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君硯早就察覺了陶晶晶的異常,沒想到的是陶晶晶居然恨她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她這個惡毒女配,做得還是挺稱職的。 原本的劇情里,陶晶晶和裴斯年在一開始便擦出了火花。等到后來君硯察覺到陶晶晶的存在,并開始針對她,完全是把裴斯年往女主懷里推。兩人本來還只是曖昧不清的階段,有原主這個催化劑在,自然是迅速就發(fā)展到情根深種,互許終身的地步。 陶晶晶原本加了料的香檳,早就被君硯掉了包。君硯沒有害人的心思,但別人若是招惹上她,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她剛才在陶晶晶喝的酒里,只不過是加了點有鎮(zhèn)定作用的藥物,若是陶晶晶沒有想害她,那她頂多只是睡一覺便罷了,但如今她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那就只有自食惡果。 若是她對陶晶晶心軟,那現(xiàn)在被拖進房間里的人就是她,她可沒有受虐傾向。大概她和女主天生就犯沖吧,注定不可能和平共處。 君硯毫不猶豫地轉身,準備離開這里。 “君小姐真是好手段,不過這樣真的好嗎?那可是你的親jiejie?!蹦腥说穆曇敉回5卦谏砗箜懫稹?/br> 君硯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卻看見了熟人。 “季宸?” 帝都在上流社會稍有地位的都受邀參加了訂婚宴,季宸當然也不例外,只是君硯沒想到季宸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君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喝多了酒,來休息休息,沒想到卻看到了有趣的一幕?!奔惧沸σ庥刈呓袷亲サ搅耸裁窗驯话?,抬起手曖昧掬起一束君硯胸前的頭發(fā)把玩著,“真沒想到君小姐竟然還有這樣狠毒的一面,不過,這么想來似乎更正常一些,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br> “覺得狠毒的話,你可以進去救她,我不會阻攔你,畢竟,我什么都沒做?!本幰话雅拈_季宸的手,神色淡然,即便被人當場抓包,她也絲毫不慌。 君硯如此淡定,倒是讓季宸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眉頭微挑,“難道君小姐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君小姐的聲譽向來經(jīng)營得很好,若是讓人知道君家的二小姐,其實是個蛇蝎心腸的毒婦,你覺得……” “說吧,你想要什么?” 君硯神情似笑非笑,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季宸,早就知道季宸不簡單,她倒是想看看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君硯此話一出,季宸終于滿意了,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志在必得,“我要你離開裴斯年,和我結婚。” 季宸說完,君硯甚至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她當然不可能自戀地認為季宸是喜歡自己,毫不留情開口奚落,言語輕蔑,“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吧?這種條件也敢開,不會照鏡子,連撒泡尿也不會嗎?” 此時的君硯,半點沒有在人前的柔弱溫軟,精致美麗的臉上寫滿了藐視,說出的話更是尖酸刻薄。分明她比季宸要矮一截,但兩人相對而立,季宸就是能從她的目光中看到居高臨下。 季宸這時候終于能稍稍體會到陶晶晶的感受了,君硯人前人后的反差太大,本以為是只溫順柔軟的小兔子,卻沒想到這只兔子會吃人。 他知道再裝下去也撈不到什么好處,不再和君硯演什么一見鐘情的戲碼,撕開自己的假面,“我要君氏這次的海底隧道工程投標。” 季宸終于現(xiàn)出了他的狐貍尾巴,君硯掩唇輕笑,手指上碩大的鉆石反射出炫目的光,襯得她越發(fā)眉眼如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br> 海底隧道工程是君氏今年最大的項目,一旦落成,一年光是利潤就有好幾千億,沒想到季宸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果真是野心勃勃! “季先生,公司的競標一向講究的都是對方的誠意和實力,但現(xiàn)在,我既沒有看到貴公司的誠意,貴公司的實力也并不符合我們的招標要求?!?/br> 君硯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季宸,季宸也不慌,只是冷笑威脅,“既然如此的話,我也沒有義務為君小姐保密了?!?/br> “請便,你若是以為這樣就能拿捏我,那你就太小看我了,你說出去應該也沒人信吧。畢竟,不管在誰看來,君硯都不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何況我本來也什么都沒做,不是么?”君硯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反倒是季先生,你又是怎么知道事情是我做的呢?” 君硯并不受季宸的威脅,轉身便離開了,留下一臉陰沉的季宸。 他本以為君硯性情溫和,隨隨便便就能拿捏,因此一開始他就盯上了君硯。君硯溫柔美麗,端莊大方,季宸的確是動了心,但真正打動他的卻是君硯顯赫的家世。 他剛接手家族企業(yè),但集團卻不似從前般如日中天,早已面臨衰弱,漸顯頹勢。董事會的董事們也都并不信任他這個剛剛上任的愣頭青,他在公司的處境非常艱難。除非他能做出一個大單子讓公司起死回生,否則根本無法擺脫困境。 于是季宸便起了歪心思,身為獨女,性子又溫柔的君硯,成為了他的目標。 然而君硯并不是他想象中,可以搓圓捏扁的女人。季宸想要借君家的勢,提高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但現(xiàn)在看來,計劃似乎要落空了。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挽救的機會。 季宸目光落在陶晶晶被拖進去的那間房上,微微笑了笑。 君硯回到席上,面色如常,君母見她只有一個人,問道:“晶晶呢?你不是要休息嗎,怎么回來了?” “剛才去了趟廁所,感覺清醒多了,出來過后沒看到她,我還以為她已經(jīng)回來了呢。”君硯似模似樣地四處望了望。 君母點點頭,并沒有再追問,畢竟陶晶晶這么大個人,總不可能走丟。 裴斯年卻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君硯有些不對,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等人不多的時候,才拉著君硯到?jīng)]人的地方,“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啊,能有什么事?”君硯裝作聽不懂,面色如常地對裴斯年笑得一臉乖巧。 她不想讓裴斯年知道自己做的事,如果他知道了的話,肯定不會再喜歡她了。 被裴斯年的目光逼視著,君硯眼神有些閃躲,但還是什么都不肯說,還想靠撒嬌蒙混過關,“哎呀,我喝了好多酒,頭好暈哦,你都不關心我……” 裴斯年見問不出什么來,無奈地嘆一口氣,揉了揉君硯的頭,將她攬入懷中,“是不是陶晶晶?” 感受到懷中嬌軀僵硬了一瞬,他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剛才君硯一反常態(tài)地讓陶晶晶送她去休息,他就知道有些不對勁。 “她做了什么?” 雖然知道陶晶晶沒在君硯手上討到好,但裴斯年問的依舊是“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