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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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到了?!崩先穆曇粼谲囃忭懫稹?/br> 燕景“嗯”一聲,微微支起上半身,撐著頭面向馬車門,搖扇般晃動手中剛從燕蕭那里簽來奴契。 車外一陣鐵鏈嘩啦,又一聲沉悶的磕碰聲很快被鐵鏈的咣當(dāng)聲掩蓋,聽得燕景莫名的心煩。厚重的車簾在林隱嘶啞道謝后被掀起。 即便外面很冷,林隱額頭依然掛著汗水,嘴唇因內(nèi)傷和失血幾近透明。 一上車林隱就對上靠在車?yán)锏呐藪熘粦押靡獾男Φ哪槪男拿腿皇站o了些,想必眼前的新主子正思考如何找事折磨他。林隱收了心思垂首爬進馬車。 等林隱完全進到馬車?yán)?,老三才將車簾再次放下并將車門關(guān)上。車內(nèi)四周都用棉毯鋪蓋,加上燕景怕冷,所以馬車?yán)锏呐癄t一直熱著。 兩道膠著在背上的目光令林隱很不舒服,但他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安靜地跪在車門口,不安地等待身體回暖,等待羅剎王爺下一步動作。 說實話,林隱根本沒想到燕蕭會那么爽利地把他賠給燕景,畢竟他這張臉能替燕蕭做成好幾筆生意。 腦袋猛地被狠狠砸了一下,林隱聽到燕景慍怒的罵聲:“發(fā)什么鬼愣?叫你那么多聲都沒聽到,耳朵長來當(dāng)擺設(shè)?” “下奴知錯?!绷蛛[暗罵自己走神。 “自己把銬子打開脫了衣服爬過來。”燕景打個哈欠。 林隱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面前的地板上躺著剛才砸他腦袋的元兇——這串鑰匙。 林隱面帶疑惑地望向燕景,后者已經(jīng)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了。 “動作快點,別?;ㄕ??!?/br> 你明明閉著眼睛怎么知道我想耍花招? 林隱暗笑賢王也太抬舉他了,他現(xiàn)在這樣就算想耍心機也有心無力啊。 林隱再次遲疑看了眼燕景,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鑰匙解開束縛自己的手鐐腳銬。他的四肢剛被燕景下令放過血,如今各纏著一條破布條。手上的傷似乎比腳上嚴(yán)重些,此時因著他這一連串的大動作,布條上又滲出了殷紅的血跡。林隱的動作并沒有因此而有所減緩。 幾聲開鎖的脆響,手銬腳鐐解開了。 然后呢?過去?去哪里?馬車就這么點大,除了他跪的地方,再往前的地方都做成榻供賢王睡覺。難道讓他到賢王榻上?林隱腦子又開始飛速轉(zhuǎn)動。 林隱有個很不好的習(xí)慣,他想事情時容易失神,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等他反應(yīng)過來,賢王正用銳利的眼刀一刀一刀的剜他。林隱再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現(xiàn)在淪為奴隸的他服從就好還想那么多無意義的東西干什么! “回神了?”燕景冷冷的睨了林隱一眼。 “下奴知錯,請賢王責(zé)罰。”林隱伏低身子請罰。 “賢王?你可知現(xiàn)在本王才是你的主子?”燕景把被子往上拉。 “下奴知錯,請主人責(zé)罰?!绷蛛[聽話改口。 “念你初犯不加罰,自行掌嘴十下,記得報數(shù)。”燕景重新閉上眼睛。 “是?!绷蛛[挺起身,抬手往自己臉上扇。 馬車?yán)锴宕嗟陌驼坡暫蜕硢〉膱髷?shù)聲交相呼應(yīng)。十下打完,林隱蒼白的臉紅腫了一片,嘴角掛著血絲,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倒不是他喜歡自虐,而是賢王擺明想刁難他,他不這么做不知等會羅剎王爺又要找什么借口編排他。 十下的巴掌打得林隱頭昏腦脹眼冒金星,他知道自己快支撐不住了。林隱偷瞧榻上的女子,見她呼吸均勻綿長,他才暗暗松口氣,心想這下他應(yīng)該可以休息一會兒,只要在賢王睡醒之前醒就行。他緩緩向車門靠,這樣車一停下來他就能知道也能趕在羅剎王爺之前醒來。 “把你那身臟衣服脫了,到本王這里來?!北緫?yīng)該睡著的人突然出聲講話,林隱被這一聲嚇得不輕。 難道她就這么等不及想在馬車?yán)铩?/br> 林隱不甘不愿的褪下身上唯一的遮羞物。他將長袍疊好放在一邊,他身上的傷老三在給他清洗完后處理過。 林隱剛上榻,一道力把他扯緊被窩,接著羅剎王爺變身八爪章魚趴著這個一身傷的男子,陷入夢鄉(xiāng)。 燕景怕冷,所以被窩里有她一直抱著的暖爐。此刻暖爐就在林隱和燕景中間,暖爐的溫度透過冰涼的皮膚直達林隱的腦子,被熱氣環(huán)繞的腦子漸漸變得遲鈍,直到感受不到被壓的傷口傳來的疼痛,林隱僵硬的身體漸漸放松。 等到林隱沉沉睡去,燕景才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男子的呼吸很輕很緩,如果不是人被自己抱在懷里,燕景幾乎以為林隱沒了呼吸。 燕景一瞬不瞬地凝視林隱微腫的半邊紅臉。 “蠢貨,這么用力打自己,給你放水的機會都不會用。”燕景嘴上罵林隱不識好歹,手卻從馬車的暗格里找出藥膏替林隱抹上,抹完臉,她嘟囔著“不過是順便而已”又把他身上裂開的傷口一并細(xì)細(xì)處理了。 燕景抹勻最后一點藥馬車正好在賢王府主院停穩(wěn)當(dāng)。燕景把空盒子隨手一扔,勾起邊上疊放整齊的披風(fēng)將男子一裹一抱在車簾掀起的瞬間閃出馬車。 老三對自家主子閃電式的下車習(xí)以為常,一臉淡定進馬車收拾。 林隱是生生疼醒的。醒的時候身上扒著只“八爪章魚”,“八爪章魚”的爪子正好壓在他傷口上。他就這么與“八爪章魚”在溫暖舒適的被榻里睡了一覺了。 林隱嘗試從燕景的鉗制中掙脫出來,他剛一動,身上的燕景也跟著動。林隱一驚以為吵醒了這尊羅剎,連忙閉眼屏住呼吸裝睡,等了好一會兒,確定燕景只是簡單翻了個身,才虛虛地松了口氣。 這會兒燕景的手臂雖然還環(huán)著林隱,好歹沒壓著他的傷口,林隱得到片刻喘息。他靜靜地盯著床頂看了一會兒,慢慢地適應(yīng)周圍昏暗,靜靜地發(fā)著呆,憂慮自己以后的生活。 幾道亮光閃爍,緊接著一陣沉悶的轟隆著碾進耳膜,大雨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窗臺上,也把林隱砸回現(xiàn)實里。 記憶的最后羅剎王爺允許他一同宿在馬車?yán)锏能涢缴?,允許他冰涼疲憊的身體能得到片刻溫暖和休息。 然而這樣的好事能出現(xiàn)幾回呢?林隱無從得知,他永遠(yuǎn)猜不透這位陰晴不定的新主子的心思,不知她的底線禁忌,唯一知道的是她似乎很擅長“打人一巴掌給一顆糖”的把戲。 但糖總會送完的,他幾次三番得罪喜怒無常的羅剎王爺,她估計早在心里將他千刀萬剮了,這回落到她手上,日子怕是比在晉王府還難過。 不知是不是為了印證林隱的想法,林寅的身影忽然閃進林隱腦中,林隱不覺打了個冷顫,心情跟雨聲一樣嘈雜混亂。 也許那個奴隸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身邊的章魚王爺不安分地動了動,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忘把懷抱的人往自己懷里帶,像一個護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的孩子雙手把林隱箍得緊緊的。 章魚王爺是爽了,但傷口再次被壓上的人疼得心都揪到一塊兒了。 林隱小心翼翼地掙動身子,一邊觀察身邊的女子,生怕吵醒羅剎王爺提前把自己送入地獄。 他每動一分就停下來緊張地望著燕景,見她沒醒才松了口氣等了一會繼續(xù)往床外再挪動一分。 費了好大勁的林隱總算讓自己離燕景有一拳的距離,他正想繼續(xù)努力遠(yuǎn)離羅剎王爺時,那只搭在他身上的手一收,林隱半天的努力成果瞬間化為烏有。 好吧,一次不成功再來一次。這次比上次挪出的距離長一些,照樣毀在燕景一收手中。第三次,第四次,第……每次都一同樣的結(jié)局告終。 林隱瞪向燕景,他想罵人了。他懷疑燕景早就醒了,而自己剛才就像耍猴一樣供她玩樂。 “王爺,好玩兒嗎?”林隱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低眉順眼。 “好玩!很好玩!特好玩!非常好玩!你他娘的試試睡覺時有人在你邊上動來動去讓冷風(fēng)直往被子里鉆是不是很好玩!”燕景咬牙切齒道。她現(xiàn)在沒把這人一掌拍死真的已經(jīng)很理性了。 “……下奴知錯?!备星檫@還成了他的錯了?林隱嘴上認(rèn)錯,心里卻忍不住頂嘴,您老放我下床不是什么事也沒有了。 “王爺您繼續(xù)休息。下奴身子臟,請王爺允許下奴在床下侯著?!绷蛛[考慮再三后向燕景提議。 “你走了誰給本王當(dāng)暖爐?”燕景想也不想就回絕。 您被窩里的暖爐不叫暖爐!我不在時怎么沒見您被冷死呢! 林隱雖然心里不滿,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臉上依舊恭順地應(yīng)下。 燕景支起半個身子,一手撐頭,一手把玩林隱的頭發(fā):“怎么,睡夠了?覺得無聊?那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打發(fā)時間?” 說著燕景欺身貼近林隱,兩人的鼻尖幾乎相碰,溫?zé)岬暮粑鼑姳≡诒舜四樕?。燕景感覺到身下人的身體瞬間僵硬,他十分賣力地想控制自己身體不抖,但他的身子似乎不買它主人的賬。 “你在害怕?”燕景像發(fā)現(xiàn)什么驚天大秘密一樣驚喜。 “沒有?!卑档乩锿塘送炭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波瀾不驚。 “呵,那你抖什么?”燕景絲毫不給面子地拆穿。 “……下奴身上的傷痛?!绷蛛[繼續(xù)用平緩的語調(diào)回答。 他這樣不算說謊吧。 “呵。哪里痛?有多痛?”燕景邊說邊掐林隱裹著紗布的身子,見林隱疼得直抽冷氣,她這才點頭,“看來的確傷得挺嚴(yán)重的,那這幾天就不用你服侍了?!?/br> 聽說可以不用服侍羅剎王爺,頓時一陣欣喜。 “你只需乖乖躺在床上給本王暖床就行?!毖嗑邦┝艘谎哿蛛[,不急不緩地用一句話澆滅他眼中的希望。 “……” 林隱有種又被賢王耍了的感覺。他決定以后不輕易相信賢王的話了。 “你這什么表情?對本王的決定有意見?”燕景戳戳林隱還微腫的臉頰。 “下奴不敢?!绷蛛[偏過頭避開燕景的目光。 “晉王府的家教真不怎么樣,連回答主人的問話要面對主人的規(guī)矩都不懂?!毖嗑皣@氣道。 “下奴不敢,下奴已經(jīng)成為賢王的奴隸,自然聽從王爺?shù)囊磺邪才?,王爺想怎么處置下奴下奴不敢有半個不字?!绷蛛[轉(zhuǎn)過頭,直視燕景的眼睛語氣恭敬道。 我主動說出“可以任你為所欲為”,這樣的表態(tài)是不是夠懂規(guī)矩了? 林隱強壓下心里酸苦,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任何一絲的脆弱。在晉王府的生活雖然猶如牲畜,但那時他還未知明真相,他有一根精神支柱支撐他活下去。即便被逼著做什么低賤的事,他還能自我安慰這是為了青兒?,F(xiàn)在支柱倒了,他進了賢王府,沒了青兒作為理由,就算他被賢王逼迫做些骯臟事,他也不可能再用“為了青兒”這樣的話進行自我安慰。剛才賢王的話已經(jīng)表達很清楚:即使他傷著痛著,他依然需要拖著這具殘破的病體為她暖床。 與燕景僅有的幾次交往中林隱自然不會單純地以為燕景口中的“暖床”就是叫他把床捂熱?!芭病蹦遣贿^時羅剎王爺對她自己行骯臟事的斯文說法。他已經(jīng)能預(yù)感自己未來在賢王府生不如死的生活了。羅剎王爺她分明做好了榨干他最后一血汗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