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吉諾佩蒂在線閱讀 - 耽溺

耽溺

    因為反復無常的天氣,不少在國外應邀回來參加研討會的學者被困機場,主辦決定延長會議時限,原本曲郁生計劃好出差一周的日程,似乎成了不確定的變數。

    他跟弟弟說了這件事,曲銘澈體諒地接受了,還問要不要給他寄更換的衣物。曲郁生盯著啪啪甩在車窗的大雪,最后說:“不用了,我在這邊能買到。你早點睡吧,看書也不要看太晚。”

    少年的聲音在聽筒中顯得不真切,沙沙的雜音起起伏伏,就像對面也處在陰冷的雪天。他還是那么乖,不會拒絕地跟哥哥應了聲好,跟他道別了。

    “是師兄你的愛人?”和他同行的研究生隨口問道。

    “嗯?!?/br>
    曲郁生發(fā)動車子,雨刮器擦過浸雪的車玻璃,拂出一片亮晶晶的雪霧。他倒車的技術直截粗暴,就像根本無視了前后停泊的車輛,研究生暗自捏把汗,他們導師的小破SUV,雖說不是什么豪車,但要有什么刮碰,不知會被念上多久。

    研究生最近因為研討會的事打了不少雜工,打印名單,訂酒店,甚至搬水桶,今天老板大發(fā)慈悲,允許曲郁生開車帶著他去外面兜風,畢竟曲郁生來過幾次,知道哪有好玩的地方。只是他如今身心俱疲,這位不拘言笑的師兄看來也不像會去風花雪月快活的類型,直說我們回酒店就好。

    曲郁生沒有異議,踩著油門,車窗外的遠景風馳電掣掠過。

    “四環(huán)內好像限速八十啊。”

    他不冷不熱應了一聲。

    望著那不降反增的里程表,研究生訕訕說:“師兄畢業(yè)后有什么打算?出國鍍金,還是來這邊首醫(yī)工作?”

    “回家鄉(xiāng)縣城醫(yī)院混個科室主任?!?/br>
    高雍老板最引以為豪的徒弟就這點志向嗎。研究生默了一會,說:“還以為你會選擇出國呢,留學經歷在咱這行還是挺吃香的?!?/br>
    曲郁生笑笑,不置可否。

    “神經內科……說來也是無奈,癲癇、帕金森、癡呆、重癥肌無力,沒幾個是能靠我們現在的技術完全治愈的?!?/br>
    “現代醫(yī)學連最常見的感冒都無法徹底消滅,我們只是在做目前竭盡所能的事?!?/br>
    “也是啊?!?/br>
    眼見氣氛沉重,研究生又適時轉移話題:“聽說師兄之前急忙忙請假,是被長輩要求回去相親?”說的是他回家接弟弟過來的事。

    曲郁生不知道這是哪傳出的謠言,覺得好笑,卻也從來沒有出面解釋過。他深知弟弟的情況讓越少的人知道,對曲銘澈是一種無害的保護。

    只是這個年輕師弟,似乎在相信這個謠言之后,和所有人一樣,露出了略帶同情的神色:“唉,都逃不過啊。”

    “不好嗎?!彼届o的眼神由眼鏡片折射出微光,“見面覺得合適就湊合在一起,用婚姻和家庭責任作為理所當然的契約捆綁終身,誰都不會有罪惡感。”

    “啊,也不能這么說嘛……”一時半會想不出反駁的理由,研究生無奈笑了,“不過,兩個人在一起也會有罪惡感嗎?”

    “我最初也以為不會有?!彼p說,“但在把jingye射進我弟弟身體的一刻,我覺得愧對死去的母親,她走了很多年,但她對我的影響仍然在這種我早就沒必要忌憚的事情上?!?/br>
    對方依然笑著,只是這種笑由最初的尷尬多了幾絲困頓和迷惑。曲郁生拉起手剎,風淡云輕地將眼鏡別到上衣口:“到了?!?/br>
    望著青年遠去的背影,研究生才在迎面的夜風中感到那股不寒而栗的冰冷。

    .

    出差的第七天,曲郁生接到了姨母的電話。

    她還念著他要跟弟弟道歉的事,曲郁生不愿多談,淡淡應付過去,她也不再說什么。她沒有子女,meimei的兩個遺孤她一直視若親生,極少單偏袒某方,所以從小兄弟倆鬧矛盾,她不論哪個都會勸一勸。

    只是后來越來越勸不動,大的一走七年不回家,小的越來越自卑敏感。她嘆了口氣:“你多陪陪澈澈,他在那邊又沒有同學,只能都依著你的?!?/br>
    “好,我知道。”

    他力不從心,但他在盡力彌補。

    大抵還是不放心兄弟倆,當晚姨母勸曲銘澈跟哥哥視頻見個面,談談心。那會曲郁生拋開手頭的工作,見他弟弟安靜地坐在屏幕前,似乎是不太習慣用這種方式見哥哥,他始終靦腆地低著頭,只有在曲郁生說話的時候才抬起亮亮的眼睛。

    別扭、難堪、不理人,這些曲郁生預想的反應統統沒有,曲銘澈一如既往聽話,好像不懂事的從來都是他這個哥哥。

    他啞著嗓音:“……澈澈,我很想你?!?/br>
    “以前我都沒有那么強烈的感覺,這些時間和你重新相處,我越來越覺得我和你像一同回到了mama的肚子……我也想過,要是我們之間沒有隔著八歲的年齡差值,我可以一直和你上學,從幼兒園到博士畢業(yè),我會陪著你?!?/br>
    曲銘澈低頭捻著衣袖,就像不知道怎么接話,踟躕半天,才說:“現在這樣,我覺得也很好了?!?/br>
    指的是什么,他們無法修復的關系,還是他的一雙廢腿?曲郁生笑了:“你原諒我了嗎?”

    “我從來不怪哥哥?!?/br>
    總是這樣,永遠是這樣。

    他看了弟弟很久,才說:“不早了,我這邊還有點事,你有什么需要跟蓮姨說,好不好?”

    “好?!?/br>
    他見曲銘澈的嘴張了張,眼底劃過一絲清亮的水光。

    捱到第十日,延期的研討會順利結束。曲郁生拒掉師弟妹的聚會邀請,直截搭了最近的航班飛回虹橋機場。

    他沒跟弟弟知會一聲,倒是蓮姨今早完成打掃工作就走了,想必也提前告訴了曲銘澈他要回來的消息。

    她說他弟弟按他留的醫(yī)囑吃藥,現在病已經好了大半,人也時不時到院子轉轉走走,沒什么異常之處。

    他踩著路邊未被掃盡的積雪,遠遠看見那座紅頂白墻的建筑。跟離開之前比起來,傾斜的屋頂已經積了堆薄薄的灰白。太陽藏在云層背后,強風一拂,云四處散了,飄雪碎成閃耀的結晶,像舞女身上擦抹的亮片。

    他站在燦燦下落的艷陽,細聽由風帶來的琴聲。

    那雜亂遲緩,甚至構不成曲目的調子,卻如一顆澆了蜜糖的迷藥,恰到好處地誘惑他,勸服他,魘住他,他松開行李的拉桿,進屋,一步步邁向流出琴聲的樓梯。

    盡頭的房間,少年身著學生的白衫,在獨奏。

    他并未察覺門邊的兄長,倚坐于琴凳,脊背挺直,腦后修得很短的發(fā)梢末端,白嫩的后頸露出短短的一截。

    興許是沒有看譜的緣故,空氣中不連貫的琴音走走停停,由少年的指尖淌出曖昧的旋律。

    那兩只觸地的,未包足襪的腳趾抵著鋼琴踏板,粉潤的指甲如小顆小顆墜起的珍珠,迷著貪婪的窺視者的眼,他焦躁癲狂的心。

    曲銘澈發(fā)現他了。

    琴聲戛然而止。

    “哥……”

    他無意識輕咬這個字音,就像是第一次喚哥哥那樣稚拙。

    “哥哥……”

    曲郁生反手閂上門。

    在沒有收到任何言語的回應后,敏感的小孩預感接下來的事,開始退卻,用害怕和惶惶無措的逃避來抵抗這件事。曲郁生迎上去,輕輕掠過弟弟發(fā)涼的指背,落在琴鍵上。

    下一刻,狂亂的曲調陡然席卷,他壓著弟弟,比指尖溢出的樂調更原始、更具侵略的啃咬,于少年的唇,他的頸項,那脆弱不堪的咽喉肆虐,近似將死的困獸的宣泄。

    曲銘澈不愿殺他,也不愿接受他。他寧愿忽視那段荒誕卻事實存在的luanlun也要維系他們之間正常的關系,因為他們受束于血緣的愛欲不被諒宥??汕羯?,他們是同類,也是共犯。曲銘澈不會拒絕他的背后,其實是對哥哥的縱容,對渴求的內心的屈從。

    那么矛盾的乖孩子,因為充斥的罪惡感而懼怕發(fā)抖,卻又那么緊地捉著他,拿哭腔喚他。

    他聽得懂。

    弟弟的每句呼喚,都在說,弄壞我。