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第一章

    第一章

    “毫無疑問,這是一份劣質(zhì)之作。如果納薩里克的仆役只有這種水準(zhǔn),那可真是讓人焦慮呢?!?/br>
    迪米烏哥斯輕輕撫摸著報告紙,以和那溫柔的動作完全不符的冰冷音色說道。

    “說的是呀,一想到納薩里克之中也有這樣的存在,作為守護(hù)者總管的我總感到深深的不安,深感自己沒能盡到管理全體守護(hù)者的義務(wù)……”

    雅兒貝德攤開手,端莊嫻靜如女神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一絲毫無惋惜之意的微笑。毫無笑意的眼眸和柔軟細(xì)膩的語氣結(jié)合在一起,冰冷的氣息隨著她的呼吸一點點散逸出來,甚至讓房間里的溫度也一口氣下降了好幾度。

    而在各自以異常優(yōu)雅的姿態(tài)站立著,但態(tài)度絕對不算優(yōu)雅大方的守護(hù)者中間,正端坐著納薩里克的絕對統(tǒng)治者,安茲·烏爾·恭。不死的化身面無表情——只有深邃的眼眶中那點紅光微妙地閃爍著。垂拱而治的無上至尊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傾聽著納薩里克兩大智者闡述自己的看法——完全就是賢明君主的典范。

    (太好了,沒有人類的臉真是太好了?。。?/br>
    安茲的骸骨面孔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而鈴木悟也在安茲的心里一如既往的感謝著自己的身體。

    (雖然我好歹也是在職場里摸爬滾打了那么多年的社會人士……但是絕對會哭出來的吧!絕對?。?/br>
    出于某種難以言說的復(fù)雜心情,無上至尊微微一笑——如果從安茲的角度看就是沒有控制住心情而讓身體瞬間扭曲了一下。

    (啊……雖然早就有覺悟了,但是這種表情,這種語氣,這種姿勢,即使已經(jīng)在腦里模擬過幾百遍了,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好有殺傷力?。。?/br>
    雖然很想大方地說“我就是為了看到守護(hù)者們的這副表情才費盡心思寫出了那么垃圾的策劃”,但安茲沒有辦法騙過自己:費盡心思確實是費盡心思,但這份策劃可以說是安茲近幾年來的巔峰之作。如果讓鈴木悟的上司看到肯定也會忘卻自己的人渣性格而稱贊不已——幾乎沒有被上司稱贊過,反倒是打罵司空見慣的安茲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和覺悟制作了這份策劃。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我唯一預(yù)測到的只有守護(hù)者們的態(tài)度啦——)

    安茲在桌子底下把雙手交叉在一起。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感到異常疲憊的無上至尊——雖然不死者并不會感到疲勞或是心痛,充其量只是鈴木悟的殘渣被扎的千瘡百孔而已——微微垂下了頭,眼眶里的紅光消退化作一片漆黑。

    “這種愚蠢的報告竟然……安茲大人?”

    雅兒貝德一臉惶恐地看著安茲。迪米烏哥斯總是平靜的臉龐上也浮現(xiàn)出驚愕和內(nèi)疚的神色。

    竟然讓如此低劣的,愚蠢的報告耽誤了安茲大人的時間,甚至讓一直都那么深不可測的主人露出了這種心力交瘁的表情——

    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的心情在瞬間統(tǒng)一。

    “制作出這種報告的人,真是罪該萬死!”

    連語言也在瞬間統(tǒng)一了。

    “安茲大人,臣斗膽進(jìn)言,像這樣低質(zhì)的報告書就不勞安茲大人cao心了,請交給臣下來制裁這么愚蠢的下仆!”

    迪米烏哥斯深情的語調(diào)里蘊含著某種令安茲毛骨悚然的情感。

    “安茲大人,請容許在下多嘴,這種下仆的存在只會玷污納薩里克的榮耀。在降臨這個世界如此之久后還能提出這么幼稚的提案的仆人,只能說確實沒有開化的可能性了,要不就是見識短淺到蜉蝣的程度!安茲大人,請您下命令吧,只要您一開口,屬下立刻清理納薩里克——”

    “不可以!”

    主人異常堅決的態(tài)度讓守護(hù)者總管嚇了一跳。一向慈愛寬容的納薩里克之主難得的嚴(yán)厲就像鞭子抽打在魅魔和惡魔身上。

    (哎……又搞砸了啊。)

    一次強(qiáng)制冷靜后,安茲看著一臉愧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著頭,像是因為自己的愚鈍而心甘情愿接受懲罰的小孩子一樣的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強(qiáng)忍住把自己的頭按在桌子上大聲道歉的沖動。

    “嗯……雅兒貝德啊,我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迪米烏哥斯你也一樣……”主人像是有些艱難地斟酌了一下用詞,這其中深深的愛再次讓守護(hù)者們感動不已,“不過呢……啊,強(qiáng)迫你們?nèi)タ紤]智力遠(yuǎn)不如你們的仆役的思維果然是……”

    “安茲大人!請原諒我們的錯誤吧!”

    在安茲還在努力地搜刮可以用來圓謊的理由之時,迪米烏哥斯已經(jīng)急切地說出了聲。雅兒貝德也站在一旁一臉凝重的點頭,無論是漆黑的羽翼還是閃閃發(fā)光的長尾都微微顫抖著,簡直是急切情緒的具象化。

    (那就太好了!雖然你們完全沒有做錯?。。?/br>
    安茲為自己心里的竊喜而感到羞愧。

    (但是……)

    (哎……)

    就這樣,和慈愛的主人共處的短暫時光又結(jié)束了。

    心事重重的兩位智者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主人的房間。無論是雅兒貝德還是迪米烏哥斯都沒有說話,卻又不約而同地保持著同行的姿態(tài)。皮鞋和高跟鞋踏在地毯上的聲音在第九層神圣的寂靜之中顯得格外刺耳,但更難以忽略的是尾巴煩躁的甩動聲和翅膀不安的扇動聲。

    終于,在第一個轉(zhuǎn)角處,稍微走的前面一點點的雅兒貝德終于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向迪米烏哥斯。

    “迪米烏哥斯,在這樣的轉(zhuǎn)角處,想必不會有人來竊聽我們的對話?!?/br>
    純白的絕世美女以一種異常灰心喪氣,對未來毫無信心的語調(diào)說著。

    “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智慧,告訴我——為什么安茲大人這么做的深意呢?”

    惡魔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扭頭看了看四周。無論是來時的路還是分叉的兩條走廊里都毫無侍衛(wèi)的身影,即使有的話也早早感受到了兩大守護(hù)者氣息里的暗示而逃之夭夭。這種過慮的態(tài)度讓雅兒貝德感到微微的不快,但緊接著她便察覺出來,這只是身為納薩里克最有智慧之人的迪米烏哥斯因為焦慮和困惑而下意識作出的舉動。

    “.....呼。”

    迪米烏哥斯在不無煩躁的發(fā)出一聲嘆息后,推了推眼鏡。只是這一次,正確的答案并沒有伴隨著鏡片的閃光一起出現(xiàn)。

    “雅兒貝德,如果今天我只學(xué)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的智慧和安茲大人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只有這樣。僅此而已?!?/br>
    聽聞此語,雅兒貝德失落地移開了目光。這幅楚楚可憐,西子捧心似的模樣無論什么種族的雄性看到都會怦然心動,然而惡魔只是垂下了長長尖尖的耳朵。

    “五個缺點……當(dāng)時還以為,雖然我們?nèi)绱说拿煨『陀薮?,在合力的情況下說不定會有奇跡發(fā)生。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只是無稽之談啊?!?/br>
    雅兒貝德喃喃自語道。

    “但如果僅僅是大不敬的推測呢?無論多么不敬都請說出來吧,這只是我們?yōu)榱烁玫厥谭顐ゴ蟮陌财澊笕硕坏靡炎鞒龅男袨槎选厦诪醺缢梗f出你的推測吧,至少讓我了解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為什么安茲大人總會挑選出那些愚鈍之極的提案來讓我們點評呢?”

    魅魔抬起頭,失去聚焦的眼瞳中滿是困惑。這種天真無邪,唯有求知欲的模樣能夠激起任何一個種族的雄性的保護(hù)欲和同情心,然而迪米烏哥斯依舊只是抿著嘴巴,保持著那種不開心的神態(tài)。

    “如果守護(hù)者總管這么認(rèn)定的話,那我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讓我來猜測的話,大概有三種可能吧?!?/br>
    迪米烏哥斯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種可能,安茲大人或許是察覺了你我身上有什么不可扭轉(zhuǎn),但我們自己卻渾然不覺的缺陷,因此正在春風(fēng)化雨式的教化我們,但我們依舊沒能體悟安茲大人的深意,始終在錯誤的軌道上漸行漸遠(yuǎn)。安茲大人拿出的那些提案,應(yīng)該是在暗喻,象征著什么才對;”

    “這種想法嗎……真是讓人不安的猜測。如果我們身上有什么致命的缺陷……難道說無上至尊們在創(chuàng)造我們之時沒能想到諸如此類的事情嗎?”

    雅兒貝德抱住手臂說道。抗拒的姿態(tài)卻并非不認(rèn)同——守護(hù)者總管挪移的目光透露出她的擔(dān)憂之情。

    “不過,我們也只不過是無上至尊的造物之一:無上至尊的創(chuàng)設(shè)是不會出錯的。但如果有更優(yōu)秀的原材料的話,說不定,不,是必將創(chuàng)造出比我們更加優(yōu)秀的仆人吧?或許就是因為我們本性里的某些污濁之物才讓無上至尊們……”

    “無上至尊們選擇的那個名為‘現(xiàn)實生活’的世界里想必有比我們更加稱心如意的仆人才是?!钡厦诪醺缢寡a充道,“而了解那個世界,體驗過那個世界的仆人侍奉的安茲大人在察覺到我們的缺陷之后,正努力地引導(dǎo)著我們走向正途……你覺得呢?”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安茲大人只要直接說出來不就可以了嗎?無論是什么樣的缺陷,哪怕是關(guān)系到我們生存基礎(chǔ)的東西,只要安茲大人開口我雅兒貝德就一定能改過來!就算是將我自己毀滅,撕成碎片也能——”

    “雅兒貝德,拜托你冷靜一下好嗎?”惡魔無奈的退后半步,離守護(hù)者總管稍稍遠(yuǎn)了一點,“如果把你撕成碎片的話,安茲大人會非常困擾吧!”

    “啊!說得也是……!”一瞬間就陽光燦爛,恢復(fù)到美女姿態(tài)的雅兒貝德無視了小聲嘀咕著“無論是費用還是運營還是夏提雅都會很麻煩”的階層守護(hù)者,舒心地撩起自己的長發(fā),“畢竟,如果少了愛妻的輔助和溫暖陪伴,安茲大人肯定也會感到寂寞的吧——!”

    “輔助和溫暖陪伴,就算是潘多拉·亞克特也能……”

    “哎?迪米烏哥斯,你在說什么?”

    “啊——沒什么。完全沒有在質(zhì)疑你哦,雅兒貝德?!彪A層守護(hù)者充滿敬意地朝守護(hù)者總管垂首致意,這種和情景不符的舉止讓雅兒貝德有一絲疑惑,但這很快就被她丟到腦后。

    “那么,第二個猜測是什么呢?”

    “第二個猜測——你也一定想到了吧?”迪米烏哥斯和雅兒貝德交流視線。魅魔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

    “恐怕是安茲大人在為了某個特定的人物而cao勞吧——為了讓我們能夠適應(yīng)他的存在而努力著?!?/br>
    雅兒貝德平靜地回答。

    “不知道是哪個人物,可以讓安茲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做出這種事情。而且是從降臨這個世界不久起,安茲大人就在不動聲色地為此努力了:說不定這些愚蠢的提案,都是那個人的真實想法。而安茲大人為了讓我們接受那個人的存在,才這樣小心翼翼地一邊遮掩對方的行蹤,一邊鼓勵我們接受此人……”

    雅兒貝德摸了摸嘴唇。陰郁的表情讓她嬌艷的面龐也變得冷酷無比。

    “啊,如果是‘她’的話……”

    “說不定只是潘多拉·亞克特而已啊?”

    惡魔突然蹦出了毫不相關(guān)的發(fā)言。雅兒貝德的笑容一下子扭曲到了極限,就算是和她共處一萬年的人看到這樣的笑容恐怕也會心跳驟停。

    “迪米烏哥斯……呼呼,真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笑話呢,啊,真是太好笑了,不愧是惡魔,連笑話都充滿了惡魔的風(fēng)格??!”

    雅兒貝德笑著說道,一邊發(fā)出呼呼的聲音。

    “……”

    惡魔挪開了視線。

    “如果是潘多拉·亞克特的話,那也太……因此恐怕不是他呢。但如果是我們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人物,安茲大人又是在什么時候接觸到此人,甚至要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呢……”

    納薩里克的妃位之爭?

    察覺到自己的話語中所隱藏的巨大炸彈的迪米烏哥斯立刻收住了這個話題。

    “除此之外還有第三種情況?;蛟S安茲大人只是在測驗我們會不會有恍惚失手的情況吧?如果會認(rèn)可這樣的提案,說明我們也只是不值一提的愚鈍之人?!?/br>
    “但如果只考慮到這種地步,那恰恰說明我們正是愚鈍之人呢。”雅兒貝德回答道,“安茲大人身為納薩里克的最高支配者,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深意。如果只是我們一眼就能看出的謀略,那也只能說明安茲大人把他所想要展示出來的表面部分寬宏大量的展示給我們看了而已……”

    “但是……”

    “啊,安茲大人,多么偉大的存在啊……!如果是在床榻之上,會不會聽到不一樣的話語,窺到安茲大人不為人知的一面呢?”

    “如果……”

    “身為納薩里克支配者的安茲大人,和身為丈夫的安茲大人……!簡直像是地下情一樣,啊,那因為過度壓抑而急不可耐的目光就像火焰一樣能夠把我身上的衣物焚燒殆盡,然后那完美的瓷骨……”

    “……”

    “真是!太棒了—————!”

    ……

    以頭痛告終的會談。

    雖然和她說了“守護(hù)者總管可是要好好服侍主人,努力讓安茲大人愉悅才是”之類的話,但考慮到她的性格,“讓安茲大人愉悅”這件事究竟能做到幾分還有待商榷。

    幻想著和安茲大人在雪白的床榻上翻滾的魅魔。發(fā)誓要將第九層的40間套房以外的每一個房間都充分**過的魅魔。

    惡魔的眼眸微微睜開。無色純凈的寶石眼眸里是一條條裂紋。

    “如果是翠玉錄大人,會喜歡第九層的套房設(shè)施嗎?”

    不知為何就出現(xiàn)在腦中的問題,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目送著守護(hù)者們離開,安茲慢慢地放松身體,像史萊姆一樣慢慢癱在了椅子上。

    (啊……這個時候果然是去寶物殿比較好嗎?)

    焦慮和茫然持續(xù)折磨著安茲不存在的胃。

    身為新世紀(jì)的社畜,鈴木悟在踏入職場前就做好了被上司痛罵一頓的心理準(zhǔn)備。身為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但如果要選擇的話鈴木悟還是希望遇到一個熱愛rou體懲罰而非精神懲罰的變態(tài)上司——在100%由變態(tài)上司組成的職場里。

    原因無他,只是一次次地挫敗感實在是太傷人了。

    (但是在轉(zhuǎn)移到這里之后,我的成長速度真是快得不可思議啊,啊哈哈)

    難道是因為自己成為了上司嗎?

    無論是上司還是下屬,人類的智慧都是有限的:以鈴木悟的眼光來看,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類在雅兒貝德或迪米烏哥斯的頭腦前都是愚蠢的不堪一擊的存在。但就像猴子爬樹那樣,越是爬到高處的猴子,屁股就會被更多的猴子看到;而如果樹下站著的都是人類,一齊觀看爬的高高的猴子的屁股——

    (這是……完蛋了啊……)

    人類的碎片在心里大聲哀嚎著。

    如果是普通上班族的鈴木悟,這個時候早就逃避事實進(jìn)入YGGDRASILL開始玩游戲了。然而,安茲·烏爾·恭肩負(fù)著守護(hù)和振興納薩里克地下大墳?zāi)沟膫ゴ笕蝿?wù),擔(dān)負(fù)起全體41位無上至尊的名字的存在當(dāng)然不能像社畜一樣趴在桌子上抱著頭,發(fā)出敗犬般的嘶鳴聲。

    (被迪米烏哥斯和雅兒貝德這樣的智者深深信仰著的安茲大人怎么可以大喊一聲‘我什么都不明白!’然后甩手不干?。?/br>
    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天,那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吧。

    “但如果所有事情都讓迪米烏哥斯來處理,而我不聞不問的話,總有一天會遇到完全脫離掌控的事情吧……到那個時候就糟了。”

    如果安茲烏爾恭停止努力的腳步,只是坐在王座上縱情享樂,那么納薩里克地下大墳?zāi)褂衷撚烧l來帶領(lǐng)呢——安茲并非不相信雅兒貝德和迪米烏哥斯的才干。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清楚地認(rèn)識到了守護(hù)者們的智力,安茲才不得不強(qiáng)迫自己以非常緩慢的人類速度去追趕智者們的步履。因為,即使安茲已經(jīng)嘗試了那么多次,守護(hù)者們依舊死心塌地的堅信著他,安茲烏爾恭,是深不可測,偉大到能夠看透一萬年以后的事態(tài)的超級強(qiáng)者。

    (如果純粹讓迪米烏哥斯來制定計劃的話,這家伙的計劃書只會越寫越簡略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吧?嘛,反正安茲大人當(dāng)然了解了全部計劃,早就看透了事態(tài)走向,只是運籌帷幄信心十足的落下棋子——才怪咧!)

    安茲一想到這些就感到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雖然去寶物殿和那家伙說說話也是不錯的消遣,但一想到潘多拉·亞克特明明是自己親自制作的存在,卻完全沒辦法幫助自己打破守護(hù)者們對無上至尊的錯誤理解,安茲就陷入了不可名狀的陰郁之中。

    “如果突然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我完全沒辦法繼續(xù)工作,不得不休息……會怎么樣呢?”

    鈴木悟想起以前的日子。比如說政府和叛軍就在一個街道外火拼,流彈把公司旁邊的那棟樓都炸飛了——于是鈴木悟難得休息了整整一天半。雖說接上了虛擬現(xiàn)實設(shè)備之后就無法再捕捉到外界的險情和緊急避難通知,但想著“萬一斷電那么下次上線就完全說不準(zhǔn)了”的鈴木悟依舊選擇了玩游戲。

    (結(jié)果只能一個人玩游戲。畢竟大家都不在線啊……)

    安茲趴在桌子上,任由兜帽滑下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早知道就去寶物殿了。

    安茲有點想睡覺。

    不死者并沒有睡眠的需要,也不會感到疲憊和困倦。只是在完全不想工作又不知道做什么來消遣,甚至連動都不想動的時候,安茲就會趴在桌子上,假裝自己“睡著”了——前提是八肢刀暗殺蟲都不在這里。

    說起來,最近自己一直有這種莫名的疲倦感。雖然身體檢查一直毫無異常,各項屬性都保持在正常水平,也沒有任何負(fù)面效果的干擾。一定要有個解釋的話只能說是守護(hù)者們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qiáng)了:自從亞達(dá)巴沃被魔導(dǎo)王剿滅之后,迪米烏哥斯也回到了納薩里克地下大墳?zāi)?。雖然因此雅兒貝德的行為有所收斂,但他們二人有矛盾的時候簡直就是——

    (雙倍的恐怖啊……我好像是目睹雙親吵架的小孩子一樣……)

    明明NPC都是友人的兒女,但安茲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總是難以拿出家長的威嚴(yán)來。

    (一旦擺臉色的話又會立刻嚇得瑟瑟發(fā)抖,要是哭出來的話……才不要啦!)

    被自己的想象畫面哧到的安茲猛的抬了一下頭,脖頸處出現(xiàn)了筋rou被壓到的痛感。

    (難道是五月病嗎……好像從這個月開始就一直這樣。但我明明沒有過黃金周啊,雖然這也是遠(yuǎn)古的概念啦……)

    安茲摸了摸后頸。好像有黏黏的汗水流了下來。后腦勺沉的要命,連頭發(fā)都似乎有千鈞重量,扯著頭部不斷下墜。

    眼眶里也是熟悉的酸澀感,就像是連續(xù)24小時都盯著報表。打個哈欠就會淚流不止的感覺也異常親切,眼部肌rou都像是在抽搐一樣??偠灾@是極度的疲憊感——是rou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迫。

    (啊……好想睡覺啊……)

    意識就像是奶油一樣慢慢融化。安茲向后仰去,將身體靠在椅背上。臉頰和指尖都在發(fā)燙,胸口卻有奇特的涼意。肘關(guān)節(jié)和肩膀酸酸的,如果這個時候有誰來按摩一下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