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有什么矛盾,咱們解決一下
“不不不不……”那人見加熱中的金屬管靠過來,嚇得渾身顫抖,瘋狂拒絕。 “那我隨便幫你選一個?!?/br> 在加熱管碰觸到大腿的瞬間,那人太害怕,喊出一個地址名稱。 尹徵聽完,頓了頓,卻依然動作沒停。如法炮制的把加熱管捅到了剛剛選好的那個位置。 高熱度的金屬管燙壞了人rou也燒到了蛇身,且不止燙了一次,直到這人同樣在瘋狂的痛苦之中掙扎半晌,疼痛又加中毒,完全昏死過去。 尹徵這回才挑中了沈軍宇,問他,“好玩嗎?” 沈軍宇被蛇纏繞折磨得始終渾身僵硬不敢動,深呼吸了幾次才開口,“他已經(jīng)說了,你們還不滿意?” “他只說了囤貨地點,還剩交貨的地方?jīng)]說,怎么讓人滿意?”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囤貨地點?!”這時,沈軍宇才頓悟,他睜大眼睛看著尹徵,“你們根本就知道地點,為什么還要來問我???!” 尹徵依然是慣常的陰沉態(tài)度,看著對方,“總得再確認一次才顯得我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更何況,離交貨的時間還早,這么無聊,在這玩你一會兒,當作娛樂也好?!?/br> 他說著便拎了電熱管朝著沈軍宇的命根子就要燙烙下去…… 沒碰到皮膚沈軍宇就反射性的哀嚎著大聲喊出了交貨的港口地址。 直到看見尹徵停下動作,真的沒有繼續(xù)動手,才驚嚇過度的一邊用力喘著氣一邊開口,“既然你們早都已經(jīng)知道,那就應該能確認,我說的肯定不會有差,我舅舅……就是培叔,今晚都會在那里,他向來謹慎,交貨之前幾天里都不會露面,但人就在那附近。時間一到肯定出現(xiàn)?!?/br> 他話一說完,尹徵把手里的電熱管遞給厲楠。厲楠他們把吊著的幾個人放下來處理。這些人不是疼痛中毒昏迷就是受刺激驚嚇過度,實在是一塌糊涂沒什么可看。 湛青待在一旁看了整場,渾身也像爬了蛇一樣的哪兒都不舒服,濕冷濕冷的錯覺。連振動器在身體里搗亂都差點忘記了。 雖說他自己打人的時候也很是下得去手,但說到底獵鷹堂的人都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像這樣把人往廢了玩,他看不下去。 看見尹徵走過來,才恍惚回魂,覺得他身上仿佛都帶著人血和蛇血的腥味,還有一股燒焦東西的苦味,就像是個從地獄里走過來的人,陰冷得帶著寒氣,特別瘆得慌。 此刻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尹徵在島上時的樣子其實除了冷淡點之外,真沒有什么不好的,至少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對他也只是跪個板隔幾天抽頓鞭子或者騎木馬不讓尿尿…… 現(xiàn)在想想,都沒有拿加熱管往他小雞雞上戳,他是不是該對此充滿感激?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發(fā)作,湛青給自己犯賤的思想打了個一百分。 自我解嘲的緩了緩先前觀刑的緊張壓迫感,把注意力轉投向了別處。 他看了看尹徵,頗懷疑的問道,“真的是……早都知道培叔人在哪里了?” 尹徵說,“只查到囤貨地點,交貨的地方,厲楠出來那么多天都沒找到?!?/br> 他方才承認什么都知道的說法,也不過是騙供而已。 如果沈軍宇有湛青這么聰明,那可能就沒那么好審了。 湛青聞言也是了然,和他想的所差不多。 “起來,走了?!?/br> 尹徵叫上湛青離開,這密閉不通風的空間里彌漫著腥味和焦味,還有滿地蛇,實在談不上賞心悅目,湛青巴不得趕緊走。 “找培叔去?” 尹徵想也不想的說,“我去,你留下。” “……為什么?”湛青不明所以。 對于尹徵的安排,湛青第一反應就是一百萬個不樂意。 這種事情,讓他留下,他怎么可能待得住。 但是尹徵看看他,不說話,意思很明顯,就是這么決定的,抗議無效,也不打算解釋。 “是……要殺培叔嗎?”湛青猜。 “不然還留著他過中秋嗎?” “不帶他回刑堂嗎?”湛青大約也能明白,不讓他去的緣故。都是獵鷹堂的人,清理門戶這種事情,他就算再生氣,多少有點下不去手。 “他的身份,不值得。”郭培在獵鷹堂,威望雖不低,身份卻也不高,實在用不著費事的帶回寧家了。 湛青想想,總又覺得哪里不對。 然而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尹徵進去浴室沖洗換衣服。 等到他出來,湛青才逮到機會又問他。 “主人,您說培叔的身份不值得,那誰的值得?”湛青思索著,終于抓到問題的關鍵。 這種事情出來,總沒道理壓下來的。尹徵的性格,怎么看都不是個會大事化小的人,他可能只會用“公事公辦”這一種處理方式。 培叔威望不低,但身份不高,這事出來,他就算是主犯,也只值得隨便處理掉。獵鷹堂無論如何也得再有一個身份夠級別的人來承擔罪名。 以湛青的悟性,猜的當然很正確。 尹徵不然讓他去,更多的原因就是這個了。 “是嘯哥嗎?” 這個猜測,尹徵默認。 “這不行……”湛青跟培叔雖然熟,到底是個長輩,平時各忙各的,關系就普通。 但陳嘯就不一樣了。 嘯哥不到二十歲進來的獵鷹堂,一晃十年,那可也是湛青的兄弟之一。 若說培叔真的犯了事,湛青也沒辦法,但嘯哥,他就真的沒法接受了。 眼見尹徵換了衣服開門就要走了,他情急之下,一把按住大門不讓尹徵走。 “事情跟他有關無關都沒弄清楚,不能算在他身上!” 尹徵覺得,湛青聰明的時候什么都能猜得出來,蠢得時候卻又好像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或者,這也與聰明愚蠢無關,他心里覺得與陳嘯無關,所以潛意識里就不會去想別的可能性。 這一沖動就犯渾的性格,可能湛青自己也控制不了——簡直胡攪蠻纏一樣。 “放手?!币缯媸菓械酶麖U話。 “不放?!闭壳喾笢喣J介_啟,把心一橫,生死由命了,非得去爭辯,“這件事情,嘯哥不一定知道?!?/br> “你剛剛出門把腦子丟外面忘帶回來了是嗎?”尹徵冷冷淡淡的看他。顯然是因為想去忙別的事情,所以忍著火呢。 湛青心里卻想,反正也是死定了,索性不管了。 他說:“嘯哥的事情,我要自己去問他?!?/br> 尹徵說,“輪得到你問?郭培在獵鷹堂沒有職位在身,就算歸咎,也是私下解決。如果拎出來說,誰的地盤跟誰問責,你湛家的老堂主多少年不在這里了,難道我找他?不是陳嘯還能是誰。他責無旁貸?!?/br> “還有我?!闭壳鄾_動起來,完全不能冷靜思考,他說,“我也是副堂主。” “已經(jīng)不是了?!?/br> “別人不知道?!?/br> “那也與你無關?!?/br> “不可能無關吧。我在獵鷹堂的時候,他們不是也出過兩回貨?” 湛青看見尹徵的電腦和資料袋放在旁邊,料定里頭的東西和這事有關,走過去就翻。 “行了。”尹徵一把抓住他胳膊不讓找,“你覺得你麻煩還不多是么?還惹事?” “反正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惹一件和惹兩件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尹徵看看時間,思量了一下,放著個混球湛青在這,他恐怕是走不了。于是拿手機給厲楠打電話,簡單說了一句,“我不去了,你看著辦?!?/br> 然后,掛斷電話,淡定的抬頭,他放開湛清胳膊,對他說,“現(xiàn)在我不趕時間了。有什么矛盾,咱們解決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