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生病的小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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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真的很能忍,尤其是他的身體是已經(jīng)處于性欲不正常的水平,想要忍受性欲的折磨是非常困難和痛苦的,但是他依然堅持了一年多??墒?,能忍是一個優(yōu)點嗎。季溪想找找自己的優(yōu)點,除了能忍,他找不到其他能拿出來單獨說的優(yōu)點。 會做飯算不算優(yōu)點?脾氣好算不算優(yōu)點?好像都不太算。 那朵玫瑰花沒有活下來,一直擺在桌子上,瓶子里的水開始發(fā)臭,季溪把水倒掉了,花卻沒舍得扔,還留著。 看著日漸消沉悶悶不樂的季溪,院長爺爺拉季溪談了心。 “小溪啊,你有沒有感覺你不適合呆在這里啊。” “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也不是……這個地方,主要是我們這些想安心度過晚年的老家伙們能心平氣和呆的地方,你太年輕了,在這里對你是一種極大的消耗啊?!?/br> 季溪張著嘴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他每天都死氣沉沉的,看起來不太精神,不太陽光,也許那些小孩看著他也覺得煩。 下午的時候蒼以修來了,福利院的孩子開心瘋了,一直圍著蒼以修玩,蒼以修偷偷看季溪,他不知道季溪現(xiàn)在對于他們是一種什么感覺。 季溪因為和蒼以修認識,而被女孩們崇拜的夸贊了,蒼以修把季溪拉走了,季溪坐在秋千上,蒼以修就半蹲著看著季溪。 “寶寶,在這過得咋樣?我可想死你了,這個家沒有你根本轉(zhuǎn)動不了,每天回家,都非常冷,又黑又冷。徐鴻謹前幾天發(fā)了很嚴重的高燒,所以沒來,徐鴻謹病得很嚴重,好像已經(jīng)快肺炎了?!?/br> 季溪腰板慢慢直起來了,全身都繃緊。 是因為他嗎?因為那個晚上。季溪心里不是滋味,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惡。這樣的話,和當初的祖天慈徐鴻謹,又有什么區(qū)別。他不明白,他非得堅持這樣和徐鴻謹他們爭個高下嗎,如果這是一場苦rou計,那他又何德何能能讓他們做到這樣。 “我是不是……很過分?!?/br> “為什么?對不起你的不應(yīng)該是我們嗎?不會是祖天慈徐鴻謹PUA你吧,你可千萬別這么覺得啊,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傷害你之后還想得到你的原諒什么的,你想原諒就原諒,不想原諒我就再想想辦法,或者再讓徐鴻謹?shù)脗€癌癥,你去給他哭個喪,然后跟我在一起?!?/br> “…?!?/br> “原諒了嗎,可以去看望一下快死的徐鴻謹嗎?” “……”怎么說話這么過分。 “去不去嘛!” “嗯?!?/br> “好”蒼以修心情頗好。 徐鴻謹在醫(yī)院里,臉色白的像死人一樣,咳嗽起來又滿臉通紅,好像快把肺咳出來一樣非常嚇人。 季溪沒敢進去,靠在門口的墻邊聽里面的動靜,蒼以修進去了,笑著調(diào)侃:“嘖嘖嘖,真慘,狼狽?!?/br> 徐鴻謹想反駁,但是咳嗽一下接一下,一時間竟沒有抽出空子回復(fù)?! 翱龋】瓤瓤龋?!”“寶寶呢,咳,我要去找寶寶,馬上咳咳咳,咳咳咳?。●R上就好了?!?/br> “好尼瑪呢,跟個肺癆鬼一樣,你活不過這個月的,死心吧。” 徐鴻謹不知道蒼以修來干什么,看笑話嗎,好像也不是,也不可能是看望他的,因為蒼以修一般是不會管他死活的,怎么可能會來看他。 徐鴻謹立即就猜到什么了,轉(zhuǎn)頭看向了門外,強撐著下了床,扶著墻要出去。 “喂,肺癆鬼,你想傳染生化病毒嗎!” 徐鴻謹沒有管蒼以修在后面喊,打開了門,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季溪已經(jīng)跑掉了,他不敢面對徐鴻謹。 徐鴻謹靠在墻上,咳得昏天黑地,季溪蹲在拐角處,抱著腦袋,難受的直掉眼淚,他受不了徐鴻謹這個樣子,他難受死了。 “寶寶…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咳咳咳咳咳咳!!我知道你在,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我 我上次沒看清,我想看看你,讓我看看你……” “季溪,你是不是討厭我,跟我說……咳,我要你親口說…你回來?!?/br> 徐鴻謹扶著墻走到了另一邊的盡頭,又走了回來,季溪以為蒼以修不會往這邊走了呢,想悄悄地伸頭去看看。 徐鴻謹?shù)牟椒ヂ淖兊幂p了,這一層就兩個方向有路,季溪不可能走遠,他猜季溪就在另一邊的墻后,還沒等季溪伸出頭看,徐鴻謹已經(jīng)快速的拐彎,把季溪逮到了,季溪嚇得坐在地上,跑都來不及。 徐鴻謹緊緊的抱起了季溪,把頭埋在了季溪肩膀上,一動不動,只是一直咳嗽。 季溪能感覺到,徐鴻謹嘴里的熱氣,氣息,是哭泣的時候才會有的,徐鴻謹哭的時候都像個正常人,看不出什么表現(xiàn)。 “寶寶,二寶取什么名字呢……蒼以修說叫念溪,什么狗屁名字,好土。你取一個?!?/br> 徐鴻謹沒有提別的,一上來就提了二寶,他很不自信自己如果提了別的事情,比如“我真的好愛你,你回來吧”,這樣季溪會不會理他。所以他一上來第一句話就提了孩子的事情,他期待著季溪能因為孩子心軟。 季溪直到徐鴻謹咳完也沒有張嘴,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想把徐鴻謹扶進病房,但是徐鴻謹好像扶不起來,就要聽二寶的名字。 “徐…徐景齊。還行嗎?”。 “跟你姓……” “不要,季景齊是什么啊,季沒有徐字好聽。” 徐鴻謹輕笑了一聲,能從笑聲里聽到藏不住的甜蜜和滿足:“還是你的好聽……跟你姓了,我不愛我的姓,我愛你,咳咳咳咳!” 季溪把徐鴻謹推了起來,徐鴻謹?shù)慕廾悬c濕濕的,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其實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壓不下去了。季溪想扶徐鴻謹,但是被徐鴻謹反倒拉住了手,徐鴻謹一直笑,一邊笑一邊咳嗽。蒼以修出來都以為徐鴻謹癲狂了。 “誰準你這個病毒攜帶體捏小溪的手的,你也配?” 徐鴻謹接下來兩天繼續(xù)惡化,咳嗽帶血,嗓子已經(jīng)發(fā)炎的說不了話,帶上了呼吸機,在病房里躺了一個星期才好,這一個星期是白天咳嗽晚上咳嗽,折磨的人心力交瘁。 終于好了大半,徐鴻謹就一直粘著季溪,看著季溪,然后笑,季溪被這么看著,也頂不住啊,羞恥的全程低著頭。 “我以為,我死了你都不會來看我一眼……”徐鴻謹說。 “怎么,老是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br> “我不會死的,我還沒和你在一起,還沒咳咳,還沒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好想你,我的時間再也不轉(zhuǎn)動了,每天沒有家回,回到的那個地方,空蕩蕩的,沒有你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 沒有你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 這句話太讓人受不了了,季溪心里又難過又不好意思,他突然感覺自己這么久的慪氣究竟在慪什么。 好像徐鴻謹他們一點也不在意他是否能是一個厲害的人,只是季溪自己在意罷了,他們在意的是,季溪今天吃的飯有沒有rou,有沒有舍得給自己買點點心,季溪的身體受不了凍,這個冬天要如何度過,如果他們?nèi)フ壹鞠?,季溪會生氣嗎,會再次跑掉嗎。怎么接近季溪才行,要怎么樣去道歉,季溪才愿意回來?/br> 他們都深知,季溪有一個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天賦。但凡和季溪接觸過的人,沒有人會忍住不去喜歡季溪,在愛里,季溪是得天獨厚的神明,可以掌控一切。他們都是凡人,有著復(fù)雜內(nèi)心,七情六欲的凡人,永遠無法做到像季溪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人類的貪欲對于神來說,是一種玷污。他們真的想讓季溪重新回來,回心轉(zhuǎn)意,哪怕付出沉重的代價,可現(xiàn)實是,季溪什么都不需要,除了打感情牌,連苦rou計都不太好使,感情牌就是孩子,他們很卑鄙,想多提一下孩子,也許季溪就愿意回來了,到時候季溪怎么樣都行,只是千萬別吃這世間的苦了。 偷偷看到季溪手上的凍瘡的時候,幾人都心疼的睡不好了,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寶貴的人,捧在手里都怕化了,有一天也會受苦受難,他們才剛剛大徹大悟,決心要對季溪好,怎么季溪又得去吃苦了,季溪這一輩子已經(jīng)吃了太多的苦。 威脅那個女孩的父母,處理掉sao擾季溪的中年男人,教訓了克扣季溪工資的老板,但是他們沒辦法成功的能把錢送到季溪手里,季溪多一分錢都不會多要的,他就死心眼的要賺那一天幾十塊錢的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