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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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哥,今偏郊落雪,我將那花搬了出去,他想必是能看見的?!?/br> 嘉佑五年,興許是下了雪的緣故,今日來寺中的人甚少,廖廖香客踏雪而來,拜了拜便下山去了。我得了清閑,就坐在廊下看雪。 恍惚間,看見角落里的石榴樹光禿禿的立在那里,像是多年前城中府上倚的那棵。想起有人還和我說過,說冬天的樹最好爬,沒有那些煩擾的葉子、蟲子的。 我突然便笑了起來,嘴角沒有撐多久就想起來樹下那抹白色。他總是盯著樹上的我倆笑,笑容淺淺卻如冬日暖陽和煦。 我止住了,沒再往那棵樹去。匆匆轉(zhuǎn)身便回屋,供案上那光禿禿的花沒有半點動靜,我將它搬至廊下。又開始找筆研磨,寫了幾句裝進信封里又放在燭上燒了。 有人能寫,卻不知收信之人今在何處。 2 當我施展飛檐走壁神功(其實是順著梯子爬墻頭)好不容易橫跨在兩家梁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隔壁的歪脖子樹被砍了,只留著一個光禿禿的木樁。 我只能在上面大聲喊著寧暄的名字,可是寧暄壓根不理我,只有旁邊緊趕慢趕跑來的小廝,他看著我明顯嚇了一跳,忙又找人給我搬梯子。 “我的樹呢?”我指著那個已經(jīng)長了蘑菇的木樁。 “王、王爺說了,這樹...有礙觀瞻...” “有礙觀瞻?!”氣得我差點在墻頭上跳起來,“他以前不是和我說這歪脖子樹好爬嗎!” “他人呢!”我從梯子上爬下來,咯吱咯吱聲代表著我的憤怒! “王、王爺和宋先生在、在屋內(nèi)...” “在屋內(nèi)干什么?”我話還沒問出口,小廝卻突然漲紅了臉。 我懂了!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了! 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廝的臉憋成了紫色。 “大白天的...我哥可真行...”我嘟嘟囔囔地往內(nèi)院走,小廝公主公主的叫著卻沒插上話。 等我走到內(nèi)院,卻看見我哥已經(jīng)在院中坐著等我了,他倒沒有半點重逢的喜悅,而是氣定神閑地端著茶品了一口。 而我,也突然沒有了半點重逢的喜悅。 神仙哥哥不在院內(nèi),想必還在屋內(nèi)... “他們進去了多久?”我指了指屋子。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遍T口站崗的侍衛(wèi)摸不透我什么意思,只能這樣回復我。 我吃了一驚,大步走到又喝了口茶的我哥身邊,“寧暄你不行啊!” 那口茶果不其然噴在了我的臉上,而等我用袖子擦了擦臉,眼前寧暄的臉已經(jīng)黑得可以滴墨了。 “你在胡說些什么!”他把茶碗重重放下,又擔心地往屋子看了眼,小聲又嘀咕了句,“別胡說?!?/br> 妻管嚴!“他們和我說的,你就半柱香...”隨著寧暄的眼神望去,旁邊的小廝和那侍衛(wèi)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那你們在干什么?”我又湊過去。 “公務?!彼屓酥匦缕懔吮?,端起來喝了口。 “哦...”沒興趣了。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廊下像個要骨頭的大黃狗了(我為什么要這樣形容自己)。 還是那樣一身白衣。 我撲上去,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好聞?。ㄐ幔?/br> 神仙哥哥就是神仙哥哥,還是那樣好看! “寧熙...”我哥的聲音嚇得我一激靈。 可惡,這么多年了還是不讓抱他夫人! 我只能慢慢松開,低著頭由著那雙手摸了摸我的頭,“熙兒長大了...” “小屁孩一個?!蹦橙碎_始詆毀我... 我決定開始反擊,“我哥把那顆樹給砍了!” “那棵樹生了蟲子,沒辦法再留了?!?/br> “可是小廝說我哥說它有礙觀瞻!” “蟲蛀太丑了。”好吧,你也幫著你夫君。 3 我已經(jīng)后悔留下吃飯了。不!我是后悔爬過那座墻了! 這兩人絲毫不避諱我看著,寧暄將清蒸鱸魚少刺的腹部蘸了蘸湯汁夾進神仙哥哥碗里。 我開始咬筷子,專注盯著桌上的兩人。 許是被我盯害怕了,神仙哥哥又夾了塊紅燒豬蹄給我,“神仙哥哥還記得我愛吃豬蹄!” “怎么還叫神仙哥哥呢,那我是什么?”寧暄不滿地哼了聲。 “呵,天蓬元帥?!?/br> “寧熙,你敢罵我是豬?”我忙端起凳子往神仙哥哥那邊坐了坐。 “宋苒你還護著她!” 我恃寵而驕,甚至指了指桌上涼拌青瓜里黑乎乎的醋,“你多喝點。” 桌上笑意正濃時,門外卻有將士前來,說是有軍中要事。 寧暄的臉色沉了沉便匆忙起身,他摁住了要跟著起身的宋苒,囑咐他再吃點東西,示意了我一眼。 這我是知道的,我從旁邊重新拿了個小碗,狗腿似地盛了碗雞湯,放在宋哥哥面前。 “西南恐要生變。”宋哥哥也沒再拒絕,用勺子輕輕晾了晾便端起來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