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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際遇又讓我對相人之術有了一些初步的領悟。雖然還只是懵懵懂懂的那么一點點感覺,可是卻讓我在以前所做的事情中受益良多。也許只是我太多心,也許人家不過是從商多年練就的待人接物的行為習慣? 但剛才我們不經(jīng)意的言語交鋒卻明顯令我感到這人處事的老道。在一問一答之間,我已經(jīng)把自己的大略情況都說了,或者說是被他套去了。而他呢,竟然沒給我留下一點有價值的信息。直覺告訴我,這人絕對不簡單,可能將是我獵取這反抗能力很差的小獵物路上唯一也是最需提防的障礙。 還有一點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當姜珊這個名字被提起時,她爸爸的眼睛不由得在沉寂中隱隱的一亮。這雖然是極其細微,甚至可以說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卻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難道真的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母親卻給我一點異樣的感覺,是什么一時又說不上來。 她這么大冷的天還這么晚出門,丈夫又有車怎么也不送送?沈丹和她爸爸都是一身居家的休閑裝,可他媽卻穿的很正式,難道她早就計劃著出門?可又為什么等了這么半天才走,只是為了聽我試講嗎? 正在我一邊沉思一邊向前走著的時候,“呲——咣當”一聲,突然感到背后傳來一下刺耳的剎車聲和什么金屬重物摔落地上的聲音。我不由得回頭望去,但這一回頭卻被一束極強又極突然的光線照的根本睜不開眼睛,而耳朵里卻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當下我在全無意識的情況下伸出手來遮擋光亮。 我還沒意識過來,那束刺眼的光線已經(jīng)完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這時我才隱約看清,那是一輛警用的吉普車,而射在身上的光線不是一束,而是警車前燈發(fā)出的兩束遠光燈照射出來的。 便在此時,一只強而有力的胳膊從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與此同時一個堅實的胸膛一下子貼到了我的背后。 這可把我嚇壞了,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做賊心虛的我個念頭是哪個被我害的丟了貞潔的女孩子報警了,警察來逮捕我! 可就在剛開始猜忌的時候,又一個景象把我嚇得更甚。那個從背后勒住我脖子的人,突然伸出了另一只手,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橫在了我胸前,還不斷向我頸項上逼近。 車燈熄滅了,車門打開了,從里面飛也似地竄出兩個穿警服的人向我奔來。 當他們奔到據(jù)我不足十米的地方時,身后那人突然死命將我往他身上一勒,嘴里高聲叫著:“別過來,呼呼,再過來我……我就把他宰了!” 他顫抖著聲音叫嚷,因為胸脯緊貼著我的后背,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此時正劇烈的喘息,渾身都在哆嗦。嘴里噴出的白氣從我耳朵邊冒出來,手上的刀子在路燈映照下閃著慎人的寒光。 “你冷靜一點,不要傷害人質!” 一個警察高聲回應,卻還是慢慢的逼近了,而且還從褲腰處抽出一把手槍和另一個同伴一起挪著步走來。 “滾開!再往前一步我就對他不客氣了!別……別逼我!” 背后那人怒吼著后退了好幾步,和兩個警察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是人質?我這時才意識到剛才的想法完全錯了,根本不是自己偷jian、逼jian、騙jian、誘jian的案子發(fā)了,而是被后面的歹徒挾持了。警察不是沖我來的,他們的目的是這個手持利刃的粗壯男人。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警車側前的路邊方倒著一輛紅色輕騎摩托。 我這才大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是警察正在追捕身后這個犯人,而他自知無處逃竄或者車子壞掉了,才舍棄了摩托車。但這樣更沒法脫逃,這便順手挾持了這路上唯一的行人——我,作為人質。 現(xiàn)在那刀子離我好近,都不到十公分,我甚至能從那帶著殷紅的鋒刃上聞到些許的血腥味。它閃著的寒光,在這寂靜的隆冬夜晚更是撼人心魄。 這人手都裂了,看來是倉促之間,在大冷的天沒帶手套就騎上摩托車給凍的。 他力氣很大,現(xiàn)在又非常激動,怕只怕一個不留神真的要了我的命。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先前沒說話的另一個警察這時站住了,對著匪徒喊道:“你別沖動,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F(xiàn)在放下武器放了人質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繼續(xù)頑抗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這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個年紀不大的女警。 “哥……哥們兒,你別……別亂來啊!這……這人命關天!” 我雖然從被捕的恐懼中初脫,卻沒有絲毫僥幸的喜悅,瞅了瞅刀鋒又抬眼想看看后面那人卻是看不到,只好用話語稍微穩(wěn)定一下他的情緒。周身絲毫不敢亂動,生怕一個力道沒使好,給自己帶來無法挽回的后果。腦子里轉得飛快,試圖找到一條行之有效的脫身之計。 那人絲毫也沒放松警惕,一邊斜眼看看雖不敢靠近卻分兵兩路左右包抄那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一邊低頭瞧了瞧我:“兄弟,不好意思了,我這也沒辦法,先委屈委屈你吧!你可別亂動啊,刀子不長眼!” 小聲在我耳邊說道。 “是是是,你放心,我絕不……絕不亂動!” 此時我最想要的不是jian人成擒,而是顧全自身安危,最好倆警察立刻離開,后面這人趕快跑掉,這我才能安全。 可是事與愿違,那兩個警員是絕對不肯放過這個兇犯的,他們正一左一右的向兩邊蹭,打算在那人瞻前無法顧后的情況下,找個機會把他拿下。 這人也看明白了,立刻拖著渾身顫抖的我一個勁的向后退,直退到墻根處。 這里正是陰角,他身體靠著墻壁,能將前面的情況觀察的很清楚。 “別……別過來,你們再往前走,我真的……真的殺了他!” 他大聲喊叫,手里的刀子也跟著哆嗦。 媽的,這倆王八蛋不會不顧我吧?雖然電視里總是上演類似的片段,每每人民警察都為了民眾安慰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現(xiàn)實是不是真的這樣,我也沒經(jīng)歷過。 現(xiàn)在要是我在抓人,四周又沒目擊者,如果我膽子夠大,或許真的不顧人質擊斃歹徒,反正人質死了的這筆糊涂賬會算到歹徒手里,立功受獎才是我的目的。我心里嘀咕著,害怕自己的推斷變成現(xiàn)實。 還好,看到無法形成包抄,那個女警率先站住了腳步,向那個男的使了使眼色,那人也不再逼近。 后背那人看見兩個警察不敢靠近了,又喊道:“你們……你們把槍扔了,雙手舉起來,后退……后退后退!” “你想好了,你現(xiàn)在可是綁架挾持人質,如果被我們抓到,你可是罪上加罪,頑抗到底死路一條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男警察比較冷靜,一邊慢吞吞的向后倒退,一邊虛以委蛇。 “少廢話,快!快把槍扔了!” 那男的聲音真大,激動之下聲嘶力竭的喊著,把我的耳朵震得山響:“我……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被你們當殺人犯抓著,回去還不是死路一條!” 也不知是他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喘氣,說的話都不連貫。 我靠,殺人犯!我被殺人犯劫持著還有個好?聽他這么一說我心里更慌了,兩腿直發(fā)軟,腿肚子直轉筋,內褲都有潮了。多新鮮啊,這是人命關天的時候! 眼看攻心戰(zhàn)術沒有效果,兩個警察無奈的對望了一眼,只好慢慢將手槍放到了地上,又緩緩雙手舉過頭頂向后倒退。 歹徒推著我,以警察站的位置為圓心,保持著一定的半徑向外挪去,很明顯的他的目標是那輛警車??磥硭€不糊涂,現(xiàn)在這時候,只有搶奪了這輛唯一的交通工具才有機會脫身。可是警察也不是傻子,看他如此行進,立刻又緩緩向他逼來。 我此時已經(jīng)看出兩個警察不敢不顧我的安危而貿然緝捕,可是問題在于他們也絕不會舍他而去。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電影電視機這方面的情節(jié)片段。這些情節(jié)大多都是歹徒逼迫警察就范,然后在準備逃離時被射殺,而人質有不少時候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害,輕則受傷,重則就是死亡。這個歹徒好像沒什么經(jīng)驗,要不也不會被追的跑到了這里,被他劫持說不好真的會命喪九泉啊。警察是指望不上了,必須想辦法脫身! 一個大男人在這個人的拖拽之下,簡直就像抓著一只小羊羔一般,而且被他勒住脖子,人質也不得不跟著他的手勁隨著他行走使力。 這人斜眼看了看緊閉的車門,對著警察喊道:“鑰匙,把車鑰匙扔過來,快!” 男警察無奈之下掏出口袋里的鑰匙扔了過去,可是卻似乎沒掌握好力道,只扔到了那歹徒身前四五米的地方就落地了。 那人沒有辦法,又拖著人質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恐嚇著讓警察退后,結果因為拖拉,人質本來拎在手里的書包掉到了地上。 匪徒渾身戒備的將刀交在勒住人脖子的左手上,兩只眼睛一直盯著警察,慢慢俯下身撿起鑰匙又慢慢站了起來,然后繼續(xù)向警車駕駛座的車門靠去。 便在此時,他懷里的人質突然渾身抽搐,一邊極度不規(guī)律的喘息一邊嘴里含混不清的叫喚,可是聲音卻完全不真切:“哥呼呼呼……我……呼呼……呃呃呃呃……呼呼……” 隨著想喊卻喊不出聲的嘶啞顫聲,他整個身子都向下矬去,好像一下子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似的,竟是根本不顧及勒在他喉嚨上的粗壯手臂。 歹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一邊奮力向上提拽那人的身子,一邊問道:“你……你怎么了這是?” 可是盡管他手臂都快把人家的氣管勒斷了,那人就是不會順著他的力氣向上站起,到最后整個人都快坐到地上了,雙手還在劫持者的腳上亂摸亂抓,像是在找什么似的。歹徒?jīng)]辦法,騰出那只卡住脖子的左臂,伸到他腋下,改成攙扶,才慢慢將他攙起。 懷里喘息的人被放開了脖頸攙著站起身來,立刻用手抓著自己的喉嚨,五指張開向下直撓,像是想要把它抓破了好舒緩心中缺氧造成的憋悶一樣。他向天吐著舌頭,表情極度猙獰,看這樣子可能馬上就要死掉也未可知。 “他……他不是有哮喘吧?” 那個女警關切的問道。作為她們警察,如果犯人跑了人質還因此受了什么損傷,責任可是不小,也難怪她緊張。 聽那女警這么一說,歹徒也覺得很像,立刻單臂劇烈搖晃著人質:“喂喂!你是不是哮喘,你可別死啊!喂,有藥嗎?” 懷里的人質抽搐的根本說不出話,過了好半天才費盡全力抬起右手向地上他那個書包指去,同時昂著頭斜眼也向那個方向望眼欲穿的看著。很顯然,這種要人命的急性病發(fā)作起來就是不得了的事情,這樣的病人都隨身帶著特效藥,只要及時服用就會暫時沒事,而這個年輕人的哮喘藥就在他隨身的書包里。 那歹徒領悟到這一點之后立刻拉著病人向書包挪去,而兩個警察也借著這個機會向這邊靠來。 歹徒撿起了書包,可這時卻發(fā)現(xiàn)警察已經(jīng)離他不到三米了?,F(xiàn)在手上的人質全無力氣,宛如一灘爛泥,不但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反而成了累贅,給自己的逃脫造成了很大的障礙。另一方面他再不需要人質了,他現(xiàn)在手里有鑰匙,可以奪車逃竄了。 想到這里,他突然將人質用力向兩個警察中走在前面的那個女警推了過去,借著這個當口迅速拿起鑰匙去捅車門??伤麤]料想鑰匙有好幾把,慌亂之下怎么也找不到哪把是自己想要的,而車門也拉不開,這可把他急得快瘋掉了。 這時女警被人質撞得和他一起跌到了地上,暫時爬不起來,可是那男警察卻迅速撿起了剛才扔在不遠處的手槍,然后如風似電般向他撲來。 “給你!” 歹徒一把將書包扔向兩個疊在一起摔在地上的人,當機立斷放棄車子,撒腿向遠處奔去,一抹身鉆進了一條小巷子里。這條巷子很窄,想要追趕必須步行,所以男警察只好奮力向他追去。 女警費了半天勁才把那人質從自己身上退到一邊,掙扎著站起身來,看到同伴已經(jīng)追進了巷里,立刻拿起槍想要跟著追去,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救人比抓人重要,隨即對地上躺著的人說了一句:“你撐著點,我給你拿藥!” 然后奔過去抓起書包打開來翻找。 但她怎么也找不到類似于小瓶噴霧器一樣的藥瓶,一氣之下底沖上“嘩啦嘩啦”把書包里的東西全倒了出來,扒拉來扒拉去,嘴里焦急的嘟囔著:“沒有啊,在哪呢?” “你找什么呀?” 一個聲音在她身邊不遠處響起,嚇得她立刻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剛才奄奄一息的人質正叉著兩條腿直立立的坐在地上,滿臉疑問的望著她。 第二節(jié)奇智洗冤 剛才我被歹徒劫持著往車子這邊走來,心里在想,如果這人搶了車也不會立刻放了我,因為這里雖然僻靜,可是要想逃走必須經(jīng)過人多的街道馬路,為了自己的安全,不會有人就這么舍棄保護傘的,很可能還會給他一下,令之無法干擾自己逃跑。 而且警察更不會為了人質丟下他,肯定要窮追不舍,造成的局面很可能是一場城市道路上的大塞車。你追我趕之下,無論最后惡人能不能成擒,至少一點可以肯定,人質是絕對十分危險的。這太可怕了! 我現(xiàn)在對他是護身符,短時間內他不會傷害我的性命,可我作為人質不得不聽從劫持者的命令,否則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也不會放過我。那么有什么辦法能使我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