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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弄玉(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0

分卷閱讀140

    只是偷偷瞧見過他兩次,聽過一次他的聲音而已。

    此時有兩個馬仔走過來,將我雙手反到背后用麻繩捆了起來。這是他們的老大羽哥交代的,故此二人雖然是在限制我的行動自由,可態(tài)度并沒有侯永利等人那般蠻橫,可以說已經(jīng)是禮遇有加了。

    大民安撫了侯永利將他送上瑞風(fēng),走回來鉆進廣本的駕駛座,田羽則回到他的副駕駛席,兩個捆我的小流氓一左一右夾著我坐在后排,車子發(fā)動向小區(qū)出口所在的先鋒路駛?cè)?。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小區(qū)大門口還停著三輛瑞風(fēng),也有十幾個人或蹲或站守在那里,見到田羽的黑色廣本駛出,這些人和剛才守在樓洞口的十來人紛紛鉆進那幾輛瑞風(fēng)里,跟著我們開了出來。

    好啊,這張網(wǎng)鋪開的夠嚴實!我心中暗嘆,看來自己沒有貿(mào)然橫沖直撞的向外闖是對的,不然就算能跑到小區(qū)出口,也會給這些人逮個正著,那時候可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從容的余地了。想到這里我不禁佩服前面這個四十不到的男人,就是他的存在令我機關(guān)算盡之后,還被迫上了這輛車作起階下囚來。

    田羽此時正掏出手機講著電話:"喂沈總,人已經(jīng)抓到了……嗯是是,就是他……我沒問,等會你自己問他好了,這種事我想越少人知道越好……嗯嗯……好!""羽哥……"我見他講完電話,說道:"你的做法是對的,沈棟才的秘密一定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你只管將我交給他你的職責(zé)就算盡到了,其余的事能躲就躲。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呵呵!"田羽輕輕一笑,把后背靠在座椅上,淡淡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們雖然出來混,其實只不過是打份工而已,犯不著那么斤斤計較,得過且過吧!""喂永忠,我們這邊得手了,你從紅磡撤出來吧,現(xiàn)在住家都下班回家了,你們別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嗯……對,人在我車上……好!"田羽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這么說道。

    我心中一凜,原來紅磡的地址他們也知道,看來今天是永利、永忠兵分兩路一個月華一個紅磡,而這個田羽則是他們的支援,哪邊有情況他就去哪邊,如此縝密的安排,看來沈棟才對我還真是志在必得。

    這時我見田羽掏出香煙點上,又按下了他那邊的半截車窗,于是伸出右手搭在他座椅的靠背上,身子前探說道:"羽哥,能給我來一根嗎?""嗯?"田羽猛一回身,見原先我被綁在身后的兩只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由,而左手正捏著一根斷了的繩子,若無其事的慢慢放在我旁邊一個馬仔的腿上。

    "羽哥,這……"兩個手下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狀不由得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拿起自己腿上的繩索,向田羽問道。

    "算了,不用捆了,他不會跑也跑不了的!"田羽搖頭笑笑,轉(zhuǎn)臉對我說:"耶穌老弟,麻煩你配合一下別?;樱任野涯阃蚩偯媲耙唤?,你愛怎么折騰隨你,我也算打發(fā)了這次的差事,行嗎?"眼見他們大費周章搜捕的人乖乖的自投羅網(wǎng),田羽再傻也能猜到我是有所持仗,說不定我會有什么手段這才有恃無恐的跟他們走,故此對我不但禮遇有加,甚至搬出一副請求的語氣來。

    "沒問題,我正好也有事要找沈棟才,我不會跑的你放心!"我左手插入褲袋,右手接過他遞來的一支香煙,探身讓他給我點上說道。

    自從那晚我發(fā)現(xiàn)陸露能從我的綁縛中脫開,見她在指縫中藏著一小片壁紙刀片,我便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技巧。打那以后我也找了一片更薄更窄的小刀刃,練習(xí)藏于指縫中和靈活使用的技能,今天我便是用這個法子把繩子割斷的。

    我割斷繩子并沒有逃走的意思,只不過接下來的詭計需要我的手出于自由狀態(tài),這是必不可少的。田羽是個沉穩(wěn)自信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猜到他會放任我活動雙手,因為這并不能給他造成威脅。

    況且他自命灑脫,那種有失風(fēng)度的流氓窮追猛打的行徑,自是不屑為之。故此我便是利用這一點投機取巧,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車子徐徐向前駛?cè)?,穿過東風(fēng)地道,順著津塘公路拐到了曲阜路上。此時天已大黑四周亮起了闌珊的燈火,我見開了快有小半個鐘頭,不由得問道:"羽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帝豪大酒店!"田羽隨口答道。

    第二節(jié)虎xue驚蟬

    帝豪大酒店是位于天津紅星路與曲阜路交口處的一家五星級賓館,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經(jīng)過這里。由于其處于海河之濱的獨特地理位置,這里面的夜總會、桑拿、高級俱樂部等等消費場所都有著弄潮、聽濤、望江之類很好聽的名字。但是因為從外裝上一眼就能看出,此間消費一定貴的離譜,故此以前我從不敢涉足。

    晚上八點,由一輛黑色廣州本田打頭三輛灰色瑞風(fēng)商務(wù)車墊后的小車隊駛?cè)肓诉@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車子停好,廣本的司機立刻下車跑到副駕駛席開門,迎出一個將將四十歲的男子,同時后排車門打開,從里面由兩個男子架著一個身材中等相貌平平的年輕男人出來,這便是沈棟才手下的得力干將田羽和被他們&039;邀請&039;來的我了。

    從四壁環(huán)繞的天井仰天看看這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我知道面前這宏偉的建筑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便是名副其實的龍?zhí)痘ue。想到這里干澀的喉嚨就不禁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找到得以舒緩時下緊張心情的一絲潤滑的濕度。

    瑞風(fēng)中下來的一眾嘍啰從另一個方向走了,而我則被大民和田羽以及他那兩個看護我的手下帶領(lǐng)著穿過滿是奔馳、寶馬、勞斯萊斯、凱迪拉克陳列其中的停車場走道,來到了電梯口。田羽摘下眼鏡稍一示意,大民立刻趕上前去按動了電梯按鈕。

    "哈……"我左手依舊插在褲兜里,用右手輕撫自己的嘴打了一個哈氣,百無聊賴的問道:"羽哥,沈大老板干嗎找這么個地方和我見面啊,去他家多好,那我熟啊!"其實我心里可是暗自慶幸,要知道這樣一幢融休閑、娛樂、餐飲等于一體的場所比之麗景豪園那種偏僻的別墅區(qū),可是更適合我躲藏脫身。如果我的詭計不能奏效,到時候找機會開溜把握也大得多。

    "呵呵!"田羽還是那種疏懶的態(tài)度,似乎在他身上永遠不會看到緊張這個狀態(tài)似的:"這整個一棟大廈都是沈總的,他白天是億隆房地產(chǎn)公司的總經(jīng)理,晚上就是這里的總裁。帝豪大廈里每一個機構(gòu)都是沈總設(shè)置的,這里也是他的家啊。"我實在沒想到在天津娛樂業(yè)首屈一指的帝豪大廈,竟然是沈棟才的產(chǎn)業(yè),不禁嘖了嘖舌:"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媽的開這么大買賣,我給他們家當(dāng)家教一堂課才給兩三張,呸!"說著輕輕吐了口唾沫。

    "沒關(guān)系楊老弟,等你和沈總的事和平解決之后,我做東,這里五花八門的玩意隨便你玩,怎么樣有興趣嗎?"田羽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頭上,十分親熱的說著,仿佛他是我一個十分投緣的朋友般。

    我輕輕笑了笑沒吭聲,實則心里打了一個突。沈棟才用這么大陣仗把我抓來,他田羽參與其中不會不清楚我對他老板的重要性,我們二人一見面,說不得就要來個針鋒相對,哪還有和平解決的可能?可他現(xiàn)在居然如此親和的跟我說這些,擺明了是在放松我的戒心,給接下來沈棟才對我施加手段創(chuàng)造條件。我越來越覺得這個田羽不是等閑之輩了。

    此時&039;叮&039;一聲響,三扇電梯門其中一扇打開,田羽率先走了進去,而我則在剩下三個人的簇擁下跟著上去了。當(dāng)大民將手指按在最頂層&039;27&039;的按鈕上之后,電梯緩緩向上攀升著。也許是因為此時還不是夜生活的黃金時間的關(guān)系,中間并沒人搭乘截停,我們直接到了二十七樓。

    &039;唰&039;電梯門打開,我被那兩個年輕男人挾持著走了出來,迎面正遇到一個身材高大四肢粗壯的男人。這人生的甚是孔武,手腳都比常人大出了兩號,黑色帶金花紋的襯衫根本包裹不住他的上身,從領(lǐng)口往下四個口子沒系,露出遍生著胸毛的發(fā)達的胸大肌。他那滿是橫rou的臉上全是怒不可遏的猙獰表情,面頰上的rou一跳一跳的,帶動著光禿禿的頭皮來回直顫。

    此人見我出來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領(lǐng)口,大聲罵道:"婊子養(yǎng)的,就是你整的我哥嗎?"這只攢住我領(lǐng)子的大手似曾相識,我立刻領(lǐng)悟到這人和侯永利一定有著十分親近的關(guān)系。曾在車上聽到田羽打電話給一個叫做&039;永忠&039;的人,料想這個就是侯永利的弟弟侯永忠了。

    想到這里我冷笑著罵道:"行了吧姓侯的,你應(yīng)該慶幸我楊子揚沒在紅磡,不然現(xiàn)在趴在醫(yī)院里等著大夫割掉屁股上的皮粘在臉上的那位就會是你了!""我cao,你丫到這還敢囂張,老子先打折你兩條腿再說!"那人手往下壓,就想將我按在地上動粗。

    此時田羽趕忙搶過來攔在我倆之間:"唉唉唉永忠,別沖動別沖動!"說著向外推搡著他。

    "媽了個逼的,你別管,我不廢了他咽不下這口氣!"侯永忠一只手繼續(xù)把我往地上按,另一只手就想將田羽撥到一邊。

    田羽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面現(xiàn)不悅瘟聲說道:"你別亂來,沈總沒見到他之前你別動他一根指頭!""逼養(yǎng)的……"侯永忠剛想利用自己強勁的蠻力把田羽轟開,突然從走廊一頭跑來一個快六十的老者,他來到田侯面前,一手一個抓住了二人扭在一起的胳膊,神色凝重的連連勸道:"別吵吵了,你們別吵吵了,驚動了沈爺他又該發(fā)脾氣了,放手放手都放手!"二人見這位老者前來阻攔,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松開了互相掰在一起的手臂。

    "你……哼!"侯永忠先是將我用力向上一提,然后怒哼一聲用整個小臂把我推搡出去,嘴里兀自罵罵咧咧的說道:"逼養(yǎng)的,先教你多活一會!"我本有心理準備,可是這家伙力氣實在太大,還是被他推的一陣踉蹌,若不是身后那兩個看管我的男人擋著,一定重重跌在墻上。等我穩(wěn)住身形,一面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像是和他接觸是一件很臟的事一樣,一面冷哼道:"牲口,不應(yīng)該姓猴應(yīng)該姓熊!""你說什么?"侯永忠剛松開我,聽了這話又火冒三丈。

    那老者連忙拉住他勸道:"好了好了,你跟他計較什么?"這時我才有機會細細觀察面前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只見他身形頗為魁梧,雖然不如候氏兄弟來的粗壯,卻比他們還高了半個頭,足有一米九以上,發(fā)梢被分到了頭側(cè),胡子梳理的也很整齊,臉上皺紋不多更兼紅光滿面雙目炯炯,顯得十分有精氣神,頗有點長者之風(fēng)。

    "達叔,沈總現(xiàn)在有空嗎?"田羽見侯永忠被攔住,不敢對那長者造次,這才將老人拉到一邊問道。

    "哦……呵呵!"那達叔欲言又止,含混的回答道:"沈爺現(xiàn)在正忙,啊……正忙,可能……可能等一會就可以了,你們稍安勿躁!""老板正在打炮,這有什么不能直說的?"侯永忠見達叔吞吞吐吐的,索性大聲補充道,然后對著田羽yin褻的笑道:"新來那妞還真他媽正,老板從昨天晚上和她搞了一夜,這不剛才又給叫到辦公室里去了,唉你說……"田羽斜著眼對他投過一個不耐的神情,又向我瞥了一眼,十分警惕的打斷了他的說話:"行了,連沈總的女人你也敢品頭論足???""哦呵呵,你們聊你們聊,我去看看沈爺他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了!"達叔好像不太喜歡摻和他們之間的談話,小跑著向來處去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看我們等不了多長時間……"我一邊整理著被侯永忠弄皺了的米黃色襯衫,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你們這個沈大老板啊,那種事他不行,就算吃了藥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見識過的!""哼!"田羽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而侯永忠卻惡狠狠的罵道:"你行,等會我給你逼養(yǎng)的騸了,我看你怎么行!"我輕笑一聲沒理他,似乎和他爭辯是一件有失身份的事情。

    不一會,達叔快步走了過來:"你們都進去吧,沈總忙完了!"我向田羽一努嘴做了一個鬼臉,那意思自然是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田羽無奈的搖搖頭,仿佛應(yīng)道:"你可真不省事,事到臨頭還有這份閑心!"達叔帶路,侯永忠緊隨其后,田羽、大民和那兩個隨從把我夾在中間一起向前走去。

    穿過大理石鋪裝的像鏡子一樣的墻面和地磚的走道,掠過一盞盞放射著柔和的古樸米黃色光線的歐式水晶燈,我們來到一扇寬大的實木雙開門前。

    "等會!"侯永忠一抻我的后脖領(lǐng)將我拽的一個踉蹌,緊跟著把我推的貼在墻上,在我身上摸索起來。

    我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索性自覺將雙手舉過頭頂,叉開兩腿任憑他在我身上搜摸,嘴里到不閑著:"哎我說,你丫搜身就搜身,別借機亂摸啊,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巴掌按在后腦上,將臉側(cè)貼在墻上不能言語了。

    侯永忠搜了半天,見我身上確實沒有什么危險物品,只摸出一部手機和三個硬幣,于是將硬幣扔回我的兜里,手機則自己揣了起來。

    &039;噠噠&039;達叔輕輕敲了幾下門,小聲說道:"沈爺,他們來了。"不一會有人將門打開,我們這才按照次序魚貫而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