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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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站在被鐵鏈鎖著的門外,苦喪著一張臉:“子玉少爺,這都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您就去跟少宗主認個錯吧。再這么不吃不喝下去,身子也撐不住呀!” 一連三日未曾沾水,我的唇上已經(jīng)泛起了裂紋,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但聽到阿七這番話的時候,我還是不免覺得心底怒意翻騰,咬牙道:“憑什么我要向他認錯?我不過同王少保說了幾句話而已,我到底做錯什么了?怎么就惹得了他的不痛快?難不成他真的是把我當成了身邊的一個玩意兒?” 一想到那天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我就被陸錦城給拽了出去,硬逼著我給他認錯,居然只是因為我跟王少保多說了兩句話的緣故! 可笑至極! 阿七聽到我這樣說,不免有些著急起來,連忙道:“子玉少爺,其他的便也就罷了,但少宗主對您的好,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但凡府里有什么寶貝,全部都是挑著最好的送到您房里。本家子弟中,還有哪一個能夠有這樣的待遇?” 我勾唇一笑,只是這里面的苦澀之意,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阿七這番話說的確實不假,陸錦城待我是極為好的。他對族中其他子弟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卻獨獨與我親近。每每得了好東西,都會在第一時間過來送給我。 對于陸錦城,我最初是感激的。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二人之間越發(fā)親近,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占有欲堪稱可怕,我不過同其他人多說了兩句話,他的臉就會立刻陰沉下來。 最初只是黑著臉不悅,到了現(xiàn)在竟然插手干預進來,強制我不能跟外人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就好像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一樣,主人開心就給些骨頭,不開心就立刻關(guān)進屋子。 猛地攥緊拳,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發(fā)白。 我的垂下眼簾,看著腳下的枯草,苦澀道:“你叫我少爺,可這府邸里又有幾人把我當做過少爺?我們兩個人之間,也不過只是口上名頭的區(qū)別而已。” 見阿七又要開口,我先一步閉上眼,說道:“你回去告訴陸錦城,我沒有錯,也絕對不會認錯!” 大約是見我的態(tài)度堅決,阿七沒有在繼續(xù)開口說話,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沒有聽見他離去的腳步聲,我知道他仍是守在門口。 心中暗想:陸錦城可還真是舍得,阿七是自幼就在他身邊伺候慣了的人,竟然放他到這里來看守我三天,倒還真是大材小用。 腦海之中思緒紛雜,我心下更是煩亂不已,竟也就這么沉沉睡去。 只是到了晚上,屋外下起了雨,冷風從窗戶門縫的縫隙里面灌了進來,哪怕是在睡夢之中,我也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雖然閉著眼,但我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我努力的想要抬起眼皮,卻感覺上面好像是壓了重重的石頭一樣,任憑怎么費力,也不能夠睜開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門被人重重的踢開,然后一道夾雜著怒氣的熟悉聲音自我的耳畔響起。 “讓你好好看著人,是怎么看的?怎么到了現(xiàn)在才來稟報!” “是屬下的錯!沒有照顧好子玉少爺,還請少宗主責罰……” 腦海之中是一片混沌,后面兩個人在說了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只能夠感受到自己輕飄飄的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后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我醒過來的時候,陸錦城閉著眼趴在床邊,烏黑的眼睫之下泛著青色,就連身上穿著的衣袍也是昨日的,看樣子是守了一夜。 陸錦城睡得不沉,我不過剛剛動了動手指,他就醒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朝著我的額頭摸過來。 “總算是不燙手了?!?/br> 陸錦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身子也跟著松懈下來。 正當他要向著后面倒去的時候,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低下頭,朝著我看過來,一直握著我的那只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子玉?你總算是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難受?” 看著陸錦城驟然放大的俊俏臉龐,我因為剛醒過來,整個人都還尚且處于昏沉之中,便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陸錦城見到我這幅模樣,以為我是被燒壞了腦子,面色愈發(fā)著急,連聲喚我沒有得到回應之后,下意識的朝著外面急聲喊道:“大夫!大夫!” 許是因為跪坐太久的緣故,他起身時的步伐已經(jīng)有些虛浮,我看著他跌跌撞撞的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無力的手指輕輕的勾了勾他的衣袖,心情卻因為陸錦城剛才難得露出的蠢笨之態(tài)而好了起來,輕聲笑道:“我沒事?!?/br> 陸錦城起身的動作一頓,有些僵硬的回過頭來,一雙眼里似喜似悲。 他緩緩在床邊坐下,雙手緊握住我的手,顫聲道:“你是傻的不成?我不找你,你就當真也不見我了?我把阿七留在你身邊,難道還不能讓你明白我的心思?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你這是存心想要我擔心不成?” 陸錦城今日說話的態(tài)度,倒是與從前待我一樣親厚,總算是不同于上次見面那樣的針鋒相對。 我不自覺的放下了這幾日心中一直對他的芥蒂,帶著幾分賭氣意味的說道:“你若是真的擔心我?又怎么會把我關(guān)在茅草屋里,一連三日不聞不問?!” “這件事是我錯了,可你若是早一點同我服個軟,我也不會這么對你?!标戝\城端過一旁的茶盞,試了試溫度,才放到我的唇邊,“現(xiàn)在,你總該認錯了吧?” 一年幾日未曾飲水,我看著茶盞里面的清茶,只覺口中欲發(fā)干渴。 正欲低頭之際,只聞得陸錦城這句話自耳畔響起,欲要低頭的動作猛然一僵。 如此理所當然,仿佛我早該如此一般。 從前很多小事,我雖然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可念及陸錦城是少宗主,便也都忍了下去。 但他現(xiàn)在卻是越來越出格,竟然連在我交友的事情上面都要插上一腳。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我跟陸錦城之間的相處有些不正常,可又說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對,但本能的讓我對眼前未知而感到害怕。 至少這一次,我不想就這么退讓! 心頭一緊,手指無意識地攥進了身下的綢緞:“我做錯什么了?就因為我跟王少保說了兩句話?難道我現(xiàn)在連交友 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陸錦城一怔,大約是沒想到我竟然會有拒絕他的一天,面色微沉,一張俊容之上也隱隱泛起怒氣。 “我早同你說過,王家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讓你不要同他接觸,是你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王少保明明風趣幽默,做個朋友實在是有趣的緊,哪里有他說的那么不堪! 咬緊牙關(guān),我毫不示弱的回道:“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陸錦城,我不是你關(guān)在籠子里的鳥,一輩子也只能在你一個人的身邊打轉(zhuǎn)!” 恐怕天底下,敢這么跟他陸錦城說話的人,我還是第一個。 “是嗎?”陸錦城烏黑的眼徹底冷了下來,“原來你就是這么看我的?!?/br> 我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也不免生起幾分悔意,陸錦城平素待我極好,這樣說未免會讓他傷心。 只是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見到陸錦城驟然起身,冷冰冰的俯視著我。 “陸子玉,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