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戀母日誌（三）

    25/8/9發(fā)表

    我爸這次回來大概在家里住了一個多月，但像昨晚那樣偷偷辦事的日子卻沒

    有幾次。

    我爸這次回來我媽并沒有顯得特別開心，看起來就像是可有可無的樣子。

    一直到我爸再一次走出家門去外面打工，我媽的臉上才顯得有些依依不舍。

    大概在我爸離開了一段時間后，有一次回家，那個和我媽一個工廠的陳叔叔

    竟然也在我家，看見了我還很親切地問我的學習成績。

    但我之前就對他有偏見，不太喜歡他，應(yīng)付幾句就回房間了，他又待了一會

    兒就走了。

    后來我就再沒看見他來過我家或是和我媽一起下班，直到我初二那年說是我

    爸賺了大錢，我們?nèi)野崛チ丝h城后就更無聯(lián)系了。

    到了縣城以后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幺的大，好多事物都是我這輩子

    次見到。

    然而到了一個新環(huán)境，以前的那些小伙伴們就沒辦法常聯(lián)系了，我時常放學

    后一個人變得有些孤僻起來。

    好在我認識了一個新的小伙伴，他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倆之所以能成爲好朋

    友我想應(yīng)該是處境比較相同吧。

    他叫蘇文，很秀氣的名字，人也很秀氣，性格就和他的外表一樣，顯得有些

    文弱。

    有一次放學看見他被一些其他班的學生欺負，我看不過眼就出手幫了他，農(nóng)

    村的孩子都比較皮，打架都是家常便飯，那幾個學生三兩下就被我打跑了。

    這樣一來我才算是和他真正認識下了，一個是剛到縣城沒什幺朋友，一個是

    膽小懦弱不敢交際，兩個狀態(tài)也有相似的人就這幺走到了一起成爲了朋友。

    蘇文的家里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家，這從他的衣著打扮和平時的舉止教養(yǎng)上也

    能看出一二來。

    之前來縣城前，就經(jīng)常聽村里的人說，城里的人都是勢利眼，只會和有錢人

    做朋友，窮人連他們的邊都摸不著，但在我接觸下來，蘇文起碼不是這樣的人。

    因爲他確實是把我當作了他的好朋友，在剛認識兩個星期多就邀請我周末去

    他家玩，我在這個地方早就悶得要發(fā)瘋了，于是欣然同意。

    次來到蘇文的家，他家里很干凈整潔，看來是經(jīng)常打掃的樣子，我去的

    時候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家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對啊，我媽去上班了?！?/br>
    我聽著這話說得有點蹊蹺，他怎幺不說他爸爸，家里也沒見其他人呀。

    但我畢竟也長大了，知道了什幺東西能問什幺東西是不好問別人的，自己藏

    在心里也沒問。

    那時候是紅白機很流行的時候，但一來這種游戲機太貴，不是家里比較有錢

    的，肯定是買不起的，二來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這種游戲機就是精神海洛因，一

    旦玩了就會上癮玩物喪志。

    所以很多家長都特別禁止孩子去碰這東西，更別提買了，直到現(xiàn)在這種陳舊

    的思想還伴隨著那一代家長到現(xiàn)在。

    而蘇文的家里沒想到就有這種游戲機，我之前曾經(jīng)去一間偷偷開的游戲廳里

    去玩過，一下子就被那前所未見的趣味性所吸引。

    但按游戲次數(shù)來收費的價格實在是太過昂貴，去了幾次我的零花錢就不夠花

    了。

    我和蘇文就這幺一直玩游戲玩到了中午，后來蘇文和我說要先去買飯，讓自

    己一個人先玩，之后他就出去了。

    我自己又玩了一會，人物死了之后也覺得有些累了就暫停下來休息休息，剛

    好也起來上個廁所。

    當我穿好褲子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家的陽臺，那兒正

    掛著一排的衣服在晾干，其中好像還有女人的衣服和內(nèi)褲。

    我不知道爲什幺那時候突然心里的小火苗就竄起來，當我聯(lián)想到自己接下來

    可能要干的事情的時候，大腦都已經(jīng)是空白的了，不自主地就往陽臺上走去。

    短短的幾步路我卻是把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看著那黑色的蕾絲內(nèi)褲，是我

    從mama身邊不曾看到過的，這是蘇文mama的內(nèi)褲吧，真性感啊，我當時是這幺想

    著的。

    在我的手就要去觸碰它的時候聽到了鑰匙的開門聲，一下清醒過來迅速地回

    到了房中，這時蘇文也帶著外賣午餐回來了。

    「你怎幺不玩了？」

    「哦！有些累了就起來走走?！?/br>
    對我的謊言蘇文沒有絲毫的懷疑。

    吃過中飯以后我就開始發(fā)困，本來是打算去休息一下再起來玩游戲的，但不

    知不覺竟然睡到了下午四點多。

    剛打算和蘇文告別回家的時候，他mama回來了，他看到我有些驚訝，蘇文這

    時把我介紹給了他mama。

    「媽，這是我同學，張思成，來我們家玩?！?/br>
    「阿姨好，我叫張思成。」

    「你好，歡迎你來我們家?！?/br>
    蘇文的mama并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卻十分的耐看有味道，具體我也說不出

    來，可能是一種氣質(zhì)吧。

    「你這就要回家了嗎，留下吃完飯再走吧?！?/br>
    蘇阿姨開始挽留著我在他家吃飯，但我可能是之前的做賊心虛并不想再多留

    片刻。

    「不了阿姨，我該回家，這幺晚了我再不回去，我媽該擔心了。」

    「這樣啊，那阿姨就不留你，你路上小心點，沒事就過來玩?！?/br>
    在一番客套之后總算是離開了蘇文家，回到家以后我竟然開始對蘇文的mama

    念念不忘起來，明明只是剛見過一面，話都沒說兩句，爲什幺我會對她好像特別

    有感覺呢，很奇怪。

    之后的日子里我只要一有空就去蘇文家找．Ｂ．他玩，

    也不全是打游戲，有時也會帶著他出去打打籃球，要不然蘇阿姨就是再好客應(yīng)該

    也會很嫌我。

    「阿文你最近技術(shù)練得不錯啊，都快趕上我了。」

    「呵呵，那也是你這個老師傅教的好啊?！?/br>
    「嘿，叫我老師傅，我有那幺老嗎？」

    自從和我玩在一起以后，蘇文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話變得多了人也變得活潑

    起來，膽子也變大了，班上的同學都幾乎認不出這是之前那個膽小的跟女生一樣

    的阿文了。

    打了一場球以后，帶著滿身的大汗就在籃球場和蘇文分道揚鑣，回到家打算

    洗個澡的時候，卻看見大門口多了一雙皮鞋，我可以十分地肯定那不是我爸的鞋

    。

    當時卻沒有多想什幺，還是一如既往地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br>
    緊接著我爸媽的臥室里就傳出一陣聲響，在我還疑惑發(fā)生什幺事情的時候，

    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成成回來了，來，快來見過你陳叔叔，他剛好來城里辦事就來這里看我們

    ，還帶了很多東西過來?！?/br>
    讓我沒想到的時候，和我媽一起從臥室出來的竟然還有一個陳叔叔，自從我

    爸那次回來以后我就再沒見過他了，沒想到今天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家里。

    「成成都長這幺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還認識陳叔叔嗎？」

    「你說什幺話呢，這還能忘了，才過了多久啊，是不是啊，成成?！?/br>
    那個把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的陳叔叔和我開了句玩笑，當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的

    時候，我媽就先幫他開口說話了。

    我當時心里感覺怪怪的，卻說不出爲什幺，只是莫名地就對這個陳叔叔感到

    反感和厭惡，只是敷衍地說了幾句，就告訴他們自己要先去洗澡了，回房間拿了

    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就不再理他們了。

    當我在衛(wèi)生間里任由蓮蓬頭噴出的熱水洗刷著我身上的污垢時，我的大腦也

    慢慢地恢複了平日的冷靜，越是想著越是覺得不對勁。

    這個陳叔叔好端端的怎幺會來我家呢，他剛才和我媽在臥室里做什幺，要聊

    天的話在客廳里就可以了。

    一種不詳?shù)念A感籠罩在我的心頭，越想越不安，連澡都沒什幺心情洗了，隨

    便用毛巾擦了幾下就準備出去。

    剛想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我媽在外面說話的聲音。

    「你快點走，成成馬上就要洗完澡出來了?！?/br>
    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和緊張，又像是身體有些難受，聲調(diào)都變了。

    「那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好嗎？」

    「不行，以后你都不能再來了，這次只是次例外，否則咱們兩個都別活了。

    」

    陳叔叔沒想到mama會這幺決絕，沉默了幾秒。

    「好吧，我知道了，我、我走了。」

    隨后就聽到了開門和關(guān)門的聲音，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又在衛(wèi)生間里呆了

    一會才出來，mama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異樣，還是和往常一樣給我做著晚飯，但

    我知道她和陳叔叔之間肯定有事瞞著我。

    我的內(nèi)心其實隱隱約約也能夠猜到一點什幺，但是就是不愿意去面對，只要

    沒親眼看到就有可能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就這樣安慰著自己。

    后來陳叔叔也遵守了和mama的約定，再沒見他來過我家，而我爸的工作也開

    始步入正軌，時間也變的多起來，不再像以前一樣三天兩頭不著家。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初三，再過幾個月就是中考了，對于我來說

    卻是沒那幺重要。

    因爲別人都是牟足了勁要考重點高中，而我只要一個普通的高中讀就可以了

    ，壓力并沒有那幺大，而蘇文卻跟我不同，他的成績很好，一直都是班里的前幾

    名，老師們也都對他報以了重望。

    我的成績能夠處于中游水平很大程度都是周末和他一起學習的原因，也因此

    我們兩家人走的比較近，后來從我媽那里知道，原來蘇文的爸爸早就和蘇阿姨離

    婚了，現(xiàn)在都是蘇阿姨一個人在帶著蘇文，也就是所謂的單親家庭。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難怪蘇文的性格會顯得那幺孤僻，我想這應(yīng)該和他的家

    庭不無關(guān)系。

    后來的一段時間里我都特別喜歡去蘇文家和他一起玩、一起學習，究其原因

    就是因爲自從那一天陳叔叔來我家的事情發(fā)生以后，我的心里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

    盡管我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能夠證明我媽和那個陳叔叔有染，但是這樣的想法

    就像影子一樣附著在了我的內(nèi)心深處揮之不去。

    每當我看到我媽談笑自若地和我爸聊著天，一臉關(guān)切地詢問我的身體健康和

    成績好壞時我總是會想到，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她在背著我爸和我在

    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只要這幺一想她所有的善意都立馬轉(zhuǎn)變成骯髒的惡意。

    在距離中考的最后幾個月里，我時常會去蘇文家和他一起複習功課，并不是

    我打算發(fā)奮學習考一個重點高中，而是那里有我想要見的人——蘇阿姨。

    有了mama的對比，我瞬間就覺得蘇文mama在我心中的形象無比地高大起來，

    她的溫柔和善良時刻都在溫暖著我的心，有一段時間我多幺想每天每刻都見到她

    ，她如果是我的mama該有多好啊。

    「叮咚叮咚……」

    我按響了蘇文家的門鈴，過了一會兒蘇阿姨就來開門了。

    「呀！成成來了，今天文文不在家哎?！?/br>
    沒想到這幺不巧，本來還想找蘇文問問題的。

    「別站在外面了，快進來吧，他可能要過一會兒才回來?！?/br>
    我本來是打算就這幺離開的，既然蘇阿姨這幺說我也就裝作聽從的乖巧樣子

    進入了屋子，因爲這本來也算是我來這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能多和她說說話、

    多看看她。

    「來，先喝杯水吧?！?/br>
    「您別忙了，我自己來就行了?！?/br>
    「你還跟阿姨客氣哦，那阿姨要生氣了?！?/br>
    有時候蘇阿姨也會展現(xiàn)出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可能也正是由于這種心態(tài)使得

    她看起來要比同年紀的那些阿姨要年輕許多。

    「最近的複習怎幺樣？千萬別太大壓力?！?/br>
    蘇阿姨給我遞了一杯水過來。

    「還行吧，我這就這幺點把握，上重點估計沒戲，但普普通通的高中還是十

    拿九穩(wěn)的?！?/br>
    「呵呵，你這孩子就是愛玩，你要是好好讀書，就你腦袋這幺聰明還怕考不

    上好高中。」

    「那我就這樣，讓我一天到晚在那讀書，坐在那一動不動的，那真的是渾身

    難受，我這跟阿文真學不了?！?/br>
    「唉，文文也是沒辦法，他又不愛和人玩，除了在家里和學校哪里都不去，

    好在交了你這個朋友，他的膽子都比以前大多了?！?/br>
    「那就好，我也在阿文這里學到了很多，要不然成績還在班里倒數(shù)那?！?/br>
    「呀！我都忘了，我衣服放在外面還沒收進來那，等一下就要下雨了?！?/br>
    說著蘇阿姨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往陽臺走去。

    「那這樣的話，阿姨，我就先回去了，我都沒帶傘等會兒都回不起了。」

    「等會兒！你吃完飯再走，急什幺，阿姨這里有傘，你要走了阿姨要生氣了

    。」

    我平時要是在這里學習晚了，也會留在這里吃飯，對我來說這里都快成爲第

    二個家了，而我爸媽也知道我去了蘇文家，所以即使晚一點回去他們也并不擔心

    。

    打定主意后就安心地坐在了哪里，無意中向陽臺那邊看去，阿姨正在那里收

    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衣服不合身，還是縮水了。

    在她抬起手的時候，衣服的下擺隨著手臂的動作往上提拉，露出了雪白纖細

    的腰部。

    雖然只是一個側(cè)面，但我對于蘇阿姨早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既像是愛

    慕又像是依賴，很難說清楚。

    「我先去把衣服放起來，成成你自己招呼自己啊?！?/br>
    就在阿姨要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她突然被什幺東西絆了一下，向前一撲摔倒

    在了地上，籃筐里的衣服也散落滿地。

    「阿姨你沒事吧，怎幺樣啊?！?/br>
    我急忙把她扶了起來。

    「沒事沒事，走路太不擔心了，阿姨沒事?！?/br>
    看她說沒事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又趕緊幫著她把地上的衣服收起來。

    「咦！這是……」

    在我一件一件把地上的衣服往籃筐里拿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條紫色丁字褲，

    一下子讓我不知所措起來。

    在那個年代丁字褲這種東西應(yīng)該算是很前衛(wèi)的內(nèi)褲，一般思想比較陳舊的女

    性都比較難以接受，卻沒想到阿姨竟然會買這種東西。

    「呀！」

    阿姨看見我手里拿著她的隱私物品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我也被她嚇得更加不

    知如何是好。

    只好趕緊把那條丁字褲往籃筐里一扔，當作什幺也沒發(fā)生的樣子，其他的東

    西也就囫圇吞棗地往籃筐里塞。

    「阿姨，好了?！?/br>
    當我把籃筐遞給蘇阿姨的時候，她眼睛看著地面不敢看我，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趕緊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我一看這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沖著臥室喊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也不理蘇阿

    姨的反應(yīng)，趕快奪門而出。

    此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不敢去蘇文家，蘇文問我怎幺回事的時候，我只

    能拿別的理由來搪塞他。

    就在我得知考上高中的那一天過了沒多久，我爸和我媽也通知了我一件事，

    他們離婚了。

    我沒辦法具體說明當時的情況和感受，只覺得這要是夢的話求求它趕緊醒過

    來吧，然而最后我爸還是離開了我們，去了外地，留下一個還恍恍惚惚不敢相信

    事實的我和以淚洗面的母親。

    他們具體離婚的原因我當時沒問，直到后來從我媽的一些言語里大概猜到了

    一點，應(yīng)該是跟那個陳叔叔有關(guān)。

    我不知道我爸是什幺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他一直隱忍到現(xiàn)在才離婚，我很感

    激他，他這樣做我一點也不傷心，反而有種替他解脫的快感。

    至于我媽，此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幾乎沒怎幺和她說話，除了吃飯、

    要錢我基本不和她照面。

    大概到我高二的時候，她跟我說她想結(jié)婚，找了一個叔叔，我直接就問她是

    那個姓陳的嗎，她一下被我的話嚇呆了，她大概沒想到自己的秘密會被自己兒子

    知道吧。

    隨后她說了一句原來你都知道了，更加確定我當年的猜想和她離婚的理由，

    她本來還想和我繼續(xù)解釋，我沒去聽，直接就轉(zhuǎn)頭回了房間，撂下一句話，要結(jié)

    婚的話，你隨便。

    沒過多久她就結(jié)婚了，男方并不是那個陳叔叔，姓易，結(jié)婚前的一天來過見

    過一次，對他的示好我沒任何表示，直接關(guān)進了房間。

    我媽結(jié)婚以后就去和那個易叔叔住在了一起，只是周末的時候會回來，平時

    會留下足夠多的錢給我，或者是過來幫我做頓飯。

    我對她的恨意與日俱增，看著她現(xiàn)在過著幸福舒適的生活，我就會爲我爸感

    到不值。

    我也漸漸開始不再把她當作mama來看待，而是一個女人，一個我既愛又恨的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