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當(dāng)場捉j(luò)ian關(guān)系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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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扭了兩圈鑰匙打開門,聽見若有若無的呻吟從臥房里傳來,他把鑰匙重重地落在柜臺上,這樣的動靜也沒有驚醒兩個沉溺性愛的人。 唇舌交纏的水嘖聲清晰又曖昧,在客廳里就能聽見rou體拍打、撞擊的聲響。張宇異常冷靜地?fù)Q上家居鞋,他走到廚房拉開移門,盯著刀鋒雪亮的菜刀看了很久。他拿起刀在指腹上試了一下,伴隨銳痛,他的指腹淌出殷紅的血液,慢慢地流過掌心滑向細(xì)白的手腕,張宇的手像是突然被燙傷一樣放開菜刀,他的手臂打到流理臺上的瓶瓶罐罐,制造出哐當(dāng)一下巨響。 “什么聲音……”黎陌推開向他索吻的林旭然,對又一次被誘惑的自己感到不滿。 “可能是張宇回來了?!绷中袢蛔分枘暗拇较胍б豢冢瑓s被生氣的黎陌躲開,他聳了聳肩哼了一聲,有些滿不在乎:“你在擔(dān)心什么?沒準(zhǔn)兒他早就知道我們的事兒了?!?/br> “你整理一下,我去外面看看。”黎陌擦拭了一下自己出了臥室,沒心情去管林旭然的反應(yīng)。林旭然眼睜睜看著黎陌離開,放任自己倒在床鋪上,無聲地嘲笑自己犯賤,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沒有等來張宇或者黎陌,慢吞吞地起身打算洗個冷水澡。 張宇難得下廚做飯,菜式十分簡單甚至不太美味,林旭然冷眼瞧著張宇給黎陌夾菜,黎陌照單全收,一言不發(fā)又特別認(rèn)真地吃掉炒焦的蔬菜。 三個人的晚餐格外地沉默,張宇坐在黎陌右手邊,林旭然坐在兩人對面,彼此之間幾乎沒有眼神交流,陷入一種奇怪的氛圍。伴隨咔噠一聲輕響,林旭然點燃了自己習(xí)慣的香煙,他在飯桌上吞云吐霧,對著桌對面的兩人噴了一口灼白的煙,隨即把燃燒的煙頭按在餐桌上捻滅。 “嗤,有話就說,憋著不放不嫌臭?。俊绷中袢煌笠惶?,靠著椅背沒個正形,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沒臉沒皮地直接問張宇:“怎么,看見黎陌跟我做了,很不爽?”大概是張宇哆嗦著嘴唇的樣子愉悅到了他,林旭然哈哈大笑:“你這個樣子真是面熟啊,我記得幾年前,我和你分手你也是這樣幽怨地瞪著我。” “張宇,你真是一點沒長進(jìn),有人對你好你就樂得忘乎所以。”林旭然笑得十足惡意:“你接受我的那天,就應(yīng)該做好現(xiàn)在的準(zhǔn)備呀,而且……有兩個人cao你你不是雙倍的爽嘛……”林旭然說著轉(zhuǎn)頭去看黎陌,卻接到迎面而來的一記耳光。 “道歉?!崩枘澳抗怅幊恋囟⒅中袢?,全然不是林旭然記憶里溫柔靦腆的樣子,他舔了舔裂開的唇角,把血絲舔凈,目光陰鷙地回望過去。黎陌身體的肌rou繃緊,他以為林旭然出于自尊心會還手瘋狂揍他,卻沒想到林旭然盯了他兩秒,直接按下他的后腦勺強(qiáng)吻他。 他的舌頭蠻橫地闖進(jìn)黎陌的口腔大力攪動,帶著漱口后清新的甜味,黎陌掙扎片刻林旭然才放過他,囂張地從他口中抽離,順帶舔掉黎陌下巴上的液體。 “沒關(guān)系,你打我一下我就當(dāng)著張宇的面再吻你一次……”林旭然湊近黎陌耳邊,狀似親密地低笑。他旁若無人的態(tài)度刺激著張宇的敏感神經(jīng),黎陌悄悄握住了張宇的手,張宇才克制住了自己歇斯底里發(fā)瘋的沖動,他抓住黎陌的右手,無意識地用指甲掐黎陌手背的肌膚。 黎陌因為疼痛皺了皺眉,并沒有提醒張宇收斂自己的力道,現(xiàn)在的張宇就像驚弓之鳥,受不起更多的打擊和驚嚇了。 “林旭然,當(dāng)初把你牽扯進(jìn)來是我不對。”張宇高傲地?fù)P著脖子和過去的情人對峙,他的雙眼發(fā)紅,忍著眼淚說決絕的話:“現(xiàn)在看來,這樣畸形的關(guān)系一開始就不該存在……沒有好結(jié)果的,我們到此為止吧,以后不要再見面了。” “呵,畸形……”林旭然像是聽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他忽然出手揪住張宇的短發(fā),強(qiáng)迫對方仰著臉接受自己的憤怒:“你只是惶恐自己不再是中心罷了!既然決定要玩,就不要裝出一副情深的樣子,笑掉大牙又讓人惡心!” 林旭然松開張宇,從脖子到臉的部分漲得通紅,他喊了黎陌一聲,指著張宇對他說:“這個人不愛你,他只是習(xí)慣了尋找安全感……”又面向張宇:“呵呵,不要整得當(dāng)初好像我逼你似的……沒有你的背叛,哪來三個人的開始,你想要所有人都圍著你轉(zhuǎn),不如做夢快一點?!闭f完,又恨鐵不成鋼,厭惡極了黎陌對張宇的寵溺和縱容。 林旭然摔門走了,走得不是那么體面。張宇看著他毫無留戀地離開,崩潰地大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也許是在悼念什么,他揮霍在這個人身上的青春歲月,他和黎陌本來純粹的愛情。 林旭然走了,來勢洶洶去也匆匆,他的離去像是揭掉了黎陌和張宇之間勉強(qiáng)縫好的遮羞布。林旭然不要臉面,走的時候還把遮羞布也扯得粉碎。 ”黎陌……”張宇靠近一言不發(fā)的情人,他小心翼翼地攬住黎陌的腰,害怕對方推開自己。黎陌嘆息一聲將他擁進(jìn)懷里,對于黎陌背叛自己的事情,張宇只字未提,他害怕他提了,黎陌會看著他無奈地微笑,說分手吧。 張宇一連十幾天都做著黎陌拋棄自己的噩夢。他眼底下積了青黑疲憊的眼圈,做夢最真實的那次,他夢見自己拿著菜刀,站在了那兩人的床頭。 黎陌和林旭然像光溜溜的蛇一樣纏繞、擁抱在一起,他一刀下去,兩人的身體分成了兩半,下體卻還糾纏在一起做那種事情。即使是在夢里,張宇也被惡心得夠嗆,他半夜里盜汗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黎陌擁在懷里,卻不再覺得溫馨快樂,張宇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松了口氣又漸漸感到絕望。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老人總是拿這句話告誡年輕人不要走彎路。張宇在黑暗中無聲地淌眼淚,他知道,有一些很珍貴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給毀了,因此也沒辦法理直氣壯地問對方,為什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