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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當時他還沒有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印象更深的是他可愛的女兒,那時候我已經(jīng)開始思考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養(yǎng)育出這樣可愛的女兒了,而且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可能出自他手。后來我同列寧格勒音樂學院畢業(yè)的某男性同學在某餐廳吃早飯敘舊,他當時跟著樂團演出,當天晚上有一場solo,他希望我能去看看,但我為了拒絕所以選擇了這套對早餐來說稍顯隆重的禮服,但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我拒絕的意圖,反而顯得更盛情難卻。我不擅長這種拒絕,等他離席催菜時更焦慮難當,但就在那時候看到他穿著運動服走進來——我為了那場會晤苦惱了很久該穿什么衣服,是否會很不體面、很不尊重,他似乎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同一位舊識打了招呼,然后——進行一場漂亮的羞辱,那位一直坐著的男性只能那樣尷尬地聽著,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我的關注似乎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不過我不在乎。原來每年都會來一次這樣的例行公事,我后來聽他的同事和他自己說的,不管是聽起來還是當時看起來都很解氣,不過當時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本人吸引走了。其實沒講多久他就離開了,好像只是來這里打個照面,我?guī)е缙鸬暮谘廴^續(xù)發(fā)呆,并且看到另一側還在同服務員交談的同學視線飄來,我又心虛地低下頭去以避免對視。 那時候他應該正要出門,但似乎又很快退回來。我還在焦慮著怎么拒絕這個邀請,我要說我晚上要飛去別的地方度假嗎?這個男同學實際上還不算太清楚我家里的情況,目前也只是知道我在紐約定居、偶爾到處飛,家境還算過得去,只是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他會選在這里,這兒看起來讓我們與四周都格格不入。尚在思索的時候耳朵里過了一遍門鈴聲,瞟到他好像站定等了一會;我焦灼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他重新往這邊走的動作,每當這種時候我的幽默細胞就格外發(fā)達:或許是剛剛發(fā)揮得還不夠好,他需要給他臉上、鼻子正中狠狠來一拳。可我沒想到的是他走到我桌旁站定,而我的同學還沒回來,所以他不可能是來找他的;我仍然保持著別樣的緊張感,但還是從中抬頭看他,“有何貴干?” “如果我是你,我會立馬走開,小姐,”他把手支在桌子上說,“至少我不會跟任何一個因為醬汁撒得不均勻就跟服務員爭論十分鐘、想因此免費換成高檔套餐的男士共進早餐?!薄爸x謝你,我會離開的,”我朝他點頭致意說,然后欲重新低下頭去。我真的要走嗎?他正要抬手轉身離開,但很快又轉回來,帶著猶疑開口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事實上對那句“有何貴干”我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熟悉感,還有反復的回頭站定,好像他每次都會這樣把我從人群里擇出來。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說,“舊金山的博物館?”那時我的尷尬感已經(jīng)無以復加了,只能輕微地點了點頭,他重新調(diào)整了站姿,又往那邊看了一眼,說,“那么我能借此幫到你,作為上次的回禮;跟我走吧。” 他朝出門的方向偏頭示意我離開,我也看了一眼還在爭論的同學,然后站起來跟著他出去了,做賊似的。門外停的是他的車,然后有人從車上下來,朝我們吹口哨,我聳了聳肩膀說,“謝謝你?!薄安豢蜌猓彼吭谲嚿险f,“and I remember that st time you said the ime we meet you’ll tell me your name?”我臉紅地點頭,伸手向口袋里翻找然后想起來沒帶名片——我根本沒印名片,因為我是無業(yè)游民,甚至也沒有學位可以寫上去,于是我很不好意思地伸手說,“很高興認識你,Robert Axelrod,我是Odile Yi,我姓易。”“Bobby,”他握了我伸出來的手說,“那么,Odile,需要我送你嗎?”“不需要,”我搖頭說,“我走過來的。” 他“哇哦”了一聲,然后又掏出手機發(fā)短信,大概是叫那個男人回來,這輛車現(xiàn)在不需要載我了?!澳窃僖姡蔽艺f,然后準備轉身走掉了,他又開口說,“或許我還是可以送你一程,或許你需要休息休息?!彼蟾胖傅氖俏业母吒謇迕椎母椰F(xiàn)在也穿不習慣,我討厭高跟鞋,本來這個重逢或許應該更羅曼蒂克一點……我點點頭,在他打開車門之后坐進車里。 開了幾個街區(qū)就到了,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的確是市中心的中心,路上我們都一言不發(fā)。我想談談他的女兒,但似乎有些不合時宜,所以直到我下車離開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最后招手告別也只是沉默著的,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經(jīng)不在我身上了,我又聳了聳肩膀往樓上走。這時候他在我眼里的形象似乎止步于靠譜的年長男人,可畢竟珠玉在前,我相信沒有人能比Foley或者我的爺爺奶奶更寵愛我的,所以他也算不上什么,我很快就又把它拋在腦后了。 上樓的時候我正好碰到鄰居出門,準確地說是她住我樓上,平時我似乎應該是看不見她的,但這次她似乎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所以我說“嗨”,本來沒想著她會回復我,但她還是回復了,并做了自我介紹,“Taylor Mason,很高興見到你?!薄澳憧梢越形襉dile,”我說,“可能我的名字比較拗口,就這么叫就行了?!薄澳闶钦f柯里昂嗎?”泰勒說,“很戲劇性,也因此我想認識你很久了。出去走走?”“等我換個衣服,當然還有鞋子,”我說,“下樓一起吃飯吧?!薄昂玫?,那我在門口等你?!彼c點頭,轉過身去,我把門掩著,進去之后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和鞋子,又出來找她?!澳愕鸟R上不是開玩笑,”她笑著說,“走吧?!蔽腋谒砗笙聵牵f,“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嗎?”“我今天想吃沙拉,”她說,“隨便走走吧?!?/br> 我們的確在街上閑逛,感覺好像回到我最初到紐約來的日子,那時候我剛成年不久,爺爺奶奶請了年紀大一些的阿姨帶我到處走,后來發(fā)現(xiàn)我沒有興趣,也怎么都認不熟路,干脆放我一個人走,派人在后面跟著。中央公園我繞了好多圈,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和MOMA偶爾進去看看,不過我更喜歡逛那些小巷子,有幾次差點死在里面,還好后來被救出來了。 泰勒跟我坐到街邊的座位上,我們點的餐很快就好了,在我思考這究竟是早飯還是午飯的時候她開口問我,“當你覺得你的價值不被肯定的時候,你會更換價值的確定人嗎?”“不會,”我咬了一口三明治說,“因為對我來說能確定我的價值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自己,當其他的結果與我的不重合,我會質疑對方的權威性。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并不需要這樣的績效評定來確定我的價值。或許你需要?”“是的,”她說,“我認為我被打壓了?!薄捌鋵嵞阋呀?jīng)有答案了,”我打趣說,“你看起來比我聰明多了,可能你只是需要不同的肯定,比如我這樣的陌生的肯定,不過也許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陌生了,至少我們知道了彼此的名字?!薄案兄x你來源于電影的姓氏,”她舉杯說,“慶祝我們今日相識?”“還是慶祝星球大戰(zhàn)8成功上映吧,”我笑著說。等告別她之后我要點炸雞外賣,我想,然后回去玩十個小時的牧場物語——糟糕,男同學忘記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