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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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乞巧節(jié)。 北地冷歸冷,熱起來可一點不含糊。 臨盆將近,沈清月不敢亂走動,魏思源怕她熱著,在營帳擺了十幾個冰盆。 “還是熱?” 他見女子手里團扇一刻不停,貼過去聽了聽她腹中孩子動靜,“一刻都不老實,必定是個男孩兒?!?/br> “那倒未必?!彼蜃煨π?,“聽聞魏二姑娘在娘胎里也是鬧騰的緊,起初大家還當統(tǒng)帥要添了個幼弟呢?!?/br> “說的也是?!蔽核荚袋c頭,忽而覺得不對,這話他從未和她講過,“你是從哪里聽聞的?” 沈清月愣了愣,總不能說是在言府時,言珩和魏二姑娘定親后,府里的丫鬟恨不得把魏二姑娘從還沒生出來的事兒都打聽個遍吧? “您忘了,我是金陵人士,在金陵哪有不知道魏將軍府的?!彼故缀诉^去,“您大概是真忘了,咱們從前見過一面的。” “是嗎?”他心中有些內(nèi)疚,追著問她,“在哪里見過?何時的事兒?” “也不值當再提起。”女子說著,抬頭沖他笑了笑。 興許是快要做母親了,她如今整個人瞧著柔和許多,魏思源怎么都歡喜的緊。 話說著說著,沈清月小腹一陣疼痛傳來,緊接著兩腿間像是有什么液體流了出來。 她皺眉,團扇掉落在地,抓緊了男子的手臂,“快,快叫軍醫(yī)和產(chǎn)婆?!?/br> 這是要生了? 魏思源手忙腳亂,好在提前從關(guān)內(nèi)請了位產(chǎn)婆,一早備下了臨盆要用的東西。 頭一次在軍營接生,產(chǎn)婆的神色rou眼可見的緊張。 軍醫(yī)也好不到哪里去,深吸了口氣,安慰她,“沈姑娘是足月、正胎位臨盆,應當不會有什么問題?!?/br> 陣痛從晌午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沈清月躺在床上,下唇咬出了斑駁血跡,因為吃不進東西,產(chǎn)婆要她少叫幾聲,留存體力。 魏思源在外面坐立難安,隔一會兒便要問一句。 “要不要口水?” “可要吃些東西?” 大半天水米未進,平日里都該餓的受不了了,更何況是要生孩子的人。 “不吃,叫你別問了,招人心煩!” 沈清月又氣又惱,若不是他,自己怎么會受這苦,她疼成這個樣子,哪有心思吃喝,偏他還不停的問,豈不是叫人怒上加煩。 魏思源讓她罵的噤聲不語,不敢再說話。 江望咳嗽兩聲,“我出去看看吧?!?/br> 在這里聽統(tǒng)帥被女人罵,怪尷尬的。 夜色漸濃,女人的慘叫聲時而壓抑,時而撕裂人心般,魏思源實在聽不下去,沖進里間。 沈清月面色慘白,身下血紅一片,躺在床上比經(jīng)歷酷刑的人還要讓人看膽戰(zhàn)心驚。 他抓起她的手,摸到了深深淺淺的血口,心疼壞了。 產(chǎn)婆顧不上管他,只一個勁兒的讓她用力,再用力。 不知過了多久,產(chǎn)婆單手捧著血紅的嬰兒,剪斷臍帶,一聲啼哭響徹軍營。 “恭喜統(tǒng)帥,是個男孩兒!母子平安。” 聞言,沈清月長嘆了口氣,緩緩松開男子的手,歪過頭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 她側(cè)過頭,看到襁褓里,一個皺巴巴的嬰孩正在吃著手指,眼睛還沒睜開。 “快拿走。”沈清月嫌棄無比。 魏思源聽到她醒來第一句竟是嫌棄自己的孩子,心里不大樂意,“你都還沒抱抱他?!?/br> “太丑了,快抱走?!?/br> 雖然知道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個樣子,過幾天長開就好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嫌棄。 產(chǎn)婆端著米粥進來,笑呵呵的說著,“沈姑娘和統(tǒng)帥是人中龍鳳,生出來的孩子怎么會丑。” 魏思源十分認同產(chǎn)婆的話。 “就是丑,你趕緊把它抱出去?!鄙蚯逶峦屏送坪⒆樱屗押⒆颖У酵忾g,“我看著要吃不下飯了?!?/br> 無法,魏思源只得抱起孩子走到外間。 產(chǎn)婆樂壞了,“要老奴說,尋常人家的相公,也沒統(tǒng)帥大人待沈姑娘這樣好?!?/br> “昨晚上沈姑娘睡過去了不知道,您剛生完孩子,那一身的血污,是統(tǒng)帥讓人端了熱水進來,親自給您擦的,都不叫老奴沾手。” 沈清月抿了口粥,眼底才算有了幾分慰藉笑意,隔著屏風問男人。 “孩子取什么名字?” “上族譜的名字還要等父親做主,乳名倒是想好了一個?!蔽核荚创鸬溃敖邢嗨??!?/br> “像個姑娘家的名字?!?/br> “昨日七夕,叫相思應景?!碑a(chǎn)婆接了一嘴。 沈清月便沒再多說什么,低頭喝粥。 男人直愣愣的抱著孩子,也不會晃著哄一哄,很快孩子就鬧了起來。 她放下勺子,“抱進來我看看吧,相思?!?/br> 相思相思,聽著總覺的要分離,才會相思。 京城 青年男子坐在臨窗的茶樓廂房,望著街上熙熙攘攘。 “重開科考,熱鬧啊?!彼麚u了搖手中折扇,“可惜了咱們世子爺一身才華。” “只要忠于殿下您,世子爺?shù)墓γ荚谕罅恕!鼻嗄晟砗蟮淖o衛(wèi)低聲接了一句。 窗下,一身穿白色道袍的男子,抱著拂塵穿行在碌碌行人中。 “喲,那不是相爺大人嘛?!彼幕首幼绷松碜?,手中折扇一合,敲了敲窗欞,“難得見他本尊出門,怎么?這是哪門子的香味兒,把他引出來了?” 施玄霜官居高位, 一年到頭上朝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身在帝都,卻常年隱居府邸,鮮少出門。 “聽聞靈源道長進京了?!?/br> “呵,我就說嘛?!?/br> 靈源道長乃是施玄霜的師傅,除了他,沒別人能有如此大的面子了。 “那老家伙還活著呢。”四皇子眼底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說起來這師徒倆真是有意思,師傅當初救過魏思源母子的命,徒弟后來一力向父皇舉薦魏思源,倒好像魏思源是他們倆的親兒子似的?!?/br> “對了,啟賢郡王什么時候回來?” “約莫十幾日吧?!?/br> “那我可得趁這十幾日的功夫,好好哄哄皇祖母開心,免得他一回來,我們都入不了皇祖母和父皇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