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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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太子現(xiàn)如今只是天牢里關(guān)押的死囚,不日便要問斬。 他那可憐的父皇被自己的親弟弟逼宮,在絕望和不可置信中死去,往日的兄友弟恭只是一片泡沫幻影,他甚至不會知道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如今傷痕累累的在弟弟手下茍延殘喘,從最最尊貴的太子殿下變成了殷旭手中輕而易舉就能拿捏的玩物。 一身墨袍的男人坐在一旁太師椅上,慵懶的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廢太子,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眼神略帶諷刺,“太子殿下,痛嗎?” 殷旭逼宮成功后卻沒有自己登上皇位,而是推了一個年僅六歲的小皇子坐上皇位,自己屈尊攝政王一位,在暗地里cao縱朝廷。 殷玉衡啐出一口血水,明明遍體鱗傷卻還是高傲的仰著脖頸,他冷笑的看了眼殷旭隨后偏過頭閉上眼睛。 “怎么不說話,啞巴了嗎?” 幽暗的地牢里滴答著水聲,腥臭和霉味混在一起讓人反胃,殷旭帶著笑的聲音更像蛇類嘶嘶的聲響。 “我實在不知道皇叔想聽什么?!?/br> 少年自胸膛發(fā)出一聲悶笑,震的他傷口生疼,他卻面不改色,微微勾出一抹笑,“如果是問疼不疼,我想皇叔應該沒瞎?!?/br> 他聲音沙啞卻難掩少年氣的清越,像被拔去指甲尖牙卻還不肯屈服的野獸,嗷嗚嗷嗚的齜牙咧嘴,殷旭可惜的看著他,口中嘖嘖幾聲,表達自己的遺憾,隨后起身走向殷玉衡。 沙沙的聲音分不清是衣擺磨蹭還是毒蛇滑行的聲音,男人在殷玉衡面前站定,投下一片將殷玉衡整個籠罩住的黑影,他俯下身,用力的掐住殷玉衡的下巴。 “如果太子殿下足夠聽話,現(xiàn)在坐在殿上接受朝拜的當是你才對?!?/br> “cut--” 燈光亮起,昏暗的地牢瞬間明亮起來,驅(qū)散了黑暗和寒冷,驀的升起一陣暖意。 “好啦,中場休息半個小時?!?/br> 導演喊cut后江櫟殊還是沒能立刻出戲,他跪坐在地上,一身因為受刑而染血的囚衣,小臉慘白的浮著大顆汗珠,烏黑的長發(fā)黏糊糊的粘在脖子和臉頰,可他眼神堅定帶著少年意氣,像風雨過后搖曳著卻依舊筆直的小樹。 掐著他下巴的手很快松開,男人支起身子,沒了戲中陰翳的情感眼眸只余下純粹的冷,他低頭睨了眼還沒緩過來的江櫟殊,那張蒼白憔悴的臉著實我見猶憐,劇中的太子是個十五六的少年,而江櫟殊二十有三,看起來卻并不違和,至少那張臉是嫩的自然,不會因為刻意裝嫩讓他出戲。 總而言之他對江櫟殊的臉很滿意,而江櫟殊的演技也不拖后腿,甚至某些時候可以和他相互制約。 席嶼清出于對江櫟殊還不錯的感官,緩緩伸出手掌示意江櫟殊可以借力站起來。 “···” 江櫟殊對于這個冰山影帝突然的善意有些征楞,在對方不耐想要抽回手臂時握住了席嶼清的手腕,止住席嶼清抽手的動作后手指微松滑下來牽住席嶼清的手掌借力起身,這一系列動作自然順暢,席嶼清卻覺得像是被撩撥了一番,心頭一顫。 手腕被拂過的癢順著皮膚蔓延到掌心,最后一點點擴散仿佛是要彌漫到全身每一處肌膚,酥酥麻麻的,奇怪的感覺。 席嶼清手指微蜷,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 “謝謝席老師···” 蒼白脆弱的美人仰著頭微微一笑,眼波微漾,在背景的襯托下像一縷刺破烏云的陽光暖洋洋的照進這間小屋子,席嶼清忍不住望過去,僅僅一眼的對視他卻發(fā)現(xiàn)江櫟殊的唇色很重,非常艷麗的紅,哪怕化妝師淡化了他原本的唇色,那抹紅還是抑制不住的透出顏色。 喉嚨突然有些干,像沙漠中渴水的旅人,席嶼清目光微顫,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咬他手似的極快的抽回手,順便還在衣擺上蹭了蹭自己的手心,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有些失禮后他窘迫的看向江櫟殊,卻見美人垂眸有些微不可查的失落似的抿了下唇,對上眼神后卻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不是嫌棄···” 席嶼清心猛地一跳,連忙解釋,江櫟殊仰著頭看他,眼神疑惑。 “什么?” 那句解釋聲音太小,江櫟殊只聽見了個開頭,他微微向前傾倒,踮起腳尖想要傾聽席嶼清的話。 然而可能是跪坐太久,雙腿有些麻痹,江櫟殊一下子沒有站穩(wěn),哎了一聲跌倒席嶼清懷里,衣袖飄動像一只落入蛛網(wǎng)的蝶,席嶼清反應飛快的握住江櫟殊的手臂穩(wěn)住他跌倒的動作,可江櫟殊鼻尖還是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一撞,立刻紅了大半,疼的江櫟殊眼睛都浮起一層水光。 本來因為接觸過密想要推開江櫟殊的手在低頭瞥見那雙貓兒眼里蓄著的淚光時兀的頓住,席嶼清蹙著眉看了看江櫟殊通紅的鼻尖,“沒事吧?” “唔···沒事。” 江櫟殊搖了搖頭,苦著臉捂著自己的鼻子,在席嶼清放開自己前先后退一步和席嶼清隔開半臂距離,開玩笑的說,“還好我的臉是原裝的,不然這一下鼻子指定得歪?!?/br> 手心還殘留著一絲余溫,席嶼清不自知的握緊了手掌,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櫟殊。 “很疼?” 劇里的攝政王也問疼不疼,只是語氣更偏向諷刺挖苦,席嶼清這一聲真心實意,卻像是在疑惑真的有那么疼嗎,江櫟殊好不容易忍住沒讓生理淚水落下來卻差點被席嶼清氣笑了。 他忍了忍,有些委屈的抬起頭,紅唇微嘟,像是撒嬌似的哼了一聲,“疼啊,可疼了!” 見江櫟殊神情不似作假,席嶼清默默低了下頭,有些局促似的說抱歉。 “你道哪門子歉?是我自己沒有站穩(wěn)?!?/br> 高高大大的男人微微垂著頭,像個犯了錯請求大人原諒的孩子似的,江櫟殊瞬間消氣甚至偷偷彎了嘴角,語氣輕快的說,“我比較怕疼,反應大了點而已,別在意啦~” 場務(wù)和工作人員在旁邊收拾道具,剛才兩人那一瞬間的摟抱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目光,江櫟殊見自己的助理來了便向席嶼清點頭示意,轉(zhuǎn)身離開。 他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沖席嶼清擺了擺手,用口型說待會見。 落在身后的席嶼清愣愣的看著江櫟殊的背影,披散的長發(fā)齊腰,隨著主人的步伐輕快的左右搖擺,江櫟殊臉上笑容燦爛和助理說著什么,說到重點就用手比劃起來,像只張牙舞爪的白兔子。 掌心被劃過的地方突然癢了起來,一陣一陣的,快要癢到心里去了。 席嶼清無意識抬起手,嗅了嗅自己掌心,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他慌亂的放下手,緊緊握拳貼在衣服上,耳垂刷的一下染了紅。 指尖一縮,拇指在食指上輕輕蹭了蹭。 在耳尖的紅蔓延到臉頰前,席嶼清步伐略顯慌張的回到自己的化妝間。 是淡淡的柚子氣味,他想。 有些酸,也有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