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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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為我好友卜卦,清月感激不盡,唯有雞湯一碗,聊表謝意。” 將湯碗放到男子手邊,沈清月笑吟吟的福身行了一禮才坐下。 小暑不禁嘀咕,“可這雞,這作料,都是相爺大人自己家的?!?/br> 哪有人聊表謝意,是上門給人燉雞湯的,好歹也是在家做好了送來吧。 “你說的在理兒。”說者無心,聽的沈清月是面色尷尬。 她總不好解釋,自己是為了和他家相爺大人套近乎吧。 “既如此,我明日親自做好了給相爺大人送來?!?/br> 施玄霜對她的話恍若未聞,雞湯在前,不為所動。 “相爺您先嘗嘗吧,待會兒冷掉了。”沈清月便當他是未拒絕自己了,順勢詢問,“相爺明日想吃什么?” 施玄霜這才捏起湯匙抿了一口,比小暑強得多。 “怎么樣?怎么樣?”沈清月神情期待的望著他。 到底是吃過皇宮御宴的人,比小暑強,卻算不上世間珍饈。 “一般?!彼麥\嘗幾口,放下湯匙,“你可離開了?!?/br> ?? ??? 什么人啊真是的????! 沈清月兩世加起來,都未曾這樣不受待見過 殊不知,施玄霜胃口本就小,一日一食是常事,加之他喜靜,有人總在眼前晃悠,難免煩擾,就連小暑,往日里也總被趕出門,自去玩耍。 心中憋著火氣,又不能發(fā)作,她抿唇淺笑,“那清月不擾道長清閑了?!?/br> 施玄霜抬眼看了看她,不知她為何生氣,左右與自己沒關(guān)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既然是有求于人,縱然再氣都不能往心里去,第二日如約到相爺府送吃食。 凡事有一就有二三,沈清月接連送了好幾日,施玄霜態(tài)度沒有絲毫親近之意,但也沒有將她拒之門外。 反倒小暑這孩子,深知吃人手短的道理,跟著吃了幾日她送的飯,再瞧見她來都臉帶笑意,不像初時那般疏遠。 連那兩只貓兒,都跟她熟絡(luò)起來,每日蹲著點兒等她。 “大咪,小花,過來吃rou啦?!?/br> 施玄霜坐在屋內(nèi)吃飯,沈清月端出煮好的白rou,貓兒顛顛兒的跑上前來。 你看,世間萬物凡有情義者,只要有心,哪有捂不熱的呢。 他只愿端坐高樓,她偏要他沾一沾這人間煙火氣。 沈清月見它們吃的正香,試探著伸出手,大咪竟沒有退縮,毛茸茸的腦袋隨著吃東西的動作,在掌心一拱一拱。 她面露喜色,“道長你快看,大咪讓摸了!” 施玄霜停箸望來,天氣漸暖,女子脫下棉衣,換上了春裝。 鵝黃的襦裙,嫩芽兒一般。 給這草木還未轉(zhuǎn)綠,灰蒙蒙的院子里,添了一抹明艷。 只淺淺一眼,他垂眸繼續(xù)吃飯。 過了片刻 “道長?!蔽雇曦埖纳蚯逶?,躊躇著進了屋,欲言又止。 “說?!笔┬闷疱\帕拭唇,小暑立即把碗碟撤了下去。 “有件事,想請道長幫忙,不知道長今晚是否有空閑。” 他自然是有空閑的,京城誰人不知,施相爺整日閉門不出,不是靜坐,看書,便是在擺弄那些卦盤,寫寫算算。 “何事?!彼佳蹮o波無瀾。 “我有位小妹,近來頻頻夢魘,大夫看了數(shù)次都沒用?!?/br> “心魔障目,自有夢魘纏身。” “話雖如此,若是道長肯前去,必定是能教她安心,再不怕什么心魔邪祟。”她挪過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了拉他衣袍,“道長,你幫幫清月吧?!?/br> 施玄霜抬手,從袖中摸出兩道黃符。 “床頭床尾各貼一道,邪祟不敢近身。” 一早料到他不會去,沈清月心中算不得失望,只是聽遺香說,菱兒最近總被噩夢驚醒,借這個由頭試試他的態(tài)度。 自己做的還是不夠,但也足夠了,畢竟是連王公貴族見一面都難的施相爺。 她接過符紙,連連道謝,打算回去時順道給菱兒送過去。 誰知剛出了相爺府,就被人拿帕子捂住嘴,拖進一輛馬車。 “我倒是小瞧了你?!?/br> “竟能入了相爺之眼,怕是我那太子哥哥都沒有此等待遇?!?/br> 馬車內(nèi)之人,正是四皇子殿下。 “殿下不叫我見世子爺,我只能是自己想法子?!彼蛄讼麓?,口間淡淡的血腥味。 方才那人太過用力,生生擦破了她唇上一塊皮。 “你想的法子是施玄霜?”四皇子不禁笑出了聲,“我是夸你有本事呢,還是罵你蠢笨?” 她是有些本事,但也僅此而已。 “勞殿下大駕,究竟有何事?”她冷冷道。 正巧四皇子懶得廢話,“楚珅昨日在小仙閣見了誰?” 楚珅便是三爺,開國八將楚詢的后輩。 “神行衛(wèi)的龐棲云。” “還有呢?” “一個姓林的,我不認得,聽人喚他林大人,年約三十五六?!?/br> 聞言,四皇子瞇了瞇眼。 楚珅能叫她知道他都和什么人見了面,可見是沒打算瞞著自己這邊兒。 “他們聊了什么?” “他們沒叫人在屋里頭伺候,我不知道?!彼鐚嵳f道。 四皇子讓她盯著楚珅都與何人往來,楚珅則有意向自己套四皇子的消息,神仙過招,她哪邊兒都惹不得。 “回去吧?!?/br> 他沒想怎么為難她,不過是個擺在明面上的棋子,朝不保夕罷了。 話音剛落,坐在外頭的小廝低聲傳話。 “殿下,是啟賢郡王?!?/br> 聞言,他冷笑一聲,“怎么,還要我下車,去給他一個外姓郡王請安見禮?” “四殿下著實折煞我了?!?/br> 耳邊傳來一道帶著醉意的慵懶男聲,沈清月聽著熟悉。 四皇子炸毛一般,撩開簾子,沖外面那輛與自己比肩的馬車惡狠狠罵道:“華彥,你給我記著!” “我記著什么?華若?” 藍綢云紋車簾,被兩根纖長手指撩開,露出男人朗月疏星般的俊俏面容,嘴角尚海帶著赤裸裸挑釁的笑意。 “我殺了你!” 四皇子看到他這副表情,氣急敗壞的拿起劍下了馬車。 小廝見狀,忙攔腰抱住他,“殿下息怒,萬不可沖動?!?/br> “都是賢妃的孩子,華若公主那叫一個聰敏持靜,怎么你。。?!痹捳f到這里,啟賢郡王嘖嘖兩聲,似是真心惋惜。 四皇子一腳踹開小廝,橫劍在男子頸間,氣的握劍之手都在顫抖。 “亡姐名號,爾敢呼之!” “秦岳?” 沈清月瞪大了眼睛,秦岳!前年端午在望江樓,她看見的人就是他!! 他是啟賢郡王? 啟賢郡王是太后胞弟,程顯的舅舅,難怪那日他站在程家龍舟附近! 馬車上的男子被人橫劍相向,神色不為所動,久違聽到這名字,側(cè)目過去。 一個對視,沈清月便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 “你在喚誰?”四皇子神色狐疑的看過來。 秦岳豎指,對她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淪為妓女的沈清月,都有許多無可奈何之處,更別提他身為郡王,看起來還和四皇子有些過節(jié)。 沈清月自不會傻到害他又害己,如今知道秦岳在這里的身份,日后想要再找人還不容易。 “認錯了?!彼鬼?,“殿下,奴家告退?!?/br> 說完不等四皇子開口,轉(zhuǎn)身匆匆離去,未敢回頭。 待四皇子再回頭看華彥時,他正用手指不緊不慢的推開頸間利劍。 “殿下若無事,我也先回去了?!?/br> 小仙閣 “小祖宗,你可是回來了,質(zhì)子等半天了。”紅湘見到她,比見了金子還歡喜。 “匹月?他來了?”沈清月順手將黃符遞給小琴,囑咐她給菱兒送去。 說話間,匹月自己下樓尋來了。。 “都晌午了,怎么回來這么晚?” “路上有事耽擱了。”她瞧少年滿目委屈的樣子,心軟了幾分,“下次要過來,提前差人給我傳個話兒,我早知道便不會耽擱這樣久了,叫你好等?!?/br> “等一時片刻的算什么,我想見你,自得先親自過來,還差人傳話,那叫什么事兒。” “若是我今日不回來呢?” “那我就去找你?!逼ピ旅虼叫π?,抬手為她扶正鬢間松散的釵環(huán),視線落在她唇間嫣紅。 “這怎么破了塊兒?”他瞳仁一緊,抓住女子手腕,“是相爺欺負你了。” “相爺哪里是那種人?!鄙蚯逶码S口解釋一句,“是我自己吃飯時不小心咬破的。” “當真?”匹月心中不安。 他知曉沈清月喜歡面容俊俏的男子,往常遇到的恩客,少有勝過他的,是以他拈酸,也就那一絲片刻,更多時候是怪自己無能為力。 可施玄霜天人之姿,位高權(quán)重,些許男人見了都心有邪念,匹月始終警惕著他。 “我騙你做什么?” 確實不是施玄霜欺負她。 沈清月拍拍他,將手抽出來,抬腳領(lǐng)他上樓,“你還沒說找我什么事兒呢。” 匹月抿唇,“今日是我生辰。” “當真?”她停步,笑瞇瞇問少年:“你想要什么?我送你?!?/br> “我要你?!彼愤^去,拉住沈清月衣袖,“要你成不成?” “光天化日,多有不妥?!?/br> 沈清月嬌笑一聲,踮起腳悄聲道:“咱們回房去,今兒我從里到外都是你的?!?/br> 匹月唰的一下紅透了臉,他本不是這個意思的。 女子扶著木欄大笑,笑罷了,杏目亮晶晶的看著自己。 “匹月,生辰快樂?!?/br> “生辰快樂,是何意思?” “生辰快樂的意思。。。。。?!鄙蚯逶孪肓讼?,“就是愿你萬事勝意,平安喜樂,早歸桑梓?!?/br> “我不回去。”聽到最后四字,匹月忐忑問道:“jiejie是想趕我走嗎?” “我哪里是趕你走?!彼芎闷?,是怎樣的經(jīng)歷,讓他的性子這般敏感不安,“大梁對你而言,是異國他鄉(xiāng),難道你不想回家?” “我沒有家,jiejie,我只有你?!彼浪肋∩蚯逶碌囊滦洌澳銊e叫我回去,縱是你煩極了我,也別趕我走,好不好?” “你說的什么話。”她連忙拉住他的手,柔聲安撫,“我不趕你走,你可是皇子,我哪里能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