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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殺》在線閱讀 - 第五章

第五章

    “嘭——”

    石門被緩緩放下,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后,一切的活氣仿佛都被隔絕在了門外。

    因?yàn)槌D瓴灰婈柟?,空氣中皆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魚蝦死后的腥臭。

    不時,凄厲的慘叫從其中傳出,夾雜著幾句悲戚的哀求,聽得人冷汗涔涔。

    說是死牢,倒更像是陰曹地府。

    李北如提著燈籠,緊張地跟在陳策身后。

    濕冷的風(fēng)竄過,火光開始劇烈地?fù)u曳,他忙伸手去擋,動作間斗篷從頭上滑落。

    秀氣的面頰露出來,青灰色的燈影中,讓人有些不辨雌雄。

    “呦,軍爺今日開恩,從哪找來這么個小美人,是讓咱們死前也快活快活?”

    “放你娘的狗屁!還嫌死的不早?”

    獄卒甩起馬鞭,狠狠地抽在那人的身上。

    濃郁的血味頓時在空中炸開,僅有的一點(diǎn)兒活人氣也因此被沖淡了幾分。

    李北如驚得臉色煞白,仿佛那鞭子是抽到了自己身上,四肢百骸都是火辣辣的疼。

    陳策對此不以為然,他走到李北如身邊,大手一攬,便把人攬?jiān)诹藨牙铩?/br>
    李北如驚恐地抬頭,看見陳策的眼中還噙著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在滲骨的痛嚎中,顯得尤為恐怖。

    漢子抽得大汗淋漓,直至那人再沒了響動,成了屎尿堆里的一灘爛rou,才聽見君王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行了?!?/br>
    他收回馬鞭,兇狠的臉立馬換了諂媚的表情,繼續(xù)到前面領(lǐng)路。

    “陛……陛下,就是這兒了?!?/br>
    李北如聞言,急切地從陳策手中掙脫,趴在獄卒所指的牢門,提著燈籠向里望去。

    密不透風(fēng)的牢中惡臭熏天,地上的排泄物把草垛都漚得發(fā)霉。

    角落里,兩個佝僂的人蜷在暗處,像是怕光似的,拼命地把頭埋在臂彎里。

    “父親!母親!”

    無人應(yīng)答。

    李北如含著淚,又喚了兩聲。

    過了會兒,里面才終于傳來窸窣的動靜。

    面容枯槁的婦人連滾帶爬地來到李北如面前,失去了光澤的眼睛倏然瞪大:

    “皇……皇兒?”

    李北如泣不成聲,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

    陳策揮退了獄卒,踱步走至二人身旁,慢條斯理地拾起燈籠,然后借著旁邊的油燈,重新將其點(diǎn)亮。

    火光中,他的五官瞬間變得清晰。

    “你……你……陳策……”

    “正是,皇后娘娘一切可都安好?”

    陳策挽住李北如軟細(xì)的腰肢,睫毛下一片陰影,遮住了眼中的神情。

    王皇后看著他握在李北如腰上的手,臉上的愕然轉(zhuǎn)瞬變成了憤怒和悲慟。

    “你……你奪走我大祁江山,逼瘋了陛下,如今……如今…還做出此等齷齪下流之事!”

    李北如渾身一僵,囁嚅道:“父皇…瘋了?”

    王皇后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可怖,她突然伸出手拽住李北如的衣服,胡亂撕扯著:

    “我的兒,快醒醒吧!這樣恩將仇報的畜生只會將你置于死地……”

    原本溫柔的眸子布滿了條條血絲,她的聲音像是一只遲暮的烏鴉,喑啞又難聽。

    李北如愣在原地,一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恩將仇報?”

    陳策俯下身,眼中閃過輕蔑,然而聲音卻仍是一如既往的從容:

    “娘娘怕是記錯了,恩將仇報的……恐怕不是臣吧?”

    他將李北如摟在懷里,低頭吻了吻他濡濕的鬢頰,滿面春風(fēng)的道:

    “至于臣與太子殿下……是兩情相悅?!?/br>
    李北如滿身冰冷,他感覺到那只有力的手掌正在不輕不重地捏著自己腰間的軟rou。

    陳策貼在他的耳邊:“殿下,您說是嗎?”

    陰冷的牢房中,暗流涌動。

    如豆的燭火抽搐一下,發(fā)出“嗶剝”的脆響,最后淹沒在枯竭的燈油中。

    太子終于放棄了無謂的抵抗,垂下眼簾:

    “母后,是……是這樣的?!?/br>
    王皇后松開手指,如遭雷擊般得跌坐在地,鉛白的臉上耗盡了最后一絲血色。

    二人從牢中出來時,周圍仍是一片死寂。

    月已完全褪去灰色,成了皎潔而細(xì)膩的白,然而這白太過冰冷,灑在路旁的積雪上,讓人莫名聯(lián)想到森森的白骨。

    “你的目的達(dá)到了?!?/br>
    李北如站在月光下,像是落了一肩的雪。

    陳策走過來,握住他冰涼的手指搓揉,光照在翕合的薄唇上,顯得冷淡又寡情:

    “殿下,您在說什……”

    “啪——”

    陳策捧著空蕩蕩的手,嘴角滲出血。

    這一巴掌,李北如幾乎使出了全部力氣。

    手心的鈍痛一陣一陣地跳動,像是隨著脈搏融進(jìn)了血液里,讓他渾身都是痛的:

    “你這么做,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我安心留在你身邊嗎?”

    陳策摸了摸臉,低沉地笑起來。

    他沒有回答李北如,只是用指頭沾著嘴邊的那點(diǎn)血,涂在了那人通紅的眼角。

    紅梅宮墻,美人泣血,真是賞心悅目。

    陳策不由地低喃:“北如……你真美……”

    他把人抱起來,抵在堅(jiān)硬的墻上親吻。

    那吻來得毫無章法,且來勢洶洶,像是頭餓極了的野狼,想要將其侵吞入腹。

    “北如,張開嘴,把嘴張開!”

    李北如死咬牙關(guān),一如既往地拼命抵抗。

    陳策便掐住他的臉頰,稍微用了幾分力,就痛得他自己打開了唇齒,迎接來人。

    “唔……”

    在暴風(fēng)驟雨般的吮吻中,口中的空氣被攫掠得一干二凈。

    李北如眼前迷蒙,逐漸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任由那條舌頭在自己嘴中胡作非為。

    等到陳策終于心滿意足地從里面退出來時,李北如早就軟成了一汪春水。

    “只是親一下,就能軟成這樣?”

    李北如仰著頭,眼中涂上了一層水霧。

    陳策把綿軟的身體貼向自己,然后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跨間——

    即使隔著衣物,那處的炙熱還是燙得李北如心中一驚,慌亂地把手收回來。

    原本慘白的臉在月下變得鮮紅欲滴。

    陳策一口含住他粉紅的耳垂,用牙輕咬:

    “不喜歡嗎?還是……覺得滿足不了你?”

    李北如怒目而視,含水的眸子毫無威懾。

    “北如,別這樣看朕……”

    在他的注視中,陳策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你……你要干什么?”李北如大驚失色。

    “看不出來嗎?當(dāng)然是干你?!?/br>
    陳策毫不憐惜地扯開了他的的褻褲,把瘦弱的身體扭過去,摁在冰冷的墻上。

    李北如的頭被撞得嗡響,眼前一陣漆黑:

    “不……你……你不能這樣……”

    光滑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被凍得白里透紅,陳策忍不住用手摸上去,在脆弱的腿根留下了幾片猙獰的指印。

    “呃……痛……”

    李北如痛苦的呻吟極大地取悅了他。

    陳策貼在耳邊,帶著粗重地喘息道:

    “是,從前臣是你們眼中的一條狗,而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臣自然不能這么做……”

    膝蓋狠厲地頂開那兩條筆直的長腿,陳策用手在他赤裸的腿間摸來摸去,掌心的薄繭帶起一陣又一陣酥麻的疼痛。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朕現(xiàn)在是萬人之上的皇帝,而殿下您……則是朕胯下的臣子?!?/br>
    李北如淚眼連連,咬唇道:“不…不要……”

    硬熱的陽具插入腿間,蹭過軟嫩的臀瓣。

    “殿下,夾住它!”陳策命令道。

    如水的月光灑在緊繃的臀rou上,冷汗成了發(fā)亮的銀色,像是一塊輕紗薄綢。

    “北如,朕讓你把腿并起來!”

    李北如兩股戰(zhàn)戰(zhàn),暗自垂了幾滴淚,終是屈服在yin威下,僵硬地合住了自己的腿。

    陳策舒爽萬分,扣住他的腰肢開始挺動。

    粗長的性器在脂玉般的腿根征伐。

    幾個來回間,大腿被磨得一片血紅,連干澀的后xue都開始劇烈的收縮,隨之吐出幾點(diǎn)溫暖的汁液。

    陳策感受到股間的濕熱,一邊扶著他的腰窩抽插,一邊把手探進(jìn)二人黏膩的身下。

    李北如被撞得腿間酸軟,剛要張嘴喘息,卻被沾滿yin液的手指塞滿了口腔。

    一種奇怪的味道在口鼻間彌散。

    陳策用手指夾住他濕滑的小舌拉扯,模仿著下身的動作在口中粗暴地進(jìn)出:

    “北如,好好嘗嘗你自己的東西?!?/br>
    “唔……不……唔……”

    李北如喉中陣陣痙攣,口水和yin液混在一起,順著他的嘴角流下。

    “好吃嗎?”

    沾滿水液的手指,像是裹了一層蜜蠟。

    陳策飛速撞擊著身前的臀瓣,把它撞得“啪啪”直響,黏膩的水聲回蕩在耳旁。

    李北如衣衫凌亂,無力地順著墻滑落,又被重新架起腰承受來自身后的頂弄。

    “呃——”

    一聲低吼,guntang的濃精終于噴發(fā)在腿間。

    點(diǎn)點(diǎn)白濁濺落在濕紅的臉上,從他秀挺的鼻尖緩緩滴下,淹沒在黑暗里。

    纖瘦的身體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李北如感覺自己在絕望中被推上高潮,又在欲望中沉入海底。

    射精后的陽具仍是粗大,熱情似火地在卡在敏感的rou縫中彈動。

    陳策像頭野獸一樣,壓著他耳鬢廝磨,妄圖將自己的味道,永遠(yuǎn)留在這副身子里:

    “下次……你定會主動求朕射進(jìn)去?!?/br>
    李北如靠在墻上劇烈地吐息,guntang的血液燒得他不辨東西,只聽得失速的心跳。

    寒月高懸,一切又恢復(f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