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夫登堂入室把美人按在家里各個角落艸(雙性HE,瘋批攻面臨二婚,偷情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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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浩天自那晚跟顧南山一起過了次夜后,體會到夜里溫軟美人在懷的快樂,就一直盼著能有下一次機(jī)會。 但祁浩天知道顧南山放不下他兒子一個人過夜。 顧南山的兒子剛上初中,沒有選擇住校,依舊住家里,所以兩人一起過夜幾乎成了一個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事。 然而在那一年七月份的時候,機(jī)會還是來了。 顧南山那時候?qū)W校放暑假,便經(jīng)常到外邊演出,有次要隨同樂團(tuán)去悉尼,不得不跟丈母娘那邊商量,讓顧喜阮過去借住三天。 丈母娘自從顧南山買房后,對他沒之前那么苛刻了,自然是同意的,說干脆留顧喜阮一周,老兩口也正好很久沒看孫子了。 那幾天祁浩天恰好也在國外,不過是在加拿大,與那邊的生物實(shí)驗(yàn)室展開合作,得知顧南山在悉尼演出后,心里蠢蠢欲動,想飛去悉尼與情夫相會,可手邊的項(xiàng)目實(shí)在脫不開身。 “你在那里待幾天?” “演出三天,最后一天樂團(tuán)組織一起去周圍城市逛逛,然后就回去了?!膘o了一會兒,又輕聲問,“你呢?” “在項(xiàng)目上已經(jīng)待兩天了,剩下的……差不多也是四天的樣子?!?/br> 顧南山低著頭,指尖在窗臺上繞圈,再抬頭看向窗外時,滿臉都是強(qiáng)忍羞澀的表情,盡量鎮(zhèn)定道:“我兒子在外婆那里住一周?!?/br> 不過發(fā)虛的語氣卻xiele點(diǎn)底。 電話那頭默了一會兒,靜得仿佛連呼吸聲都沒了。 之后,才聽到祁浩天淡淡“哦”了一聲,道:“跟我說做什么?我回去后也是忙,又沒時間約?!?/br> 顧南山臉徹底紅了,支支吾吾:“沒什么,突然想到,跟你說一聲而已?!?/br> 兩人互相透露了行程后,接下來三天,都在繁忙當(dāng)中度過,也沒有時間聯(lián)系。 到了第三天半下午的時候,最后一場演出完美收場,謝幕時,顧南山欣慰地松了口氣。 在貴賓室里,十幾個樂團(tuán)成員說說笑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聊著明天要去哪里逛,買什么東西,有什么著名景點(diǎn)。 只有顧南山略顯安靜,他一邊用松香擦拭琴弦,一邊在想著什么心事。 “南山,明天自由活動的時候跟我們一起吧,別跟對面學(xué),他們就會吃吃吃?!币粋€熱情的女同事湊過來打趣道,同時也對顧南山提出同行的邀請。 顧南山垂了下眼眸,心里有了決定,隨即便對女同事笑著說:“你們?nèi)グ?,我等會訂機(jī)票回去了?!?/br> 女同事訝異:“這么快?不是說好一起出去玩一天嗎?公費(fèi)出國一趟,不趁機(jī)玩,就這么回去太可惜啦?!?/br> 顧南山不為所動,只推辭著道:“家里有點(diǎn)事?!?/br> 都知道顧南山家里有個兒子,妻子又常年在外不回家,他相當(dāng)于一個單親爸爸,因此都報以理解。 樂團(tuán)里的人又挽留了幾句,無果,便只好放顧南山先行回國了。 從悉尼到顧南山所在的城市,一共八小時,到地方的時候,凌晨四點(diǎn)。 飛機(jī)上時不時就會遇上一段氣流顛簸,就算睡過去也得顛醒,所以休息得并不好,加上經(jīng)濟(jì)艙的座位不寬敞,坐久了渾身不舒服。 顧南山下了飛機(jī),脖子痛。 他正準(zhǔn)備朝乘坐機(jī)場大巴的通道走,手機(jī)響了。 顧南山拿起手機(jī)一看,禁不住輕抬了一下眉。 是祁浩天。 接起電話?!拔??” 祁浩天那邊有汽車行駛中的背景音,不過應(yīng)該關(guān)著窗,所以噪音很小。 “醒了吧?”祁浩天嗓音沉沉,有種昏蒙感。 “???”顧南山第一反應(yīng)現(xiàn)在凌晨四點(diǎn),大多數(shù)正常人都不會醒,但隨即就想明白,祁浩天還以為他在悉尼——按時間差算,現(xiàn)在是悉尼的早上八點(diǎn)。 “怎么了?”顧南山?jīng)]立即透露自己已經(jīng)回國了。 “你今天回國?”祁浩天道,“幾點(diǎn)的飛機(jī)?我去接你。” 顧南山心尖一顫,握著手機(jī),視線看向別處,心里有了猜測,但語氣還是充滿懷疑:“你回來了?” 祁浩天:“嗯,剛出機(jī)場?!?/br> 顧南山抿唇壓抑住笑,對著手機(jī),聲音很輕喚了聲:“喂?!?/br> “嗯?” “你要不然……再調(diào)頭回來接我吧?!?/br> “……” 似乎是反應(yīng)了有半刻,手機(jī)那邊傳來急剎車的聲音。 兩人說好的四天行程,可在心底,他們對見到彼此、以及對接下來沒有孩子打擾的生活都有點(diǎn)迫不及待,就算知道對方還沒回國,但能提前回來等著對方,確保第一時間見到也好。 他們抱著這樣的想法,在沒有互通過信的前提下,都不約而同地提前一天回來。 一刻鐘后,祁浩天重新回到了機(jī)場抵達(dá)大廳。 那時大廳里稀稀寥寥幾個人,燈光敞亮,倒映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顧南山正坐在大尺寸的行李箱上,垂著腦袋,拿手機(jī)玩貪吃蛇,夜里臉色愈發(fā)地白皙,并且因?yàn)槔Ь?,清淺的眼眸有點(diǎn)垂著,雙眼皮比白日里更明顯。 祁浩天多看了兩眼,走過去。 顧南山感到面前的燈光被擋住,籠罩下來黑色的陰影。 他抬起頭,就見男人神色莫測地站在眼前。 “來了?”顧南山闔上手機(jī),站起身。 祁浩天看他一眼,“嗯”了一聲,應(yīng)該是下午趕飛機(jī)回來也累了,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因此看上去頗為高冷。 祁浩天不聲不響地伸手,繞過顧南山身側(cè),拉出行李箱橫桿,拖到自己身旁。 既然祁浩天主動幫忙提箱子,顧南山也不拒絕,只問:“車停哪了?” 祁浩天眼神示意了一眼天花板,意思在樓上那一層的停車場,接著,帶著顧南山往樓上走去。 凌晨的停車場空蕩蕩地不見半個人影,車子也停放得不多。 前往停車位的路上,祁浩天拖著箱子走在前面,顧南山有氣無力地跟在后面。 脖子還是痛。 他看了眼祁浩天挺拔的背影,奇怪這男人精神這么好? 果真是二十來歲的小狼狗。 可顧南山看著看著,想到男人幾天前在電話里還說要四天后才能回,回來后還要忙,不能跟他約之類之類的,結(jié)果今天還他提前到了。 口是心非…… 顧南山心底這么抱怨著,可禁不住一陣暖意蔓延。 祁浩天是不是也……期待著早點(diǎn)看到他? 這么一想,顧南山來了精神,忍不住露出笑意,容顏清麗,他在身后助跑幾步,趁著四周無人,一下子蹦到了祁浩天背上。 祁浩天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背后的沖擊力撞得向前彎身打了個趔趄,好在足夠穩(wěn),沒摔倒。 祁浩天不得不停下腳步,為了防止顧南山掉下去,松了行李箱,雙手勾住他的腿彎。 顧南山趴在祁浩天背上,說話時跟男人的頰側(cè)挨得極近,笑意里帶著促狹:“祁老板不是沒時間?還說不約,你現(xiàn)在算什么?” 祁浩天不甘示弱,瞥了眼后方,反唇相譏:“那顧老師你呢?說好明天要跟樂團(tuán)一起出游呢?現(xiàn)在提前回來算什么?” “……祁浩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br> “你說?!?/br> “……” 真叫顧南山說,他反而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說因?yàn)槟阆胛伊耍?/br> 萬一祁浩天嘴硬否認(rèn),尷尬的還是他。 顧南山不服氣,偏過臉咬男人的耳朵,力道明顯比床上調(diào)情時要重。 祁浩天卻背著人,在原地轉(zhuǎn)起圈。 “祁浩天!”顧南山不得不松口,發(fā)出驚叫。 不過很快,驚叫聲變成了爽朗的笑聲,在空蕩的停車場內(nèi)帶著回音。 兩人去了顧南山家。 祁浩天把一周的工作量壓縮到了短短幾天,前一天晚上幾乎沒睡覺,明顯也累了,sao不動了,因此接過顧南山遞來的睡衣,就乖乖去洗澡。 洗完澡后,他看了眼主臥的床,挑剔道:“這床單你老婆睡過嗎?” 顧南山:“……沒。” 祁浩天這才趴了上去,身心終于放松下來的樣子。 顧南山:“……” 等顧南山也洗好澡后,外面已經(jīng)升起朝陽,橘色的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 顧南山拉上窗簾,讓室內(nèi)陷入黑暗,才接著爬上床。 顧南山剛躺好,祁浩天就靠了過來,挨著他。 顧南山轉(zhuǎn)頭,見祁浩天正在看他,眼神困倦,卻又有種強(qiáng)撐著的專注,他于是好笑了一下,說:“怎么了?” 祁浩天聲音有點(diǎn)悶著,低低地說:“真想在這張床上cao你?!?/br> “……”顧南山拉起被子遮住他的嘴,“你可閉嘴吧!” 后來兩人又說了幾句什么,越挨越近,直到顧南山鉆進(jìn)了祁浩天懷里,兩人才在清晨黑暗的房間中漸漸止了話音。 他們太累了,合著窗外的鳥鳴,都沉入了夢境中。 兩個做著獨(dú)立的夢境,卻又好似夢境相連。 顧南山的夢里有祁浩天。 祁浩天的夢里有顧南山。 *** 這一覺,直睡到了當(dāng)天下午四點(diǎn)。 兩人中途都各自醒來過,看到對方還在睡,加上沒有完全清醒,于是又都各自昏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們?nèi)夹褋砗?,顧南山看了眼時間,又在床上又發(fā)了好一會兒呆,才看向一旁大字型攤著的祁浩天,問:“吃什么?” 祁浩天剛睡醒聲音還沙啞,問:“你做嗎?” “或者你請我出去吃?” “那還是你做吧?!?/br> “……白嫖怪?!?/br> 顧南山起床,做了簡單的洗漱后,還穿著睡衣沒換,就下廚房了。 祁浩天在他后面慢吞吞地進(jìn)了浴室,再出來時,臉上還掛著水珠,發(fā)絲不似平時打理得整齊,額發(fā)有些散著,平添了幾分乖巧的樣子。 祁浩天除了臉色還有點(diǎn)熬夜后的蒼白,精神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他去廚房時經(jīng)過客廳,看到餐桌上的托盤里放著一套玻璃杯具,玻璃壺里已經(jīng)泡好了百香果檸檬茶,于是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 祁浩天喝了一口,水溫正好,除了有水果獨(dú)特的清香,還有蜂蜜的甜。 祁浩天嘴里還含著水,看了眼手中的水杯,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聲地表示很合他的口味。 接著,他就看到水壺旁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罐,里面盛了半罐的蜂蜜,其中就漬著百香果和檸檬。 大概是顧南山自己手工做的。 祁浩天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端著水杯,靠到了廚房門口,一邊繼續(xù)喝水,一邊看著顧南山在里面有條不紊的忙碌。 廚房小卻精致,瓶瓶罐罐和鍋具都放得整齊干凈。 顧南山戴著圍裙,正在煎鱈魚排,祁浩天看著看著,視線就挪到了那截被系繩稍稍收緊的腰上。 看了一會兒,祁浩天不動聲色地走到顧南山身后,水杯擱置在一旁的料理臺上,然后從后方輕輕摟住了做飯中的男人。 顧南山給鱈魚排翻了個面,眼也不抬,問:“怎么了?” 祁浩天下頜抵在他左肩上,語調(diào)很淡,仿佛只是在陳述某種事實(shí),說:“真想在這間廚房里cao你?!?/br> “……”顧南山恨不得拿手中的鍋鏟打掉他的狗頭。 這人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兩人吃過晚飯后,時間差不多要七點(diǎn)了。 睡飽了,吃飽了,他們都帶著幾分心滿意足地靠坐在沙發(fā)上,身上穿著同款睡衣。 祁浩天看了眼旁邊調(diào)臺的顧南山,又看了眼底下的沙發(fā),眼神來來回回地瞟。 “你又怎么了?”顧南山顯然注意到了,偏過臉看向他。 祁浩天用紙巾按了按嘴角,不過眼神卻緊盯著顧南山,淡淡說:“真想在這張沙發(fā)上……” “你夠了!”顧南山直接伸手捂上了他的嘴。 雖然祁浩天在這兒也想把顧南山cao了,在那兒也想把顧南山cao了,但直到晚上,他們卻也什么都沒做。 可能是因?yàn)樵獨(dú)膺€沒恢復(fù),但更多的,也可能是某種不似往常的氛圍更吸引著他們,讓人不想打破。 那是一種溫馨的、能夠互相依靠著、就算不說話也能很舒服的感覺。 顧南山半靠在祁浩天懷里看電影。 祁浩天則在明明暗暗的電視機(jī)熒光下捉著他的手細(xì)看。 指尖上有薄薄的繭。 想到他暑假期間還要四處演出,祁浩天看了眼顧南山,說:“你房貸還剩多少?” “五十多萬吧?!鳖櫮仙窖劬Χ⒅娨暀C(jī),心不在焉,道,“再還個兩年差不多了?!?/br> 又過了會兒,顧南山像是反應(yīng)過來,扭過頭看向上方祁浩天的臉,眼里帶著笑,問:“突然問起這個?怎么,想幫我還?” 祁浩天輕搖了下頭,低聲說:“你想多了?!?/br> “祁浩天?!鳖櫮仙絾柍隽死_了近兩年的問題,說,“你為什么愿意用兩千萬建一幢樓給學(xué)校,不愿意花幾十萬幫我還房貸?” 顧南山說這話,不是真希望祁浩天幫他還房貸之類,就算給錢他也不可能要,只是祁浩天最初明明是以金主自居,可哪個金主不給情人花錢的? 顧南山只是感到迷。 祁浩天這金主當(dāng)?shù)们逍旅撍?,這兩年來,人也沒少cao,錢也沒少花,卻都是為教育事業(yè)做貢獻(xiàn)了。 祁浩天看著他,目光難得認(rèn)真,靜默了會兒后,低磁嗓音道:“顧南山,你聽好了,你不是商品,我不想買你,我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能更純粹點(diǎn)?!?/br> 顧南山心跳霎時間漏了一拍,有些懵地眨了下眼,臉頰不受控制地升騰起熱意,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祁浩天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被定義為一種交易嗎…… 更純粹? 那是…… 祁浩天這時說:“我純粹想上你這個人,不摻雜任何利益關(guān)系?!?/br> “…………” 直說不想給錢得了。 顧南山抿著唇,靜靜看了祁浩天半晌,一扭頭,繼續(xù)看電視。 只是多了點(diǎn)賭氣的成分在。 祁浩天像是沒察覺到顧南山的小情緒,又好像是察覺到了,但并不想理會。 他問:“你跟你老婆為什么生孩子九年后才領(lǐng)證。” 顧南山還在氣,不說話。 祁浩天捏他的臉頰,用了很大力,催促他快點(diǎn)說。 顧南山擰眉“嘖”了一聲,作勢要咬開他的手。 祁浩天松開手后,顧南山才悶聲說:“沒房子,誰愿意把女兒嫁給我?” 祁浩天想了想,便明白,多半是丈母娘那邊難過關(guān)。 “這么久不領(lǐng)證,你老婆也愿意?” “秋秋不在意這些形式的東西?!?/br> 祁浩天莫名就冷笑了一聲。 顧南山抬眸瞄他一眼,感到奇怪,不過祁浩天的心思本來就陰晴不定地難猜,于是他也不多問什么,繼續(xù)看電視。 祁浩天依舊把人摟在身前,可能是此時久違的家的感覺令他心里生出了別樣的情緒,連帶著對身邊人的探索欲也更強(qiáng)了些。 他又問:“你下面那條疤怎么回事?” 在一起的這兩年,祁浩天看過很多次,除了有礙觀賞,但不影響兩人的性愛體驗(yàn),所以一直都沒關(guān)注。 誰料一語問下去,顧南山明顯沉默了。 此時電視里已經(jīng)播放起了廣告,但顧南山還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看,仿佛專注看電影的時候。 “怎么回事?嗯?說不說?”祁浩天從不看人臉色,也不關(guān)心對方心情如何,他想知道答案,就會一問到底。 顧南山還不說話,祁浩天就捏他臉頰sao擾他。 顧南山?jīng)]辦法,撥開祁浩天的手,坐起身,依舊看著前方屏幕,聲音里帶著不在意,又有佯裝出的不耐煩,說:“好多年前的事了,想變成男的,但剛高中畢業(yè)時不懂事,又沒錢,去了私人診所遇到庸醫(yī),下面縫過?!?/br> 室內(nèi)霎時間安靜下來。 顧南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剝開了之前血淋淋的傷口。 祁浩天看著他的側(cè)臉,在沒開燈的室內(nèi),只有點(diǎn)點(diǎn)熒光在那張白皙漂亮的臉上跳躍,勾勒出昏郁暗沉的美。 為什么想變成男的?不是心里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男的嗎?是不能很好地接納自己的身體嗎?還是身邊有人不接納他,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對自己的女xue如此厭惡。 縫過?聽著多蠢,明明是天生的器官,卻要違背生理構(gòu)造將之縫合…… 痛不痛? “后來呢?”祁浩天往旁邊側(cè)了些身,單手支頤,態(tài)度悠然,仿佛在聽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故事。 廣告結(jié)束,電影再次開始。 顧南山雙手撐在身體兩側(cè),微微聳起肩,專注看著電影,說:“一個多月后發(fā)炎感染,就拆了?!?/br> 但那兩道縫合后的疤,卻永遠(yuǎn)留下了。 祁浩天只問:“阮秋知道嗎?” 聞言,顧南山下唇幾不可見的顫了顫,好半天,才低聲說:“她陪我去的?!?/br> 阮秋當(dāng)時年紀(jì)也小,比顧南山還不懂事。 祁浩天看向電視屏幕,兩人間又沉默下來,只有電影里傳來轟轟烈烈的背景音。 在沉默間,祁浩天突然開口,語調(diào)淡漠,說:“是阮秋父母說你不男不女,不能娶他們女兒吧?” 顧南山默默抓緊底下沙發(fā)墊,不過很快就松開,他一想到自己并沒有怨過誰,以前的事,過去就是過去了。 他變得坦然,放松地靠回沙發(fā)背上,笑了一下,說:“做人父母,會這么考慮很正常,但后來他們就沒拿這方面說事了?!?/br> 祁浩天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前方,說:“對,后來就拿有沒有房說事?!?/br> 顧南山聽出他話中的諷刺,輕抿起唇,不再言語。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祁浩天突然坐起身,不由分說將顧南山重新拉回懷里。 “喂……”顧南山?jīng)]準(zhǔn)備,斜著身背靠在祁浩天胸膛上,一臉茫然,不懂對方這又是怎么了。 祁浩天捉起顧南山的手,咬他的手指,用的力氣很大,像是在發(fā)泄心里的某種不滿。 顧南山是真的疼,叫道:“祁浩天!” 可祁浩天依舊不松口,顧南山真懷疑手指要被他咬斷了,又疼又怕,用力想抽出手。 祁浩天牙關(guān)咬緊,不留余力,可口腔里的舌尖,卻在一下下輕柔地舔舐顧南山指尖的繭。 “祁浩天……”顧南山抽不開,抵不過這個瘋子,疼哭了,哼哼唧唧。 祁浩天驀然松口,捉住顧南山的手指揉了揉,上面有一圈絳紫色的咬痕。 祁浩天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前方的電視,先是頗為冷淡地問:“你他媽是不是蠢?” 接著又說:“顧南山,真正愛你的人,不會給你設(shè)限,不會讓你自卑,不會對你有所求,也不會介意你身體的殘缺,再說你的身體并不殘缺,天使都是雙性,世人無力欣賞他的美,只期望將他拉下凡間,但你默認(rèn)了他們對你的惡,所以你跟你那豬一樣的妻子以及她父母一樣蠢?!?/br> 顧南山:“喂,你……” 怎么還問候起別人全家了? 但祁浩天一番話說得他臉發(fā)燙。 顧南山張了張嘴,想說點(diǎn)什么來緩解奇怪的心情,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 只覺得要化為一泉清水,納入獨(dú)屬于他的、山川的胸懷。 顧南山紅著臉,聲音軟了,卻故意道:“說得好聽,這事?lián)Q你,你也不樂意,不男不女,沒房沒車,你不介意?” 祁浩天這時低下頭,深黑的眼睛注視著顧南山,看得顧南山直想躲開,可又覺得不能泄底,于是逼著自己直視。 “顧南山,我不介意。” 祁浩天一開口,顧南山就覺得自己的心酥了。 祁浩天說:“我房子比你多,你的身體能給我?guī)碛鋹?,我圖你什么?我又為什么要介意?” “……” 顧南山心想,好像是這樣。 有些意懶的,顧南山移開視線,繼續(xù)看電視。 祁浩天眼睛盯著電視,只是捉住顧南山的手沒放開,將他的纖白指尖含濕了,又順著指縫舔,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十指連心,顧南山癢,力道甚弱地掙了掙。 祁浩天這時輕聲地自言自語,說:“雖然我不介意,但我不比他們高尚多少?!?/br> “我捉住了一只天使,我想拉他一起下地獄。” 顧南山怔怔地看著前方,除了自己的、以及祁浩天的心跳,再也聽不見其他。 之后他們整晚都在zuoai。 沒了時間的束縛,沒了家庭的牽絆,兩人做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放肆。 先是在沙發(fā)上,祁浩天伏下身舔顧南山的下面,濕滑溫?zé)岬纳嗉馊離iaoxue,進(jìn)進(jìn)出出,模仿性交的樣子。 顧南山從未被這樣對待過,忸怩一陣后,完全臣服于快感。 祁浩天末了又親了親他xue口旁的疤痕,顧南山輕輕發(fā)顫。 他們做了一次,又從沙發(fā)滾到了地板,射得一塌糊涂,接著祁浩天把人抱到餐桌上。 顧南山坐在桌子邊沿,挺著胸,腰線凹陷,形成了一張完美的弓,一手撐在后面桌子上,一手扶著祁浩天的后頸,張著腿,任男人粗硬的jiba在他柔軟的xue內(nèi)快速抽動。 “哈啊……祁浩天,你好厲害……啊啊、啊……再快點(diǎn),還要……” 顧南山徹底打開了身體,絕色的臉蛋遍布情欲,身下不停地吞吐,仿佛一個勾人攝魂的妖精。 祁浩天自然也樂在其中。 窗外淡藍(lán)的月描繪出兩人身體的線條,淺淺的線條跟著兩人身體的節(jié)奏一起律動。 最后太激烈,顧南山被nongnong的jingye灌入時,蹬直長腿,手往后一撐,碰落了一只玻璃杯。 “啪嚓”一聲,在漆黑夜里破碎得十分響亮。 后來又轉(zhuǎn)戰(zhàn)臥室,祁浩天緊緊壓著顧南山,兩人的身體幾乎要嵌到了一起,剛與柔交融。 祁浩天把人禁錮在懷里,底下瘋狂地頂弄,把顧南山搞得欲仙欲死,使良家婦男終于沖破禁忌,喊出了“大jiba老公”這樣的粗俗叫床聲。 但越粗俗,越接近原始的尋歡作樂,越會給他們的情欲添一把火。 混亂的一夜結(jié)束,但情熱的余韻還在持續(xù)。 早上起來一起洗澡,差點(diǎn)擦槍走火,之后顧南山做早飯,在廚房里,又搞了起來,撲了一鍋粥。 祁浩天把人按在料理臺上,從后方進(jìn)入,不斷提著顧南山的臀撞在陽具上,仿佛真在使用一個rou套子。 那一天,兩人做什么都在一起,下體幾乎一刻都沒分開過。 最后到了晚上,雙雙倒在床上時,顧南山已經(jīng)神智恍惚,抬不起一根手指。 “祁浩天……”聲音咕噥著在口腔里滾過。 “嗯?” “我把這輩子的愛都做完了……” 祁浩天悶悶地笑,從身后把人抱緊了。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年,rou欲還是那么濃烈,沒有厭倦的跡象,只是有什么不小心破開了心防,成了纏繞他們的線。 *** 第三年的時候,祁浩天二十七歲,顧南山三十歲。 上了三十后,顧南山明顯覺得體力不如從前,但祁浩天仿佛到達(dá)了體力和技巧的鼎盛時期,讓他有點(diǎn)應(yīng)接不暇。 不過祁浩天也不是完全的禽獸,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有時候把人約出來,兩人在酒店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安安靜靜看一場電影,或者各自忙著工作。 只是第三年,祁浩天也面臨了催婚,祁家是一個大家族,祁浩天又是最受矚目的繼承人,無論出于什么心理,各位親戚都在為他cao著二婚的心。 但祁浩天都以想先發(fā)展事業(yè)為由,態(tài)度有禮地拒絕了。 有時祁浩天也會跟顧南山說起這位親戚又給他介紹了哪個女研究生,有才有貌又有錢,那位親戚又給他介紹了一個選美小姐,家世顯赫,八國混血。 顧南山只是靜靜地聽完,再說一聲:“那你去唄,去見見?!?/br> 然后,祁浩天就會收斂起笑意,以一種陰郁的目光凝視著他,最后冷笑一聲:“你想得美?!?/br> 顧南山:“……” 在一起的第四年,祁浩天二十八,盯著他結(jié)婚的人越來越多,但他都笑著敷衍而過。 直到那年的元旦,祁老爺把他叫回了祖宅,沒有多說什么,在他面前依次平放著三張照片,說:“選一個?!?/br> 祁浩天靜靜地看著面前照片上各個如花的美人,半晌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