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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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肖瑜從將軍府出來就直接去監(jiān)察處盯著了,最近這幾天有個走私的案子得關注一下,熬到下班就直接殺到后角巷了。 肖瑜到的時候,時樾正洗澡呢,肖瑜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踹門進來的,順手抄起進門處的鞋拔子,照著時樾的脖子就劈了過去。 "你丫的那天把四木弄過來到底打得什么算盤?" 第一下打得時樾措手不及,有點兒懵,緩個神兒的功夫就知道對方來意了,不慌也不惱,結結實實挨了幾悶棍。稍微一錯身,左手正擋住肖瑜劈下來的那一下,鞋拔子本就不厚,力打力的一瞬,就斷了。時樾就是那天和四木一起進包廂的"小男生",長相和肖瑜是一卦的,長得精致的不成樣子,雖說這幾年受了點兒苦,但是骨子里那股子玩世不恭的痞氣壓不住。 浴室里的熱水混合著沐浴液揮發(fā)出好聞的梔子花的味道,時樾就著肖瑜被水濺到眼的一瞬就摁住了肖瑜拿著鞋拔子的手,手上一用勁兒,肖瑜吃痛,就被時樾站了上風,幾個回合下來,掌握主動權的就變成時樾了。 肖瑜被時樾圍在浴室的墻壁上,雙手被時樾攥住高舉著。 "jiejie好幾天不來,怎么一來就發(fā)這么大的火兒?。。r樾另一只閑著的右手,順勢撩開肖瑜剛剛被水打濕又因為打架凌亂的頭發(fā),說話的時候更往肖瑜身上貼近了幾分,"還是因為幾個不相干的人,這樣我心里會不高興的。"舌尖舔過肖瑜的耳垂,搔得肖瑜癢癢的。 "滾遠點兒。"肖瑜掙了兩下沒掙開,一個膝踢照著時樾的下體就過去了。 時樾拿手擋了一下,身子倒是貼得更近了,"踢壞了,jiejie可就沒得用了,jiejie舍得嗎?" 肖瑜實在是受不了時樾這幅眼眸含魅,身嬌帶喘的模樣,怪只怪肖瑜自己是個顏控。時樾的長相都恰好長在了肖瑜喜歡的點上,但是這丫的就是個嘴蜜腹劍的偽君子,裝得一副人模狗樣,內(nèi)里就丫是個小人。肖瑜真后悔當時意識心軟帶了這么個狼崽子回來。 肖瑜身上被淋濕了,制服的透氣性沒那么好,現(xiàn)在就直接呼在了身上,特別不舒服,脾氣自然也就大了,語氣也就硬了幾分,“我讓你丫的給我滾遠點兒,你沒聽見啊!” 誰知道時樾根本不吃她這一套,“jiejie可好久沒對我發(fā)這么大火了呢!”時樾松開手,改成環(huán)抱著肖瑜腰的姿勢,那臉去蹭肖瑜的臉,撒嬌的意味太明顯不過。 這一會兒工夫從狼崽子又變成狗崽子了,肖瑜扯著時樾的頭發(fā)給拎出了浴室,自己卻是在浴室里洗了個澡才出來的。 “jiejie現(xiàn)在都不跟我一起洗澡了呢!”房間是肖元和專門給肖瑜留的,換洗的衣服自然也是有的,本來想冷著臉出來訓兩句的,但是看到這么一大坨可愛在你面前,實在是不好發(fā)作,“jiejie你身上好香啊!”這廝居然還一邊說著一邊用鼻子嗅著肖瑜的頸窩。 如果說肖瑜的撒嬌是有段位的,那她在肖元和面前的段位,跟時樾在肖瑜面前比,那可真的是不夠看,時樾撒潑打滾耍無賴的段位那叫一個高。 但是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的,肖瑜根本沒鳥他,吹干了頭發(fā)直接往床上一躺,攢成個團。心想:我心里這口氣還沒撒出來呢,你就在這兒搞事情,是吃定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樣還是咋?越想越氣了。 時樾看著在床上固悠的肖瑜,心里好笑得不行,也不知道肖家怎么就出了她這么一朵奇葩。你說她嬌氣吧,當初為了抓自己不吃不喝的蹲守了三天;你說她小孩子氣吧,人家在監(jiān)察處那也是實打?qū)嵞谜姹臼伦龅浇裉爝@位置的。但是你要說她沒有大小姐脾氣,那喝口梨湯,不是全盛齋的吊出來的是一口不沾。人家世家子弟出來玩兒是撒歡兒是放縱;她出來玩就是個心情,就像小孩子喜歡收集好看的娃娃一樣。當初出了那么大的事兒,肖瑜能撈自己一手的情分是時樾想還的,可后來真在肖瑜身邊留下來,也絕不是當初伸以援手那點子交情能說得明白的。 時樾揪著被子的一角往外拽,肖瑜就往里拽,兩個人就在床上展開了拉鋸戰(zhàn)。 “jiejie!分我一點兒被子啊!不然這大晚上我就要光著睡了!會凍感冒的!” 沒反應。 “凍感冒了就沒人陪jiejie了呢!” 還是沒反應。 “jiejie,你不給我被子,一會兒有人進來,我可就要被看光光了哦!” 肖瑜就知道這丫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肖瑜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時樾就那么光著身子大刺刺的躺著,嘴角帶笑的和肖瑜那張怒氣未散的臉對視著。 “給你給你,蓋好了?!毙よな亲钣憛捵约罕粍e人拿住的,但是這丫的偏偏卻捏死了自己的命門。時樾拽過被子蓋蓋好,手就不老實的摸上了肖瑜的身子。 “你丫個我老老實實睡覺,別想那些用不著的?!?/br> 肖瑜雖然生得嬌小,但是身材卻比她得臉更騙人,看起來甚至有點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但內(nèi)里可差太多了。 所以時樾可不聽她的那套說辭,手在肖瑜身上不老實的摸著,身子一點一點往肖瑜身邊蹭。 “不就是一個四木嘛,能怎么著?再說了,那天那人不是jiejie的朋友嘛!不是jiejie說要找個成熟干凈點兒的大叔才討人家喜歡嘛!怎么現(xiàn)在反倒怪到我頭上了?還是說jiejie也看你上那人了?那人最后可是老板送過去的,jiejie今兒為著這么個人還專門和我置氣……”時樾一手摟過肖瑜的腰往自己這邊一帶,趁肖瑜還沒反應過來,腿就壓在肖瑜身上給扣住了,另一只手不老實的揉搓著肖瑜的胸。 時樾長了張娃娃臉,但是身材可是一點兒沒偷懶,拿身高優(yōu)勢死死地固定住了肖瑜的身體,身長手長的時樾握著肖瑜的胸,剛剛好,還用腳去搔這肖瑜的腳底,冰冰涼。 “jiejie,是不喜歡我了嗎?” 少年的人身體火力旺,才進被窩兒不大會兒身體的熱氣就散出來了,肖瑜畏冷,這會兒有人幫自己暖被窩,也就不想再把人往外推了。 “你丫的絕對沒安什么好心?!?/br> “我能怎么著嘛!再說了,我沒安好心也是去禍害別人去了,干jiejie什么事兒嘛!再者說,不就是送給男人嘛!于人家能有什么事;于jiejie,有我還不夠嗎?”說著,就扳過肖瑜的身子,兩個人變成面對面的姿勢摟抱著躺在一起。 這姿勢真尼瑪曖昧,肖瑜是穿著底褲的,可時樾可是一絲不掛的和肖瑜躺在一個被窩里呢。那話兒可就支棱起來頂著呢。 “你丫的真精蟲上腦。” “難道jiejie不想嘛!”對著時樾這張臉,肖瑜是真想,但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這股氣順不過來,照著時樾的下巴就咬了一口,趁著時樾吃痛松懈的瞬間,把人踹下了床。 “不想!”肖瑜剛剛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鄭念那是自己發(fā)小兒,肖元和是自己的表姐,這兩個人的事兒沒外人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團亂麻,現(xiàn)在又加了個外人,這兒還有一煽風點火的,這叫什么事兒??! 時樾沒想到今兒肖瑜反應這么大,心里也犯嘀咕,難道四木那事出岔子了?不過那都不重要,現(xiàn)在這位祖宗更重要。起來翻身上床,這次也不跟肖瑜多墨跡,直接就壓在肖瑜身上了,那剛翻出來的手銬把肖瑜的兩只手就固定在床頭的鐵欄桿上了。 肖瑜火了,怒目,呵道:“宋,時,樾,你別太過分!” “不過分,jiejie怎么會喜歡呢!”時樾的笑著實透著幾分玩味,甚至連那兩顆小虎牙都遮不住。 時樾埋頭在肖瑜的下身,兩個人的身體過分的熟絡,肖瑜的反應也過于誠實,時樾的舌尖在肖瑜的下體的褶皺處來回掃過,偶爾還竄進蜜xue里,肖瑜嚶嚀的聲音更極大的取悅了時樾,唾液混合著體液,肖瑜只覺得自己的下體黏膩濕滑。 肖瑜的圈住時樾的頭,腰身還不由自主的往前送。時樾起身看著肖瑜,“jiejie明明那么喜歡我嘛!”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就撞了進去。由于身高的差異,時樾的那根東西每次都頂?shù)臉O深,時樾順手把肖瑜的手給解開,摩挲了一下那被勒出來的一圈紅痕,肖瑜的皮膚太嫩了,時樾順勢拉過來舔了一下,就放開了。 “還真是個狗崽子,喜歡舔主人的手。” “那可不就是jiejie的狗崽子嘛!而且是只只屬于jiejie的狗崽子,所以jiejie要對我好?。≈粚ξ乙粋€人好的那種呢!” 時樾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某種味道,把頭伸過去啄了一下肖瑜的嘴唇,蜻蜓點水的不過癮,而后又狠狠的親了上去。相比于相愛,接吻對于肖瑜來說,更為的色情,兩個人的唾液在主觀意識里發(fā)生著交換,雙發(fā)的舌頭在對方的口腔里做著記號。 (八) 一場情事結束,兩個人的“恩恩怨怨”消散的就差不多了。時樾摟著肖瑜,肖瑜枕著時樾的胳膊,兩個人都睡不著,但是也不說話,就在那兒放空。 “?。∥抑浪苇Z像誰了,不對,應該說是四木像誰,你果然沒安好心!”肖瑜剛剛靈光乍現(xiàn)想明白了。 時樾卻不高興了,“jiejie,在我的床上,怎么能想別的男人呢!”時樾嘟著嘴,賭著氣,還用一只手狠狠的捏了捏肖瑜的小屁股。 “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要干嘛!”肖瑜打掉那只不安分的手,反手用手肘撞了一下時樾的胸。 “jiejie!你別多想,我不會讓你傷心,不會做讓你難過的事,你只要知道這點就行了。至于四木,我確實是故意找來借你的手,送到鄭家二小姐身邊的,但是我不會傷害她的,別忘了,算起來我還得叫她一身嬸嬸呢!” “對哦!那算起來你也要叫我一聲?小姨?” 時樾表示心累,合著我剛才解釋那么多,你就最后那句聽進去了? “來來來,叫聲來聽聽?!?/br> 這回換時樾不開心了,輩分小是我的錯咯?氣呼呼的抽回被肖瑜枕著的手,轉(zhuǎn)身,裹被,睡覺!一氣呵成。 第二天,肖瑜請了天假,帶著時樾去了鄭念家。 時樾對于自己這位“嬸嬸”可沒啥好感,雖說當年是他叔叔對不起她,但是肖元和陰差陽錯為了她,反手滅了整個宋家,算起來,他們倆的賬,也不是簡簡單單能算清楚的。時樾對自己那個便宜老爹更沒啥好感,但是說歸說,鬧歸鬧,自己出手解決和別人動手,那是兩回事?!癹iejie!我干嘛要去見她??!我都跟你解釋了一萬遍了,我真的不會對鄭念怎么樣的,四木也就是我找來給她解個悶兒的!”時樾的兩條眉毛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怎么說我家二念也算是你的長輩,就是叫你來拜見一下,你怎么那么多廢話!” 時樾看著肖瑜的那張臉就知道,這丫的絕對沒安好心,信她就有鬼了。 肖瑜和時樾到的時候,四木正滿身傷痕全身赤裸的跪在客廳呢。 “哎呦呦,這是咋了?!毙よた梢恢碑斪约航銈儍菏莻€不是人間煙火的下凡修仙的人兒的。這怎么幾天不見不僅有了煙火氣,還挺旺的呢!“嘖嘖,看這傷痕,這是下了狠手啊!” 鄭念并不知道家里要來人,看了眼還光著跪著的四木,氣都不打一出來,“滾回屋穿件衣服再出來!” 四木直愣愣的就想起來,但是跪久了,腿麻,剛想起身,身體不受控的就往前傾了過去,還是肖瑜扶了一下才起來,但就這么扶了一下,惹來了兩處冷冰冰的目光射過來。 “喝什么?” “老樹大紅袍,我可是知道我姐前兩天巴巴地給你送了過來的哦!別說沒有。” “和外面兩塊錢一斤的,你喝得出差別嗎?你就點!” “喝不喝得出差別不重要,只選貴的,不選對的,是我一貫作風?!毙よばΦ脹]皮沒臉,鄭念鄙視的盡職盡責。 但是時樾卻在一旁拿了張濕巾一遍一遍的擦著肖瑜的手,“你干嘛!我手又不臟!”肖瑜不耐煩的甩開。鄭念倒是會心一笑。 幾個人落座后,茶是四木泡的,沸水燙茶杯,甜白釉杯壁的顏色配著大紅袍,好看得緊。 “怎么,今天想起來我這兒了?!?/br> “這不是來找你負荊請罪來了嘛!” 鄭念心下明了,估計那天在后角巷的事兒,還有別的隱情?!芭?,那我倒是想聽聽?!?/br> 鄭念這不陰不陽的語氣讓人聽得難受,肖瑜耍寶的能耐對鄭念也不管用,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哎呀,哎呀,反思了,四木是他弄過來的,他沒安好心,但是至于到底是啥壞心,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姐知道你往家里弄了個男人回來,回頭你別說是我招來的就行了,別的讓他跟你說,煩死了!”說完踢倒凳子就走了。 讓剩下的三個人目目相覷,內(nèi)心都是大大的問號?這?怎么回事? 鄭念看了看跟著肖瑜一起來的人,那天在后角巷只匆匆見過一面,其實并沒有仔細觀察過,現(xiàn)在打量起來,眉眼間,竟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給四木擺了個眼色讓他也離開了。 “我叫宋時樾?!边呎f邊緩緩的把剛品了一口的茶杯放下,放在了來時拿著的一方手帕上。那東西鄭念見過,當初宋璟也用過類似的東西。 而聽完名字之后,鄭念心中更是一驚,姓宋,宋家的人。 “宋璟,是我叔叔,我是宋玦的兒子,我母親是她的醫(yī)生。說白了就是一私生子?!?/br> “那肖瑜剛才的話,說的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其實就是個誤會。那天肖瑜給我說,你要過來,我就故意找了四木過來,其實沒什么別的意思,當初肖將軍為了你,幾乎是滅了宋家滿門,你又為了宋璟自請遠調(diào),我就是想看看你對我叔叔到底是什么感情?” “知道又如何?你還打算來一出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的戲碼?” “不不不,那您就想太多了,我對老宋家啥好感,我就是想知道我叔叔那么混蛋一人,居然還真有人把他放在心上,為此和肖大將軍鬧不和,我能說我就是想攪一渾水,看個熱鬧嘛!” 鄭念端詳著這個年輕人,說話雖然不著調(diào)了點,但是聽起來也不像是騙人的。但是她想不明白,這么做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處? “你是肖元和的人?!?/br> “也不算,就是互相利用,我們兩個有共同的目標而已?!?/br> 這話說得真切,鄭念看他嘬著后槽牙的勁兒,居然和宋璟是相同小動作。“那你來找我是干嘛?難不成是給肖元和當說客?!?/br> “怎么可能,還不是我家那位小祖宗,估計是被我們肖大將軍訓了,讓我來幫她撇清關系,怕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br> “哈哈,這倒像是肖瑜會干出來的事兒。” “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既然不喜歡宋家,又和肖元和沆瀣一氣,那你搞我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我能說我就是故意找肖元和麻煩嘛!這么多年為她賣命,還天天管著我們家小魚兒,我能對她又好臉色才怪,本來是想給她出口氣,但是鬼知道,這最后繞來繞去還是他家小魚兒最倒霉,兩頭受夾板氣。時樾內(nèi)心腹誹,但是這話他不敢說啊,天知道這要是傳到某些人耳朵里,會有什么后果?。 鞍?,我說了我就是圖一樂,別的您要真想知道,去問肖元和??!” “哎,你這什么態(tài)度,算起來你還得叫我聲嬸嬸呢!你就這么跟長輩說話??!”鄭念看著時樾那張表情豐富的臉,再把里面的前因后果查漏補缺,也猜出來了幾分。 “你怎么也提這茬兒??!你們就這么愛占人便宜?。 睍r樾氣急也跟肖瑜一樣起身踢板凳走了,“反正今兒來就是告訴你,以后肖元和要是因為四木的事兒找我們家肖瑜的麻煩,你給兜著點兒,畢竟我那位小媽醋勁兒大?!?/br> 時樾出去的時候,看見肖瑜正在逗弄四木,時樾的臉立馬就掛不住了。鄭念心想,你的醋勁兒也不小?。?/br> (九) 送走了肖瑜和時樾,鄭念一個人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看風景,把腦子里的人際關系,前情往事拎出來,從頭慢慢縷了一遍,想明白了一些之前邏輯上扣不上的事。但也有些事,也越來越糊涂了。想不明白,越想越想不明白。 四木把殘局收拾完,給鄭念送了一條毯子過來,蓋在鄭念身上,然后跪在旁邊,靜默不語。 “明天,家里要來客人,多做幾個菜?!?/br> “好,有什么忌口嗎?” “沒有,不過,她愛吃桂花糖藕?!编嵞畹氖种竸澾^四木的眉眼,鼻唇,仔細端詳,其實,長得也沒那么像。四木的臉微燙,“今天下手好像重了點兒!” “是我惹主人不開心了,應該的。” “你倒是會說話?!?/br> 肖元和聽說鄭念要請自己吃飯,老早就開始準備了,說是請吃晚飯,肖元和可是不到五點就到鄭念家里了。進門看見是四木在做飯,心里雖然有點不高興,但是也沒表現(xiàn)出太多的不滿。 鄭念在廚房嘗味道,看見肖元和和后面拎著大包小包的林喬,哭笑不得。 “飯還沒好。要不,跟我去書房聊聊?” 肖元和怎么會拒絕。 鄭念的書房其實只有一張書桌,沒幾本書,朝西的窗戶,傍晚的時候夕陽灑進來顯得暖色調(diào)的房間更加溫暖柔和。墻角處還摞著幾幅沒裝裱的油畫,肖元和隨意的翻看,鄭念端著甜湯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這一幕。夕陽給肖元和的側(cè)影切割掉了往日身上的冷冽氣質(zhì)。 “桃膠紅豆椰奶?嘗嘗?” “好!” “宋時樾和你是怎么回事?” “當初他想弄死宋玦,我想弄死宋璟,就有些合作?!?/br> 對于這么直白的回答,鄭念說不感動是假的,肖元和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八哪?,是他的手筆?!?/br> “猜出來了,就是給肖瑜出氣的。嫌我天天給肖瑜的工作多了,跟他爹一樣是個白眼狼?!?/br> “那你還反應那么大?” “阿念,你想聽實話嗎?”肖元和放下手中的那碗甜品,紅豆綿密,都燉出沙了,味道確實不錯。抬眼帶著深情,對視著肖元和的眼睛?!澳翘煸诤蠼窍铮衣犃謫陶f你來了的時候,原本,就是想看你一眼就走的。但是當你和他一起進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可笑的不行,宋璟欺騙你的感情,利用你,你居然還要找一個和他長得這么像的,而且你寧可找一個像他的,當成替身,你都不原諒我。阿念,我從來都沒有逼過你接受我,和我在一起,我只是太恨他了,我捧在心尖兒上的人,在他宋璟那兒,竟然被如此對待,我替你不值啊,阿念!但我那天確實失態(tài)了,對不起?!?/br> “肖元和,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我沒心啊!你為什么覺得我是為了宋璟如此這般的對待你?!?/br> “那你為什么?” “肖元和,你恨宋璟,我恨我自己。我留下四木,其實真的只是單純的喜歡這種‘男人’,就和當初答應嫁給宋璟的理由,是一樣的。你該知道的。更何況,我就是這么個自私護短還冷血無情的人,我不跟你在一起是我沒辦法讓自己背上那個‘紅顏禍水’的名字,你為了我已經(jīng)做了太多出格的事了,我不敢,我也不想?!?/br> “就因為那群和我們毫無關系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評論?”肖元和不接受也不理解這個理由。 “是。因為我,濰城變成如今這個模樣;因為我,我弟弟死了;因為我,你必須付出十萬倍,甚至百萬倍的努力,讓這個城市和樂,富裕,才能讓人們不那么在意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不那么在意曾經(jīng)死掉的那群人?!?/br> “阿念,我不在乎!” “我在乎!元和,我對誰都不曾付出過什么,我也沒有你愛我那么愛你,但是你卻為我做了那么多,我只想稍微讓你沒那么難做?!?/br> 肖元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那你什么時候進親衛(wèi)隊?” 鄭念輕笑,伸手覆上肖元和的手,“下周我就去報道!” “那你留著四木一個人就行了,不能在有別人了。” “好!你這是吃他的醋了?” “才不是,我還不了解你嗎,貪財又好色。四木長得又是你喜歡的類型,你收著我就不說別的了,但是過兩天你飄了你給我弄一個后宮,還得我給你養(yǎng)著??!還什么冷血無情,你丫的就是個渣女。” “這就是我的目標??!哈哈!” “你少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以后也要對我好一點。我很不容易的?!?/br> “好!樓下的飯菜估計也好了,我們?nèi)コ燥埌?!?/br> 那天據(jù)林喬回憶,是這幾年,肖元和吃得最開心一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