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第一秒，他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留下或者離開這里刪除我。

    我站著沒動，又或者說，我根本不敢動。

    我就這么跟他對視了三秒，可我覺得漫長到三年，甚至還能分心思慮自己滿臉都是淚一定丑極了。

    他緩了緩呼吸，指著桌子讓我過去扶著。

    我想我大概知道他要干嘛了。

    幾乎是用挪動腳步走過去。我彎下腰雙手撐著，聽到了解皮帶的聲音。這個姿勢比趴在桌子上更難堪，就好像是我送著屁股給他打。我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不那么害怕。

    可顫抖的雙腿還是出賣了我，怎么可能不怕呢！

    他并沒有讓我消化恐懼太久。

    啪的一聲隨著厲風落在屁股上。

    “?。　蔽?guī)缀跏强刂撇蛔〉奶饋?。疼，真的好疼。我敢肯定他用了很大的力，我從來沒被這么打過…

    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眼神只有冷。

    眼淚重新泛上來，屁股上的疼退去，留下的只有清醒。我打了個寒顫，全身僵硬，重新扶上去，哪怕他都沒有重新發(fā)出命令。

    我緊緊咬住了嘴唇。

    啪啪啪一一

    ＂?。。K叫還是從牙齒間溢出來。連著三下依次在屁股上排開，比上次更重，我知道是對我亂動的懲罰。想用手摸摸屁股，微微抬起又放下，我不敢做惹他生氣的行為。

    啪一一

    他恢復了一次一下的節(jié)奏，可我還是疼，疼得有點想吐。皮帶一下又一下的順著落下，看不到盡頭的痛苦。

    今天我穿的是緊身的牛仔褲，它緊緊的繃在皮膚上，我只能憶起一個詞，包裹。

    我想，再打幾下脫褲子一定就很辛苦了。

    啪啪啪一一

    ＂啊?。⑽也皇芸氐剡€是伸手捂住屁股。

    眼淚一顆顆低落在地上已經(jīng)形成了小水坑，我抽噎出聲，額頭上也滲出汗珠。

    我忍不住求他＂別…別打了，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br>
    啪啪啪一一

    又是三下。

    因為手還捂著屁股，他干脆直接抽在了手背上。

    ＂?。。⑹高B心，我疼得顫抖。

    我縮回手背一看，三條一指寬的紅痕交替重疊。

    ＂你盡管擋，我有的是時間陪你重來。＂

    我聽不出他的喜怒，也沒那個力氣分辨，只絕望到委屈地大哭。

    啪啪啪啪啪一一

    他接連抽在屁股上，我疼得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滴在地上的眼淚就這么打濕了褲子浸到膝蓋上。

    ＂重來。＂

    哪怕我并不知道數(shù)量，可還是恐懼。

    我不可能忍得住的。

    我抓住他的褲腳，就這么求饒：＂求求，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請代課，不該不好好上課還找理由！別打了。＂

    可是他低著頭看我，一點兒也不為所動。

    啪一一

    直接是一下落在我大腿上，我渾身一抖。

    ＂什么時候擺好姿勢什么時候算數(shù)。＂

    我還在愣神皮帶又下來了。腿上，手臂上，屁股上。真的好無情啊，我第一次這么認為。

    我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下才起來擺好姿勢，只是眼淚一直流，我用手背擦，可是手背也被抽過，眼淚滴在上面火辣辣的。

    我扶在桌子上，十指深深的摳住桌沿。

    他不再說話了。

    只有皮帶一下一下地落下，力道只增不減。我疼得兩腿發(fā)顫，控制不住。我無數(shù)次地求饒，一遍一遍地認錯，頭已經(jīng)發(fā)昏了，只剩下屁股上的疼還清醒。

    我不知道他究竟怎樣才能停下，也不敢問還要打多少下。我怕皮帶更狠地落在身上，也怕他說出的數(shù)字我根本承受不住。

    屁股一定腫了，后面上課坐著一定很疼。不過我倒沒有力氣繼續(xù)思考，維持住不倒下，已經(jīng)耗費了我所有的精力。

    房間里只剩下皮帶聲和我的哭聲，我就看著地上剛剛被褲子吸干的水汪如今又堆聚起來了。這次不僅有眼淚，還有汗水。到后來，我甚至沒有力氣哭了，只剩下皮帶隨著風落下。

    ＂求，求你…咳咳…＂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顫抖，再也說不出多余的話了。

    他終于一頓，我以為結束了，顫巍巍地回頭看他。

    他甚至一滴汗也沒出，又或許我根本沒有看清，只剩耳邊的冷漠，他說褲子脫了趴在桌子上去。

    我本以為我再也哭不出了，可聽到這句話，我又崩潰決堤，眼淚傾瀉而下。我哭著搖頭，又開始求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逃課了，再也不…＂

    他慢悠悠的靠近我，我嚇得后退一步，抽動屁股的傷，疼得一個踉蹌。

    ＂別，別…我脫…我脫?。?/br>
    我也說不清到底是讓他別過來，還是別加罰。不過我哆哆嗦嗦解褲口的時候，他確實站在了原地。

    可手不聽使喚，眼睛也被淚水模糊得看不太清了。

    我摳了半天始終不得要領，余光撇到他又過來了。

    我嚇得再次大哭，扶著桌子后退。

    ＂你…你等等…別，別打。我馬…馬上…＂

    他手中始終拿著那根皮帶，我努力讓自己跟他好好說話。

    他目光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我來幫你脫。＂

    我感受到他語氣緩和了一點這才站定。我垂下眼瞼看著他白皙的手指給我輕松解開紐扣，盡管他動作很輕，但我還是疼。

    我只能盡量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不那么顫抖，等他脫下來。換做平時，我一定是害羞的，現(xiàn)在我只剩下恥辱和恐懼，犯了錯被打光屁股的恥辱以及對他手上那根皮帶的恐懼。如果說剛剛還給我一分顏面，現(xiàn)在便是要把我的最后一層遮羞布也扯去。

    我咬緊牙關苦苦維持，他抬頭跟我對視的一時我慌亂移開。

    他問:＂你很怕我？＂

    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只是身體替我點了頭。

    他沒說話，我尚存的一絲理智怕他生氣，又接連搖頭否認?？蛇@是我自己也不信的，畢竟他的靠近已經(jīng)讓我難捱。

    這個謊言過于明顯，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偷瞄他一眼。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連帶我的內(nèi)褲一起扯到膝間。

    ＂嘶…＂我疼得痛苦仰頭露出脖頸。

    不等他再說什么我已經(jīng)自覺往桌子挪動。

    雙腿灌了鉛一般沉重，每挪一步都疼得扯動肌rou。

    他終于在后面講起道理。

    ＂今天罰你不僅僅是為了讓你不再逃課。也是為了讓你明白對待任何事情都需要用認真的態(tài)度，專門請代課就為了喝酒玩樂？一下午的課心情不好就可以請假？＂

    我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是，陳老師您打吧。＂

    這是我第一次用敬語。

    實在不想聽道理，我頭沉得要命，屁股上的疼也有蔓延到肚子的趨勢。又或者說，是隨著尾骨延伸，我全身都叫囂著喊疼。

    但我不敢求饒了，哪怕想解釋一句那天是我生日也悻悻住口。一方面我覺得他并不會為此少打幾下，另一方面也是太怕他了，我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我只慶幸這次可以趴在桌子上，不用那么艱難地維持姿勢。

    啪一一

    皮帶果然如期而至，貼在深紅色的光屁股上更加疼痛難忍過。

    我忍了又忍，還是抽手擋了一下。

    放上去的一瞬間我就后悔了，結結巴巴開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

    算了。

    “您重頭來吧。＂

    我認命的收回手，咬住。

    他沒說重新算，只是繼續(xù)抽下來。

    對于我來說也沒有區(qū)別了，不過都是看不到盡頭的盲目。頭越來越昏沉，不禁思考里那些被打暈的情節(jié)是真的嗎？這一刻我希望是真的。

    皮帶抽在rou上可真疼啊……

    眼淚流不盡一般，我自己都在想，怎么可以這么能哭。頭發(fā)被汗水浸透了，有幾縷順著耳鬢貼在臉上。我沒有刻意抑制哭喊聲，只是實在沒有力氣罷了。

    身上被抽過的地方都疼，沒被抽過的地方也疼，我吸吸鼻子，像溺閉在海洋里，逐漸喘不過氣，卻又無法逃離脫身。

    他說，不許咬著自己。

    我機械地松開嘴巴，手上面全是一圈圈紅色的牙印，其實感受不到疼。我有些好笑，屁股都被你這么打了，還在乎這一點小傷嗎。不過我還是聽他的話，大概潛意識里仍就認為乖一點可以減刑。

    屁股每每疼到麻木，可新一下落下疊在舊傷上，屁股就好像又在guntang的油鍋里過了一遍。不會有比這更疼的了，我又推翻自己，原來下一次更疼…

    我嘗試計數(shù)度過，默數(shù)到八我就放棄了。太疼了，計數(shù)分散的那點兒注意力寥寥無幾。

    我又哽咽出聲，今天哭太多次心臟都有些疼了，可我還是想哭，止不住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