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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非常態(tài)[BDSM]在線閱讀 - 94 縱容與沉淪(五)

94 縱容與沉淪(五)

    夜幕降臨,大學(xué)城周邊迎來晚高峰,夜市人聲鼎沸,到處飄散著街邊攤的食物味道,正是熱鬧的時候,稍微靠近一點,就能聞到數(shù)十種炒熟的香料。

    “沒帶你出過門,今天太晚了,先來夜市這邊逛逛,吃點東西?!?/br>
    姜禹兩手插兜,下了車一個人走在前面,樊鳴鋒停好車,連忙跟上,動作太急,yinjing鎖不小心磕到車尾,疼得他狠抽了口氣,不得不放慢速度。

    “對面有個體育大學(xué)。”姜禹說,“單磊以前就在那打球,這地方還是他帶我來的,前兩年沒這么多人,一傳十,十傳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人皆知的旅游景點了?!?/br>
    樊鳴鋒沒有說話,沉默地跟在后面,始終維持著落后一步的距離,他比姜禹高了近二十公分,體格強(qiáng)壯,戴著兜帽就像一名忠心耿耿的保鏢。

    姜禹東拉西扯聊了幾句,意識到樊鳴鋒不怎么待見單磊,于是就不說了,他不說,一向沉默寡言的男人更冒不出幾個字,兩人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兩人外表出眾,走在街上就是兩個行走的焦點,走到哪,打量的視線就跟到哪,特別是軍人出身的樊鳴鋒,高大挺拔的身形讓他有著很高的回頭率,不僅長得帥,身材也異常扎眼,混跡在人群之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身高比,不知吸引了多少視線。

    可惜氣場太兇,塊頭又實在過于魁梧了點,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帶著一股煞氣,以至于沒人敢上前搭訕,全部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用敬畏的目光看著。

    也有人注意到男人頸部的金屬項圈,雖然沖鋒衣領(lǐng)子比較高,但項圈很寬,仍然露出了一小部分。

    樊鳴鋒臉色很難看,頂在深處的肛塞讓他渾身不自在,前鎖后塞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一路上都在隱隱發(fā)作,后面有了反應(yīng),自然就會影響到前面,二者是齊頭并進(jìn)的關(guān)系,為此他不得不分出大量精力去忍耐,同時又得緊跟姜禹,強(qiáng)忍著不表現(xiàn)出異樣,這種一心三用的狀態(tài)讓他十分煩躁。

    “你老繃著臉干什么,好不容易出來放次風(fēng),高興點,別搞得跟上刑場一樣?!苯硗O履_步,等樊鳴鋒走到旁邊,隔著兜帽,摸狗一樣摸了摸男人的后頸,樊鳴鋒沒躲,一臉漠然地看著他。

    他后頸拴著一副項圈,兩指厚的不銹鋼,出門前樊鳴鋒極為抗拒,但最后還是拗不過,無可奈何地選擇了妥協(xié)。

    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怎么不說話,不舒服?”姜禹的動作很親密,吸引了不少目光,好幾個路人都在偷看,樊鳴鋒習(xí)慣了獨來獨往,一時很不自在,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僵硬地站在原地,讓姜禹不懷好意地摸他的項圈。

    “沒有。”樊鳴鋒聲音沉悶,“繼續(xù)往前走,別在這站著。”

    他們停在人來人往的路邊,顯得十分古怪,不停有人側(cè)目,姜禹不以為然,但樊鳴鋒做不到。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避免不了緊張,一方面是當(dāng)慣了兵,不習(xí)慣被人窺視,另一方面還有暴露的風(fēng)險。

    套一根狗項圈出門,這種人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會被當(dāng)成變態(tài)。

    “怎么說話的,你訓(xùn)狗呢?”姜禹沒想那么多,隔著衣領(lǐng)抓住樊鳴鋒項圈,把人往一個歇業(yè)的甜品店前拽,樊鳴鋒比他高了太多,只好彎下腰,跌跌撞撞地跟過去,人高馬大的模樣很是滑稽。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姜禹就像是在招惹一頭危險的獅子,奇怪的是,這頭獅子竟然十分配合,老老實實地由著對方折騰,甚至還主動道歉。

    “對不起,主…”

    有孕婦抱著小孩經(jīng)過,樊鳴鋒側(cè)身避開,到底沒能說出主人兩個字,站到姜禹右邊,兩人離得更近了些。

    “你很緊張?放松點,你胳膊快把衣服撐破了。”姜禹把手放到樊鳴鋒手臂上,拍了拍肱二頭肌,“放輕松?!?/br>
    樊鳴鋒下意識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沒那回事,頓時意識到被耍了,無奈看向姜禹,英俊的臉上流露出少許窘迫。

    姜禹覺得稀奇,稍微湊近了點,手順著男人肩膀摸到衣領(lǐng)下的項圈,這東西遠(yuǎn)了看不出來,近看就很明顯了。

    “你是不是在想,要是這些人看見你脖子上的這個東西,她們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姜禹壓低了聲音,只有彼此能夠聽見,樊鳴鋒依然心驚膽戰(zhàn),呼吸一窒,兜帽下的眼睛縮了縮瞳孔。

    “看來被說中了?!苯碜钕矚g看樊鳴鋒露出這種表情,很容易助長內(nèi)心的施虐欲,于是順理成章地來了興趣,惡劣地抬起手,蠱惑道:“想不想看她們的反應(yīng)?我可以幫你?!?/br>
    樊鳴鋒有所察覺,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姜禹,“你要做什么?”

    姜禹抓了個空,項圈回到原來的位置,雖然隔著一層衣領(lǐng),樊鳴鋒還是有種暴露了的錯覺,金屬勒住的皮膚隱隱發(fā)熱,直到親手摸到遮擋的布料,才勉強(qiáng)鎮(zhèn)定下來。

    “幫你?!苯砝硭?dāng)然地說,“你不是很想體驗嗎,躲什么?”

    “幫我?你難道想在這里…”樊鳴鋒皺眉,沒繼續(xù)說下去,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兩個人馬上低下頭。

    樊鳴鋒這才壓低聲音:“別告訴我你要在這種地方亂來!這可是大街上,到處是人,你答應(yīng)過…”

    “如果我反悔呢?”姜禹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抬頭看著樊鳴鋒,職業(yè)習(xí)慣讓這個特種兵隨時留意著四周,后背打得筆直,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欺負(fù)。

    樊鳴鋒不說話了。

    要是姜禹讓他摘下兜帽,他當(dāng)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樊鳴鋒皺起眉,低頭和姜禹對視,想要找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姜禹卻只是逗一逗他,拍拍他肩膀,轉(zhuǎn)身走了,根本沒把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樊鳴鋒愣了愣,心里五味雜陳,莫名有些失望。

    穿過人行道,他們來到第二個街口,里面更加熱鬧,許多年輕人在涂鴉墻前排長隊,等著拍照打卡。

    姜禹到旁邊小攤買了盒臭豆腐,叉一塊遞給他,“吃嗎?”

    樊鳴鋒對這些油炸小吃不感興趣,但問的人是姜禹,一時有些猶豫,低頭看著那塊炸得油亮的臭豆腐。

    “不,我不餓?!狈Q鋒抬起手,用拇指擦去姜禹嘴邊的孜然粉。

    “不餓?晚飯就吃了幾口,現(xiàn)在還不餓?”

    姜禹質(zhì)問,本來只是隨便投投食,樊鳴鋒在家一直是百依百順,說什么都聽,吃狗糧都不猶豫,哪會想到一塊豆腐會遭到拒絕,逆反心理頓時就上來了。

    姜禹把插著牙簽的豆腐拿到樊鳴鋒嘴邊,用上命令的口吻:“吃了?!?/br>
    “………”

    上面灑了孜然,樊鳴鋒離得近,聞到后皺起鼻子,猛地打了個噴嚏,牙簽上的臭豆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跟條狗一樣,聞點孜然粉都要打噴嚏?!苯磉f給他一張紙,“撿起來扔了,別給咱環(huán)衛(wèi)工人添麻煩?!?/br>
    “是?!狈Q鋒單膝蹲下,把那塊掉地上的臭豆腐包在紙里,扔進(jìn)路燈下的垃圾桶。

    姜禹輕輕一笑,“你們這些M可真好玩,全都不樂意吃臭豆腐,約好了是嗎,還是因為狗鼻子太靈,聞著臭味難以下咽?”

    樊鳴鋒兩個說法都不承認(rèn),但也沒有解釋,面無表情地扶正兜帽和衣領(lǐng),把脖子上的項圈藏在陰影里,見姜禹沖自己笑,不爭氣地又硬了起來。

    樊鳴鋒忍著yinjing鎖帶來的脹痛,不舒服地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

    姜禹沒有管他,端著小吃盒繼續(xù)往前走,深入后,行人就沒那么多了,更多的是露天坐著的食客,南方的夏夜總是如此,再晚都有人徘徊在夜市喝酒。

    盒子很快見底,姜禹把空盒子揉成團(tuán),扔到垃圾桶里,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特種兵,男人抿著嘴唇,兩道刀鋒一樣的濃眉緊擰著,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樊鳴鋒說。

    姜禹伸手去抓那根項圈,被樊鳴鋒躲開,也不生氣,笑著說:“你脖子粗,戴著很合適,就算被人看見,他們也不敢說什么,所以別老想著這個,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其實兜帽根本遮不住多少,從正面看,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銀白色金屬,足有兩指寬的鋼化項圈半遮半掩,緊緊錮住男人粗壯的頸部,但因為是晚上,大號的兜帽遮擋了部分光線,不靠近的話很難做出判斷,只會以為那是某種展現(xiàn)個性的飾品。

    他既然敢?guī)ХQ鋒出來,心里肯定有數(shù),類似的暴露行為他已經(jīng)在單磊身上嘗試過無數(shù)次,早就積累出了經(jīng)驗。

    樊鳴鋒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沒想這個?!?/br>
    “那你在思考什么?”姜禹有點意外,畢竟樊鳴鋒一路上都臭著臉,明顯心里有事,“公司的事?還是后面太爽了?”說著看了看樊鳴鋒結(jié)實的臀部,“是挺翹?!?/br>
    樊鳴鋒沒吭聲,應(yīng)付不來這種充滿羞辱性的對話,只能沉默以對。

    姜禹也不強(qiáng)求,見他不愿意說,索性不再追問,雙手插兜繼續(xù)往前走,他要去的目的地有點遠(yuǎn),在這條街的最里面,接近河口,開車過不去。

    樊鳴鋒沒有問姜禹他們?nèi)ツ?,只默默跟著,一門心思放在其他地方。

    每走一步,拴在他根部的鈴鐺就會一震,發(fā)出一陣陣響聲,不大,但很突兀,尤其是鬧市這種嘈雜環(huán)境,雖然傳不到多遠(yuǎn),距離近的人卻聽得十分清楚。

    路人頻頻回頭,奇怪地打量樊鳴鋒,沒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頓時滿腹疑惑地轉(zhuǎn)回去,撓了撓后腦勺。

    樊鳴鋒緊跟在姜禹身后,雄偉的體魄穿過人群,與此同時,身下的鈴鐺聲斷斷續(xù)續(xù),每一聲都挑動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

    沖鋒衣完全壓不住樊鳴鋒,氣勢差太多了,寬肩闊背的身形將這身衣服撐得無比緊實,像是小了一號,臂膀和胸肌都被裹得鼓了起來,體型高大挺拔,就算不湊近,也能清楚地看見肩膀到腰身的肌rou曲線。

    “天氣太熱了?!苯碣I了塊醬rou餅,吃出一身汗,“把外套脫了吧,看你的人一半是因為你身材好,一半是覺得大夏天穿長袖的人是神經(jīng)病?!?/br>
    樊鳴鋒:“………”

    樊鳴鋒深吸口氣,表情十分精彩,他就只穿了這么一件沖鋒衣,絕不可能脫,脫了就打赤膊了。

    見樊鳴鋒雙手握拳,姜禹牽起嘴角,似乎早有預(yù)料,“開玩笑的,把袖子卷起來就行,這樣要涼快點?!?/br>
    樊鳴鋒詫異,原來是在這等著他,但也只能照做,只見他輕輕卷起袖子,露出兩截結(jié)實黝黑的小臂,左邊的手肘上紋著一個“犬”字,與頸部的金屬項圈相得益彰,有了紋身,樊鳴鋒看上去越發(fā)扎眼。

    姜禹瞄了一眼,“嗯,紋身不錯,怎么是個犬字?”

    樊鳴鋒摸清了姜禹的套路,面無表情道:“因為我就是狗?!?/br>
    旁邊的人:“???”

    姜禹哈哈大笑,肩膀都笑得發(fā)抖,樊鳴鋒嚇了一跳,自從他退役追過來,還是頭一次見姜禹在他面前笑成這樣,心里不由一喜,身體的窘迫瞬間拋在腦后。

    街尾有一家烤魚店,開了十幾年,只賣烤魚,招牌家喻戶曉,姜禹今天出門除了羞辱樊鳴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吃這家的烤魚。

    到了店里,人非常多,排了近一個小時才輪到他們,姜禹接過菜單,利落地點了三斤炭烤草魚,三斤干烤鯽魚,全部勾選泡椒重辣,不確定樊鳴鋒吃不吃辣,又額外點了一份白蘿卜鯽魚湯。

    樊鳴鋒聽得咋舌,“六斤魚,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我一個人就可以吃兩斤多,你這塊頭,只多不少,六斤剛剛好?!苯砗攘吮瓫鏊Q鋒提起茶壺給他添滿,仰頭又喝了一口,終于解了渴。

    樊鳴鋒還是不怎么相信,六斤魚,是他在部隊里和戰(zhàn)友兩個人的量。

    “等會吃一口你就知道了,這家烤魚非常出名,好多明星都來吃,而且吃不完還可以打包,拿回去把湯汁澆在狗糧上,別說狗了,人都想吃。”

    樊鳴鋒聽出他話里有話,耳根有些發(fā)燙,表面還是那副冷峻鎮(zhèn)定的模樣,內(nèi)心卻倍感羞恥,剛毅的五官在兜帽下緊繃著

    姜禹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打趣道:“饞了?要給你多辣椒嗎,川味狗糧聽起來就很好吃?!?/br>
    “什么亂七八糟的?!狈Q鋒哭笑不得,終于驅(qū)散了一點緊張情緒,放下茶壺,坐到姜禹對面,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水,扯著領(lǐng)子,有些悶熱。

    店面不大,人多了后,只能沿著河道擺好的桌椅露天而坐,他們這一桌正好處于最末尾,緊挨著一棵柳樹,旁邊是人工河,位置偏僻,座位號排到了六十八,是倒數(shù)第二個。

    偏僻有偏僻的好處,服務(wù)員一走,姜禹就對樊鳴鋒說:“外套脫了吧,這地方?jīng)]人看見,等會吃魚的時候肯定出一身汗,別捂出病來?!?/br>
    樊鳴鋒有些遲疑,擔(dān)心被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可偏又熱得厲害,A城夏季堪比火爐,這一個月正是熱的時候,夜里氣溫也沒下過30度,他本就屬于精力充沛的體質(zhì),血氣方剛的身體很不抗熱,穿上沖鋒衣后,身上不停在流汗,但又得硬生生忍住,極其辛苦。

    姜禹這么一說,他不禁有些動容,但還是不怎么放心。

    “怕什么,這個季節(jié),有幾個男的吃夜宵不脫衣服?都一個樣?!苯碛每曜又噶酥覆贿h(yuǎn)處,人影三三兩兩,每一桌都有人都打著赤膊,笑罵著劃拳喝酒。

    “看見沒?那幫人都不怕,你身材那么好,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晚上看不清楚項圈,見到也只會以為是裝飾品?!苯砺唤?jīng)心地看著樊鳴鋒,視線停留在那對明顯鼓起的胸肌,伴隨男人的呼吸,胸肌正緩慢起伏著,叫人很想扒開看個夠。

    “…好?!狈Q鋒終于被說服,拉下拉鏈,在姜禹的目光下解開沖鋒衣,露出一具健碩有力的雄壯身軀。

    果然里面的風(fēng)光更吸引眼球,男人似乎在部隊養(yǎng)成了端坐的習(xí)慣,坐姿十分端正,只見他上身打得筆直,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劍,飽滿的胸膛上沾著許多汗珠,顯然體溫很高,到處是汗水淌過的痕跡。樊鳴鋒有很好的腰身比例,寬肩闊背的身材形成了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與那些油膩的啤酒肚男不同,他的腰身強(qiáng)韌而壯碩,經(jīng)過訓(xùn)練,腹部找不到多余的油脂,取而代之的只有起落有致的八塊腹肌,因為雄性激素的關(guān)系,腹部長了不少腹毛,顏色偏淺,毛茸茸的,一直延伸到腰線之下。

    姜禹看得入神,樊鳴鋒神色鎮(zhèn)定,由著姜禹打量,只是不太放心脖子上的東西,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佩戴項圈,再怎么身經(jīng)百戰(zhàn),心里也難免打鼓。

    皮革的就算了,姜禹給他鎖著的可是不銹鋼,誰會沒事把不銹鋼項圈往自己脖子上套?樊鳴鋒有些犯難。

    姜禹又安慰了他幾句,實際上他很享受男人這種帶著標(biāo)記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的樣子,樊鳴鋒越表現(xiàn)出不耐,他心里就越滿足,相信經(jīng)過這次出門,回去之后樊鳴鋒一定會安分不少。

    人多,過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始上菜,六斤的烤魚分成了兩次上,服務(wù)員是個年輕小伙子,每一次過來都會偷看樊鳴鋒,眼神非常驚訝,一開始震驚于樊鳴鋒健壯的身材,后來就被那副項圈吸引住了,似乎從沒見過這種打扮。

    樊鳴鋒深感恥辱,渾身如起火般變得一陣陣灼熱,面上卻不動如山,氣宇軒昂地坐著,劍眉緊鎖,抬眼一瞥,露出不耐的神色。

    特種兵教官的氣勢一放出來,年輕小伙立刻被鎮(zhèn)住,嚇得頭也不敢抬,跟老鼠似的,上完菜就匆匆離開。

    “這么擅長嚇唬人,你在部隊里恐怕樹了不少敵吧。”姜禹嘆為觀止,這是他頭一次見到在外人面前的樊鳴鋒,簡直和平時見到的是兩個人。

    “多,但沒什么用,他們不敢招惹我?!狈Q鋒淡淡道,人走后,提起的心總算落了下去,但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摸了摸頸部的項圈,“當(dāng)上隊長后,那些人更不敢惹我,所以樹敵再多也無所謂,只有我教訓(xùn)他們的份?!?/br>
    項圈很寬,也很沉,緊緊錮住頸部隆起的肌rou,已經(jīng)陷入了rou里,沉重的分量讓他不受控制地感受到呼吸壓力。

    “你從來不懂什么叫謙虛對嗎?”姜禹把燒得guntang的烤魚架轉(zhuǎn)個方向,橫著放在桌上,“趕緊吃吧,左邊是鯽魚,右邊是草魚,都加了泡椒,單磊說這家草魚要好吃點,你可以嘗嘗?!彼艘簧做a魚湯,盛在碗里推給樊鳴鋒,“怕辣就喝湯,這個解辣?!?/br>
    “好?!?/br>
    一桌擺滿了烤魚,樊鳴鋒在部隊待了太久,很少能吃到這種全是辣椒的烤魚,上面鋪著誘人的泡椒,撒上蔥花,光聞著味就覺得香,忍不住和姜禹一起大快朵頤。

    樊鳴鋒的確很餓,吃的時候卻克制著,軍旅生活讓他習(xí)慣了控制飲食,只吃了半條魚,剩下的時間都在給姜禹挑刺,魚肚子首先剔到了姜禹碗里,姜禹說了幾次,樊鳴鋒還是自顧自在旁邊伺候,也就懶得管了。

    泡椒除了辣,還有最大的一個優(yōu)點就是開胃,姜禹一個人吃了整條魚,還想動筷,被樊鳴鋒沉聲制止了,不容置疑地叫來服務(wù)員打包。

    “為什么不讓吃?”姜禹一臉莫名其妙,他還沒吃爽。

    “夜宵吃太多對胃不好,你會生病。”樊鳴鋒耐心解釋,三斤魚太多了,應(yīng)該在十五分鐘前就停下的。

    “你找死嗎?!苯須饨Y(jié),“吃個夜宵,你他媽還命令上我來了?!本筒辉搸н@人出來,簡直是第二個秦應(yīng)武,吃飯都要多管閑事。

    “這不是命令。”

    “那你讓我吃!”姜禹怒道,“你一個當(dāng)兵的,吃得還沒我一半多,像什么樣子!”

    樊鳴鋒不為所動,不一會,服務(wù)員帶著打包盒過來,樊鳴鋒這時已經(jīng)穿回了上衣,健碩的雄軀重新被布料遮住,只留下各個地方的肌rou輪廓,唯獨頸部的項圈還在。

    服務(wù)員看見了,很想問,又不敢開口,默默地把剩下的那半條魚裝進(jìn)打包盒里封好,又送了一盒特制調(diào)料,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歡,歡迎下次,再來?!?/br>
    姜禹擺擺手走了,樊鳴鋒接過打包好的烤魚,一只手拎著,像來的時候那樣,穩(wěn)步跟在姜禹身后,拎著袋子的小臂上刻著一個“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