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他也曾想過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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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容易生病,要溯源的話,那是從一個雨夜開始,我爸爸把我扔出門,外面很冷,我光著腳,路過樓梯的人驚訝地看著我不停捶門,我在門口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才被允許進去。 大概是那是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生病了。 我晃蕩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不用功學(xué)習(xí),成績卻一直很不錯,女同學(xué)喜歡我的臉,但我知道她們更喜歡我穿的名牌,用的漂亮文具。 有人對我說他覺得我很厲害,能夠交那么多朋友,我想我不過是偶爾帶些東西給他們,這些人就自動粘過來了,他們的確是我的朋友,是我間接用錢買來的。 大概是我小學(xué)的時候,有個女孩很喜歡我,甚至讓我摸她的胸部,我和她做了一段時間同桌然后分開了,她也常常跑來做一些引起我注意的事情。 不過很巧的是,我偶然聽到下一任同桌對別人說他喜歡那個女孩,這個同桌我很認(rèn)同,因為他成績和我差不多,我們我以為他會和我一樣看穿這女孩做作的表演。 可是他沒有,我心里覺得難受又失望,那個女孩從來不主動和他說話,可是他還要貼過去,偶爾和她說兩句就笑的開心。 于是我把他的戀情告訴了老師,理所當(dāng)然,老師把兩個人家長找來,女孩再也沒有理過我的同桌。 我感受到了一點類似于報復(fù)的快感,不過這種感覺也很快隨風(fēng)飄走了,因為我同桌知道是我告發(fā)的之后就再也沒有理過我。 我撇撇嘴,真無聊,但是又很難受。 上了中學(xué),女生去了四中,我同桌本來也是要和我一個中學(xué)的,后來卻再也沒看見他,聽其他同學(xué)說,他也去了四中。 我惡毒地想了他們的結(jié)局半天,對這種無聊的感情實在無法理解。 我本以為初中的課程還是一如既往地簡單,但是事與愿違,因為我沒有過多復(fù)習(xí),別說年級前十了,我甚至排到一百名后面去了。 我媽知道成績的時候特別生氣,她拿起衣架抽我,一邊抽一邊說:“除了好好學(xué)習(xí),你還能干什么?!?/br> 我爸在旁邊玩電腦,偶爾撇過一眼看她打我,然后又漠然轉(zhuǎn)頭回去。 我的腿和手臂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只能在秋老虎還沒有過去的艷陽里穿著長袖長褲出門,屁股上也被打腫了,坐在冰涼的椅子上反而有種清涼感。 我覺得世界上的愛情真的可恨,他們那么相愛,卻不愛其他人,小孩也在這種畸形的東西下長大,我恨愛情,因為愛情,父親母親其中一個懲罰我的時候,另一個永遠(yuǎn)不會替我說話。我恨愛情,愛情讓我失去我唯一的朋友,讓我只剩下一個人。 高三的時候,學(xué)習(xí)壓力越來越大,我對學(xué)習(xí)興趣日益降低,成績起伏變大,回到家要么被打,要么就是催促我去學(xué)習(xí),我偶爾有想要從五樓跳下去或者溺死在學(xué)校湖里的沖動。 班上有一個同學(xué)吸引了我的注意。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看上去生人勿近,別人和他說話他也只是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第一節(jié)英語課,我舉手做了英語課代表,老師剛從J國旅游回來,講趣事的時候,想到幾個日語單詞不會念,他坐在我同桌的前面,小聲念了。 我當(dāng)時驚喜回頭,這年頭到處都是玩國服手游的,會說日語的要么是動漫看得多,要么是游戲打得多。 下了課我就立即找他寒暄,誰知道他也想找我,老師說希望再找一個英語課代表,來輔助主課代表,他說他對老師的J國經(jīng)歷很感興趣。 我笑了,說:“我對你更感興趣?!?/br> 他確實自學(xué)日語,不過長時間沒人說也很寂寞,所以看到老師的時候才會那么激動,不過他完全不打游戲,還說他其實想當(dāng)一個美術(shù)生以后去畫漫畫,但是家里人不同意。 雖然共同話題不多,但是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還說挺和諧的,大概是兩個人都對家庭的印象不好,我們兩個人內(nèi)心大概都不想要靠近別人。我們倆的關(guān)系好了一個學(xué)期左右,以我混男生的手游圈漸漸不在他周圍轉(zhuǎn)悠為疏離起點。 他雖然嘴上說著不喜歡讀書,成績卻名列前茅,但是高二下期末的時候他生了一場大病,最后一場理綜和英語他都沒來,之后的一個月只聽說他做了手術(shù)在修養(yǎng)。 高三剛開學(xué)就開始了各種考試,有時候當(dāng)天把所有科目考一遍,第二天又開始講,循環(huán)往復(fù),他第一次的考試成績分?jǐn)?shù)高的嚇人,特別是數(shù)理化,都接近滿分,我后來聽說他修養(yǎng)的時候還堅持去補習(xí)班補習(xí)。 情況是在他又一次病發(fā),不得不再次住院一個月后出院回校發(fā)生改變的。 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我知道,班上的黑板上的倒計時從三位數(shù)變成兩位數(shù),他卻不再學(xué)習(xí)了,雖然他的話并沒有減少,但是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瘋狂的東西。 就是這樣無聊,每天遙遙無期追逐成績的焦慮與不安中,我們兩個人見面還是聊聊日常,我想我們兩個人是一樣的,某次聊天,他笑著說:“考完試就去泛舟湖上?!蔽液推渌麕讉€人也同意他的意見。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他問我想要怎么死。“還是淹死吧。一個人沉在水里面?!?/br> 他聽了后,笑了,換了個話題?!奥犝f劃船那天天氣不好?!?/br> 我把錢包里的硬幣拿出來拋著玩?!耙窍麓笥晡覀兙鸵黄鹑ニ腊??!?/br> 他那么冷漠的人,第一次笑彎了眼?!把城閱??” 上齒貝和下齒貝輕合,舌尖在上顎間滑動,殉情,我無聲地念了一遍,“是啊。” 高考前最后一個月,他再沒有來學(xué)校,沒有人知道為什么,老師也說只是壓力問題。 我沒有去聯(lián)系他,也沒有去主動找過他,我自己這都已經(jīng)快不行了,我沒那個氣力,家里人做著我成績還是年級前二十的初中時候的美夢,我媽看了我?guī)状纬煽儐?,她還是不愿意接受事實,還是照樣打我,不過這次不用衣架,而是那些隨手的東西砸我,她怕衣架把我打得沒精力去學(xué)習(xí)。 有一次我說我肯定考不上一本了,她抄起一個凳子,直接扔了過來,凳子角砸在我臉上,把我眼鏡砸壞了,我臉上劃了了個大口子,凳子砸的我腦袋在一瞬間都漆黑一片。 我爸帶我去醫(yī)院,在高考前一個月,我被我媽用板凳砸得在臉上縫了兩針。 那幾天我也沒去學(xué)校,我照樣背書包出門,拿著他們給我的早餐錢,買點啤酒或者雞尾酒,坐在家里的公園長亭里打游戲喂蚊子。 我還記得我從醫(yī)院回來我媽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她的氣撒得差不多,自己可能也有點過意不去,給我買了點草莓和菠蘿蜜洗好了放在桌子上。“如果你今年沒考上211就復(fù)讀吧。”她自以為是的語氣中帶著些寬宏大量的理解。 我只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