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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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冬季,一場雪還未消融,又一場雪下了下來。 距離除夕僅剩三四天的時候,沈清月收到了朝朝的來信,說是已經(jīng)到了桐縣,程顯尚且不知她回去的消息,請自己放心,她不會說出自己的下落。 她把信燒掉,轉(zhuǎn)身去找手爐,才想起晌午看林青云時,忘在他那里了。 外面鵝毛大雪下個不停,她撐了把傘,走到前鋒營帳前,才掀了帳簾,耳邊傳來一陣喘息聲。 她腳步頓住,對這聲音再了解不過。 屋里只有青年的聲音,帶著幾分隱忍壓抑,大約,,,是在自慰? 沈清月一時不知該不該往里走,就在此時,床上之人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猛然清醒,“是誰?” “我,,,沈清月。”她聲音略顯尷尬,聽到屏風(fēng)后一陣窸窣的聲音,“我手爐落下了,過來取走?!?/br> “沈姑娘。”林青云理好衣衫,因不確定她是否聽到了什么,耳根處泛著紅暈,“放在何處了,我?guī)湍阏艺?。?/br> “在你床頭,擱藥碗的地方。”見他衣衫整齊,沈清月才走到床頭,拿起自己的手爐。 剛要離去,視線落在錦被壓著的手絹一角,繡著纏枝蘭花。 她伸手勾了出來,丁香色的絹帕上洇濕了一片水漬。 林青云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心神羞怯,張了張口不知如何辯解。 “對,對不起,沈姑娘?!?/br> 他還能如何辯解?說自己看見她落在地上的絹帕,拿起來聞了聞,便止不住情動,一時難以自控? “你。。。。”她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青年胯間。 這個年紀(jì)的男人,欲望強(qiáng)盛也在情理之中,難得他還潔身自好,從不招軍妓解決生理問題。 “要不,送你了?!鄙蚯逶卵b作沒看見,把絹帕在手中團(tuán)了團(tuán)遞給他。 鼻息聞到的是處男jingye的氣味,微腥帶甜,若是從前,真想嘗一嘗。 林青云臉越發(fā)的guntang,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氛圍一時僵持,絹帕上的水漬逐漸浸透,沾染到了自己掌心,她望著寬肩窄腰的青年,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還是,要我?guī)湍???/br> 話剛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哪知青年忽然雙目一亮,盯著自己看。 “可,可以嗎?”林青云真的,真的很想要她。 不管她是軍妓也好,是統(tǒng)帥的女人也好,是什么身份都好,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夢到與她云雨合歡了。 每次她不經(jīng)意的肌膚相觸,甚至從自己面前走過時留下的一絲幽香,都能讓人想入非非。 “沈姑娘,我我想要你?!彼プ∨拥氖滞?,“要你幫我?!?/br> 青年一反往常的態(tài)度,令她有些不太適應(yīng),“我。。。” 一個我字,被他堵了回去。 林青云俯首,吻住那櫻桃小口,溫軟香甜,如癡如醉。 是她先問自己要不要幫忙的,他絕對不會拒絕,她太小看了常年禁欲的男人,面對心動的女人,只需要對方一點點的示意,他就能化身野獸。 “沈姑娘。” 他抱著女子嬌軟的身子,渾身熱血沸騰,顫著手去解她襟口的紐扣。 “青云,上次抓傷你的那只黑熊抓到了!” 鐘山語氣興奮的闖進(jìn)營帳,看到抱在一團(tuán)的兩個人,表情呆滯了許久。 二人神色尷尬,沈清月拿起手爐,強(qiáng)作鎮(zhèn)定,“我,我先回去了?!?/br> “???嗯,好?!绷智嘣茀s難以鎮(zhèn)靜,手腳不知道該怎么放。 等到她出去后,鐘山才回過神,過去一把攬住青年的肩膀,“你行啊,統(tǒng)帥的女人都敢下手,我說你怎么從來不招軍妓,原來你好這口啊。。?!?/br> “別胡說。。。” 身后隱約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沈清月小跑著回去,沒想到魏思源也在營帳里。 “去哪了?” “手爐忘在林前鋒營帳了,剛剛?cè)』貋??!彼槻患t心不跳的解釋。 魏思源點點頭,伸出手,“過來?!?/br> 她見狀,乖乖過去坐到男人懷里。 “年后我得回京述職了。” 他把玩著沈清月腰間綴著的流蘇,“想不想去京城?” “統(tǒng)帥要帶著我一起? “想去的話就帶你?!?/br> “想去想去。”她連連點頭。 京城,帝都哎,大梁國力雄厚,金陵已然繁榮無比,更不用說一個昌盛王朝的中心城市,她當(dāng)然想去看看是何等風(fēng)采。 “初五出發(fā),到京城還能趕上上元節(jié)。” 沈清月一聽,原來他早做好了打算,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喜悅。 雪停時,已是除夕夜。 魏思源有心,除了朝廷撥下來的軍餉,寧可自己貼進(jìn)去不少銀子,也要讓北地將士們把這年過的熱熱鬧鬧。 她抱著暖手出了營帳,將士們正在掛著紅燈籠,行走間面上洋溢著欣喜,嘴角不禁也有了笑意。 林青云站在遠(yuǎn)處,望著女子一身胭脂紅的衣裙,壓襟白緞上繡著纏枝紅梅,站在雪地中很是應(yīng)景。 緊接著,營帳里走出身穿玄色常服的高大男子,劍眉鷹目,氣勢不凡,他手里拿著狐毛大氅,披在了女子肩頭。 二人比肩而站,眼底都帶著暖融融的笑意,踩著厚雪慢悠悠往校場走去,宛若舉案齊眉的夫妻。 可這是不應(yīng)該的,青年握緊了拳頭,沈姑娘說過,將來若有機(jī)會,她愿與心愛之人共度白首。 但統(tǒng)帥有婚約在身,他娶不了沈姑娘的,只有自己,才能給她想要的。 此刻校場燃起了篝火,眾將士扎堆比起了摔跤、射箭。 他們走過來時,正巧江望十步開外正中靶心,眾人鼓掌喝彩,其實他的箭術(shù)在黑蛟軍里算不上數(shù)一數(shù)二,但他畢竟是軍師,天黑視野又不佳,有這身手已然不簡單,沈清月也跟著撫掌。 “原以為軍師大人是文弱先生,不想箭術(shù)也了得?!?/br> 她看著中年男子,話里話外帶著幾分譏諷。 可聽在魏思源耳中,就是赤裸裸的贊賞。 “沈姑娘過獎了,統(tǒng)帥大人才是有一手萬里挑一的好箭術(shù)。”江望神色鎮(zhèn)靜,沖統(tǒng)帥拱手行禮。 “統(tǒng)帥當(dāng)真這般厲害嗎?”沈清月抬頭,笑瞇瞇的看著身邊的男子。 “刀槍劍戟弓,無一不精?!彼f著,給江望一個滿意的眼神。 上次野獵就準(zhǔn)備讓她好好看看自己威武不凡的英姿,奈何她不肯去,今晚總算有了機(jī)會。 “快讓我看看,我要看看?!彼槃萑鰦桑蜐M足直男該死的虛榮心吧。 魏思源上前挑了一把弓箭,沈清月看不懂,林青云走過來和她解釋,“這把乃是六石弓,放眼大梁,能拉開此弓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位便是統(tǒng)帥大人?!?/br> “那另外一位是?” “施相爺,施玄霜。” “施相爺?”但她聽說,施相爺是個道士,修的是占天問卦的道術(shù)啊。 “如今世人都知道相爺大人占術(shù)曠世,能通天地,問鬼神,卻鮮少有人記得,二十年前,他最初是因舉世無雙的箭術(shù)被當(dāng)時還是太子的陛下賞識?!?/br> “這么說,相爺年歲也不小了?”沈清月有些訝異,“怎么我聽鐘山他們話里話外,說施相爺生的容貌非凡。” 容貌非凡自然是她潤色后的說法,鐘山他們總說施相爺長得比娘們兒都好看。 “倒也算不得大,三十又七?!?/br> 那二十年前,他才十七歲?就能拉開六石弓? 沈清月感嘆完這位施相爺該是何等天人之姿,怕是拿了爽文男主的劇本,正好魏思源挑好弓箭,擺開架勢,拉弓放箭,三支齊發(fā),一氣呵成。 “好!” 無需有人開頭,眾人齊齊叫好,馬屁四起,一個比一個激動。 “不愧是統(tǒng)帥大人!” “統(tǒng)帥威武!” “統(tǒng)帥大人箭術(shù)果然是天下一絕??!” 沈清月放眼望去,好嘛,都是魏思源的腦殘粉,這兒哪是黑蛟軍,分明是粉絲集中營。 “如何?”魏思源放下弓箭,神采奕奕的走到她面前。 這副模樣,分明就是在求夸獎。 “統(tǒng)帥大人英姿不凡?!彼熳∧凶邮直?,踮腳悄聲在他耳邊說道,“清月歡喜極了?!?/br> 聽到后面一句,魏思源不顧眾人目光,一把攬住女子纖腰,放聲大笑。 沈清月鮮少見他笑,更何況是這樣的大笑。 不同于言珩滿載少年氣的笑,更不同于程顯那般斯文有禮的笑,而是撲面而來的孤傲放肆,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屑入眼。 笑罷,他下巴輕揚(yáng),看上去心情格外不錯,“走,我們吃年夜飯去!” 火頭軍兩天前就到臨近的鎮(zhèn)子采買了雞魚牛羊,各種食材,這頓年夜飯,比起軍營往日吃食,可以說得上是豐盛無比了,且有rou有酒。 許是心情好,席間魏思源多喝了些酒,話比往日多了些。 一邊與江望等人聊著些有的沒的,一邊用藏在桌下的手把玩著女子的小手,說著說著,便想起了陛下的賞賜。 “青云幾人沒少立功,除了陛下的賞賜,也該有我的一份嘉獎?!彼驇讉€將首,“說罷,你們想要些什么?!?/br> 魏思源不是頭一次如此嘉獎他們了,這會兒沒人客氣,有人要金銀財物,有人要美酒美人,有人要良田宅邸,對于魏思源來說,都不是什么難辦的事。 “還差你了青云,想要什么趕緊說,過了今晚我可就不認(rèn)賬了。”魏思源抬手指了下坐在下首的青年。 “怕是待會兒酒醒了就不認(rèn)賬了?!苯{(diào)侃了一句。 “這酒想要醉我?”他伸出手,“最少也要再來五壇子?!?/br> 林青云起身,緩緩走上前,半跪下身,醞釀片刻才開口。 “屬下確有一份嘉獎想要求得,不知統(tǒng)帥是否愿意割愛?!?/br> 說完這話,他目光移向統(tǒng)帥身側(cè),正在斟酒的女子。 沈清月聽見他說完,四周一片死寂,下意識抬頭,與青年四目相對,心如擂鼓。 不會吧不會吧,這孩子不會真要犯傻吧? 魏思源微微瞇眼,上身微微后傾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抓著酒杯,另一只藏在桌下的手放到了沈清月的腰間,猛地往自己身邊一攬。 “說來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