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雪犬,你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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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風(fēng)刺骨得冷,離亦凌身體僵硬著,好在離冷荊并沒有出門,只是圍著寢宮轉(zhuǎn)著,腳步不疾不徐。 離亦凌不敢分神,跟在他身后, “叮鈴~叮鈴~”一聲聲的鈴鐺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明晰,像是要譜成一首動人樂章。 一開始還很有節(jié)奏,離亦凌都能剛好控制距離。漸漸的,體力跟不上了,膝蓋生疼,驀地,被拉扯著脖子,身子往前傾倒。 離冷荊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離亦凌趕緊跪好跟上去, 離冷荊拉著他又繞了一圈,回坐到黃楊木雕云龍圖寶座上, “腰身塌下去,” “是?!?/br> “不要總讓我提醒,每次的跪姿自己糾正?!彪x冷荊淡淡看著他,薄唇翕動, “我保證,你不會想要我提醒的,” “是,主人?!?/br> 離亦凌半斂著眼眸,能清楚地感知到,面前這個男人對他的威脅。 “隨時注意我的動態(tài),是你唯一要做的?!?/br> “是,主人?!?/br> 離亦凌抬頭望著離冷荊,眼神倏然對視,離冷荊微微瞇了一下眼睛, “你的視線只能落在我腰部以下?!?/br> 離冷荊趕緊垂下頭,卻看到離冷荊輕輕拍了一下大腿外側(cè),他有些茫然,離冷荊難得耐心地解釋道, “這個指令,是讓你跪立在我腿邊?!?/br> “是?!彪x亦凌順從地靠近,跪在他腿邊,像極了一只乖順的小狗。 離冷荊抬手摸上他的頭發(fā),一下下地撫摸穿插在他的烏黑的發(fā)絲里。有些癢意,又有點舒適。 離亦凌安靜地靠在他腿邊,心里已是滿心的疑問,這樣一個溫柔的時刻在這個暴戾殘忍的男人面前,顯得格外詭異。 最后離亦凌是完好地回到了西暖閣,身上只多了一個鈴鐺。 盡管滿腹狐疑,但總歸是睡了個好覺,不用像上次一樣,被鞭子痛得整宿無眠。 離亦凌是不了解離冷荊的,無疑,離冷荊對他是恨極了的,但是他所有的暴戾粗蠻里又殘留著莫名的情緒,像是,無助。 冬天好似是要過去了,積雪慢慢消融,連帶著皇室里互相殘殺的血腥味一并散去。然而,也只是看上去罷了。 離亦凌帶著面具,安靜地跪在離冷荊身邊,離冷荊正在處理公務(wù),時不時會問一下他的意見,離亦凌有些惶恐,但也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至于皇上最后怎么做的,他自然沒資格過問。 “軒轅國,你是怎么看的?” 離冷荊手上還在批示著奏折,狀似無意地問他, 離亦凌頓了一下,稍稍直起上身,說, “軒轅國軍事戰(zhàn)斗力很強,但是國土大面積草原,經(jīng)濟并不怎么繁榮。” “嗯,繼續(xù)說?!?/br> “他們之前仗著兵強馬壯,征服了很多周邊小國,如今,疆土應(yīng)該又?jǐn)U張不少?!?/br> 離亦凌沉默了片刻,抬頭問他, “軒轅國是要和我們開戰(zhàn)嗎?” 離冷荊沒有回答,放下朱筆,淡淡地看著他,離亦凌趕緊垂下視線,停留在他的腰部,繼續(xù)說道, “雪犬覺得暫時不要開戰(zhàn)為好,我國的兵馬不如他們,在離賢帝時期就戰(zhàn)敗過,不得不送以為公主去和親?,F(xiàn)在國力還不算鼎盛,正是需要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br> “那依你看,直接送個人去和親?” 離冷荊問道,語氣中嘲諷意味明顯。離亦凌俯首,沉默著, 一時氣氛又僵持住了。正適時,太監(jiān)趙德進來了, “皇上,張丞相求見?!?/br> “請?!?/br> 離冷荊抬手做了一個后退的手勢,離亦凌立刻明白,膝行退到了屏風(fēng)后面。 “參見皇上?!睆埦赴策€穿著朝服,正欲行禮,離冷荊喊住了他, “丞相請起?!彪x冷荊揮了一下大袖,從翹頭案上起身到了雕云龍圖寶座上, 趙德很有眼力見地及時給丞相搬來一個檀木凳,放在了皇上左前側(cè)。 “丞相有事稟告?” 張靖安規(guī)矩地坐下來,臉上略顯沉重,說道, “皇上,軒轅國此次用意不明,恐事情有變?!?/br> 離冷荊捏起白玉瓷杯,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聽張靖安說, “先前在康和偽裝成流寇,這次直接到中夏來挑釁,臣怕,他們聯(lián)絡(luò)了離國的亂臣賊子,里應(yīng)外合,給我們來個措手不及?!?/br> 離冷荊凝著眉,“依丞相所見,怎么做。” “微臣不敢妄言,只想防患于未然?!睆埦赴菜妓髁艘幌拢盎噬鲜欠裼谐霰蛩??” 離冷荊沒想瞞著張靖安,說, “朕已經(jīng)把崔馭調(diào)到邊境了,只調(diào)了幾萬兵馬。” 張靖安點頭,他已經(jīng)有五十多歲了,臉上已經(jīng)見老。 “先發(fā)制人是沒錯的,只是……臣擔(dān)心兵馬還不夠,崔馭沒有太多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這一戰(zhàn),恐怕難。” 離冷荊修長的手指捏緊了白玉杯,狹長的眸子里是深不見底的黑。 張丞相走后,離亦凌從屏風(fēng)后出來,離冷荊輕拍大腿內(nèi)側(cè),離亦凌乖順地跪在他腿邊。 “主人…”離亦凌吸了口氣,說,“皇上能否不主動出兵?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今年又是多災(zāi)多難的一年,這一開戰(zhàn),又得向百姓征糧納稅,受苦的還是百姓?!?/br> “嘶咔” 那個白玉瓷杯終是在離冷荊手上碎了,隨著清脆的一聲,碎瓷都落在了地上,有幾片濺到了離亦凌身上,劃出細小的血痕。 離亦凌被驚得驟然噤聲,渾身一顫。 “雪犬,你僭越了。”離冷荊的聲音冷得可怕,眸子微微瞇了起來,里面都是沉郁而危險的暗光。 “說起來,我還有禮物給你?!?/br> 離亦凌很想說禮物就不必了,但……也只能垂首應(yīng)承下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