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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尊】孽緣在線閱讀 - 十三、初遇賢王

十三、初遇賢王

    “皇姨母,你教我耍的劍我會,而且比皇姐耍得還好?!币粋€小短腿手里拿著一把木劍跑向坐在御花園的燕景,邊跑邊用稚嫩的聲音得意地跟他親愛的皇姨報告他的這兩個時辰練習的成果。

    小短腿的后面跟著一個女孩,手里同樣拿著一把木劍,聽到男孩的話臉上明顯不服氣,但還是緊隨在男孩身后,生怕這個冒冒失失的弟弟一個不小心摔了。

    “洛兒你跑慢些!男孩子在御花園里大喊大叫成何體統(tǒng)?!毖喑跣倪吀呌???吹窖喑趼鍝涞窖嗑皯牙铮潘煽跉?。她在離燕景三步遠的地方站定,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心兒給皇姨請安?!?/br>
    “洛兒給皇姨請安?!北緛肀е嗑按笸鹊难喑趼蹇磈iejie行禮,也跟著jiejie有模有樣的學起來。

    “免禮?!毖嗑氨谎矍皟蓚€小可愛都笑了,她捏捏燕初洛臉上的嬰兒肥,向燕初心招手,“來跟皇姨說說,你們學得怎么樣了?”

    燕初心再怎么裝老成也畢竟是個孩子,一看燕景對她招手,先是左右環(huán)顧一圈,見周圍除了他們?nèi)齻€沒有其他人后。也不管什么禮節(jié),學著弟弟撲到燕景懷里。

    “洛兒已經(jīng)學會了!”燕初洛仰起小臉蛋,奶聲奶氣道。

    “心兒也學會了?!毖喑跣牟桓事浜蟆?/br>
    “但是洛兒耍的比皇姐好!”燕初洛接著燕初心的話尾。

    “哦?洛兒這么厲害呀。那洛兒和皇姐一起耍給皇姨看看好不好?!毖嗑耙皇謹堉粋€小不點。

    “好?!闭f完,燕初洛拉著燕初心的手站到庭外。

    兩小孩對燕景行完禮,見燕景對他們點頭示意后,又面對面相互作了揖,才舞動起手中的木劍。

    燕文攬著齊懷玉望著在亭子那里的一大兩小,很是欣慰:“有這兩個小東西的陪伴,阿景心情好很多了?!?/br>
    “是啊,妾身看賢王也挺喜歡孩子的而且也到了還成家的年紀了,不如,陛下問問看她可否有心儀的男子?!饼R懷玉建議道。他真的希望燕景能早日找到自己心儀的男子。

    一提到這個燕文就頭疼。她和燕景兩人只差兩歲,現(xiàn)如今她的孩子都五歲大了燕景還一直孤身一人天天跑青樓。

    “我前一段時間問她,她說她還不急想多玩幾年。唉,我也沒辦法啊。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咱還是別殘害其他家的男子了?!毖辔膰@氣。想想那些被燕景玩膩的男子,沒有一個逃過淪落風塵的命運。

    那天晚上燕景暈倒后便在皇宮里睡了兩天,醒來后被燕文攔著不讓回家也不讓去青樓玩,她只好天天在宮里遛鳥逗侄子。這樣清閑地悶在皇宮整整一個月,她的女皇老姐總算愿意放她回家了。

    事實上,燕文對燕景是有顧慮的,每年到父妃的忌日時,她總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五年前的燕景。

    那時候她剛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鏟除亂黨,這件事自然是交給燕景。只是燕景不僅抄了林皇夫一家以及其他同黨后,連宮中獄吏的家也沒放過。處決那天,燕景竟將這些待斬罪犯的父親夫郎及兒子全拉到刑場上,讓那些女子看著自己的親人在自己面前慘遭凌辱。有了皇女的首肯,圍觀的人將對反賊的恨發(fā)泄在這些男子身上,一時間整個菜市場成了露天yin窩。行刑時,燕景喝退劊子手,自己提著劍從那些被蹂躪的男子開始將其一個個斬殺。

    燕文趕到時不禁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刑場上厚重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遍地尸體令人作嘔。圍觀的百姓早就被這場景嚇跑了。只剩燕景紅著呆滯的眼睛笑得十分詭異,她滿身滿臉都是血。每殺一人前她都要問一句“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很好玩?”問完也不等她們回答就結(jié)果了人家的性命。

    燕文將燕景帶回宮里后,燕景一直是這種呆滯瘋癲的狀態(tài)。御醫(yī)沒日沒夜地不懈努力下,燕景終于有所好轉(zhuǎn)。只是誰也沒想到燕文提出要帶她祭奠父妃時,燕景再次出現(xiàn)異狀。從此那段過往以及燕景父妃成了禁言。沒了刺激的東西加上御醫(yī)沒日沒夜的醫(yī)治,總算慢慢恢復。

    這次燕景沉寂兩年的病再次發(fā)作,燕文的心也跟著提起來。父妃的忌日在即,她自然不敢在這種敏感的時期掉以輕心。索性一切安穩(wěn)進行,燕景也沒再有異狀。

    燕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上回家的馬車,不過馬車并沒有在賢王府門口停,而是繼續(xù)往前走,最終停在勾欄院門口。

    此時勾欄院剛剛開門做生意,來的人還不多。三五個小倌現(xiàn)在門口招攬客人。看見賢王的馬車,都迎了上去。

    “王爺您來啦,快里邊請?!?/br>
    “王爺好久沒來了,想死奴家了。”

    倌倌們一個個半癡半嗔往燕景身上蹭。燕景一手搭一個,笑道:“本王也想你們想得緊,等下過來陪本王喝兩杯?!?/br>
    “是?!睅讉€人答應道。

    燕景徑直走到她的西廂房。賢王光臨早有人報給老鴇。鴇爹一聽消失了一個月的頭兒回來了,急忙帶了十個平日里燕景常點的清倌趕到西廂房服侍。

    “今天預約了小倌的朝中大臣有誰?”燕景隨口問道。她正靠在靠背椅上任由小倌服侍她吃喝為她揉肩捏腿,而她那只不安分地手則游走在懷里的褪了半邊衣衫的小倌身上,

    “回王爺,今晚來的有刑御史,金將軍,劉驃騎,韓侍中郎,袁尚書,柳太師和陳太傅?!兵d爹掰著手指一個個數(shù)道。

    “呵,一群好色的老女人?!毖嗑班托Γ捳Z因口里忙著品嘗紅櫻果而有些模糊不清,“大部分是老面孔啊?!?/br>
    王爺其實您也不差的。

    鴇爹瞥了眼埋首在小倌胸前努力蓋印的燕景,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自家老板。他面不改色地接上燕景的話尾:

    “是,除了刑御史其他都是院里的的常客?!?/br>
    做御史的基本比其他讀書人清高,尤其是刑御史對于逛青樓玩倌姬這樣的事更是不屑一顧,要是被她逮著機會必會大力抨擊一番。當然,除了她本身為人清高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家后院有個鎮(zhèn)宅羅剎。

    “也是難得啊,她居然不怕被家里的公老虎撕了。”燕景啃完一邊換另一邊,小倌被刺激得身子顫了好幾顫,卻只能將到口的呻||吟聲死死壓抑在喉嚨里,成了低聲婉轉(zhuǎn)的嗚嗚聲。

    “據(jù)說刑御史最近看上了晉王家的一個倌奴,苦于帶不回家所以把他寄在我們這里?!蹦莻€倌奴比他們院里的任何一個倌兒還俊,可惜是晉王家,要是能把他留下成為我們院的人,絕對能大賺!鴇爹遺憾地搖頭,有種到手的銀子長翅膀飛了的心痛感。

    “那個老女人居然能想到這招。”燕景重新靠回椅背,閉上眼睛享受半||裸小倌的服侍。

    “人是晉王寄來的,說讓他好好學學服侍人的技術(shù)。因為那個人白天需要干活,所以只有晚上過來。刑御史來的話就讓他去侍候,沒來就直接給他掛牌?!兵d爹說到這眼睛都發(fā)光了,“王爺您不知道,自從那人掛了牌,來消費的客人比平時不知多多少??上Я怂皇俏覀冊旱娜恕!?/br>
    燕景從鴇爹的聲音就知道這幾天眼前這個愛錢的男人肯定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當初就是看他愛錢又懂得精打細算才讓他當鴇爹管理勾欄院的,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家伙對錢仍保持一股……令人驚嘆的……熱情。

    “慢著,你是說,晉王只寄晚上?那錢你是怎么算的?不會只拿一半吧?”燕景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這里寄過來調(diào)教的人都是全時段的,根本沒有寄半天這種規(guī)矩。

    鴇爹被突然竄起來的燕景嚇了一跳,聽清燕景的疑問才笑道:“王爺請放心。奴家跟晉王說了,我們這里沒有只寄半天這種規(guī)矩,如果她堅持這么做,那只能算作是特殊生意,錢得翻一番。反正整個燕京只有咱們勾欄院有這服務,咱們不怕價高,何況晉王想討好丈母娘自然樂得其成?!?/br>
    燕景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她拍拍鴇爹的肩膀贊許道:“蘇芩好樣的,我果然沒看錯你?!?/br>
    “王爺過獎了,這是奴家該做的?!碧K鴇爹不卑不亢抱拳行禮,再抬頭時,兩只愛財?shù)睦虾傁嘁曇恍Α?/br>
    “對了王爺,奴家在想,晉王府上這個倌奴……”唉,他果然還是舍不得這棵搖錢樹。蘇鴇爹撫額。

    “這個不急,等我先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絕色。”要是有,那這樣的美人身邊怎么可以少了她呢?一想到有美人可以玩,燕景臉上露出猥瑣大媽的笑容。

    “王,王爺,您的口水流出來了?!碧K芩實在看不下去自家主子那副猥瑣樣兒,忍不住出聲提醒。

    燕景極其淡定地擦掉自己的口水,向鴇爹吩咐:“刑御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逛青樓,咱們可不能怠慢了,去準備一下,然后把其他官員也一起叫過來,就說今晚本王做東?!?/br>
    “不知王爺要哪種節(jié)目助興?”

    “今晚來的官員中有幾個是有特殊嗜好的吧?那就酒池rou林吧,別讓人家覺得本王小氣了?!毖嗑俺烈鞯?,“對了,晉王寄在這的奴隸來了沒?來了就把他帶來見我?!?/br>
    林隱亦步亦趨跟在蘇芩后面,心里給自己捏了一把汗。他知道這家青樓背后的主子是賢王,對賢王的傳言也聽了不少。

    比如:賢王瘋瘋癲癲荒yin無度殘酷無情,是出了名的會玩男人而且手段特殘暴,被玩弄致死的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剩下沒死的又被賢王玩膩的都直接送到青樓替賢王賺銀子。據(jù)說這里八九層的小倌以前都是賢王的男寵男侍。

    再比如:賢王貪財,仗著女皇的庇護為非作歹到處斂財,不僅強搶拐賣良家夫男逼良為娼,還到處收受賄賂,以青樓作掩護背地里做著許多見不得人的交易。

    再再比如:賢王和晉王暗地里不合許久了,賢王雖然不在朝中出任官職,但有女皇撐腰背地里給晉王使不少絆子。這次燕蕭為了拉攏刑御史把他寄到這里,被賢王借機坑了一大筆銀子,為此燕蕭時時將怒氣撒在他身上。

    雖說傳言皆是半真半假,但既然傳出來了總不至于是空xue來風。賢王將男寵“廢物”利用本來就是人盡皆知的事;他剛來就被鴇爹掛牌,那個鴇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銀子時一模一樣,這難道不能說明點什么嗎?

    現(xiàn)在賢王突然把他叫過來,是想干嘛?如果只是為了他這身臭皮囊,他也認了,反正他早就跟個男倌沒什么區(qū)別。但如果,是想他從這里入手給晉王使壞,那……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亂入兩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中,林隱便一陣頭疼。

    林隱只顧著胡思亂想根本沒看眼前的人已經(jīng)停了,于是,他十分悲催地一腦袋撞到蘇芩的背上。

    “你怎么走路的?”蘇芩被林隱額前的珠子硌了一下。

    “對不起,下奴知錯,請?zhí)K爹爹責罰?!绷蛛[立刻跪下請罪。

    “算了算了,王爺還等著呢,還不快進去,怠慢了王爺你可擔不起?!币娏蛛[認錯態(tài)度還行,蘇芩也懶得跟一個新人計較,他還指望眼前這棵搖錢樹給他賺錢呢!

    “是。多謝蘇爹爹?!绷蛛[磕了個頭,起身跟蘇芩進房間。

    “王爺,人來了?!碧K芩對里間行禮道。

    “你先下去,讓他自己進來?!?/br>
    里間傳出熟悉的女聲,林隱原本低垂的頭猛然抬起。這聲音……

    “愣著干嘛,快進去啊,怠慢了王爺仔細你的皮?!碧K芩推了推發(fā)呆的男子,在他耳邊低聲催促。

    “是?!绷蛛[壓著心里的疑問走進內(nèi)間,跪下,行禮,“下奴落紅,拜見賢王?!?/br>
    這回驚訝的人換成燕景,她推開懷里的小倌讓他出去,坐了起來,一瞬不瞬地盯住林隱:“抬起頭來?!?/br>
    “是?!闭f完林隱慢慢將頭抬起,與燕景對視,似乎在確認眼睛是不是那個之前一直sao擾他的采花賊。

    該死的,要不要這么湊巧!

    燕景糾結(jié)了,她都還沒決定怎么處理林家的漏網(wǎng)之魚,他倒自己送上門。那她到底假裝不認識還是跟他撕破臉皮?裝作不認識,她可以騙取他的信任,暗中玩弄戲耍他,等著觀賞他發(fā)現(xiàn)真相后痛苦神情亦能解她心頭之恨。撕破臉皮,像對那群雜碎那樣正大光明的發(fā)泄她的仇恨,看著他生不如死地掙扎、死去亦是大快人心。

    然而一想到將那些簡單粗暴的刑罰如法炮制到林隱身上時,燕景又開始有些于心不忍了。

    唉,我都已經(jīng)在考慮是否救你出苦海了,結(jié)果你倒好,跟林寅同宗。小美人兒,你說我不折磨你那我折磨誰呢?

    可憐的林隱萬萬沒想到,只因為他與燕景的殺父仇人——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出自同一宗族,無辜的他極可能淪為這個一個月前還與他嬉笑聊天的女人玩弄報復的目標。此時他跪在下首,忐忑不安地等著賢王發(fā)話。

    “你就是二皇姐寄在我們這里調(diào)教的倌奴?叫什么來著,落……紅?”燕景下定決心的瞬間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拿出賢王該有的的樣子。

    “是?!绷蛛[垂頭叩首。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他們并非同一人?可是他們的眼睛如此相像,聲音更是一模一樣!就在林隱百般疑惑時,另一個聲音出現(xiàn)了:你想想自己算什么貨色?不就有張不錯的面皮比其他人更耐打么?她是賢王,要什么美人沒有?會特地大半夜跑到晉王府去看一個賤奴?

    “哼,二皇姐難道不知道我們院里已經(jīng)有一個落紅了么?現(xiàn)在又塞一個長得比我們家落紅還好看的落紅,是打算搶我生意還是想暗諷我勾欄院的花魁還不如她王府的一個奴才?”燕景冷笑道。

    “下奴不敢,請賢王恕罪。晉王說了既然下奴被寄在勾欄院,便是勾欄院的人。下奴定當凡事以勾欄院為重,絕不會做有損勾欄院利益的事。更不會與落紅哥哥搶生意?!绷蛛[再度叩首,心中更加確定賢王與晉王不和的傳言,那么夾在中間的他怕是首當其沖要倒大霉了。

    “可我怎么聽說,你來的這幾天特別受歡迎,根本不是我們落紅比得了的,嗯?”燕景支著下巴故意冷冷道,她此刻的心情無限好。

    看來賢王真的打算揪著此事不放,那這種時候便是多說多錯。林隱心里不斷盤算他該怎么做,他想了大半天都沒想出一個對策出來,唯有心中苦澀愈甚。

    他并不下賤,他也不愿自己天天被恩客點到,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那些可怕的人。可是根本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感受。來的勾欄院的幾天他的確“搶”了不少小倌的生意,但同時他也給勾欄院賺了不少銀子不是么,結(jié)果現(xiàn)在反過來怪他搶生意。他真有那么賤么?

    林隱眼眶濕潤了。明明知道這個人是賢王而不是那個登徒女,但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他,他心里便難受得緊。該死的是他還不知道他為什么委屈,不過是個有幾面之緣的人,他在意那個人對他看法做什么?

    林隱現(xiàn)在額頭抵在平置前膝前的手上,所以燕景沒看到他在稍稍抹眼淚。

    燕景等了一會林隱還不說話,她下榻走到林隱身邊蹲下,微長的指甲輕刮林隱后頸和因跪伏而露在衣領(lǐng)外的傷疤,這是一塊新疤。手下的身體在她手碰到他身子的一瞬間僵了一下。

    這段時間怕是又受了不少苦添了不少新傷吧。想到林隱在晉王府受完的折磨又要勾欄院接受調(diào)教,燕景嘆了口氣。算了,今天還是做回好人不折騰他了吧。

    燕景顧著感嘆自己的善良,卻絲毫沒有察覺她選擇的玩弄人心這條路給人帶來的精神折磨遠比rou體折磨更令人絕望痛苦,更不會想到她有朝一日會被打臉。

    “怎么不說話?”燕景發(fā)現(xiàn)了一件對她來說十分開心的事——她可以以賢王的身份毫無顧忌地吃美人豆腐。

    “下奴無話可說。若賢王堅持認為下奴故意憑借一點姿色破壞勾欄院的生意,下奴愿意領(lǐng)罰?!绷蛛[一句認罰說得很平靜,就像挨罰的人不是他一樣。繞是這樣,燕景還是聽出林隱隱藏的不開心。

    “那你告訴本王該怎么罰?!毖嗑绊樦蛛[的話尾。

    這回林隱又犯難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只要是不致命又能讓人痛不欲生的刑具和藥物他都嘗過,而師妹卻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底線,現(xiàn)在他對那些折辱人的東西已經(jīng)可以做到麻木的接受了。但他不知道賢王喜歡哪一樣的,只能憑借他聽到的傳言猜測:像賢王這樣冷酷無情的人,應該喜歡那種血腥殘暴的吧?

    燕景不知道自己在林隱心里的形象有多差,也不知道林隱正抱著必死的決心給他自己規(guī)劃各種重口味刑罰。只是與那雙還不及掩飾的紅眼睛交匯時,似乎有一種叫做憐惜的感覺一閃而過。

    “這么久了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戲謔的聲音在林隱耳邊炸開。好吧,其實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苦惱地糾結(jié)成一團挺好玩的。長相俊俏的人做什么表情都是賞心悅目的。

    這么快就等不及了么?林隱很是絕望,他今晚注定要成為賢王與師妹之間矛盾的犧牲品了。

    “回王爺……”林隱深吸一口氣,打算把自己想的懲罰說出來,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

    “王爺,今晚的宴會備好了。”是蘇芩的聲音。

    “知道了,下去吧?!毖嗑疤鹆蛛[的下巴,笑得那叫一個jian詐,“小美人,你沒有機會自己選擇了。本王決定今晚開始到你的賣身期結(jié)束這段時間,由你來伺候我。至于你家晉王和刑御史對你的安排不在本王的考慮范圍內(nèi),你得自己跟他們解釋去?,F(xiàn)在你有一刻鐘的時間把自己拾掇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