手,猶豫一會,用自己的大手包住,自然地牽起纖細手指後緊密扣?。骸笓?jù)他所說?!?/br> 還是沒搞懂吸血鬼的叔父究竟想做什麼,迷糊間被牽著手走到馬車旁的李斯特倏然變了臉色:「該不會是想吸他的血吧?」 艾德格將車駕停在人跡罕至處,公爵閣下倒也不怕旁人聽見他說了些什麼。 金發(fā)青年斬釘截鐵:「不是。我問過了。」 李斯特的疑問他當然也有,在朱利安云淡風輕地提出要求後,同為吸血鬼的青年第一反應就是叔父想要康奈爾的血液。 「噢,艾德?!贡毁|(zhì)疑目的的朱利安笑起來,眼角都笑出了淚:「我可不像你,不由分說地就把血吸了,還順帶進行初擁――放心吧,金匠街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我要是當街對他做什麼,那不是明擺著要教廷的小子來審判我嗎?」 被奚落的年輕吸血鬼摸摸唇角,謹慎地確認:「您真的不會做些什麼嗎?」 不是他擔憂康奈爾,而是棕發(fā)青年畢竟是公爵閣下的親戚,還是關系頗近的堂兄弟,倘若出了事,漂亮男人肯定得不高興,或許還會責怪自己讓堂弟碰上危險。 「我保證。」朱利安氣定神閑地微笑:「其他人會不會做什麼,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我能以撒旦的名義發(fā)誓,後天我什麼也不會做?!?/br> 深知朱利安雖然看上去輕佻,卻非隨意賭咒的人,得到保證的艾德格這才讓公爵閣下用個人名義約出一無所知的青年。 「……真的?」公爵閣下半信半疑地看向他:「康奈爾是個好孩子,別打他主意……」 艾德格面無表情地將他塞進車廂,自己也坐進去後將門關上:「吸血鬼不會背叛他的諾言。今天為什麼要特意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