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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這邊安置了陳信,他才想起安撫小和,莫名有些心虛道:“那個……你雌父懷了蟲崽,你……快要有弟弟了……” 他才艱難地說了一半,小和已經(jīng)滿臉驚喜:“我要有弟弟了?!我要有弟弟了?!” “……嗯,對呀?!碧K文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滿心羞愧地答應道。 小和看了一眼陳信離開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拉著蘇文的褲腿,仰著小臉兒:“雄父,小和可以求您一件事嗎?” “當然啦!”蘇文忙不迭地應道,生怕小和多想。 小和小臉紅紅的:“雄父您真的……不要小和服侍嗎?” “……”蘇文差點被氣個仰倒,借著抱小和坐下的動作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木著臉答復:“不要!” 小和抿抿唇,大約是看出他的不悅,忙在他肩膀上親昵蹭了蹭,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如果……是雄弟的話,小和可以服侍雄弟嗎?” 呵呵…… 本來滿懷期待的蘇文被小和連著兩個問號打擊得默念了兩遍“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才維持住神色的平靜:“好啊,但是……小和為什么要服侍旁的蟲呢?” 小和頓時迷茫了:“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小和從小服侍雄弟的話,雄弟肯定會習慣小和的;而且雄父性情這么好,雄弟肯定也會脾氣很好的呀……” 于是蘇文徹底放棄了在“兩性觀念”上跟蟲族溝通的念頭。 罷了罷了……自己才是異數(shù)。自己接受不了的,憑什么要勉強真正的蟲族按自己的心意來呢? “哦……好吧……如果等他出生小和也喜歡他,那就陪他一起玩好了?!?/br> 小和偷看了他一眼,發(fā)覺他又溫和起來,頓時興高采烈:“謝謝雄父!” 蘇文跟小和一起吃了飯,小和便回去找陳信了。蘇文有些憋氣,便獨自出去散心。 22 陳信的孕期過得很平穩(wěn),只是這段時間以來蘇文的三觀著實被顛覆了一把——孕雌跟普通雌蟲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區(qū)別,甚至陳信周圍只有自己會用那種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對待他,甚至弄得很多學員在聽到陳信肚子里揣著蛋的解釋后,依舊暗自揣測自己是把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放進了陳信的肚子里以玩弄他…… 蘇文每天憋著一肚子火氣,加上他完全不大敢跟陳信親熱,導致陳信三個月孕期還沒到,他便先精神力暴動了一次。 對雄蟲來說,精神力就如同容器中的水一般:這個容器的大小便是精神力潛力,通過一定的訓練能夠小幅度增加,但第三次進化后的級別基本已經(jīng)確定了上限下限;而平常的生活中使用和訓練便是倒出又盛滿的過程。 除了戰(zhàn)爭之外,日常生活中消耗最多的便是與雌蟲交丨配的過程,這一過程的消耗甚至會超過主動使用。也因此,雌蟲哪怕在交配中通常都會受到一定的虐玩,卻從未有蟲因此嘗試拒絕與雄蟲交配——除了繁衍之外,與雄蟲的交配是對雌蟲各方面的身體素質(zhì)都利大于弊的。 而這段時間蘇文一直憋著,不敢碰陳信又不肯找其它蟲,精神力溢出太多的后果便是發(fā)生暴動。 其實說起來,精神力暴動本身對雄蟲的傷害并不大:既然盛水的容器不是全封閉的,滿了自然就會溢出,真正倒霉的是他身邊的那些雌蟲。 在他脾氣變得比往日暴躁時在他身邊的雌蟲。 這天,正巧他跟陳信和學員們在一起,陳信這些日子已經(jīng)盡力明示暗示了很多次自己的身體沒問題不必蘇文憋著,可蘇文完全不搭茬,因此在蘇文聽到學員們躲得遠遠的咬耳朵議論自己和陳信房中事臉色一變時,陳信便發(fā)覺不好,厲聲喝止了學員們,挺身擋住了蘇文的視線。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蘇文周身精神力大漲,就如同以他身體為中心的龍卷風一般,除了被蘇文展臂護住的陳信之外,方圓書里的上百學員齊齊被壓得直不起身來,離蘇文最近的十來個甚至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堪堪伏地穩(wěn)住身形。 暴動的過程來得快去得也快。蘇文剛找回神智,便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然而一眼望去,學員們在地上倒成一片,他頓時滿心愧疚。 陳信是在一線帶兵出來的,反應極快,忙扶著蘇文坐下休息,揚聲點了幾個小隊長清點受傷數(shù)目組織送傷員去醫(yī)療室。 這一番清點下來,六成有輕傷——對蟲族來說,輕傷的概念是不致命、無后遺癥、能在醫(yī)療輔助下自愈,比如骨折骨裂——近一成需急救,其余的皮rou傷不計。 陳信眼中不由帶了敬畏,同時又心情復雜:雄主精神力越厲害自己生出雄蟲崽的概率就越大,可……自己才懷了第一個蛋雄主便不愿碰自己了,以后還能不能有蟲崽還是未知……偏偏雄主又不納旁的雌蟲,自己著實不懂雄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23 蘇文精神力暴動送了一群學員去醫(yī)療室的消息片刻后便傳回了他的雄父蘇成那里。 當時蘇成正在跟自己的一個雌奴做訓練后的“消遣活動”,聞言臉色黑了好幾度。雖說這對雄蟲沒什么嚴重的傷害,可到底要怪他身邊的雌蟲服侍不周,若是精神力跟自己差不多的雄蟲崽自己自然是要處置了那雌奴的……可偏偏雄子比自己的精神力強太多,自己也不好太打他的臉,越過他處置他身邊的雌蟲。 那就拿旁的雌蟲開刀吧。 蘇成本想讓自己的雌奴去把近身服侍蘇文的雌奴都揍一頓出氣,不過想想蘇文的脾氣,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給蘇文送了一批新的雌奴。 蘇文請假一回家便被稟告了這件事,他見也沒見新蟲,便去休息了。 于是,晚上下班回來的陳信便見到了這一群新鮮的雌奴。 他自然是知道雄主的雄父蘇成最想罰誰的,自然沒敢多說什么,回屋吃了飯便沒敢再往蘇文身邊湊。 等蘇文醒來,除了精神力尚未恢復至平常的狀態(tài)之外,已經(jīng)沒什么不適的感覺了,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喊陳信陪自己吃飯——他還記得自己當時護住了陳信,然而雄蟲的精神力太過霸道,雌蟲的身體又比較扛造,他還真不確定這事對陳信和他揣的蛋有沒有影響。 雄蟲召喚,雌蟲當然立刻便到。蘇文用自己剛恢復了一些的精神力仔仔細細地“掃描”了一圈陳信的身體才放下心來,坐下跟陳信一起吃飯。 飯后,好不容易過來收拾餐具的雌奴終于找到機會稟報蘇文新來的那批雌蟲的事,蘇文偷偷翻了個白眼:“不用見我,跟你們一起排班吧。” “……是?!碧炜蓱z見的……那么一批蘇成特意挑出來的雌奴,雄主居然連看一眼都不? 之后的日子蘇文依舊幾乎是兩點一線,天天跟陳信同進同出,偶爾去接小和回來住兩天,眼看著就到了陳信該生產(chǎn)的日子。 為了關心小和的身心健康,提前幾天蘇文便開始天天接小和回家住了,每天旁敲側擊地暗示他“就算有了弟弟,雄父也會一樣對你好的”,這么幾天下來,倒是小和比陳信更早不再是如履薄冰的狀態(tài)——雖然伴著一臉迷茫,不過到底是明白蘇文是喜歡他的,而且是雄父而不是雄主的那種喜歡。 生產(chǎn)的前一天陳信便心里有數(shù)了,他晚上睡前提示了蘇文一句,便被蘇文緊張兮兮地給一家三口一同請了假,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陳信本覺得蘇文有點太過大驚小怪,從產(chǎn)前反應到真正生產(chǎn)還有一段時間,他就算臨時從軍中回家都來得及,不過……大約是因為雄主的第一個孩子吧。 這段時間以來蘇文看了不少科普,雖然因為雌蟲生產(chǎn)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還專門去“參觀”了一下雄父的育兒室,然后就被里面那二十多個雌蟲蛋驚呆了——資料不算太多,不過他好歹也不至于一無所知。 第二天,他早早地便帶著陳信和小和進了育兒室,親自安裝好產(chǎn)椅,扶著陳信躺上去,跟小和坐在一旁頗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地問陳信一句: “真的不用請醫(yī)生來嗎?” 24 陳信再淡定也被蘇文弄得有點手足無措了,他反復回答“不用”了十幾遍之后終于有點自己也懷疑了:雌蟲生產(chǎn)是不需要醫(yī)生吧?是……吧?不是自己記錯了吧? 好在蘇文也就是習慣思維使然,忍不住嘴上叨叨,不至于真的像陳信得了什么絕癥一樣讓育兒室外面的雌奴去請醫(yī)生上門。 在陳信被蘇文徹底洗腦之前,終于有了臨產(chǎn)反應。 其實雌蟲的臨產(chǎn)反應并不嚴重,尤其是陳信并非第一次生產(chǎn)。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腹腔里開始有什么東西往下墜,瞬間便鎮(zhèn)定下來:“雄主,開始了?!?/br> 蘇文一只手拉著小和,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陳信的胳膊,腦中瘋狂地翻著原主的記憶和自己查的資料,然而發(fā)現(xiàn)自己并幫不上什么忙:“你要什么跟我說,吃的喝的?還是怎么能舒服一點?” “……”陳信再次有一種自己不是生蛋而是在等著交代臨終遺言的錯覺?!靶壑鳎也浑y受。” 蘇文明顯不相信地放開陳信的胳膊,撫了撫他的頭:“嗯嗯,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陳信特別想說……“雄主,我覺得您這臉色,可能應該是我對您說這句話”。想了想,他還是咽了回去,只點了點頭,怕雄主事后算賬。 雌蟲的產(chǎn)腔是骨包著rou,外面的骨起保護作用,里面的rou是為了減少蛋與產(chǎn)腔的碰撞與摩擦。 大約十幾分鐘后,蘇文的第一個蟲崽終于出生了。 看到落在產(chǎn)椅末尾營養(yǎng)液箱里的蛋的一瞬間,縱然提前自己看過科普的蘇文第一反應依舊是“這顆蛋碰了什么東西怎么裂了……”,然而立刻,他便被小和的歡呼驚醒了—— 蛋生而有紋,為雄蟲。 小和小心翼翼地跪在營養(yǎng)液箱旁邊,額頭抵著箱壁,眼里滿是興奮:“雄主!” “……”蘇文的驚喜心情立馬變得復雜起來。 不過很快,他便調(diào)整了心態(tài),按著自己看的科普小心地用精神力將蛋從產(chǎn)床的營養(yǎng)液箱里托出來,放進了專門為雄蟲蛋準備的精神力屏蔽箱里,然后忙回頭看陳信。 陳信已經(jīng)自己彎腰擦了腿間的水痕起了身:“雄主,您陪小少爺,我先回軍中?” “……”蘇文突然惆悵了:“你……不喜歡寶寶?” 看看,連小和都趴在屏蔽箱旁邊,親媽……呃雌父居然就要去上班了?不對……剛生完孩子怎么能上班呢?哎好像雌蟲是這樣的? 陳信卻也懵了,又有些惶恐:雄主是想給自己叩個“不喜歡雄崽”的罪名趕自己走嗎?或者是想把珍貴的雄崽給其它出身更好的雌蟲? 又或者只是雄主忍了自己很久,只是想借故責罰…… “奴自知身份卑賤,不配撫養(yǎng)小少爺,只求……雄主開恩留下奴,奴定盡心服侍雄主,不敢私自接近小少爺?!标愋帕r跪下了——他想爭取一下,至少能夠遠遠看著自己的雄崽成長。 雌奴雌侍本就沒有“撫養(yǎng)”雄崽的資格,除非特別得寵的雌侍受雄主照顧,命其服侍自己的雄崽。陳信見蘇文絲毫不提,自然不敢做這美夢。 25 蘇文雖然還有點糊涂,不過好歹聽明白了,陳信并非不喜歡自家蟲崽。 回頭看了眼有點擔憂地看向陳信,好歹沒有跟陳信學著可憐巴巴跪下的小和,終于心里有了幾分安慰,低頭拉陳信起身,在他耳邊小聲道:“你想多了,小和還看著呢?!?/br> 耳力強悍的小和倏然扭回頭,一副“不我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模樣”。 好在雄主確實準備讓小和服侍小少爺,順便給自己這份臉面……陳信心里松了松,乖乖應是起身。 片刻的安靜后,小和突然福至心靈,不舍地看了看此時還只是個蛋的自己未來的雄主,乖巧地朝蘇文道:“雄父,小和回去上課了?” 蘇文十分滿意小和遞過來的臺階,笑瞇瞇地摸了摸小和的頭:“嗯乖,晚上下課我和你雌父去接你?!?/br> 小和馬上表現(xiàn)出十萬分的開心。 喊了兩個雌奴送走小和之后,蘇文思考了片刻,回頭躊躇著準備跟大的溝通。 不料陳信立時重新跪了下去,額頭貼地:“請雄主懲戒?!?/br> 蘇文:“???” 好在他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跟陳信的腦回路不在同一頻道的現(xiàn)實,就在鋪了綿軟地毯的育兒室席地坐下:“坐吧,我們談談?!?/br> 或許是他因為太過簡短而變成命令口氣的“坐吧”起了作用,陳信拘謹?shù)刈搅俗约旱哪_后跟上,頭依舊低垂著。 ……這叫“坐”嗎?不叫吧?蘇文決定拋開這種細枝末節(jié),先說重點: “我,是他……和小和的雄父;你,是他和小和的雌父?!碧K文頓了一下,就見陳信猛地抬頭,望向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然而很快,當他對上蘇文幾乎沒有什么神情變化甚至還因為他的反應有一點錯愕的視線時,眼中的驚喜便迅速收斂消失了。 他重新俯身下去:“奴……沒有資格,不敢妄想?!?/br> 他這反應一處,蘇文便立即明白了——又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他已經(jīng)越來越習慣從這副身體的記憶中尋找信息,很快便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只有“雌君”,才有資格當雄子真正的“雌父”,顯然,自己從未提過這個,那么方才的話,當然便被陳信歸為了“試探”。 “走,我們這就去管委會。” 蘇文想到做到,反正……就當先結婚后戀愛唄。這個不能退貨,自己又也算是喜歡,而且也不準備“重婚”,所以他立馬下決定,這就去辦手續(xù),將陳信作為自己的雌君。 不料陳信聽說、見過了太多一言不合就拋棄雌奴的雄主,卻還從未見過雌奴能升級做雌君的先例——其實,一般情況下三大世家的雄蟲是很少會立雌君的,因為雖然雌君同樣是雄蟲的財產(chǎn)、也同樣稱呼雄蟲為“雄主”,但在雄蟲之下,雌君是可以決定其余雌侍、雌奴命運的,而雄蟲……往往樂于看自己的雌侍雌奴們爭斗,卻并不樂意讓某個雌蟲“一蟲之下萬蟲之上”染指本屬于自己的權力的。何況,立了雌君等同于給自己的小雄子另外多立了個需要“尊重”(哪怕都算不上“尊敬”)的雌蟲…… 所以,陳信理所當然地認為,蘇文是因為反正已經(jīng)有了雄蟲崽,要把自己掃地出門了。 26 并不相信自己求情有用,卻依舊忍不住盡最后的努力再試一次的陳信狠狠地把頭撞在地上:“求雄主別棄了奴,雄主想玩任何花樣奴都可以!陪新來的雌蟲也可以的!” 他為了讓自己額上的傷口不迅速消失,一次次地反復叩頭,表完態(tài)后想起蘇文對小和骨翅超乎尋常的興趣,忙稍稍打開了自己的骨翅:“雄主您也可以玩這個!” 蘇文一時間不曾反應過來,陳信已經(jīng)掰斷了自己小指的一節(jié)爪尖:“奴的骨翅不夠軟,您可以用這個,這個可以劃出痕跡,或者您看奴自己折斷或者……” 陳信推銷一般的話消失在蘇文大驚失色捧起他那只手的動作中。 嶄新的傷口微微滲著血,微微有一點暈血的蘇文臉都白了,也顧不上看他竟微微泛著金屬光芒的骨翅,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手扭過臉去低聲喝道:“我不喜歡血,還不快處理一下!” 陳信偷覷了他一眼,沒想到看樣子自己的求情有用——蘇文既然還愿意碰他,大約并不會在意自己留下來,哪怕不會再享用他、容他生新的蟲崽。 于是他思考了一瞬,自以為明白了蘇文的意思,極快地低頭吮吸了一下斷口處,然后舌頭在傷處稍稍停了兩秒:“雄主,不流血了……” 蘇文這才敢轉回頭來,掃了一眼傷口:“……我不是讓你處理一下嗎?” 陳信迷茫了片刻,低頭剛想張嘴,生怕他又弄出什么驚悚場面的蘇文忙攔了一下:“算了,你別動!” 接著,蘇文揚聲吩咐育兒室外的雌奴:“快去弄點包扎傷口的東西來!快點!” 他的聲音讓門口的雌奴以為是他出了什么事,雖然他們并沒聽到什么異常的聲音,但是……誰知道雄蟲會有什么花樣,傷到自己也不是太奇怪的事。于是他第三個深呼吸還沒做完,雌奴已經(jīng)輕輕敲了兩下門,然后進來了。 “雄主,您哪里……” “是他?!碧K文一指陳信。 進來的雌奴正是新來的那批中的一個,看了眼陳信,仿佛沒看到他的斷指一般:“他?哪里?” “……”蘇文心里質(zhì)疑了一下他的視力,只讓他將東西放在自己身邊,準備自己動手。 陳信此時同剛進來的雌奴一樣滿心疑問,任蘇文在他手上忙活了半天。直到蘇文給他包扎完,新來的雌奴才猶豫著問:“雄主,您……是給他涂了什么東西嗎?” 蘇文:??? “沒有啊……有傷藥?怎么不一起拿來?”蘇文回答得同樣奇怪。 “雄……雄主……”新來的雌奴這些日子見慣了蘇文的好脾氣,才敢多說一句:“您如果不是想他好得慢一點的話,可能……不用……包起來……” 蘇文:??? “您如果是想懲戒他的話,就當奴什么都沒說!”雌奴被蘇文復雜的表情弄得也有些慌張,忙也跪了下去:“奴多嘴,請您責罰!” 蘇文看了一眼始終低著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陳信,心里:……呵呵,心好累哦……又好氣…… 27 不管怎么說,蘇文還是一臉木然地拆了剛剛包好的傷口,然后震驚地發(fā)現(xiàn)幾分鐘前還滲血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新鮮傷口那樣的猙獰,表面結了痂,而且,似乎……已經(jīng)長出了兩三毫米? 所謂的“逆天的恢復能力”,居然這么厲害的嗎? 他不由在心底默默對之前自己精神力暴動時送去醫(yī)療室的那幾個雌蟲道了個歉——對于雌蟲來說,絕大多數(shù)的傷都可以自愈,甚至包括斷肢這種,所以……需要送去醫(yī)療室急救的傷真的就……很嚴重了。 對于雌蟲的恢復能力多了一些直觀感受的蘇文同時也意識到,在這種好戰(zhàn)又十分慕強的種族中,雄蟲始終占據(jù)食物鏈頂端的原因,絕不僅僅是因為稀少,更多地還是精神力的強大。 走神了片刻,蘇文才回過神來,打發(fā)走雌奴,有兩分無奈地對陳信道:“怪我沒說清楚,我們?nèi)ス芪瘯咽掷m(xù)辦一下,雌君的手續(xù)?!?/br> 陳信再次被他震得說不出話來。 “……我?” 蘇文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沒錯,就是你。我不是剛剛說了么,你是他們的雌父,我是他們的雄父。” “……” 直到他們一起去了管委會辦完所需的手續(xù)、一起到了小和學校門口等著接孩子,陳信都一直呆呆愣愣的模樣。 小和放學出來便看到了蘇文和陳信,開開心心地跑出來了,不過到了雄父和雌父跟前,他才發(fā)現(xiàn)陳信脖子一側的徽紋,頓時也愣住了。 蘇文再次彎腰把他抱起來:“怎么樣,好看嗎?” 小和也因為過大的驚喜說話變得結結巴巴:“雌……雌君?” 蘇文笑瞇瞇地看看旁邊的一大和懷里的一小幾乎一模一樣呆呆愣愣的樣子:“對呀,小和開心嗎?” 可惜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小和的承受范圍,雖然木木地點了頭,卻依舊回不過神的模樣。 ——在他還不足夠多的記憶中,同樣從未聽說過誰家的雌奴還可以做雌君的。就算是平民中天賦最最普通的雄蟲,也會找能力優(yōu)秀的世家雌蟲來做雌君,自愿成為世家的“種馬”,更不用說蘇文這樣的世家蟲,還是天賦極高的世家蟲了。 就像地球上,如果一個普通人中個幾百幾千萬的彩票可能會十分開心,但若是突然有人對他說他擁有一顆像地球一樣大的星球可以為所欲為……恐怕大多數(shù)人都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現(xiàn)在的陳信和小和就是這樣的心情。他們完全不知道雌君是什么樣的,陳信也不知道該怎么當一個雌君、當了雌君要做些什么。 不過好在,直面這件事的,不止是他們兩個。 若說收養(yǎng)小和的事還只是一件小事,蘇家對此完全可以視若不見,那么蘇文立雌君的事情,便驚動了蘇家。 當天晚上,家主蘇諶便請?zhí)K文去見面了——沒錯,是“請”。 畢竟,蟲族的風格一向都是弱rou強食,蘇文作為孫輩精神力等級強過家主蘇諶,那么蘇諶便不會對他太過頤指氣使,至少要維持表面的客氣。 也所以,蘇文絲毫不慌。 28 家主蘇諶果然對蘇文很客氣。 同時,他的排場也讓蘇文十分……不適應——明明旁邊就是椅子,蘇諶卻偏偏坐在兩個雌奴身上,還有一個雌奴背對著他直跪充作靠背、一個躺在地上充作腳踏;另外有兩列雌奴分跪兩列作“儀仗”。 蘇諶笑瞇瞇地看著蘇文蹙眉看不上廳里雌奴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吩咐新?lián)Q一批雌奴來服侍,蘇文依舊在椅子上落座了。 兩句寒暄關心了一番蘇文的身體后,蘇諶才終于試探著回到正題:“阿文你立了雌君?” 蘇文想記憶中的雄蟲一樣大大咧咧十分不以為然:“嗯,他剛給我生了小雄子,不行么?” “那當然不是?!碧K諶只覺得蘇文太過心軟了,倒也沒當回事:“就算他是雌君,你想換個口味,他難道還敢說什么?今日是想跟你說另一件事。” “什么?”蘇諶說得太理所當然,蘇文心里不由嘆氣,愈發(fā)理解了陳信的如履薄冰。不過好在……多了他管不過來,至少他身邊的那些,他能單純以“雇傭”的眼光去看,還有……只要陳信不腦子發(fā)燒背叛他,他會讓陳信過得像他眼中“正常人”的生活。 “既然你膝下已經(jīng)有了雄子,也算是為蘇家盡了義務。你天賦好,難免應多為蘇家想想,陳信既然剛生產(chǎn)過,你總該另選幾個服侍的吧?” 顯然,蘇文沒有理解這個“既然”的邏輯,不過他此時畢竟不如在陳信跟前放松,也沒去翻查記憶更美多說什么,只帶了些不耐煩道:“我回去看著辦吧?!?/br> 這些微的不耐煩恰好給了蘇諶一種“蘇文沒變”的錯覺,大方地許諾了一番:只要是蘇家或者蘇家軍中的雌奴,就算已經(jīng)有主的也隨他挑選,然后便放他回去了。 來時蘇文是運起精神力自己“走”來的,不過回去時蘇諶派了雌奴送他,他也懶得解釋什么,勉強“乘坐”了一回雌奴。 ……我都沒有跟我家陳信這樣過! 下“車”后,他十分悲憤地想,然而同時……他不得不承認,也挺……舒服的,如果不考慮心理的話。所以他默默發(fā)奮:軍中的差使實在太無聊太沒意義了,他得找個法子,至少給自己弄個舒服的交通工具吧? 回去后,陳信自然不會問什么,蘇文也沒提蘇諶的“要求”,跟陳信一起看過還是蛋的“兒子”后便單純地睡了。 因為蘇文要弄清楚蘇諶的“既然”是什么意思。 從記憶中翻查后他終于明白過來——雌蟲的身體負擔生產(chǎn)雖然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但實際上,整個產(chǎn)腔的營養(yǎng)都會因此被抽取殆盡,所以,雖然雌蟲的受孕率極高,但一般來說生產(chǎn)一次后需要有一年多的時間休養(yǎng),不過這個時間也是實力越強的越短。所以大多數(shù)雌蟲在生產(chǎn)后都不會立即得到雄蟲的寵信,雄蟲大多會挑選沒有生產(chǎn)過或者生產(chǎn)后已經(jīng)足夠時間可以進行下一次生產(chǎn)的雌蟲侍寢,以免浪費自己的精力。 29 明白過來的蘇文很快便后悔今晚沒有跟陳信親熱了——不知道陳信又會想什么。 他試探著輕聲道:“你睡了嗎?” 陳信立即應道:“沒有,雄主有什么吩咐嗎?” 蘇文往他那邊蹭了蹭,在黑暗中伸手搭在了陳信身上:“我想要了……” 片刻后陳信才忙試著開口:“雄主……要陳信服侍?” 感覺到陳信似乎愣了愣的蘇文心里暗暗笑了一下,極快地答了句“是”。很快,陳信便有了動作。 雄蟲的眼睛在黑暗中完全像是個擺設,可蘇文已經(jīng)開始習慣不止用眼睛,而是用精神力應付日常生活中的種種不便了——他的精神力輕柔地撫過陳信的身體,立時便“看”到了陳信結實的身體毫不設防地跪伏在自己身旁,腦袋往自己腿間湊去…… ??? 蘇文一伸手,正好推在陳信腦門。 “雄……雄主?”陳信似乎有些迷茫地抬頭看向蘇文的方向,想了想問道:“需要開燈嗎?還是陳信去拿些道具來?” 蘇文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用?!苯又沩槃葑プ×岁愋诺募绨蛲侠死骸安灰@個姿勢,你……趴上來?!?/br> 其實蘇文本來是想說“坐”的,不過喉嚨口緊了緊,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好意思,才換了個說法。 他說是“趴”,然而陳信哪里敢真的趴在他身上?陳信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有些不習慣地雙手撐在蘇文看著就很瘦弱的身體兩側,頓了片刻見蘇文沒說什么才將蘇文那處納入自己體內(nèi)——一般來說,雄蟲都十分拒絕這種會對自己造成壓迫感的姿勢。實際上,大多數(shù)時候雌蟲服侍時都會被要求跪伏著,以顯示比雄蟲低賤的地位、表示自己的臣服。 畢竟,單從體型上看,雌蟲遠比雄蟲要精壯健康。 剛生產(chǎn)過的雌蟲雖然其它地方都沒什么變化,可只有雄蟲進入的地方格外“虛弱”,也就十分……“貪吃”。雖說不是一定要與雄蟲歡好慢慢也能夠好起來,但雄蟲的器官一旦進入那地方,感覺便十分明顯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丨事過后,兩只蟲都又滿足又疲累。蘇文側身摟著滿身是汗的陳信,暫時拒絕了他服侍自己沐浴的請求,手無意識地在陳信背上愛撫著。 空氣中的灼熱散去一些后,蘇文摸著手下唯有精神力才能感覺到的一條細細的縫隙,突然想起來:“我想看看你的骨翅,好不好?” ——昨天那一場混亂讓他都沒顧得上研究陳信已經(jīng)展示過的骨翅,直到此時他覺得氣氛不錯才有心思提起來。 陳信自然乖乖應“是”,微微側了點身,將兩只骨翅張開了一點。 沒有了視覺的干擾,蘇文的注意力都在手上與精神力,很快便被震撼了:陳信說得沒錯,成年雌蟲的骨翅果然十分堅硬。精神力“看”上去,更是充滿了金屬的冷冽質(zhì)感。 “雄主,您小心?!标愋庞行鷳n:“陳信還是打開燈吧?” 雄蟲如何使用精神力是共同的秘密,只有在懲罰折磨雌蟲時才會給雌蟲留些難以磨滅的印象。蘇文當然沒有想刻意隱瞞的意思,只是他突然也十分想用眼睛領教一下陳信骨翅的模樣,便應了一聲。 30、 陳信打開燈后,便馴服地跪回了蘇文身邊,慢慢地打開了骨翅。 成年雌蟲的骨翅與小和的截然不同,與蘇文“記憶”中的也不大一樣——陳信已是有二百萬軍功在身的軍雌,骨翅早就“進化”得如同最鋒利的武器,在有些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都閃著極為刺目的反光。 是的,沒錯?!盎椟S”的燈光! 誰能想得到,已經(jīng)造出能在太空擁有大規(guī)模作戰(zhàn)能力的蟲族,連個正經(jīng)的能發(fā)出白色光的燈都沒有? 蘇文像是被比鉆石還要奪目的鋒芒迷惑了,伸手輕輕在一道翅尖處一摸,一道細細的口子便頓時出現(xiàn)在指腹。 雄蟲可沒有雌蟲那變態(tài)的恢復能力,就這么一條細如發(fā)絲的紅線,就讓蘇文不禁吸了口冷氣。 瞬間,陳信便回過頭來,下一剎那蘇文的指頭便落入了陳信口中。 陳信細細舔舐過,確定止了血后便松了口,狼狽地從床上滾了下去:“陳信該死!請雄主重罰!” 雌蟲的體液止血效果的確十分好,尤其這本來也就是道小口子,并不是平常雄蟲那般嬌生慣養(yǎng)的蘇文壓根沒當回事,拍拍床:“這算什么?來。” 陳信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偷偷看了蘇文一眼,見蘇文依舊興致勃勃并沒有什么厭惡忌憚的神色才靠近到蘇文觸手可及的地方,重新跪伏下去將骨翅打開。 上次因為自己掰斷爪尖就弄得蘇文手忙腳亂的,這次陳信也不敢自作主張,試探著請示:“雄主……可以用陳信的爪尖……” 蘇文打了個寒噤,對鮮血淋漓的指頭心有余悸好像又有點暈了——雌蟲的“爪”平時就是人類手指的模樣,但他們可以伸出一截特別鋒利的“指甲”來,也就是陳信說的“爪尖”了。他一想到傳說中人類指甲蓋被掀翻的酷刑就受不了,哪里可能眼看著陳信再掰斷一次? 不過陳信這么一問,他才想起陳信的傷口,忙捧起陳信的手來看。 蘇文沒說話,陳信自以為明白了蘇文的意思,將幾根爪尖都伸了出來,一副任蘇文挑選的模樣。 蘇文完全沒理解陳信的意思,只是鼓起勇氣看向那節(jié)明顯短了一點的爪尖:這還不到兩天,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斷口了,連長度也長出了一大半,他這才松了口氣。 “你小心點哦,別……不許再弄斷了!”蘇文本來是準備囑咐一句,話說到一半生生改成了命令。 “……是。”陳信有一瞬間覺得蘇文剛才捧的不是自己的爪,而是……雄蟲崽子的錯覺。 不過……既然雄主不喜歡鞭子、蠟燭,也不喜歡劃傷骨翅掰斷爪尖玩兒……那他到底喜歡什么呢? 陳信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不知該如何討好自己雄主的惶恐中。 蘇文卻不知他腦子里在想什么,眼見他斷指好了不少,興趣才再次轉移到他的骨翅上。剛才已經(jīng)試過邊緣的鋒利,他便不再去摸那完全算得上“吹毛斷發(fā)”、更有可能“削鐵如泥”的兇器,而是撫上了平坦的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