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
40 經(jīng)歷了與五十一哥zuoai的一個半小時,我逐漸釋然了。 他神經(jīng)病就神經(jīng)病吧,好歹我們這么多年一起長大,我對他也是比較了解的……大概。相對熟悉的神經(jīng)病,和不熟悉的神經(jīng)病,還是兩回事的。至少前者是可控的,而后者不確定的因素就可太多了。 而在抱我去清洗時,五十一哥約莫也是因為剛剛發(fā)xiele性欲,所以理智回歸了。他沉默地給我搓了一陣沐浴露,然后語氣頗是小心翼翼地道:“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些奇怪的話?” 何止是奇怪,那簡直是犯罪了,好嗎? 我安慰他道:“沒關(guān)系,我理解?!?/br> 我覺得我的安慰并沒有起作用,因為五十一哥將我抱得更緊了,還將下巴擱到了我的肩膀上,低聲道:“對不起,盛想。我只是太高興了,所以有點失控?!?/br> 我思想豁達,很快就能想通,但五十一哥大抵是非??謶至?,畢竟他知道我有多么討厭和咎。 * 41 我十六歲那年,第一次見到和咎。當(dāng)時是皇帝陛下剛剛將和咎他們組織給收編,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為了防止我父親拉攏和咎,皇帝陛下是叫他的嫡系大臣cao辦的那次宴會。 在去宴會之前,我父親就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遠離和咎,免得招惹了麻煩。我欣然應(yīng)允了,反正我對這種奇奇怪怪的雌子沒什么興趣。 宴會上,我就和我的雄子朋友躲在角落,吃吃喝喝,遠離被眾人簇擁的和咎。臨回去,我連和咎那家伙的臉都沒看清。只聽我那好奇去湊過去看了一眼的朋友說,和咎長得挺不錯,但看上去和其他雌子沒什么不同。 回到家后,我發(fā)現(xiàn)我口袋里多出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聽說我在機甲方面很有天賦,想要與我切磋切磋,如果我能撐過他的五十回合,他就送我一架當(dāng)前性能最強的機甲。落款是“和咎”。 年少的我,又臭屁又膨脹又虎。看到對方那么小瞧我,還“撐過他五十回合”,頓時我的氣性就上來了,也顧不上我雄父的叮囑,第二天就去紙條留下的地方去赴約了。 此前,我學(xué)習(xí)機甲,全靠我自學(xué),加上威逼利誘我的哥哥們,給我解答疑難。閑暇時期,趁我雄父不在,就偷摸地去機甲俱樂部cao練。 當(dāng)時我還上中級學(xué)院,俱樂部里身為退役軍人的教練員都打不過我。 與和咎初見,我其實對他印象挺不錯的,因為他留了我喜歡的辮子,長相甚合我的審美,儀態(tài)也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 ——現(xiàn)在想來,多半是和咎還有個變幻容貌的能力。他清楚我的審美,變成了我喜歡的樣子。 我原本滿腔的火氣,也在我該死的顏控屬性下,給熄滅了。醞釀了一夜的冷嘲熱諷的話沒有說出來,彼此客客氣氣地開始了我們之間的切磋。 我不用懷疑,和咎當(dāng)時是在放水。他全程只防御,不進攻,哪怕是偶爾下意識地攻擊了,也很快收回了。因此,我沒有絲毫費力地就與他過了五十招。 下了機甲,他說要按照約定,送我一臺機甲。我斷然拒絕了,我是覺得這并不是我真正勝利的成果,我才不要。 然后,他又說,重新來打。 第二次,他沒有放水,然后我沒出五招,就敗在了他的手下。 我沮喪極了,但我也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性子,我斗志盎然地說,重新來過。 他卻說,現(xiàn)在的我無論來多少次,都接不了他的五十招的??墒牵梢越涛覚C甲,直到我能接他五十招,他還是會按照約定,送我機甲。 他剛剛露出的實力,也深深地折服了我。我高興地答應(yīng)了下來。 然后,接下來的半年時間,他每周都會教我cao控機甲,帶我看他勢力的庫房之中的各種高端機甲,教我如何分析它們的參數(shù)。 我如饑似渴地學(xué)習(xí),實力突飛猛進。 我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幫我,他說看我心性好,未來肯定會是個好帝王,先提前拉攏我,未來于他自己的發(fā)展也有幫助。 我接受了這個理由,但表示,我才沒有當(dāng)?shù)弁醯男乃肌?/br> 他只是笑了笑,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們關(guān)系維持得一直不錯,直到一天,堂兄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并且找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和咎對我異樣的感情,他故意當(dāng)和咎的面,對我說了很多曖昧不清的話,而且還是與我手牽手離去的。 翌日,堂兄就遭遇了意外,差點人沒了。 我原本沒有懷疑到和咎身上,直到后來,每次堂兄來打擾我與和咎,第二天必倒霉,我終于是察覺到不對勁來了。 察覺不對勁的還有堂兄自己。 某天,堂兄私下來找了我,并給我看了一摞照片——是和咎的房間。 他房間之中擺滿了我的相片,我吃飯的時候,我滿頭大汗的時候,我發(fā)呆的時候,我睡覺的時候…… 每張照片單拎出來,都沒什么毛病,有些還是他在經(jīng)過我的許可后拍攝,或是拍攝后同我說過的,但是它們?nèi)济苊苈槁榈財[在一起,這視覺沖擊還是挺大的。 堂兄提供的照片還有和咎的密室,這里擺放的全是我幼年時期的照片。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弄到的。 我頓時毛骨悚然,當(dāng)即跑去質(zhì)問了和咎。 他大概是通過監(jiān)控,知道了堂兄的人偷拍了他的房間,也做好了接受我質(zhì)問的心理準(zhǔn)備。 我在找到他時,他是一副我完全陌生的冷漠神情,指間夾著一根香煙,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聽了我的話,他彈走了幾粒落在衣上的煙灰,說道:“那他呢?私自派人闖進私人領(lǐng)地,偷偷拍攝,這可是犯罪行為?!?/br> 我說道:“堂兄這么多次遭遇意外,是你干的吧?” 和咎冷笑了一聲,“口口聲聲說是殿下的未婚夫,到頭來連應(yīng)對危險的能力都沒有。他怎么配?” 我怒道:“那誰配?你嗎?” 他忽然勃然大怒,倏地站起了身,房間中的許多東西在那一剎那全都炸了。窗戶,魚缸,水杯,水晶燈…… 它們的碎片沒有濺到我身上,使我受傷。它們在靠近我身周半米時,就被彈飛了。饒是這樣,我還是被這劇烈聲響所驚,嚇了一大跳。 我看到被精心飼養(yǎng)的名貴錦鯉摔到了地上,在地毯上使勁地蹦跶,而曾經(jīng)將它們視為寶貝的主人此時渾身是血,面目可怖地看著我,渾然不管它們的安危。 我有種錯覺,和咎就是個撕下了正常人面具的厲鬼。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年僅十六歲,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的我又哪里見過這場面?驚慌失措之下,腳被拌了一下,往后跌倒。 還等我摔到地上,遠在五米外的和咎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跟前,將我扶住了。 “殿下,你在怕我?你為什么要怕?” 我看得分明,他的臉方才明明被劃出了數(shù)十道傷口,可現(xiàn)在,他臉上卻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唯有殘留的血跡證明我剛剛并沒有看錯。 他仍是在笑,但整個人的氣場完全都變了。他眉目都透著陰郁與邪異的神采,我有種他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將我吃了的錯覺。 在那一瞬間,出于自保,我動用了蟲紋能力,試圖掙脫他手臂的桎梏。我做過實驗,我這力道足以彎曲千斤的鋼材。然而,卻沒能掙脫他。 我就眼睜睜地看到他的手臂被撕裂開了一道血口,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他像是無法感覺到疼痛似的,在我耳邊說道:“殿下,我誠然喜歡你,可我從未對你做出逾越的舉動,你為什么要怕我呢?我就算是殺了皇帝,殺了全星際的人,我也不會傷害你啊?!?/br>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叫自己冷靜了下來,問道:“你喜歡我?” “喜歡到瘋了。我恨不得將自己的心臟挖出來送給你?!?/br> 我說道:“那你挖啊。” 在我看來,他絕對不會這樣做。我已經(jīng)想好了,在他拒絕后,我就趁機懟他,然后逃跑,離開這是非之地。 哪知下一刻,他就松開了我,他抽屜中的匕首就飛到了他的手上,他沒有半點遲疑地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我當(dāng)時就嚇傻了。 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正要去取自己的心臟了。 “等等!”我大喊道,“不,不用了。我,我剛剛只是……隨便說說?!?/br> “反正就算挖出來,我也不會死。它還會再長出來一顆?!彼麧M身都是血,他腳下的地毯都被鮮血給染紅了,而與我說話的工夫,他胸膛的傷口已經(jīng)在愈合了。他又是毫不客氣地將剛剛愈合的傷又給劃開了。 “你,你不要再這么做了?!蔽遗查_了目光,看到地毯上死去的錦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會死,但你總會疼的吧?” 我余光瞥見,他歪頭笑了,然后他扔下了匕首,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都聽殿下的。殿下讓我挖,我就挖。殿下讓我不挖,我就不挖?!?/br> “既,既然,你都聽我的……”我說道,“我想回家了?!?/br> “那我送殿下?!?/br> 看他要邁腳步,我忙說:“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那么,殿下,下周見?!?/br> 這場讓我受了不小的驚的。原本,和咎在我心中一直是儒雅的亦師亦友的形象,結(jié)果他忽然給我整了這么一出,著實讓我挺自閉的。 我表面還是挺正常,但還是叫親近的人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情不佳。我雄父雌父都問了我為什么心情不好,我支支吾吾地糊弄過去了。 直到住校的我五十一哥放假時回了家,問我什么情況。我才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還記得,五十一哥當(dāng)時沉默了一陣,然后說,他聽雄父說,和咎有特別強悍的超能力,同時這遠超普通變異雌子的超能力帶給他的副作用就是,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正常,需要靠吃藥維持穩(wěn)定。叫我不要太將和咎的事放在心上,影響我的心情。 后來,我側(cè)敲旁擊,問了我雄父,他證實了五十一哥的話。 和咎從那以后,就鮮少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之中了。我自然也沒有再去他那里學(xué)機甲,只是每逢我的生日,以及我的喜事時,總會收到一份匿名大禮。 但不得不說,和咎教我的關(guān)于機甲的知識,使我受益良多。在這一方面,我還是挺感激他的。 * 42 現(xiàn)在與五十一哥開誠布公,倒沒有那個必要,搞得我們彼此都尷尬,也沒法辦。往好的方面想,接下來,我只需要解決三個未婚夫了,在我心中最麻煩的那個大概是最好解決的。 我想了想,然后嚴(yán)肅地說道:“五十一哥,你以后不可以再對堂兄不利——當(dāng)然,也不可以那樣對易央銳和寧進啟?!?/br> 現(xiàn)在不用懷疑了,前段時間,堂兄遇刺,就是五十一哥干的。因為他嫉妒堂兄“奪走”了我的第一次,以及我和他第一次zuoai時,把他認作是堂兄。 他悶悶地“恩”了一聲。 “那行了吧。馬上八點了,機甲比賽馬上要播了,咱們趕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