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開口，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湊過去，渾身同樣沐浴露的味道鋪天蓋地的靠近，女孩兒身體僵硬了一下，敏感的挺直了背，感覺身體最深處尖癢了起來，酸脹無比，她難堪地別過清冷的小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舔了舔自己的唇。

    手微微發(fā)抖，克制著揪過他來嗅一下他身上味道的沖動。

    “底下開了篝火晚會你去嗎？”他看一眼圖片問林夭夭道。

    “什么？”

    “篝火。”程渝重復了一遍，“林野弄得，他們說今天在山上打了一只羊，我猜那家伙只是想吃烤全羊而已，你餓了吧？去吃一點吧。”

    林夭夭聽見烤全羊卻就皺眉，攥緊了手，半晌說：“怎么偏要吃這么火氣大又容易長痘的東西？”

    吃燒烤她都沒事，可是吃羊rou，吃一次就長一次痘。

    程渝滿意極了。

    她都在自己面前開始考慮長痘這種破事兒了，真的可喜可賀。

    程渝扣住她頭發(fā)蓬亂的小腦袋，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嘴，說：“我還沒見過你長痘，給我看看也好，去吧?！?/br>
    她來不及躲開，兩個人呼吸相融。

    突然有了一種談戀愛的感覺。

    林夭夭別開小臉，邁開長腿下了床，不太自然地抓起頭發(fā)說：“你等我一下。”

    －

    她心里的確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這里的人的，尤其做飯的阿嬤，她穿了一件睡袍樣式的寬松襯衫下去，裹了另一件針織衫，下面是修長筆直的雙腿，被一條牛仔褲包裹著，襯衫下擺露出來遮蓋著臀部，最下面是隨便刷了一下的靴子，一下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看到布蘭布達也來了，卻不敢招惹她似的躲得很遠，坐得也很遠。

    林野已經(jīng)烤的差不多了，割了最表皮的一層分給人吃，到了這兒的時候問程渝吃羊腿還是羊排，林夭夭盯著那香氣四溢的羊排流口水，卻矜持的說了一句，“都可以?！?/br>
    程渝頓了頓，要了羊排，僵了一會兒才側(cè)過臉說，“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矯情？”

    林夭夭壓根懶得理會他，眸光清明地捋了一下頭發(fā)到耳后：“以前你也沒拿捏著我小命。”

    “………………”

    他覺得他被撩了。

    jiba又硬了。

    這回想在房頂上干她，看她的yin水淌遍所有瓦片，被月光曬得濁白又迷人。

    女孩兒吃了兩口覺得一點羊膻味兒都沒有，胃里很滿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程渝，說：“不是說告訴我的嗎？傅堅他們?yōu)槭裁床贿^來？”

    程渝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沒回答，半晌說：“你是不是好奇害死你父母的人到底是誰？我又為什么固執(zhí)的一直不肯告訴你？？”

    煤炭上燃燒起的火焰噼里啪啦，相當?shù)挠袩熁饸?，女孩兒的心臟此刻卻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緊了。

    她頓了頓動作。

    點頭。

    再點頭。

    “是?！?/br>
    “你現(xiàn)在是準備說了嗎？”

    程渝將烤好的饃給她掰成小塊放在手邊可以拿著吃，又拿刀給她剔r(nóng)ou，邊弄邊說，“你那個男朋友應該告訴過你，當時的一些細節(jié)，做那個事情的人是專業(yè)的，你應該理解這個專業(yè)的意思，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身份，但離你太遙遠了，夭夭，我即便說了你也找不到他們，甚至，你找到了他們，跟你有仇的人也不是他們。他們只是殺人的工具，就像你在平臺上吸引流量賺錢，他們是靠手藝賺錢的，你可能會淺薄地理解為電視里這樣的都是壞人，可有需求就有市場，也有人專門圈養(yǎng)這樣一群人專門為自己服務，他們叫殺手，或者說，在南美那邊，他們統(tǒng)一叫雇傭兵?！?/br>
    他說的很玄乎，也真的離她很遙遠。

    林夭夭在網(wǎng)上看到過有關(guān)于暗網(wǎng)的一些信息，她只是沒想到會跟自己有關(guān)系。

    她臉色發(fā)白，沙啞道：“那有一點，我總是可以知道的吧?！?/br>
    “他們的確不是沖著我父母來的?！?/br>
    “是沖著你來的?！?/br>
    “他們殺錯人了?！?/br>
    “是吧？”

    她問的一字一頓，沒辦法快，似乎想抽絲剝繭的問清楚，程渝差點削到了手，想了想還是美說實話，道：“嗯。他們不是沖著你父母來的，他們認錯人了。的確是因為我?！?/br>
    女孩兒抬起頭，雙眼火紅明亮，沙啞問：“怎么會認錯人？他們即便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也不該覺得殺了我父母就能把你怎么樣，憑什么我爸媽必須死呢？這不合邏輯?！?/br>
    程渝不太敢說，卻必須說，他將碗放在她面前，說：“嗯。所以對不起。”

    “夭夭，那天你離開以后，其實我去過你家里?！?/br>
    －

    五年前。

    尋常的某一天。

    程渝倒車出去的時候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后視鏡不太清楚他往前開了一點，就這一點路，他看到了袁佩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