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有多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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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么的遙遠。 “不,”百里雅牽起她的手,“天涯咫尺罷了?!?/br> 炎螢被抱在百里雅的懷中,穿過暗無天日的虛空,來到了那條曾經(jīng)被他劈開的地縫。 “當年我與泰萊神君約戰(zhàn)于此。不想百年未過,此地已成水月洞天的桃花源,還有晶石「炎螢」照耀峽谷?!?/br> 百里雅尋常敘舊,好像只不過與炎螢同游一處曲徑通幽的景致。 而非在此地險些害了一位曾經(jīng)救她性命的妖怪。 頭頂?shù)牡V脈和花草樹木發(fā)出幽幽熒光,兩人的腳步在靜謐的山谷中回響的格外清晰。 在臨到赤景的小屋外時,炎螢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慌亂。 若是赤景當真還好好的存在于人世,她要怎樣才能向他解釋自己被抱在其他男人的懷中,而這個男人正是害他跌入懸崖的兇手? 炎螢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拉了拉百里雅的披風。 “能不能用一下……隱身術?” 百里雅理解了她的為難,將兩人的身形隱沒在外。 在植被蔥郁的小院外,炎螢看見了屋內(nèi)一點閃爍的光芒。 屋內(nèi)有人在,赤景還活著? 這個念頭讓她欣喜,提步想要進院。 “吱呀——”一聲,門扉被推開了。 是一個粉色衣裳的少女,提著一個裝滿水的木桶。 花夭也在,她是來看赤景的嗎? 正在猶疑之間,炎螢看見了赤景也走了出來。 他變得瘦了些,眼中的光芒也不復往日歡快,走了幾步,接過花夭手上的木桶,“你別拿重東西。” 炎螢的目光從兩人交接的手臂移到花夭隆起的小腹上。 這才不過半月的光景,怎么花夭的肚子就這樣了? 大腹便便,看起來竟有五六月份的身孕。 她聽見赤景道:“……對孩子不好?!?/br> 如轟雷過耳,炎螢呆呆的立在了原地。 偏偏還有人在耳旁說著錐心之語。 “桃夭肚子里應該是顆小桃樹吧?” “否則也不會長得這么快啊……” 炎螢的手足都冰了,寒氣直沖天靈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赤景早已與花妖兩情相悅,他為什么還要細心照顧她,與她談論著兩人未來孩兒取什么名字? 百里雅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妖丹還給他?!?/br> 炎螢的目光中有依依不舍之意,“這……赤景現(xiàn)在也不需要……” 不可以在身邊留作紀念嗎? 百里雅的聲音多了告戒的意味,“無功不受祿,欠者終須還?!?/br> 炎螢悵惘,“可是他曾救過我,這份恩情還不了……” “你欠他的東西,我是你的夫君,我替你還?!?/br> 百里雅掌心覆在她手中的內(nèi)丹上,“還他一千年道行如何?” 炎螢嚇了一跳。 此地偏僻深邃,久久無人打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峽谷中的妖物靈力低微,難堪大用。 若是突然多出了一位千年道行的大妖,單純的赤景便如招搖過市的懷璧稚子,身負重器而無力駕馭。 定然在瞬間引來周遭的其他妖怪和驅魔師,以群狼撕鹿的結局告終。 “不行,這樣會害死他的?!?/br> 百里雅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小狐貍歷經(jīng)劫難,倒不如一開始那么好騙,知道他的重金酬謝是想害死赤景。 炎螢看不見百里雅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那依夫人之見,多少合適?” 炎螢的目光仍然膠著在赤景和花夭的身上。 “就……一百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