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裝大佬花乙
6128拿出一個虛擬簽筒,里面有n支代表了各個小世界的簽子,看起來龐大的數(shù)目卻盡數(shù)納入小小一個簽筒,其中的空間之道不足為外人道也。 “吶,你隨便抽一根吧?!彼押炌卜诺角馗暄矍?。 “算了,你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氣多差?!鼻馗陻[擺手。 6128趕緊把簽筒收起來,“你不早說!我有個中意的小世界,剛好有個逍遙法外挺久的墮落任務(wù)者也潛藏在其中,蟲族和安波族(ABO)背景,挺發(fā)達的,隨你怎么造作,就選它了?” “嗯,那你去和世界意識溝通一下吧,如果到時候有什么意外……那就只能讓祂多包涵一下了?!?/br> “那好,就這個了,要不我們現(xiàn)在……”6128突然一頓,“秦戈,看來得換個時間了,有人找你。” 秦戈只覺得自己遲早得辭職,這種覺都睡不飽的工作要來何用,現(xiàn)在連玩的時間都要占用。 “唉~人生就是如此無趣,這工作不干也罷?!鼻馗暾Z氣沉重。 6128呵呵噠:“你怕是在想p吃!作為歷任監(jiān)獄長之中最不敬業(yè)的一個,你也好意思?要想生活過得去,你首先要有一份工作,并且愛崗敬業(yè)……” “沒事啊,我不工作,這不還有你嘛?!睘榱颂颖芄ぷ?,秦戈一反常態(tài)地和6128扯皮。 “你滾!有人上門了,還不過去!”6128無能狂怒。 ( ? °皿°)??3?? 秦戈無奈,將腦海深處自己的兩道分身喚醒。分身屬于秦戈神魂的一部分,是很久之前秦戈被人暗算之后的產(chǎn)物,一個性格十分單純(6128:那叫單純嗎?!這明明就是單蠢?。?,另一個則略微黑暗陰戾,他們擁有秦戈的一部分記憶。 兩道分身和秦戈的關(guān)系有點類似于秦戈人格分裂,但又有不同,因為分身絕對從屬于秦戈,不會有次人格反殺主人格的那種可能。 目前為止秦戈都沒有讓兩道分身完全共享自己的記憶,也沒有別的什么原因,可能純粹是惡趣味發(fā)作。 此時兩道分身出現(xiàn)在秦戈身側(cè),從外表上看起來除了著裝之外其他都和秦戈一模一樣。但……那細看之下有點不同的眼神讓熟人一看就能分辨出他們和秦戈的差異。 一個叫秦銘,一身雪白長袍,頂著高冷的殼,卻性子偏軟,有點傻白甜;另一個叫秦鐘……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霸道桀驁的氣場,黑色長風(fēng)衣,兩手插兜,憑空斜靠,哪怕此時面無表情,都讓人覺得他邪氣橫生。 明明已經(jīng)看了太多次,秦戈的心情還是十分復(fù)雜,難以言喻。 “秦銘、秦鐘,我有點事,你們?nèi)ゴ蟮顜臀翼斕嬉欢螘r間。放心,事很少,你們要是閑得無聊了,可以睡覺?!?/br> 不是秦戈小題大做,而是擔(dān)心秦銘的一根筋,有些情況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所以才把雖然有些任性但總體還算靠譜的秦鐘也叫出來,以備不測。 秦銘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一臉淡漠地眨了一下眼睛,“嗯?!?/br> 而秦鐘則是隨意掃了一眼秦戈,算是默認(rèn)。 秦戈滿意地點點頭,嗯,就很棒!和自己幾乎沒有差別,自己可以放心出去玩……啊不,出去散心了。 秦戈揮揮手,徑直往6128選定的小世界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波瀾壯闊的世界海中。 秦戈走后,秦鐘化作一道流光沒入秦銘眉心,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秦銘腦海,“沒事別叫我,有事……也別叫我?!?/br> 秦銘張張嘴,氣憤地彈彈指尖,就知道是這樣!等本體一走,秦鐘這個懶鬼就知道欺壓自己! 不過,秦戈交代的事答應(yīng)了就還是要好好完成的,秦銘一閃身出現(xiàn)在王座上,以手支頤,仿佛一直都在這里。 衛(wèi)隊隊長將一張拜帖呈上來,秦銘沒有打開看,語氣溫和道:“讓人進來吧?!?/br> 只是囿于秦戈的殼子是高冷掛的,他再怎么溫和,表現(xiàn)出來時也是淡漠的表情,低沉冷肅的嗓音。 因此,躬身的男人習(xí)以為常地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同:“是?!?/br> 秦銘靜靜坐著,看著門口的方向發(fā)呆。 “秦大人倒是讓人好等,莫非就這么不愿意見我?”一個女人——姑且說是女人,裊裊婷婷邁過大門,甚至掀起裙擺拾階而上,白皙的赤足落在黑色臺階上,很快抵達秦銘的座位旁。 女人面容柔媚中又不失英氣,美得十分具有侵略性,身著酒紅色宮裝長袍,除了未著鞋襪的赤足,全身都包裹得很嚴(yán)實,然而不僅沒有顯得端莊,反而越加讓人想要撕碎她的衣服。 她斜斜靠坐在王座的扶手上,一雙赤足無遮無掩地點在地面,精致的腳踝若隱若現(xiàn)。 秦銘看著自來熟的女人,實在覺得莫名其妙。 直性子的他直接問:“你是誰?” 一邊等著來人回答,一邊翻開拜帖,然而上面就只有一個名字:伊婳。 “是她!就是那個桑孟的女朋友伊婳!她有很大嫌疑是利用桑孟給自己脫罪,畢竟就以桑孟的智商,還犯不下這么大的案子?!毕路搅嘘犞泻鋈粋鞒鎏摰穆曇?,語氣中是對某個癡情傻子的深深鄙視。 如果6128在場的話,一定會對這個膽子賊大的新人眼熟無比。 因為他已經(jīng)忍他很久了。值班時期老盯著頂頭上司瞟瞟瞟,那赤裸裸的眼神是生怕別人看不見還是怎么的? 秦銘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就看到下方一個黑衣衛(wèi)隊成員一臉激動地站出來,對上自己的眼神的同時又飛快低頭,臉色紅紅。 “嗯,我知道了?!敝x謝。后兩個字秦銘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想到如果是秦戈在這里好像不會這么說。 得到秦銘的回應(yīng),青年激動得渾身顫抖,之前的緊張忐忑頓消,亢奮得仿佛已經(jīng)和太陽肩并肩:“嗯嗯!大人好!我叫代優(yōu)!” 秦銘點點頭:“……嗯?!?/br> 于是代優(yōu)激動地回到隊伍,收獲隊友的羨慕嫉妒×n。 這時伊婳突然開口道:“秦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幾千年過去,就忘了我們當(dāng)初的情誼?真是傷透了人家的心?!?/br> 秦銘一臉懵逼:“???” 然而伊婳看著他“無動于衷”的表情不由牙齒輕咬,“我接下來要與大人說的事是攸關(guān)機密,您不先讓他們退下么?” 說著她眸光一掃下方嚴(yán)陣以待的衛(wèi)隊和執(zhí)行隊。 秦銘對她口中的所謂“機密”不置可否,但為了避免因為自己的疏漏而漏掉什么對秦戈來說很重要的信息,他揮揮袖,讓人退下。 嚴(yán)肅冷峻的黑制服們令行禁止,整齊劃一地退出,除了代優(yōu)掙扎著回頭看了一眼。 “你說?!鼻劂戅D(zhuǎn)頭看向伊婳,靜靜地等著她說出“機密”。 基本沒有什么破綻的秦銘卻偏偏讓伊婳看出來了一點什么,她目光一閃,突然逼近秦銘,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紅潤的唇角,另一只手則慢慢地扯了扯領(lǐng)口,直到露出半遮半掩的鎖骨,“秦大人,您覺得我怎么樣?” 距離太近了,秦銘都能夠聞到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植物或者動物組織分子散發(fā)的奇怪味道(香水脂粉的味道),一時間有些想打噴嚏,但好在他迅速隔斷了嗅覺,才能不至于人前失儀。 不過他干脆利落地往寬大的王座另一側(cè)挪了挪,“你是指哪方面?哦,順便冒昧問一下,你很熱嗎?” 伊婳:“……” 她魅惑的笑容僵了僵,下一瞬又恢復(fù)自然,她輕輕眨了一下銳利中透著蝕骨媚意的眼睛。 既然她低估了對方的直男程度,那就只好…… 她突然神色一肅,之前的輕浮調(diào)笑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將被掩蓋的精致艷麗到鋒利的容貌展現(xiàn)出來,狹長冷感又多情的雙眼微微一瞇,竟然A到讓人腿軟,同時威力也比之前赤裸的誘惑更甚。 “她”將長發(fā)攏到身后松松束好,然后用手一抹頸部,清咳兩聲。 這一咳,就讓秦銘一怔。 男聲? 然后他又看到了伊婳頸部的……喉結(jié)。 原來,是個女裝大佬么?秦銘略微驚訝過后就接受良好。 “監(jiān)獄長大人,”這一句是醇正清雅的男聲,比起之前斧鑿痕跡稍重的女聲聽起來舒服多了,“花乙傾慕大人時日已久,奈何一直愧于身份低微,不敢剖白心跡——” “時至今日……”伊婳,也就是花乙,他凝視著稍微不在狀態(tài)的秦銘,目光幽幽之間看不分明情緒,“大人,您愿意和我試試嗎?” 花乙烏黑的發(fā)絲垂落在背上,帶著驚心動魄的美感,他骨rou勻停的手指撫向腰間,輕輕解開鑲嵌有名貴晶石的腰帶,隨手扔在地上。 氣氛逐漸曖昧。 秦銘突然煞風(fēng)景的來了一句:“你男朋友桑孟剛進監(jiān)獄。” 花乙:“……” 他目露輕蔑,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桑孟算個什么玩意兒?我男朋友?就他——” “也配?” 花乙說完,又用幽深的目光凝視秦銘,莫名有一種被心上人誤會的委屈和嗔怪。 秦銘有些不在狀態(tài),不知道情形怎么就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了,而他沒什么反應(yīng)的樣子讓花乙誤以為他是在無聲地拒絕自己,不免內(nèi)心悶痛。 但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他就不會輕易放棄,哪怕……需要用點手段。 或許他應(yīng)該慶幸,看起來十分難以接近的監(jiān)獄長大人居然意外的……有點可愛、有點萌。 哪怕自己已經(jīng)如此放肆,他也沒有疾言厲色,真是……讓他怎么能甘心放手? 都已經(jīng)追逐幾千年了,數(shù)次生死關(guān)頭,是一定要活著去見心上人的強大信念支撐著他不擇手段也要從死亡邊緣掙扎回來。 現(xiàn)在臨到快要抵達彼岸,他還有什么理由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