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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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洛云生與葉歌行相識于冬季。 彼時葉歌行剛剛離開自己的上一任飼主,一個極少見的善人中的大善人,清風(fēng)朗月,光華耀京。葉歌行私以為,對方的話,無論怎樣夸贊的詞語都不會顯得過分,因為那無疑是一個如高天明月,山巔白雪的人物。 也正是他,將深陷泥潭的葉歌行從陰暗的角落拽到了陽光下,在他漆黑無光的世界中點上了一盞燈。哪怕最后葉歌行也沒能成為他所希望的能堂堂正正地走在陽光下的可靠大人,卻也因為他,未曾陷入到更為墮落悲慘的境地。 所以,縱然葉歌行是主動離開他的,那時還是不免失魂落魄。尚且沒有逃家經(jīng)驗的葉歌行離開時什么都沒準(zhǔn)備,婉拒了幾個搭訕的男人后,身無分文又無處可去,凍得渾身冰涼的葉歌行隨意坐在了不認(rèn)識的路邊,自暴自棄地想著不管下一個來跟他搭話的人是誰,就跟著對方走吧。 洛云生的車便是這個時候從他面前駛過,那輛低調(diào)奢華的保時捷本來如同其他飛逝而過的車流一般在葉歌行面前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掉了頭,緩緩地停在了葉歌行面前。 后座的車窗落下,露出了洛云生年輕俊美的臉,他單手撐著腮,眉眼含笑地看著坐在路邊的葉歌行。 “誒,”他尾音拉得很長,像是撒嬌一般,“剛剛好像看到一只被遺棄的小貓咪,本來想養(yǎng)來著。” 聞言,葉歌行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緩緩地,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您在,說我嗎?” “嗯——”洛云生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他的聲音就正常成年男性來說要軟綿一些,這樣拖長聲音說話時便顯得又甜又膩,明明是這樣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毫不留情,“我可沒有什么養(yǎng)人的興趣哦~” “明明是有手有腳身體健康的人,卻要依靠著別人才能活下去,這樣的,根本就是蛆蟲嘛?!?/br> 葉歌行的瞳孔劇烈收縮,他在這一瞬間腦內(nèi)閃過了與上一任飼主生活的整整兩年,那些敦敦教誨和那人帶著期待與鼓勵的眼神。如果那個人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會失望的吧,葉歌行恍恍惚惚地想,可是怎么辦呢,他是沒有辦法,一個人獨立的活下去的啊。 “不過,”洛云生的聲音喚回了葉歌行的意識,他依然笑著,眼角眉梢都流淌著多情繾綣,只是這次葉歌行卻看見了那雙在夜色中泛著淡紅的眼眸中幾乎凝實的惡意,“我倒是很想養(yǎng)只貓哦~” 莫名的,葉歌行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跪伏下來,雙手扒著洛云生這邊的車窗將臉湊了過去,然后輕輕的,喵了一聲。 他在寒夜里不知孑孓獨行了多久,冷地渾身都在抖,那聲喵的尾音也因此戰(zhàn)栗起來,無端地惹人遐思。 洛云生撩起他的額發(fā)別至耳后,語氣又輕又柔,“決定了?” 葉歌行沒有說話,而是偏過頭蹭了蹭洛云生的指尖。 “乖,”洛云生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葉歌行的一張臉很小,只虎口抵著下巴尖,單只手就能扼住整張臉,白白軟軟的一點臉頰rou被捏的擠起來,迫得葉歌行雙唇張開了一點縫隙。洛云生抓住機(jī)會,將食指和中指搗了進(jìn)去,兩根修長有力的手指肆意地在他濕濕黏黏的口腔內(nèi)剮蹭,夾住妃紅軟舌拉扯玩弄,甚至?xí)阂獾氐诌M(jìn)喉口,感受那里因為刺激而反復(fù)收縮的吮吸。 含不住的涎水從葉歌行嘴邊流下,洛云生抽出手,細(xì)細(xì)地將手上透明的液體抹在葉歌行臉上,他軟著聲音,用著又甜又膩的語調(diào)說道,“那就別讓我聽見你發(fā)出貓不會發(fā)出的聲音?!?/br> 葉歌行被弄得喉口酸疼,他眼里含了層薄淚,眼眶泛紅,像暈開了胭脂一般,聞言也只是微微垂著頭,發(fā)出一聲細(xì)弱的,幼貓一般的,“喵”來。 我不配被溫柔相待,葉歌行恍恍惚惚的想,我應(yīng)該被懲罰,如我這樣只會給人帶來不幸的人,本來就該被折磨。 洛云生是真的把他當(dāng)貓。 那并不是什么帶著旖旎意味的情趣,而是真的,抹消了葉歌行作為人類的尊嚴(yán)與人格,只把他當(dāng)做一只解悶逗趣的寵物一般養(yǎng)著。 然而莫名的,這樣連思考都不需要,生命中只剩下簡單的生理活動和討好飼主的生活卻叫葉歌行安下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心。 這樣不是很好嗎。趁著洛云生離開的時候,葉歌行獨自窩在窗臺,看著外面冬日蕭瑟之景如此想到。 本來,他也不是自己想才作為人類出身的,若是可以選擇的話,葉歌行反而更愿意做一只貓,不,他甚至愿意做一只老鼠,一只蛞蝓,哪怕是一只泥地的臭蟲也好,他本身就是這么骯臟又惡心的東西。 總之,只要不會思考,就不會因此感到痛苦。 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葉歌行的生活變得愜意了起來。他本就是望族出生的大少爺,后來的飼主也大都對他很好,故而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就會變得挑剔起來。而洛云生也對作為貓的他極其縱容,不僅會根據(jù)他的喜好準(zhǔn)備一個月都不重樣的各種貓飯,還在原本浮華的洛洛可風(fēng)格的房子內(nèi)安置了不少他喜歡的柔軟又素雅的貓窩。 若是能這樣下去,對于本就隨遇而安的葉歌行來說,說不定會是一種幸福的結(jié)局。 只是命運總歸是反復(fù)無常,時間也到底不會為他停駐。 葉歌行和洛云生的關(guān)系發(fā)生變化是在除夕那天。 夜幕籠罩大地,洛云生坐在空蕩的大廳喝酒,葉歌行則趴在他的腿上,由著他像擼貓一樣,從頭頂一路順著尾椎,又在肚皮上胡亂抓了幾把。 “嗚……呼……”葉歌行發(fā)出舒適的喉音,這倒也不是裝的,洛云生的手法實在是過分得好了些,又早早地摸清了葉歌行的敏感帶,輕而易舉就將葉歌行揉的幾乎要癱成一張貓餅。 這樣可愛的反應(yīng)叫洛云生輕笑了一聲,他把葉歌行翻成正面朝上的樣子,手隨意的落在他的鎖骨處,有一搭沒一搭地劃過他的鎖骨。 那感覺,有些舒服,又有些癢,連喉口都要莫名其妙地難受起來,葉歌行受不住地想掙扎,卻被洛云生按住了。他低下頭,看著葉歌行貓一般清麗透亮,沒有一絲雜質(zhì),只倒映著自己身影的琥珀色眼眸,突然問道,“想試試嗎?” 價格昂貴的洋酒沒有辜負(fù)他的價值,醇郁的酒香從洛云生的唇齒間流露出來,染著他本人特有的氣息,以更惑人的姿態(tài)縈繞在葉歌行鼻尖。葉歌行沒有說話,眼神卻流露出了好奇,巴巴地看著洛云生和他手中的酒杯。 浮夸奢美的水晶吊燈下,洛云生的棕紅眼眸中映入了一點光,似乎也變得明亮了起來,葉歌行一時竟分不清,水晶杯中的酒液和洛云生含笑的眼眸,究竟哪個更醇厚醉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